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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4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3년 5월 23일 계축 16/16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 丁丑五月二十三日申時, 上御通明殿廬次。司饔提調兩御史, 同爲入侍時, 司饔提調趙榮國, 校理南泰著, 修撰洪良漢, 左副承旨金始煐, 假注書安宗喆, 記事官李鎭恒, 記事官李東泰, 以次進伏訖。上曰, 重臣進前。趙榮國進伏。上曰, 不意以此服色見卿, 心甚悲痛矣。榮國曰, 臣尙今不死, 入侍嚴廬, 仰瞻深墨之容, 崩迫不知所達矣。又曰, 臣則再生之人也。雖荷聖上肉骨之恩, 軀命幸得全保, 而何敢擧頭天日之下, 更登筵席, 而臣民無祿, 大喪連出於數月之間, 罔極之情, 有不可勝達, 而伏況君父, 以七旬衰齡, 纍然在憂服之中, 哀毁過節, 而緣臣罪逬荒郊, 一未伸臣子奉慰之誠, 只自日夕焦迫而已。不意特召之命荐下, 一瞻深墨之容, 而惶愧之極, 不知所達矣。上曰, 古人云人非·, 安得每事盡善? 往事勿說, 卿之被讒, 予已知之。予雖衰耗, 必不見欺乘機闖發之讒言矣。讒者之言, 何足介意? 俄見卿入來, 而予之身世, 異於前日, 心甚作惡矣。雖欲與卿等, 共爲國事, 望七之年, 今至此境, 更何言哉? 方欲聚集前日任事之臣, 使之輔導元良, 今日召卿, 爲國不棄世臣之意也。前日下敎曰, 君父一也。父母年老, 則子不遠遊, 非徒老也, 卿豈可遠去乎? 予則必欲盡心盡誠於殯殿事, 而多有不如意者, 奈何? 昔者朝著寧靜, 則慈殿必喜悅, 若告之以召入在外某臣, 則亦以爲喜, 今則更不得承聞喜悅之敎, 予以此諭卿, 卿亦豈不慟心乎? 今召卿於此處, 亦有意也。仰想陟降洋洋, 豈不俯聽此敎乎? 予洞諭無餘, 卿勿復言, 仍俯伏哭良久乃止。榮國曰, 今承聖敎, 心腸欲裂, 雖有懇迫之懷, 而不敢仰達矣。臣之所遭謬辱, 固當遠屛丘壑, 而猶且遲回江郊者, 實出於不忍便訣之意也。臣到此地頭, 何敢顧念廉隅乎? 監膳一事, 因山前, 臣當黽勉奉行, 以少伸臣子哀慕之誠矣。上曰, 然則因山後欲出乎? 榮國曰, 今雖勉承聖敎, 而以身情勢, 何敢久留城裏乎? 人方擬之以烹, 而猶且冒恥仍蹲, 則豈有人理乎? 上曰, 此則卿言過矣。古有烹弘羊, 天乃雨之語, 昔日李溟, 亦遭烹溟乃雨之辱, 而未聞弘羊·溟, 因此而自廢, 卿何以此辱介懷乎? 榮國曰, 臣雖有所懷, 悲疚之中, 不敢煩瀆。上曰, 六十四衰麻在身, 朞服衰麻, 一時在身, 問之國中, 罕有比倫, 今則與庚子, 亦有少異, 是豈人子之道耶? 榮國曰, 積哀弸中, 今雖不知, 其於日後之病, 奈何? 上曰, 專恃慈聖而生矣, 今將安仰? 榮國曰, 宗廟尤重矣, 悲毁如是, 葬後恐生病患。上曰, 無害也, 卿等勿慮。上又曰, 卿在何處? 榮國曰, 玄石江上矣。上曰, 其處雨, 何如? 榮國〈曰〉, 未周洽矣。因請退出。上曰, 兩御史進前。洪良漢·南泰著進伏。上曰, 南泰著, 未盡達者盡達。泰著曰, 臣承命馳往江上, 自漢江, 東至渼陰, 仍渡江, 出沒潛行, 往來周匝, 仰體聖上軫念旱災, 欲伸幽枉之至意, 凡匹夫之抱冤未得上聞者, 專意廉探, 自致屢日矣。纛島居宗班西淸君, 以西春君之弟, 爲富人卞仁得之壻, 四五年前, 春月雨雪瀜解之時, 隣居前別將朴世潤, 以年近七十之人, 升所居之屋, 葺其滲漏, 西淸君以其不告而升屋, 俯臨內間, 送奴捉治。朴也登門詬罵曰, 吾年七十, 西淸之年二十餘, 胡不識長幼之序, 而凌侮至此? 西淸大怒, 以所着木屐, 蹴其胸膛, 朴仆地昏絶, 歸家數日而斃。無子女, 只有一姪, 發狀于秋曹, 西淸·西春兄弟, 往避京中, 匿于其兄西城君家。其舅卞仁得, 替當其厄, 囚繫獄中。其後朴之姪擧狀者, 死於獄中, 西淸有形勢, 又以之多錢, 遂得無事, 朴之姪, 只有一子, 漂泊無定處云矣。又狎𩿨亭朴弼潤爲名兩班, 上年九十月間, 其僮奴, 偸取菁根, 烹食於隣居賣餠女, 朴生以爲賣餠女誘致之事, 捉其女欲治之。其女之夫段後陳者, 適遠出。後陳之兄後萬, 以年至七十之人, 新經癘疫未完之人, 恚其弟嫂非罪受杖, 多有不遜之語。朴生怒之, 杖臀五六度, 段漢歸家五六日而後斃, 伊時段後陳始還, 結縛朴生, 納足於足梏, 將欲擧杖, 而後陳之妻, 卽朴生一家婢, 故威脅利誘, 出錢百餘兩, 終至私和, 不得成獄云矣。上曰, 江村豪强, 一次制之然後, 可也。泰著又曰, 松坡居常漢文興相, 初得花妻, 後娶正妻于表姓人, 表女常常鬪鬨, 文漢禁制之際, 或時驅打, 表女不勝憤恚, 渰水而死。初則不以爭殺致疑, 其後隣漢姜壽萬, 與興相有私嫌, 相詰表女事, 插入言端, 歸之於驅殺, 始爲發狀於廣州府。文漢囚繫獄中, 今近十年, 姜壽萬, 亦以干證繫獄, 年前身死, 證佐路絶, 隣里多以文漢之事爲冤, 表哥亦悔其當初發狀云矣。上曰, 常漢亦豪悍矣。泰著又曰, 三田渡沙工李成采, 持海舶, 上年秋往保寧地, 多載士夫家秋收穀物。十月初五日, 到洪州元山前洋, 遇大風敗船, 僅得生還。士夫穀物中, 李兵使家租一百五十石, 趙庇仁家租六十餘石, 厥數最多, 而知其實狀之如此, 付之於無可奈何, 每十石, 代捧, 拯出租三石, 而京居數三兩班, 或呈秋曹, 或呈京兆, 必欲準捧, 而法司皆不聽施。其中李僉正家云者, 亦是失穀者, 而呈狀於廣州府, 必欲盡推。成采患染出幕, 成采之子, 方以次知被囚, 臣見其所呈訟牒, 詳其顚末。昨年十月之風, 船人之臭載, 在在皆然, 李僉正不知爲誰, 而必欲準捧, 甚非矣。又曰, 豪强段江村, 多有宰相家亭子, 或時時來住, 而以夏扇冬曆, 收拾洞內人心, 人皆德之而無怨言, 宗班則漢江, 有河淸君·順義君兄弟, 曾前則不無强梁侵虐之事, 而自乙亥以後, 皆悛舊習, 少無豪强之事, 江上民習悍惡, 亦不受宗班之豪强云矣。徵債則曾前宗班, 以他人債券, 托爲己物, 勒捧分利, 數年以來, 以朝家之防塞徵債, 不敢冒禁徵捧云, 自禁酒以後, 凡諸江上, 無鬪鬨相殺之患云矣。惟其中猪子島兩班, 許生員云者, 以中部奉事許紞之弟, 雖不大段豪强, 爲人姦吝多慾, 惟利是趨, 多抑取於人, 奉恩寺僧及往來船人, 無不受害, 其兄常時誨責, 而不肯聽從, 年前移居利川, 時時往來于猪島云矣。又曰, 逆家女, 雖不幸曾已連婚者, 亦皆離弛, 不敢相通, 而逆賊𣛮之女, 出嫁離弛者, 住接於峩山舊時奴屬, 隣居兩班洪暠之子, 與之潛奸, 謀欲携挈遠逃而未果, 洪暠怒杖其子而逐之矣, 比纔還入云矣。近來人心, 雖曰陷溺, 名爲兩班, 豈與逆家女相通乎? 上曰, 逆賊𣛮女, 令秋曹査出, 絶島爲婢。出榻敎  上曰, 彼御史又達。洪良漢曰, 江上繡衣, 殆是三百年創有之事, 而江上之地, 非京非鄕, 最難廉訪, 諸江之中, 南江最爲物衆地大, 習俗淆雜, 百弊俱在, 數日之內, 實難詳悉, 而就以聖敎中三條論之, 則酒禁以後, 絶無鬪鬨之弊, 故訟獄自罕, 戕害冤鬱之事, 槪未聞知, 至於豪强, 則近來宗臣衰殘, 宗臣江居者, 皆無氣力, 可以侵虐武斷者, 西氷庫, 有逆家人燁之子孫, 稱以德信守者, 從前多有侵橫之弊矣。年前罪謫放還後, 頗悛習舊云。臣以微服往見, 則所居家舍, 荒落欲圮, 僅有隻婢應門, 可謂瘦殘之甚, 其貌則甚迂怪矣。上曰, 其父狀貌亦然, 予曾於朝班見之, 心甚怪怪矣。果有戊申事矣。此輩焉敢豪强乎? 良漢曰, 又有光春君者居龍山, 常時以私屠爲業, 及至國恤以後, 猶不廢撤云, 誠甚可駭矣。上曰, 此輩貧賤, 以此覓食, 何足責乎? 闊略宜矣。良漢曰, 廣興守李泰祥, 以微罪, 杖治貢人之奴, 至於致斃, 或言得病致死, 而聞其日子, 則正月朔日杖治, 同月望日物故云, 官員之杖殺下隷, 雖不可以殺人論之, 非時濫殺, 不可不究覈科罪矣。上曰, 毋論濫杖與否, 元朝用杖, 極爲可駭矣。良漢曰, 兩倉弊端甚多, 流來逋欠, 門閭多岐, 一則貢人員役輩, 稱以呈狀郞廳, 受出米穀, 多不備納, 開庫出納之際, 奸弊益滋, 此爲一太謬規, 而至於軍資倉, 則散料欠縮, 尤爲難防, 掖隷及軍兵諸上司下人, 恣意濫取, 逐朔如此, 因成欠縮, 尤爲難防, 提防無路, 亦多屢石欠縮, 按簿計之, 則虛錄太半云, 不可不大加釐正矣。上曰, 此蓋流來痼弊, 而當此國家多事之時, 何可輕易着手, 以致騷擾乎? 良漢曰, 氷丁爲江弊之最, 每戶斂錢, 輒至五六錢, 殘民僅僅辦納, 而昨冬藏氷時, 下戶[吏]及任掌, 中間偸食, 貿氷甚些, 及於上納之際, 慮其生事, 慫惥官員, 抄出富民, 勒定首矣。星火督納, 或令跣足, 立諸氷上, 故富民怯於威令, 代貿以納, 費錢不貲, 稱冤非細, 宜有申飭, 以防後弊矣。上曰, 其所勒捧已涉無狀, 而使立氷上, 其何刑法? 往事雖難追治, 昨冬主梗官拿處, 後復若此, 當該部官, 施以制書有違私律, 下吏及任掌刑配。出擧條 良漢曰, 兩倉弊端甚多, 不可不一番釐正, 而至於貢人之草芚空石地排等, 爲進排, 今年則國役稠疊, 實難支當云矣。上曰, 曾已申飭, 更加嚴飭, 自今殯殿中官, 若有濫分付之事, 當爲嚴懲, 以此分付。出擧條 良漢曰, 乫頭里村, 在於楊花渡下江邊, 自前以江上大村稱之矣。臣躬往見之, 則凋殘忒甚, 破家空垈, 處處有之, 所餘民戶, 擧皆疲弊, 所見愁慘, 故訪問父老, 則皆云年前漁船, 來泊於村前, 故富民興販, 生理甚饒矣。中間漁船, 移泊於西江之後, 居民失利, 遂成敗村, 年年流移, 曾前四百餘戶, 僅餘百餘戶, 而亦皆難支, 不數年將成空墟云。臣周觀村基, 則乃是江口要害處, 而又有御摠兩營倉, 決非空棄之地, 不可不各別顧念, 以爲安集之道矣。上曰, 令漢城府, 問于本里, 登對時, 稟處。出擧條 良漢曰, 龍山御營倉, 移入城中之後, 倉村遂成敗洞, 力役偏苦, 無以支保, 訪問民情, 則咸願分半, 移爲軍資監東門外契與惠廳新倉契, 則彼此俱便云矣。上曰, 令京兆, 稟處。出擧條 良漢曰, 通津·金浦·陽川·富平等邑流民, 來居沿江者, 往往有之, 稱以新里, 自作一村, 見漏帳籍, 或生弊端, 宜令京兆, 搜括入籍, 俾有統屬好矣。上曰, 化外之民, 所奏是, 依爲之, 以此推之, 守令之不能撫民可知, 四邑守令, 當令該府處之, 而非今斯今, 今雖參酌, 後若加增, 令京兆草記, 當該守令, 拿問嚴處,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禁酒之本, 莫如禁麯, 而卽今小麥新熟, 江民造麯, 潛賣於越江村人, 以收重價, 西江·麻浦等處, 多有之云, 宜加痛禁矣。上曰, 其涉無據, 當該部官拿處, 洞任, 令秋曹爲先從重決杖。麯卽酒之本也, 此後買賣者, 令秋曹隨現, 賣者買者, 一體刑推。出擧條 良漢曰, 西江水鐵幕里居民, 多以水鐵鑄器爲業, 而當初朝家, 定給奉足陸百名, 使之責應宗社陵寢各殿及諸上司所用大小中釜鼎矣。詳定之後, 奉足減三分之一, 而京中雜流, 結成一貢物, 受食厚價, 只納罏口, 而匠人之稅, 依舊無減, 當此兩都監國役, 鑄器進排, 十倍常時, 匠人實難支保, 稱冤非細云, 事係江弊, 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工曹査問, 稟處。出擧條 良漢曰, 西蠶室在於漢江越邊, 乃是公桑重地, 朝家設置山直, 使之禁養。而年來江邊水沈, 桑木固多受傷, 而居民斫伐枯木, 仍爲耕墾, 不復種植, 內侍府所屬, 則利其地稅, 亦不申飭, 今則只餘若干稚桑, 大異昔日, 事係江上聞見, 故敢達矣。上曰, 噫, 彼蠶室, 爲后妃而設也。闕中尙有蠶板, 今聞所奏, 其涉寒心, 往事雖難今追, 內府之祛桑徵田, 甚於聚斂之臣, 大學傳十章, 豈不云乎? 其鄙莫甚, 時任府郞,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時任府有司, 越捧五等, 當該壇直, 令該曹刑推定配。今稅屬之戶曹待令, 令陳復種桑木, 而後復若此, 當該府有司, 六鎭投畀,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外監契都庫, 在於沙南里, 江村武夫, 曾以販木資生, 而一自外監貢物革罷之後, 戶曹令外都庫, 專當國役, 使之先進排後受價矣。年前豐壤碑閣營建時木物, 自畿營取用, 而價則使之往受於戶曹, 尙不上下, 稱冤非細云, 事係民怨, 故敢達矣。上曰, 令畿營卽爲上下狀聞,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又聞年前, 和協翁主祠宇營建時, 自內司取用千餘兩直木物, 而只給若干價, 尙不準數上下云矣。上曰, 令戶曹詳考文書後, 準數上下,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昨冬米價騰貴之時以爲, 江居貿穀商賈, 蓄積不發, 操縱市價, 發牌搜出, 吏隷憑藉官威, 厚徵賂物, 一家之費, 多或百餘兩。小不下三四十兩, 此時江村騷擾, 至今傳說, 不但作弊民間之可駭, 厥後江民, 皆以貿穀爲難云。然則後弊將無窮矣。旣往雖難追治, 此後宜有申飭矣。上曰, 市價高下, 豈三司與知? 其涉無據, 昨年先作弊三司官員, 令政院現告罷職, 下吏, 令秋曹刑推定配,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事雖微細, 而關係紀綱, 故敢達矣。昨冬藏氷時, 京兆吏魏哥者, 俵役之際, 私拔一村, 使之往赴渠之山役云。事極可駭, 不可尋常處之矣。上曰, 事雖微細, 關係則重, 嚴刑一次後, 椒島定配,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土亭里朴墨男者, 防納別營所捧平山田米之際, 中間換色, 雜以糖稷之屬, 附同倉色, 無事捧上, 散料之後, 江居軍兵, 受食雜穀, 莫不痛惋云, 莫重稅穀之防納換色, 軍兵糧料之劣惡招怨, 關係不輕, 宜令査問嚴處矣。上曰, 果若所奏, 關係軍兵, 令該廳嚴査重處, 可也。出擧條 良漢曰, 戢盜之政, 近甚懈弛, 龍山居前萬戶申益昌婢子身死, 草殯於近處矣。七八日前, 墓寇脫取衣服而去, 尙不現捉云。輦轂之下, 有此墓寇之患, 誠極可駭, 當該捕將, 推考警責, 卽令督捕宜矣。上曰, 事涉無據, 依爲之。出擧條 良漢曰, 臣往來江外之際, 得聞果川·衿川沿江之地, 火賊頻發, 今年之內, 至於六次之多云, 江郊至近之地, 如是恣行, 誠極寒心, 當該討捕官, 申飭譏詗, 何如? 上曰, 當該討捕守令, 從重推考, 另加嚴飭。出擧條 良漢曰, 江上頑民之作弊者, 若有廉問, 而此不足仰煩天聽, 當付法司推治。而至於私奴檢不伊事, 不可尋常處之, 故敢達矣。檢不者, 卽謫死罪人李齊顯之奴, 而常時憑藉主勢, 豪悍無比。昨年以後, 不悛舊習, 身爲馬契色掌, 偸食雇價, 勒發有馬, 輸載公穀。江村馬夫, 皆難支堪, 其他悖惡之事, 不一而足。此輩嚴懲, 亦爲爲民除害之一端矣。上曰, 令秋曹刑推, 大靜縣島配, 可也。出擧條  時夜色已分, 大雨如注。上曰, 江上御史, 古所未有, 而御史奉命復命之日, 皆得喜雨, 亦非偶也。良漢曰, 年來飢癘, 江村多有, 合沒之戶, 鱞獨之民, 宜如外方例, 一體顧恤矣。上曰, 依施, 命出擧條。良漢曰, 此則不必出擧條, 若以傳敎頒布, 則恩歸於上, 民尤感頌矣。上曰, 今聞御史所奏, 江村合沒人者多云。其涉矜惻, 令該廳, 問于該部顧恤。出傳敎  上曰, 頃因旱氣, 意謂咫尺江郊, 或有冤鬱, 分遣御史廉問, 往時下雨, 復命日又雨, 高高彼蒼, 若是眷民, 而吁嗟否德, 莫能濟恤, 豈不恧焉? 農桑盛三字, 七事中一也, 而國后蠶室, 近習偸稅, 奚異於四境不治? 咫尺江郊, 若是殺人, 而莫能呼冤, 何飭外方? 尤涉恧焉。朴世潤之被殺西淸守, 段後萬之被殺朴弼胤事, 令秋曹嚴査覈實後, 登對稟處。所謂豪强許哥兩班, 令該曹甲山府定配, 以除民弊, 李泰祥所爲, 尤涉無狀, 令該府嚴問口招, 應問各人, 亦令秋曹, 嚴査洪暠之子, 令刑曹嚴刑一次後, 旌義縣定配。他餘事啓下擧條, 其令卽爲擧行。出傳敎  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