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丙子十二月二十五日。上御太僕入侍時。都承旨南泰耆, 左承旨元仁孫, 右承旨金始煐, 左副承旨李翼元, 假注書邊得讓, 事變注書朴師海, 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 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判義禁李喆輔, 知義禁兪㝡基, 同義禁申晦·李應協, 大司諫李奎采, 持平李海重, 承旨元仁孫, 校理洪麟漢, 副司果李福源·南泰著·鄭晩淳·宋瑩中·洪良漢·洪景海·尹得雨, 刑房都事李商輅, 文書色金履福·韓警。上出協陽門時, 命承旨書傳敎曰, 曾有其例, 都承旨許遞, 其代前監司南泰耆除授, 仍爲牌招入侍。上詣太僕殿坐後, 金尙魯·申晩進伏曰, 夜來寢睡諸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茶飮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上曰, 罪人李壽源上之。上之後, 問曰, 汝名壽源, 而胡爲改以章源乎? 罪人招曰, 昨年壽垣出後, 改之以章矣。又問曰, 汝與逆雲誰也? 罪人招曰, 甥姪矣。又問曰, 慬招內, 汝爲雲賊侍湯, 陰凶情節, 汝旣詳知云, 則必無不知之理, 雲賊與汝, 常時酬酢之言, 斯速直招。罪人招曰, 致雲之三兄弟, 同坐酬酢, 而矣身, 則以年少輒叱之以非兒輩之所聽, 而不言, 故不得聞之矣。上命擧法曰, 汝旣與雲賊, 無異己子, 則酬酢之言, 必無不聽之理, 且雲之書札, 多在於汝之文書中, 逆賊之札, 尙藏而置之者, 是逆賊也。何不直招? 罪人準次忍杖不服。且問曰, 昨年汝在雲賊家, 懷神主逃走云。如此之際, 一家不接之, 則汝之發明可乎? 罪人謀逆遲晩, 又問曰, 汝旣遲晩, 則今無可諱之事矣。致雲言內凶言, 得聞於何處云耶? 罪人招曰, 得聞於光佐云矣。李喆輔曰, 罪人徑斃甚易, 先捧根脚宜矣。上曰, 林德恒極非矣。一家不接之人, 渠敢接之, 此無秉彝之心者也。因命書傳敎曰, 今聞章源之招, 昨年以後, 渠之族屬, 其皆逐之不納云。可見秉彝之不泯, 而燕岐縣監林德恒, 以章源之妻父, 視若尋常, 若是應接, 留置衙中, 秉彝之外, 不畏國法, 可知, 鍾城府極邊遠配。上命捧罪人結案。李喆輔曰, 雲賊得聞於光佐, 則光佐其時藥房都提調矣, 更加盤問宜矣。李奎采·李海重·洪麟漢曰, 致雲之逆, 實是窮天地亘萬古之凶逆, 昨年雲賊之招, 以爲罔測不道之凶言, 得聞於藥房云, 其時藥房提調, 卽光佐也。今者壽源之招, 賊雲, 聞其凶言於光佐云。前後凶言, 脈絡相連, 臣民之崩心痛骨, 當復如何? 壽源則不可徑施典刑, 更加究問, 光佐則追施一律, 斷不可已矣。上曰, 臺言, 則是矣。予有所定, 不允。出擧條 上曰, 大逆同參罪人章源, 水口門外不待時陵遲處斬。洪麟漢曰, 名出賊招之罪人, 知機逃躱, 累日不捕, 此實前古所無之變, 萬萬痛惋, 而捕廳, 尙未捕得, 事甚稽緩, 兩捕將, 姑先從重推考, 更加嚴飭, 使之刻期捉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奎采·李海重曰, 致億, 旣出於壽源之招, 禁堂之請拿, 鞫體當然, 不賜允從, 臣等不勝慨然。請致億, 登時發捕, 嚴鞫得情, 何如? 上曰, 臺體則是而不允。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逆賊章源之招, 申致億同坐其中云, 而無他酬酢之節次。噫, 昨年以前, 不爲革心者, 非徒同坐, 視若常人, 昨年以後, 若興孝之輩, 非比往日誑惑者, 隨卽正法, 國法當然, 而若琬而其若革心, 非徒不問, 雖或狂引, 其宜特釋, 洞開自新之門, 卽王者御國之道也。致億雖或同坐, 致雲正法之後, 其若革心, 亦一琬也。此予所以不問者, 而然名登逆招, 臺臣爭執, 事體則然, 其在嚴鞫體之道, 不可全然置之, 三水府定配。李奎采·李海重·洪麟漢曰, 致謹罪名, 旣載於臺達中, 而今番又緊出於賊招, 追施一律, 以伸輿憤焉。上曰, 雖是不允。出擧條 李奎采·李海重曰, 罪人光海, 緊出於時潛之招, 而遽有酌處之命, 有非嚴鞫體之道。請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何如? 上曰, 臺言雖是, 不允。出擧條 因命書傳敎曰, 罪人金光海, 當初諸招, 旣已不一, 幾次杖問, 不無參酌, 茂山府定配。上命却邏卒曰, 幾日後, 今始退去耶? 因命書傳敎曰, 雖與昨年有間, 羅將輩, 嚴冬逐日徹夜, 其中執杖者, 尤爲偏苦, 令該曹, 參酌顧恤。又命書傳敎曰, 十餘日殿座, 徹宵多日, 此乃其人無價之役也。雖與昨年有間, 不無顧恤之道, 令該廳, 參酌顧恤。金尙魯曰, 京畿諸驛, 自昨年, 實無支撑之勢, 三十石, 特敎加給宜矣。上曰, 所達是矣。命書傳敎曰, 京畿諸驛, 本來疲殘, 而昨年幾一歲立把, 故已有顧恤, 今年雖與昨年有間, 嚴冬氷坂, 其涉可矜, 米太各三十石顧恤事, 分付賑廳。李喆輔曰, 日昨以本府律官兼敎授一窠, 依前例仍存之意, 陳達蒙允, 而兵曹以料窠之加出爲難, 不許付祿云。有職無祿, 恐無是理, 依例付祿, 何如? 上曰, 王府不可無律官, 兼敎授旣令仍存, 依例付祿, 可也。兵曹判書李曰, 宣傳官汰去下敎, 故其代已出矣。上曰, 復用之, 可也。命書傳敎曰, 前宣傳官金璹, 擧措異也。故命汰, 而蒼黃之際, 其何深非, 事當仍任, 而旣除其代, 日後待窠, 卽爲調用。金尙魯持北道御史狀啓入對。上曰, 楊泰根, 梟示之外, 無他道矣。尙魯曰, 情狀無據矣。命書傳敎曰, 不畏國法, 若是犯越, 竝殺無赦, 而首唱隨從, 宜有分揀, 亦有近例。苟犯人崔元珍·姜萬積, 梟示境上, 其外太貴·李萬貴·姜萬元·姜延徵·崔貴哲·申有弘等, 減死島配。又命書傳敎曰, 楊泰根則身爲邊將, 非徒不禁, 敢受偸物, 給米鹽使之私和, 此是前無聞者也, 其涉陋矣, 節節無狀。令北兵使營門, 陳威梟示事, 分付。金尙魯曰, 穩城犯越罪人及當該僉使, 纔以特敎處分矣。此外, 當該地方官柳謇, 依續典徒三年定配, 監兵使, 依戊辰受敎, 竝勿論。美錢鎭留鎭將崔屹, 兵房軍官鄭貴先, 首土兵姜貴萬, 禁斷監考韓同三, 雖有分贓·私和二罪, 御史至請極律, 而犯越中, 隨從者, 旣命減死, 則朝家施法, 不宜有加於犯越, 竝一體島配。座首以下, 令本道道臣, 依法律分輕重勘罪, 罪人指示捕捉之軍官將校, 一依御史狀啓, 後錄, 徐命益等五人竝加資, 而李賢雄·趙明星兩人, 則或因特敎, 或因筵稟, 已爲加資,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穩城前府使李世馨, 罪犯狼藉, 現發於御史狀啓矣。此狀本, 自備局移送金吾, 使之待世馨拿來, 以此狀辭, 嚴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犯越罪人李萬貴結案別單中同黨名數, 有所錯書, 殊涉不察, 北道按覈御史趙曮,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尙魯曰, 領相病情, 近添未差, 不參鞫坐, 甚悶慮, 而領相亦惶悚云矣。上命書傳敎曰, 領相家, 遣御醫看病。上召金致仁曰, 卿父近則, 何如? 對曰, 近尤凜綴, 委頓床席以過矣。上又命書傳敎曰, 領府事家, 遣御醫看病。李喆輔曰, 各道放未放中, 放歸田里, 則不係於王府, 何以爲之? 上曰, 放歸罪人誰也。對曰, 尹蓍東往嶺南矣。上曰, 仍之。上曰, 日觀, 無更爲入城之慮乎? 尙魯曰, 㤼刺其頸, 未及死而逃走, 則其蒼忙可知矣。上曰, 御史或知而來乎? 尙魯曰, 若聞之, 則當機捕捉囚而來矣。上還大內。罪人等問目招辭, 詳載事變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