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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2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3년 3월 1일 임진 20/21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 丁丑三月初一日申時, 上御璿源殿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 摠護使·他承旨追後入侍時, 都提調申晩, 提調KC02539, 副提調金漢喆, 假注書韓必壽, 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 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金德崙·李以楷·蔡膺祐·金福齡先爲入侍, 以次進伏訖。曰, 天麻湯, 其已進御乎? 上曰, 已頓進矣, 今則比如已踰沙峴矣。曰, 湯劑進御, 初以爲慮, 今實幸甚矣。上曰, 此湯劑甚交[效]矣。先用蔘劑爲其本, 此必有益矣。上又曰, 粥水剌亦進四合餘, 前則多不過數合, 而今則倍進矣。曰, 今番所進蔘茶, 合爲三兩, 而此後連進, 則足爲根基, 而必有去宿症之效矣。上曰, 此則不可望也。上曰, 昨年, 不能親祭皇壇, 而只行望拜禮, 群臣, 見御苑不易, 且御苑開花則甚好, 故欲使諸臣賞花, 而昨年三月, 終不開花矣。今年則二月, 已盡開花, 而不得行祀於皇壇, 甚可嘆也。上曰, 聞承傳呼聲, 心甚惕焉, 戊申前, 可謂盛矣。六殿問安, 豈不盛乎? 今則不呼中宮殿, 亦愴然矣。上曰, 天麻湯進御後, 每覺痰候之散去, 今去桂枝, 恐溫熱故也, 今則散痰, 爲上也。上曰, 東朝昨已命沈五味子于水, 俄者予出外之時, 已御之矣。此亦見精神之明矣。曰, 五味子不好矣。上曰, 又每索淸心丸, 可悶, 慈聖, 甚嗜甘味, 予則不食甘, 或飮醬水, 解渴頗好, 豈不異乎? 履亨曰, 夏月則斥暑, 故外人, 亦多飮之矣。上曰, 夏月水麪之屬, 前則甚嗜, 而今則只和淸冷水, 和五味子, 色不過堂上緋袍而飮之耳。予不食膾, 而慈聖勸之, 故學而食之, 猶滯矣。俄又進鮒魚粥奇矣。六十四而初知鮒魚粥之味也。頃年, 熊掌, 自上勸食, 故强而食之, 而不嗜焉。上曰, 史筆甚嚴, 所言者, 或使之不書, 則亦書不書二字云矣。曰, 其間東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嬪亦如是往來, 而亦依過耳。曰, 水剌之節, 下情甚悶迫矣。上曰, 予不欺心, 成服前食之, 則不可矣。庭籲前則自然爲之, 東宮事, 頃亦喩之, 而親喪成服後, 豈可遽然勸肉乎? 來此之日, 兩宮, 皆勸而從權, 若不於伊日爲之, 則此時幾乎不遑矣。又曰, 當直言之, 元良肥澤, 雖不食, 何妨也? 抑肥澤者尤難乎? 曰, 肥澤, 故尤難也。上曰, 元良年尙少, 何必深慮也。此後六月初八日外, 此月將行三日之制, 難以行素也。曰, 此時何可行素乎? 上曰, 嗜豆腐者, 不以爲難, 予則不食, 故爲難耳。曰, 傷元氣者, 無如行素也。上曰, 孝純, 亦緣行素而致疾矣。慈聖則自庚子至辛丑, 終不從權矣, 嬪宮亦多産, 若不勸肉, 則必難矣。曰, 元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元孫, 見師傅後, 頗入彀率, 今則予方侍湯, 東宮居憂, 惟嬪宮制之, 而近又汨於東朝患候, 任自遊戲。郡主性本柔順, 而亦爲隊, 又與王孫結類, 出遊禁苑, 或不知去處, 氣則可喜, 而恐有放遊之慮, 公制後, 欲使師傅敎之, 不必待因山後, 非爲渠也, 乃爲國也。仍命書傳敎。上曰, 過公制後, 元孫講學, 依前擧行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見此傳敎, 則外人, 必以爲東朝患候已夬愈矣。上曰, 都提調以下先退, 他承旨入侍, 摠護使入侍。出榻敎  三提調及醫官, 先爲退出。注書臣必壽出外傳榻敎, 偕摠護使李天輔, 同副承旨李顯重更爲入侍訖。天輔曰, 東朝症候, 今復若何? 上曰, 夜則進御不數, 甚以爲悶, 朝後進粥水剌, 又頓進蔘茶, 午後又進天麻湯, 比如已踰兩鹿峴, 而人踰沙峴矣。甚幸甚幸。天輔曰, 下情幸甚, 而聖上亦進茶飮乎? 上曰, 予則不必慮也。天輔曰, 新陵裁穴, 已精爲之矣。上曰, 果如山圖而恰好乎? 天輔曰, 穴厚而後脈亦緊結, 儘好矣。裁穴亦依下敎, 上下左右, 皆以十字分開虛右, 而若正中分界, 則恐棄正穴, 故稍偏於左邊而裁穴, 以爲日後右地之爲正穴, 而言不如圖, 故以穴處作圖而上之耳。土色姑未去浮土, 故未得詳知耳。今番以坐向年運之不利見敗, 故將來虛右之地, 更爲詳審, 則乙坐·巽坐·辰坐·巳坐四坐皆好, 將來有推移之道矣。丁字閣基址, 亦正穴則巽坐, 而今乙坐, 故以居間辰坐爲之耳。上曰, 此則將來萬無可慮乎? 天輔曰, 此則四向, 豈有俱不利之理乎? 古則只以本坐一向書入, 而今則以四向書上耳。上曰, 明陵局內右岡前日受敎處, 先行告由後, 令禮官, 率地師, 伐木開拓被莎事, 分付。出傳敎 天輔曰, 今番陵役時所用木物, 以公私儲取用事, 旣已定奪, 而至於丁字閣大樑, 則崇陵以下諸陵丁字閣大樑正入, 皆不下二十五尺, 公私所儲, 無此準尺之材。故纔已卜定於忠淸水營, 而卽接其所報, 則正入之滿二十五尺者, 遍求而難得云。此爲切悶, 且自壬申, 仍傳敎, 勿用曲設輪轝之後, 則丁字閣大樑, 雖未滿二十五尺, 亦可以回旋云。若如此, 則正入二十尺之材, 庶幾可用, 而事體重大, 有難遽減尺數, 關東·湖南有材木處, 各三株別爲卜定, 何如? 上曰, 旣用五間之例, 則不必滿二十五尺, 兩處卜定, 其止之, 以公私儲, 取用可也。出擧條 天輔曰, 山陵穴處, 上下樹木䕺茂, 必須及今芟除, 然後可以趁期始役, 取考謄錄, 則始役告由之前, 亦有告祭斫伐之例, 以此,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始役後, 丁字閣及石物之制, 自多取則於先陵舊制, 每每啓稟後奉審, 則亦涉煩屑, 都監堂郞, 與本陵陵官, 隨時看審,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各陵丁字閣制樣不同, 以昌陵局內諸陵言之, 昌陵·敬陵, 則正殿三間·拜位廳二間合五間, 明陵·翼陵, 則正殿左右有翼閣, 故正殿爲五間, 拜位廳三間, 今番丁字閣, 以何陵例擧行乎? 上曰, 依·敬陵例, 以五間爲之可也。出擧條 天輔曰, 浮石之役, 一時爲急, 今當發送, 而或云取石江都, 船運到泊於鹽浦, 則陸運, 僅爲十餘里云。而明陵·翼陵石物, 皆取於北漢城外近處, 今亦依此爲之似宜, 故敢此仰達。何以爲之? 上曰, 取石於北漢近處而用之, 可也。出擧條 天輔曰, 新陵旣已裁穴, 擇日後, 都監堂郞, 當於始役日, 先期出去, 仍留敦匠, 其入接假家之造成, 大爲弊端, 依辛巳年例, 借入於各陵齋室, 往來看檢, 則可以省弊, 而不敢擅便,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輔曰, 幼學安載健, 術業頗精, 今番率往裁穴, 其所見, 不無可取, 而鄕儒留京, 形勢甚艱, 旣已付軍職冠帶常仕, 則令該曹, 姑爲付祿, 限因山前使之留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彼承旨以御史事, 陳奏可也。向者自請更往矣。其果遍覽而來乎? 顯重起伏曰, 臣於昨年臘月更往時, 以帳殿入侍之故, 未盡所懷而去, 臣當先言沃溝徑還之故, 而次陳今番暗行事矣。臣以問郞, 參見沃溝獄事, 時澤凶言, 驚心痛骨, 故至請與時澤同宿房中者, 雖十人二十人, 皆殺之無赦。臣之初意以爲, 沃溝人, 皆是逆賊, 及到沃溝, 採探於遠近諸處, 則人人皆以爲虛謊, 世豈有爲逆賊稱冤之人? 而不但人言之如此, 沃溝一邑, 濱海貿貿, 與羅州絶遠, 風氣不與相通, 初不知賊之爲何樣逆賊。且其邑中, 無一兩班着三幅衣者, 雖稱以兩班, 實無士族, 近來逆賊, 皆由於黨論, 旣無爲黨論之兩班, 則有何深憂乎? 上曰, 逆賊由黨論之說, 好矣。天輔曰, 能以此言仰達者, 誠不易矣。顯重曰, 沃溝人被拿者, 多是丐乞無依之類, 姜衡拿來時, 不知去處, 故方疑其逃躱之際, 姜衡, 乞得一斗租於時任鄕所家出來。故捉付金吾郞, 其妻子, 捉送巡營之時, 其兒子, 冬月, 上下一身, 全無所着, 其妻亦無衣裳云, 如此之人, 何以作賊乎? 上曰, 殘忍矣。其時姜衡, 何以處之乎? 天輔曰, 聞其時捉來都事之言, 果慘酷云矣。顯重曰, 臣之所聞, 雖如此, 旣出鞫囚之招, 則不可不逮捕, 渠又承款, 則亦不可不正法。自上若知此輩之果如此, 則必有量處之道, 故臣果先爲上來, 陳達此狀矣。姜衡白放之後, 沃溝之人, 無不誦德云矣。上曰, 羅州果何如? 顯重曰, 臣再次下往之時, 捨初往之路, 自陽城, 取路珍錦山以往, 到南原廉察, 則南原, 是左道大邑, 而守宰連爲得人, 故無一邑弊, 前日豪强土班, 擧皆敗殘, 故無他可慮云矣。天輔曰, 南原元景濂以後作宰者, 皆善矣。上曰, 南原亦物衆地大乎? 顯重曰, 南原, 卽右道羅州相等矣。上曰, 羅州果何如? 顯重曰, 羅州則廉問誠難矣。上曰, 何也? 顯重曰, 臣入羅州暗行時, 常漢則以爲, 因一無狀之凶賊, 羅州之人, 無以行世, 雖或上京, 若稱居在羅州, 則京中之人, 皆以逆賊餘黨指目, 故不敢自言羅州之人, 換稱他邑之人, 此甚切迫矣。其兩班則語及賊, 皆面赤色動, 大生疑怯, 何以廉問乎? 上曰, 語及賊, 先自色動者, 何故也? 顯重曰, 自逆變以後, 雖同道之人, 皆以羅州爲惡鄕。且疑朝家尙置疑慮, 不欲與羅州之人, 相通書札, 羅州之人, 亦無不自危, 故人情, 自能如此矣。逆變後, 李時中, 爲牧使, 善爲撫摩, 故人皆稱之, 而今牧使鄭志翼爲治則果善矣。而深惡賊黨, 或對羅州兩班, 則輒以爲, 此輩皆是賊餘黨, 何可對面云云, 故羅州人情, 皆以爲冤云。臣於全州, 逢着鄭志翼, 言及此事, 戒以不可如是, 則志翼以爲, 本無如此之言云。民間所聞, 雖不可盡信, 人情則果如此矣。羅州本多名族, 而旣經逆變, 又爲人所指目, 故其中自好者, 皆欲移居, 雖以年凶, 姑未他徙, 擧無固志, 近邑之人, 以爲逆賊, 則皆出兩班之家, 大小科榜, 盡入於校生之家, 此實羅州邑運之不幸云矣。上曰, 此誠殘忍矣。物衆地大之處, 豈可使之如此乎? 顯重曰, 臣之出沒於羅州旣久, 又多採傍郡物議, 則賊之排布, 似無甚大段。蓋作賊之人, 亦必爲衆所推服, 然後方可聚黨, 而至於賊, 本自愚痴, 以官奴之女, 作妾居生, 縱婢行娼, 所爲之事, 不過牟利而已。雖使平人, 行己如此, 尙多取怨, 況渠之所處如何, 而能得人心乎? 以此, 所與締結者, 不過吏屬將校輩而已。若無官長之顧見, 渠何能生氣作勢? 而特以前後作宰者, 如李普昱·金濰·柳綎, 無不相親, 助成氣勢, 而至於徵賊, 別爲親密, 同一心腸, 故一時吏校, 皆附於賊。若非賊, 渠何以生變乎? 賊之時, 又有柳懋爲營將, 助成賊之勢, 無所不至, 此眞漏網者矣。上曰, 其時柳懋似殊常矣。天輔曰, 柳懋爲人甚緊, 若使從賊, 則必無所不至矣。顯重曰, 臣意則其時酌處, 大段失刑, 今雖後時, 梟示羅州鎭營然後, 可快物情矣。又曰, 羅州尹昌莘者, 出入賊之家, 與孝植無異, 故邑人以爲賊, 待之如子姪, 使昌莘, 無故在家, 則必不免於賊作變之時, 而平生辜犯, 多可殺之事, 故入於前監司趙雲逵廉問中, 賊未作變五六朔前, 先以定配。故幸得漏網, 或以爲光哲之招, 不爲擧名者, 必是偶然忘之云。故臣暗行時, 祕關羅州營將, 使之捉囚, 則昌莘上年, 偸用位太錢千餘兩, 方在逃避中, 故僅僅捉得, 臣上來全州, 方欲與監司, 合座嚴訊之際, 忽伏聞罔極之報, 倉遑上來矣。上曰, 昌莘尙在乎? 顯重曰, 臣欲使道臣, 按査以聞, 而臣未及發行之前, 已爲徑斃云, 極爲可痛矣。上曰, 旣斃則處之誠好矣。顯重曰, 臣下去時, 意欲歷觀諸島, 若無他故, 不至許久遷就, 而金天成獄事, 意外發於道內, 則臣雖不敢參聞於道臣按覈之時, 而獄情虛實所援諸人, 不可不詳探, 故因此遲留者久矣。蓋金天成所告金天必之子尙悌, 受學於賊之說, 人皆以爲誣罔, 且言出死囚之口, 而以此成獄, 亦非聖世所有之事, 有關後弊, 而臣意則以爲, 羅州城受降樓之名, 決是凶心所出, 兪鴻觀·李瑴兩人, 則非誣引, 蓋聞李瑴, 本是凶論之人, 而與光哲最親, 鴻觀則長在賊衙中, 與晝夜往來於家, 而必令鴻觀, 倒騎馬在前, 故邑內之人, 以爲奇觀云。如是之際, 豈無如許酬酢乎? 自上處分, 雖至爲允當, 此兩人則濟州定配, 猶爲失刑矣。上曰, 已處置, 何以爲之乎? 顯重曰, 臣歷觀島中逆孽形止, 作一帖子, 以備睿覽, 而今聞島中諸孽, 俱已移配於濟州, 今無可觀, 而旣已持來, 故敢此袖納矣。上曰, , 今已爲農夫乎? 不過再昨年島配矣。顯重曰, 觀其形容, 慘酷矣。天輔曰, 近來庶孽, 無人容接, 故皆無以爲生云, 其間亦當如此矣。顯重曰, 逆孽中, 惟趙榮哲一人, 人以爲難, 臣亦疑之, 及觀其爲人, 亦不足深慮矣。上曰, 榮哲, 誰也? 顯重曰, 泰耉之孫, 到配後, 未嘗與人相語, 或有求見者, 則以爲吾何以見人乎? 不爲出見, 點考之時, 必曉來待令於官門外, 故人以此難之矣。上曰, 渠之如是處義是矣。顯重曰, 處義誠然, 其人似難, 而入庭逢點之時, 行步趨走, 尙未盡變, 此其中, 亦非可畏之人, 且觀其貌, 亦似脆矣。天輔曰, 到配未久, 步法之未盡變, 亦非異事矣。顯重曰, 此外諸孽, 皆不成貌樣, 殆近於天廢, 其中, 實不見可畏之人, 臣意則以爲無足慮矣。天輔曰, 雖如此, 亦何可質言乎? 顯重曰, 他處逆孽, 雖未知如何, 全羅島中, 元數亦無多矣。天輔曰, 湖南事, 頃已仰達, 而撫摩之政, 今不可緩, 近來湖南之人上京者, 尙不得容接於旅客主人, 誠可矜矣。此不過爲弼顯·賊輩所詿誤而已。今乃盡疑一道之人, 而以爲湖南山水不好之致, 豈不冤乎? 上曰, 美艷, 乃是有翼之女乎? 顯重曰, 白桂, 乃有翼之女, 而爲人, 窮凶〈至〉毒, 尙不嫁云矣。上曰, 曾投水者乎? 顯重曰, 然矣。天輔曰, 非但此也, 其中不嫁亦多云。人無願娶者, 故亦不得嫁云矣。上出給帖子於天輔曰, 卿出而見之可也。顯重曰, 湖南事, 臣有所懷欲陳, 而大臣, 已先達矣。臣歷觀湖南三十餘郡縣, 所未及見者, 不過光陽·順天等左沿諸邑, 而國家財賦, 盡出湖南, 則此誠國家根本之地, 不幸逆變層生, 人心未定, 賊變後, 雖無監司宣慰之擧, 尙無別遣御史, 一番慰諭, 如南原纘圭變後, 果有御史宣慰之事矣。南原有效云乎? 顯重曰, 南原宣慰後, 人心, 果因此妥帖云矣。上曰, 今番亦慰諭而來乎? 顯重曰, 臣初欲出道上來, 右道則慰諭羅州, 左道義澤之事, 必起於長水長水, 是南原屬縣, 慰諭南原長水, 可以自在其中, 全州是監營所在, 一道根本, 以天成·義澤事, 慰諭全州, 實合奉使之體, 而更思之, 別遣慰諭, 旣非臣所受之命。且沿海諸邑, 饑荒孔慘, 守令, 多不擇人, 吏緣爲奸者甚多, 所經之處, 必費多日, 一出珍島, 百姓, 爭挽求活, 不得已加抄饑口, 一次設賑, 若渡碧波亭, 則海南·康津, 又將如此, 故臣急於復命。自珍島, 復爲潛行上來, 慰諭不得爲之矣。上曰, 少退。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