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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37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2년 10월 20일 갑신 21/21 기사 1756년  乾隆(淸/高宗) 21년

○ 丙子十月二十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大臣·惠堂·該署提調·秋判同爲入侍時, 右議政申晩, 平市提調洪象漢, 宣惠廳堂上閔百祥, 刑曹判書李宗白, 左副承旨徐命膺, 假注書金華鎭, 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申晩問候曰, 近來日氣不調, 聖體調攝, 何如? 上曰, 比前差勝矣。上曰, 各道申目, 無未及回啓者, 而公事無留滯之事乎? 曰, 近來次對, 每五日爲之, 故雖些少事, 亦皆卽召回達, 故別無留滯者耳。上曰, 上言亦皆回啓乎? 命膺曰, 盡爲回啓矣。上曰, 先朝以承旨尹弼商爲寶臣, 承旨知之乎? 今以此勉於承宣矣。命膺曰, 臣父在秋曹時, 亦承此敎而歸傳, 故臣亦聞之矣, 今又承此敎, 敢不惕念? 上曰, 卽今度支, 事誠可悶矣。昔年趙明履, 以金判府事卒逝事, 仰達, 予曰, 好八字矣, 前戶判亦可謂好八字矣。予則意謂多年在外, 益强健矣, 今作古人, 非但悼惜, 亦失可用之臣矣。曰, 果是可用之臣, 而本來多病矣。上曰, 官似止於斯而然矣, 元良之不卽稟達, 亦必以年甲故也。KC02539之登第也, 未知其幾何事予矣, 今至八座之列, 世上事之不可知者如此, 而今則可與國事矣。度支方有闕, 其代欲問之, 卿果思其代乎? 予則思二人, 一則以均堂欲試者也, 一則熟手也。卿意, 如何? 曰, 俱好矣, 閔百祥則歷試內外, 好矣, 其一人, 亦好矣。上曰, 其人以熟手, 頗從容爲之, 而今則吾之相定矣, 但均堂之代, 誠難矣。嶺伯今住何處, 而亦已離發云耶? 曰, 數日前, 自門外往江郊, 非久欲前進云矣。上曰, 金致仁向以其父外補時, 久留門外爲言, 予意則若不過江, 欲招來矣, 近來在內而做國事者實乏人, 如此之人, 雖不得已出送, 而國事誠難矣。曰, 領相之當初陳白出送者, 以其撕捱京職, 棲遑江外, 故姑欲出送, 使伸廉隅, 而國事內重外輕, 聖敎誠好矣。上曰, 金宗瑞之出六鎭, 忘邊憂矣。今嶺伯若去, 則七十二州, 可以忘憂, 而均廳事, 如水新凝, 不可人人而授之, 豈不可悶乎? 曰, 今旣辭出, 雖往赴之後, 何難召來乎? 上曰, 何必坐宣化堂而後, 始可召來耶? 向來領相, 以吏議出補, 中途還來, 何以異此? 曰, 此與領相有異, 其卽入來, 未可知矣。上曰, 若然則不如置之, 卿旣云與領相有異, 則必不入來, 於此於彼, 反不如送之嶺南而忘憂矣, 向者辭朝時, 非但予徹宵酬應, 身甚憊苶, 亦無必欲送之意而然矣, 今則事勢誠難矣。只道予意而已, 姑置之, 幾何不召來耶? 曰, 聖敎果然矣。何必久置於外耶? 上曰, 出去後均堂之代求得可合者, 可矣, 而KC02539, 非久亦當入來, 其人於均堂事, 必恢恢矣。上曰, 今日召卿等者, 昨仍儒臣陳卽今都下遑遑之狀故也, 至於敗船合氷之事, 雖善調陰陽, 亦沒奈何矣。仍命諸臣講究都下濟急之策, 俱以先給貢物, 而以純米上下, 則市直似或差勝, 生穀之道, 不出於此, 歲後則不可不發賣惠廳米矣云云, 仰對, 上曰, 召卿等問議救濟之責, 而其所陳達, 如所志右謹陳, 無別般事矣。仍命書傳敎, 上曰, 昨聞儒臣所奏, 稅船臭載者多, 中途合氷, 停留者亦多, 市直高騰, 都下嗷嗷云, 故今日召大臣·惠堂·該署提調, 意蓋此也。今無他道, 惠堂·該署提調, 旣承下敎, 惠堂則依下敎擧行, 事勢雖若此, 市價之若是高騰。頃年已知權於廛人之故, 惠堂若是擧行之後, 其有此弊則噫。都下之民衆, 市民不過若干, 當繩重律, 以濟衆民, 該署, 將此意嚴飭廛民, 俾勿犯律。出榻敎  上曰, 近來犯酒禁者, 亦幾何? 秋判曰, 近亦不絶, 多有現捉者矣。上曰, 誠絶痛矣。宗廟之祭, 亦用醴酒, 今若復有酒, 則豈可謂國有法乎? 初頭則只禁釀酒人, 而今以告者贖罪行, 更加一層, 則似有懲戢之道矣。宗白曰, 終是法不信於民而然矣。上曰, 秋判言, 是矣。曰, 禁酒入於訓書, 不可不更加嚴禁, 而亦豈復有行酒之理乎? 上曰, 大訓中有祛黨條, 而尙有黨論誠難矣, 命承旨書之, 上曰, 噫, 禁酒之令, 卽予爲國苦心, 定法雖嚴, 此乃刑期無刑之意, 而歲初樹法, 其歲將暮, 而犯者相續, 刑配聯翩, 故頃者勤懇下敎, 意亦爲民, 使之更不犯禁矣。今問秋堂, 前後島配者, 幾近其百, 而釀酒不止云, 噫, 此豈他哉? 寔由否德, 令不能行, 法不能信之致也。莫重祭享, 旣用醴酒。噫, 彼醴酒, 無異玄酒, 則吁嗟小民, 其雖無識, 亦一海東之民也。渠焉敢放恣私釀, 渠焉敢放恣買飮? 初則飮者不禁, 釀者繩法, 聞此思之, 其無飮者, 釀何有哉? 酒慾不悛, 峻價取飮? 釀雖少, 利則大, 若此之故, 慾利在前, 犯刑憲若飮食, 不禁飮者, 釀何止乎? 然不可罔民, 自今日以後, 釀酒被捉者, 嚴刑究問, 買飮者其若直招, 釀者除刑, 只施島配之律。其買飮者, 嚴刑一次後, 永屬殘邑奴婢, 本以奴爲名者, 勿限年濟州定配, 或有以士爲名者, 嚴刑三次遠配, 而刊名靑衿, 或有中庶爲名者, 嚴刑三次後, 勿限年充定水軍, 雖倖初試, 啓聞勿施, 而釀酒者刑問之後, 買飮人, 其不直招, 嚴刑三次後, 加其律, 永定其島奴婢事, 申嚴禁令。噫, 刑者輔治之具, 于今暮年, 豈忍峻法於民? 此則周禮歲首懸法象 魏之意, 酒不能止, 國不能國故也。其豈因此而無刑? 勿論士庶, 其若不犯, 此法, 何設哉? 以此曉諭中外, 王者之政, 勸與懲也。旣已懲, 亦何無勸, 雖不耐慾而欲飮者, 此令之後, 其若見賣酒, 告于法曹者, 非徒赦之, 啓聞施賞事, 一體分付。出榻敎 曰, 向日忠淸監司放未放狀達中, 李喜謙爲名人, 以廊底釀酒, 遠配, 而入於稟秩, 禁堂請放, 故日昨次對時, 監司·禁堂, 竝請推考, 而李喜謙則仍之矣。上曰, 然乎? 大誤矣。宗白曰, 海伯狀達中, 酒禁島配人, 亦入於稟秩矣。上曰, 然乎? 予當處分矣。命承旨書之, 上曰, 噫, 彼酒禁, 業已下敎, 國無法則已, 私釀不止之日, 此輩雖減等, 不可論也, 況稟乎? 其意, 雖在於爲島民之意, 其在嚴禁, 不可尋常視之, 道臣亦焉敢置諸于稟, 而今覽黃海道放未放申聞, 其稟者五十餘人。噫, 犯禁而一島編配者, 幾至半百, 摠以諸道, 不知幾百, 若此而令豈行乎? 不可循例申飭, 監司南泰耆罷職。出榻敎  上曰, 今聞大臣所奏, 關係酒禁李喜謙, 道臣置稟, 該府請放, 次對, 請推道臣·該堂, 喜謙則仍置云, 噫, 其婢釀酒, 全由家長, 故喜謙遠配, 旣因特敎, 則若此不已, 士夫家釀酒, 其將勿問乎? 非徒相値於今日, 旣聞之後, 不可推考而止, 忠淸監司趙暾, 判義禁徐命彬竝罷職。出榻敎  上曰, 下敎之後, 取覽忠淸監司放未放申聞, 李喜謙外, 關係酒禁置放者多, 比諸海西, 其涉較重,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不可罷職而止。忠淸前監司趙暾, 罷職不敍, 其放者皆仍。出榻敎  上曰, 海伯則向日嶺伯時, 所云云之人, 今可屬意, 而如趙暾之鎭湖西者, 何以得之耶? 趙暾有大固執, 故謗言紛然, 李憲默則非黨心, 而動於浮謗之衝動者也, 今乃適中湖人之言, 甚可痛也。曰, 金陽澤, 可合其代, 而方爲輔養官矣。上曰, 果能代趙暾乎? 曰, 可以優爲矣。仍歷擧諸人, 上曰, 向有依附薦引之說, 在此無弊, 爲可也。何必退出擬入耶? 仍命書之, 上曰, 此時道臣, 其宜另擇, 況湖西, 雖尊國體而處置, 適中其謗, 其代尤宜擇也。頃者今日道臣之言, 旣問大臣, 而擧其名者, 非兩南, 而令大臣薦, 其涉苟簡, 忠淸監司有闕代, 參議金陽澤除授, 黃海監司有闕代, 承旨沈墢除授。出榻敎  上曰, 此兩人甚好, 俱得人矣。閔百祥曰, 沈墢則臣於梁山郡守時見之, 頗有才諝矣。洪象漢曰, 金陽澤湖西猶少矣。上曰, 擇道臣甚難矣。上曰, 承旨有闕代,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出榻敎  上曰, 予若着笠而坐, 則每有事, 是可悶也。曰, 殿下頻接臣僚, 則國事自然修擧矣。上笑曰, 有何益哉? 只得飮酒人及市民之怨矣。大臣·惠堂·該署提調, 先爲退出, 秋判又持入畿伯·箕伯放未放狀達。上曰, 畿伯, 必不置放秩矣。宗白〈曰〉, 此兩道, 元無酒禁人島配之事矣。上曰, 然乎? 仍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