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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33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2년 7월 23일 기축 18/18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 丙子七月二十三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金吾·秋曹堂上同爲入侍時, 右議政申晩, 判義禁徐宗伋, 同義禁申晦·鄭光忠·鄭彦儒, 刑曹判書鄭亨復, 參判尹得和, 右副承旨元仁孫, 假注書洪錀, 記事官金和澤·李潭以次進伏訖。上命大臣進前。右議政申晩曰, 數日以來, 東風連吹, 日候甚不佳,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服矣。曰, 東朝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差勝矣。曰, 王世子方侍坐, 伏想睿候之安寧矣。曰, 領·左相似當同爲入侍, 而左相, 以日昨下敎, 不敢入來。領相以病亦不入來, 而若有下敎, 則皆當入侍云矣。上曰, 何故, 其所撕捱, 似在於憎之一字, 而此非眞憎之謂也。此等之說, 予不欲使聞於元良矣。仍命書傳敎。上曰, 今日領·左相俱不入來, 而聞之撕捱過矣。至於左相, 此何若此者, 尤是料外, 卽爲入來事, 遣史官傳諭。出傳敎 承命出外。上命申晦讀金吾公事。李益炫事。上曰, 此果私用耶。曰, 皆非私用, 還上分給文書, 現捉於御史, 故其中不無所犯矣。上曰, 二十石歸於私用耶? 當此大歉, 雖二十升, 豈可犯手乎? 曰, 別還六百餘石內, 雜穀竝五十石, 歸於私用, 今於御史上書中, 又有詳定廳錢百兩取用之說矣。徐宗伋曰, 臣於頃年待罪忠監時, 益炫扶餘倅, 以善治十考十上矣。至於麻田, 所犯如此, 殊可異也。上曰, 竝與實留庫而追爲成冊耶? 曰, 此則決不然矣。至於踏印文書見罷之後, 何以成出乎? 鄭光忠曰, 新官旣與差員, 眼同摘奸而無所報, 實無欠縮, 推此可知矣。上曰, 詳定廳錢百兩之說, 似是廉問, 而曾前則雖百考百上, 至於今番事, 不法, 甚矣。鄭彦儒何獨不奏? 彦儒曰, 麻田僅爲中邑, 而私用至於五十石之多, 不可不重勘矣。上曰, 彦儒之强直, 與秋判同矣。而秋判則近似衰矣。判金吾與刑參, 年今幾何? 曰, 俱至六十九而爲同庚矣。上曰, 判金吾明年當入於耆社矣。上曰, 食則犯手也, 用則下手也。如是處分然後, 可以懲後矣。曰, 前已善治而今則有犯, 故處分如是較重矣。上曰, 今日命元良侍坐者, 欲使知欽恤之意也。曰, 今此聖敎, 實類於遇物之誨, 而隨事吁咈之意, 誠萬萬矣。還入進伏。上曰, 非係民事者, 則杖之者笞之, 笞之者撻之, 而雖笞撻裂梢施罰, 實非美法, 故今皆諭之者, 實是勉戒之意, 而元良於此等事, 亦知之熟矣。上曰, 東風之餘, 雨來可蘇矣。曰, 早稻聞已發穗, 而連吹東風, 故深慮之矣。今此雨來, 風不爲害矣。申瑞夏事。上曰, 隱結則均廳, 後必無之, 而此則必是當年餘結也。御史所論, 可謂明白矣。謂以使令復戶, 歸之私用者, 聞亦羞矣。曰, 此則野俗之言, 使令復戶, 邑或有之, 而御史始見於坡州, 故有此書啓矣。光忠曰, 列邑多有使令復戶, 而若一時盡給, 則受食之後, 不無逃避之患, 故欲爲逐朔上下, 有此捧置之事矣。曰, 御史上書, 更陳書啓外一事矣。上命元仁孫李錫祥上書。上曰, 謂之流來復戶者, 御史之言非矣。李益炫之詳定廳錢百兩之說, 申瑞夏之奪牛賣斥事, 難知其眞僞矣。何不論列於書啓中, 而今始陳章乎? 是亦非矣。彦儒曰, 麻田郡, 本無設廳之事云矣。上曰, 注書出外, 領·左相如已入來, 使之卽爲入侍。承命出去。上曰, 大凡御史得捉文書然後, 可以封庫, 而近來則雖不現捉文書, 直爲封庫, 此亦謬弊矣。上曰, 御史之追後續續陳章, 極爲非矣。此路之一開, 有關後弊, 不可不嚴飭矣。仍命書。上曰, 當初命御史時, 下敎若何? 幾月廣問, 其宜詳知, 而李益炫之用詳定錢百兩之說, 旣無執贜, 追後續奏, 不可開路, 而申瑞夏牛隻事, 事雖若此, 果有其事, 此則非益炫之比, 入牧之日, 其宜嚴査, 修啓之時, 宜載于首, 而雖或不然, 登對之時, 亦何默默乎? 宜有宜擧不擧之失。噫, 今雖衰暮, 亦已代理, 其於民事, 不憚其憊, 其令登對以奏, 益炫·瑞夏之供, 其皆登對以奏者, 其所勘處, 其皆特敎, 而續大典所載, 亦我下敎, 則今於陳書元良也, 謄諸其條, 結之以獨不行査, 有違法外嘲, 法官猶可爲也。其於下敎處分, 焉敢若是? 前御史李錫祥罷職不敍。出傳敎  上曰, 雖是好雨, 傳敎呼寫之際, 簷鈴聒耳。時或聽瑩, 是亦難矣。領議政李天輔, 左議政金尙魯追後入侍進伏。還入進伏。天輔·尙魯進前問候。上曰, 卿等撕捱過矣。尙魯曰, 臣不敢爲撕捱, 而私心惶恐, 不敢入來矣。天輔曰, 臣於昨冬筵席, 與左相連爲同參, 而辭不達意, 致勤向日之下敎, 惶恐不敢登筵, 豈敢爲撕捱之計乎? 上曰, 勿爲惶恐, 勿請進宴, 好矣。上曰, 瑞夏年今幾何? 曰, 六十七矣。上曰, 已滿年限矣。奪牛斥賣一節, 更令道臣, 卽爲親査啓聞, 可也。金會元買復戶事。上曰, 金得臣之子孫, 人事可謂精精, 旣有不檢之失, 衙客之犯, 豈非自犯乎? 尙魯曰, 直爲懸錄仰對者, 稍勝於假作名目矣。上曰, 用何律罷職則輕歟耶? 天輔曰, 罷職則甚輕, 不可不用律矣。上曰, 用告身一等律, 可也。李梅·崔命達·李守彬等事。尙魯曰, 此則皆有本律矣。上曰, 公罪之間, 罪名顯異, 判金吾必須詳量, 可也。田光集事。曰, 光集稱以已遞, 軍器放火事, 不卽譏捕, 故有此狀達, 不可無罪矣。趙升泰事。上曰, 此是堂上武弁耶? 尙魯曰, 曾經訓鍊副正矣。天輔曰, 以本律施行, 似好矣。尙魯曰, 此不可以本律施行矣。博川人心極悍惡, 爲倅者若有所犯, 則必無逃走之理矣。上曰, 不可不更爲嚴査矣。曰, 今雖更査覈實似難矣。洪觀海事。上曰, 此是加分也。依本律施行, 可也。柳煥猷事。尙魯曰, 煥猷曾爲倉官, 果有所聞, 而若無所犯, 戶判豈有草記請罪之事乎? 上曰, 誰家人也? 天輔曰, 柳時模之親姪云, 而以詩有名於陞學者矣。尙魯曰, 雖云善詩, 爲官鄙瑣, 極甚不善, 不可不嚴處矣。彦儒曰, 臣家近於倉舍, 故詳聞知, 則多有鄙瑣不法之招矣。上命傳敎。尙魯曰, 臣於李益炫處分事, 切有所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今此所犯, 殊極無狀, 曾以善治爲名, 則勘爲贜律, 亦涉可矜矣。上曰, 前郡守李益炫, 曾以善治之吏, 登於御史書啓, 此等者心常無據, 而頃者雖有留庫外闊狹之命, 此爲種糧也。種糧之外, 守令何敢下手乎? 況其雖種糧, 道臣旣不許。頃者入侍, 勸以許之, 而所對誠是, 故亦不强勸, 益炫焉敢下手, 尤非種糧者乎? 噫, 傳豈不云乎? 歉歲, 雖國君之馬食穀, 鄒聖譏之, 雖稱馬糧, 今番申飭之下, 雖二十升之穀, 焉敢犯手? 叩算之相左, 果若其供, 成冊之不納, 亦有妙理, 其他那用手段, 流活可知。從重以盡行告身律勘律, 初以善得褒, 今反爲不法, 此等之類, 其宜嚴懲, 特除功議。前牧使申瑞夏, 則所謂餘結, 前御史上書, 語甚詳悉, 當以此勘律, 而至於昨冬捧糴時未納者, 七十餘牛頭, 勒爲代捧, 使庖漢定其價, 或送京中, 或送松都, 以料理區處云。其料理者何意, 區處者何處, 而此果有其事, 何不嚴問, 何不陳啓而今乃上書乎? 此則當該御史, 自有處之之道, 而此條件, 令道臣卽爲親査啓聞後登對勘律。前縣監李梅, 旣已下敎, 依其律杖八十三等告身之律施行。前縣監金會元, 身爲官長, 何敢此事? 旣無其律, 施以告身一等之律, 雖有功議勿施。訓鍊奉事方泰興, 下敎後已有赦令, 特爲分揀放送。檢閱李世演放送。前縣監崔命達, 一依續典杖一百, 公律施行。前假注書張達星放送。古阜郡守李守彬, 以本律不應爲笞四十律施行。前營將田光集, 不可以本律施行, 罷職不敍放送。中官徐宗大·朴泰豪, 以不應律施行。中官吳命來·林鳳慶, 已下敎, 今聞其律太重, 罷職永不敍用律施行放送。黃澗縣監韓光啓, 以不應爲本律施行。前郡守趙升泰, 官區處三字, 不可置之黯黮, 更爲嚴査申聞後勘律。前縣監洪觀海, 以告身本律施行。前直長柳煥猷, 罷職放送。前郡守南濟極, 前營將鄭來恒, 大興郡守李煒, 旣在赦令前, 分揀放送。今者下敎, 體國初欽恤之聖德, 旣處分之後, 何可踰日? 其令金吾, 竝今日內擧行。出傳敎  上曰, 今日處分之後, 金吾囹圄, 可謂一空, 而餘囚只是申瑞夏·趙升泰二人, 其可矜也。上曰, 秋曹文案則承旨替讀, 可也。仁孫讀文案。上曰, 殺獄則完決明白, 只讀完決, 可也。曰, 臣旣承先就議後入侍之命, 故秋曹文案, 盡爲考覽, 則鄭益河, 爲秋判時, 久遠訟獄, 多有筵稟, 處決者矣。以此卽今見在文案, 比前半減矣。上曰, 鄭益河於此等事, 本來善爲矣。尙魯曰, 其雖善爲, 或不無過酸之處矣。上曰, 近來則無乘醉殺人之事耶? 尙魯曰, 在前殺獄, 太半以酒, 今則無此弊矣。上曰, 此獄孟浪矣。初以觀燈唱歌, 同携同遊, 反致此境矣。尹得和曰, 醉中殺人, 本情則不無矜惻者矣。上曰, 宋寅綱之完決, 可謂抑志作也。其時秋堂, 未知誰某乎? 得和曰, 年久之故, 其時該堂, 未能記知矣。上曰, 注書出外, 宋寅綱成獄時, 前後秋堂, 詳問於該吏處以奏, 可也。承命出去。上曰, 洪哥之招, 極甚巧奸矣。他人借入渠家, 以酒現捉云者, 其果成說乎? 曰, 犯酒之人, 或稱如此, 實難辨其眞僞矣。尙魯曰, 犯酒奸弊, 愈往愈甚, 紀綱所在, 實爲寒心。此等之類, 尤不可不嚴問重繩矣。上曰, 頃聞宰臣所奏, 近者酒禁雖解弛, 紅露二字, 寔是料外, 今覽囚徒, 與宰臣所奏異焉, 而末梢所歸, 不過無識常人, 若此而法能行乎? 秋曹諸堂, 從重推考, 所謂承款人, 勿問其時在家中, 爲頭者以本律施行。茶婢之招, 尤涉無狀, 自本曹嚴刑一次, 今日內卽爲擧行, 而正犯若漏, 其曰有秋曹乎? 出傳敎  上曰, 洪禹赫等, 卽爲從重勘律。出傳敎  禁堂先爲退出, 還入進伏曰, 宋寅綱成獄時前後秋堂, 詳問於該吏處, 則初再完決, 判書李春躋, 參議李景祜當之。第三完決, 判書李鼎輔當之云矣。上曰, 第三完決, 其中最爲詳明矣。上曰, 尹相成所爲, 極甚無狀, 而前秋判, 決不嚴加杖問矣。上問於左相曰, 卿之曾爲臺官也, 以喪人之酗酒於倡家事, 重刑月臺云矣。尙魯曰, 臣初爲持憲時, 果然爲之矣。上曰, 相成稱以兩班, 身在衰麻, 以酒犯禁, 而反欲推其罪於其婢, 尤極無狀矣。上曰, 近來酒禁之解弛, 專由于此, 今覽囚徒, 尹相成之被衰麻犯禁令, 已涉無狀, 而乃敢推之於其婢, 尤涉無狀, 則若洪哥者然, 尙今滯囚, 不忍決焉。家長施行之敎, 秋曹亦不聞乎? 若此禁酒之令, 將不行於士夫, 可勝寒心。前後秋曹, 竝從重推考。尹相成, 自今日依定式刑推準次後, 所爲所欺, 俱涉無狀。楸子島定配。三德, 爲其主自當, 可賞不可刑, 放送。出傳敎  上曰, 此下敎雖甚迫切, 而雖刑判家, 犯此酒禁, 則斷不饒貸矣。上曰, 金重麗等, 下送本道, 嚴査啓聞後處之。出傳敎  上曰, 李德弘·咸道亨等, 空名加資帖僞造事, 聞其所供, 則加資帖之成, 出於一片白紙者, 決非熟諳吏胥之所爲, 而必是無識者之中間僞造也。今無階梯, 何以自辨乎? 其所實狀, 極可矜惻矣。尙魯曰, 德弘等實狀, 極爲冤枉, 而旣失階梯, 辨白無路, 則其在法律, 他無變通處置之道矣。上曰, 李德弘·咸道亨事, 今覽其事, 於京於鄕, 必也無識人所爲, 而決非熟諳黑白之吏胥所爲。李德弘若此,咸德亨[咸道亨]可知, 末梢勘律, 自歸一律, 其宜審愼, 今無階梯。今日此擧, 其宜蕩滌。李德弘·咸道亨, 竝放送。出傳敎  上曰, 昨年不行啓覆, 而今年之行, 予亦未可必, 故欲令元良知之, 使之侍坐, 而今日僅放德弘等二人矣。鄭亨復曰, 日昨以有恥且格, 有下敎, 可以見欽恤之聖心, 而人心不古, 爭鬨多端, 自上加意於德敎, 則欽恤之政, 自在其中。臣謹以執藝之義, 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言是矣, 可不留念? 上曰, 再昨已諭有恥且格矣。今日耆老法官, 以德勉其法, 其有司寇之體, 元良侍坐, 豈無表嘉? 特賜熟馬一匹。出傳敎  上曰, 今日下敎, 非比尋常, 而又有先就議大臣入侍之命矣。略勘者外, 其於關係重者, 上下無一疑難。予衰暮, 不能踐言, 其雖恧焉, 於大臣則不思我體寶鑑法祖宗之意, 俱不齊進, 其用惜之, 而此則由予無隱君臣之間, 然其於秋堂, 下敎踰日, 今日又飭, 不過循例, 此豈命元良侍坐其欲裕昆之意乎? 不可無飭。秋曹諸堂, 竝越俸一等, 可疑者更爲消詳考覽後, 先問大臣, 登對稟處。出傳敎 仁孫曰, 藝文提學尹汲, 有實病, 親祭祭文, 將無以製進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許遞, 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可也。藝文提學尹汲許遞, 待明朝, 政官牌招開政事。榻前下敎  該房承旨, 取覽捕廳囚徒後, 輕囚放釋事。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