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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5책 (탈초본 63책) 영조 33년 6월 8일 무진 15/15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六月初八日未時, 上御通明殿廬次。禮判·轝士大將·漢城府堂郞同爲入侍時, 兼禮曹判書李益炡, 漢城判尹金漢喆, 轝士大將具善復, 左承旨具允明, 假注書朴相老, 記事官趙有臣·白尙絢, 漢城判官徐日修, 以次進伏訖。上曰, 問議注書入來乎? 允明曰, 姑未入來矣。上曰, 漢城判官, 誰也? 益炡曰, 故相臣徐宗泰之孫矣。上詢日修曰, 予聞轝士軍又抄出云, 然否? 日修曰, 又抄出矣。上曰, 曾已下敎, 而今又加抄云, 將欲疊役耶? 誠怪異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莫重轝士軍下問, 所奏極涉糢糊, 入侍仰視, 擧措駭慢, 京兆郞徐日修, 先汰後拿。出傳敎 日修退出。上曰, 渠何必瞠視予乎? 放恣無嚴極矣。具允明曰, 昨日傳敎, 中間見失, 不知落在何處, 故雖記誦更爲書出, 而惶恐待罪矣。上曰, 更書, 何傷乎? 上曰, 少退階下。諸臣退伏階下。少焉, 上曰, 入侍諸臣遂進伏。上曰, 轝士軍, 更抄乎? 善復曰, 不爲更抄矣。文書往復, 今方釐正矣。上曰, 然矣。曾聞餘數殆至千餘名矣。今聞郞廳所奏, 方更抄云, 誠可怪異矣。上詢漢喆曰, 轝士軍, 更抄乎? 漢喆曰, 此事郞廳所掌, 臣則未能詳知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莫重轝士軍, 其涉胡亂, 當該判尹, 爲先遞差。出傳敎 漢喆退出。善復曰, 龍峴道甚狹, 今番廣修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今聞轝士大將所奏, 龍峴道狹云。今番廣修事, 分付。出傳敎  又命書之曰, 取土承旨, 都承旨進去。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漢城府捧甘持入, 可也。臣相老退出。招內需司書員, 持入捧甘。上命承旨讀奏捧甘訖。善復曰, 其中有稱以仰役奴, 雖入籍而不入廊底, 謀免洞役, 此則極爲絶痛。至於泮村之民, 耽羅之民, 東門外民, 伏願赴役, 此則極爲可尙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頃者兩次轝士軍, 再巡則雖不分排, 擧皆充定, 至於有餘軍千名事, 登對時面奏, 今因大轝扶策別監抄定, 四宮聞之事, 四宮以下書員奴子, 盡數充定轝士軍云。宮任曾無其例。今番有率丁, 皆令調用, 其中稱仰役奴者入籍, 而不入廊底, 謀免洞役, 此則點下, 當依此擧行, 而盡數調用, 非徒無前例, 莫重內祭物輸運, 必也掣肘, 故問于轝士大將, 則其輩果請赴於外梓宮軍云。以此觀之, 無餘可知。當初充定, 不實自綻, 餘軍千名, 于今焉在? 苟且彌縫, 創行無前之事, 欲充其代, 而京兆捧甘中, 亦無盡數二字, 則內司書員之盡數充定, 以副京兆該吏之用奸,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漢城府軍丁·色書吏·內司·刑房執吏, 令轝士大將從重決棍, 一從前例, 卽爲査正。噫, 耽羅·泮村之民, 東門外民, 有秉彝之心, 若是赴役, 京兆吏胥, 惟事欺上, 其敢舞弄,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日後若有不充不實之弊, 當該軍士·色書吏, 事過後, 當沙場梟示, 以此嚴飭。出傳敎  上曰, 轝士大將, 奉此傳旨, 卽速擧行, 可也。善復曰, 貢人之當初頉減, 轝士軍成冊中, 渠輩之族屬, 假稱貢人加錄矣。到今出役之時, 加錄者, 已爲轝士軍於洞內云。究其所爲, 則白地假稱謀頉, 誠極巧惡。此類則雖疊役, 更爲使役, 何如? 上曰, 比耽羅之民, 誠極痛駭, 雖疊役, 沒數用之,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外梓宮從事官陪進事, 頃已筵中定奪矣。此是今番新創事, 而從事官道路摘奸, 騎驛, 因山正日, 各都監監造官, 竝騎驛, 本廳從事官, 不給驛馬, 外梓宮陪往與因山正日, 依他都監例騎驛, 未知何如。上曰, 豈不若道路嫡奸乎? 一體給之。出擧條 善復曰, 外梓宮奉往時, 則與正日有異, 轝士軍救療一節, 置之毋論, 何如? 上曰, 一體擧行救療, 宜矣。出擧條 善復先退。上曰, 都監堂上申晦, 爲人精明, 勤於國事, 可堪判尹。益炡曰, 今番與之同事, 則凡事皆精透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判尹有闕代, 行司直申晦除授, 牌招察任, 有頓遞使之任, 今無兩殯殿默視之事, 殯殿都監提調減下。出傳敎 益炡曰, 上諡殯殿後, 改銘旌書寫處所, 預爲稟定, 然後可以擧行, 以衛從司大廳爲之乎? 上曰, 以明政殿爲之。出擧條 益炡曰, 明陵洞口甚狹, 樹木甚盛, 樹木略加斫伐通路乎? 敢稟。上命書之曰, 今聞禮判所奏, 紅箭門外樹木, 其將多斫云。非體昔年慈惠及草木之意, 且陵內體重, 不可多斫, 自明陵洞口外, 替橫杠侍衛事, 分付。出傳敎 益炡曰, 題主時儀註, 何以磨鍊乎? 上命書之曰, 當以親題主後, 入小次整待, 親行立主奠, 以此令儀曹磨鍊儀註, 儀註載於補編出傳敎  又命書之曰, 明日結裹時, 入梓宮時, 執事皆令入侍, 結裹後, 奠晝茶禮兼行。出傳敎 允明曰, 香室所藏列朝國恤謄錄, 散佚無統, 取考之時, 極其煩難。且今番國恤祭文·祝文, 多有御製, 尤宜一統成書, 以備後考, 卽今入直香官南重, 精詳有文識, 使之主管, 收聚新舊謄錄, 竝頭辭末端, 而次第開錄, 作爲成書, 以便考閱似好,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招來問議注書, 可也。臣相老趁出, 與問議注書金樂洙進伏。上命承旨讀奏, 諸大臣獻議。允明跪讀奏曰, 領議政臣李天輔以爲, 五禮儀虞祭之行於魂殿, 古禮也。若經宿以上, 則於行宮行之, 但不出是日, 雖以士喪禮定之, 路遠未及, 以是日返哭, 則行於所館, 蓋虞, 安也。安神之道, 宜急不宜緩, 而必待返哭, 未及返哭, 則行於中路, 而不行於墓所者, 禮意甚精微, 近來私家, 拘於形勢, 或有行於墓所者, 非禮之正也。至於日中, 則禮家本意, 謂朝旣葬則至日中而虞也。虞之遲速, 惟在葬之早晩, 要之不出是日而已, 而況陵所旣非經宿之地, 且下玄宮時刻甚早, 返虞後行事, 雖過日中, 猶無不及之慮, 王家典禮, 恐不可輕改, 臣病伏昏憒, 不能考據詳對, 不勝惶悚。惟在聖上博詢而處之。左議政臣金尙魯以爲, 王朝祭禮, 於古禮, 旣無可據文字, 則所可考信而照引者, 惟朱子家禮, 而家禮, 初虞則曰不出是日, 又曰所館行之, 三虞則曰, 至家乃行。以此觀之, 初虞異於三虞, 不必待歸家而後行之者, 禮意蓋有在矣。今此因山後, 返虞在於當日, 雖異經宿, 而初虞旣是不出是日之祭也。行宮猶可行之, 獨不可行之於陵所乎? 虞主奉安, 別有吉惟宮, 立主奠, 設行於此所, 則虞祭之行, 亦當如之, 行祭處所, 似無難便之事。況來月因山時, 聖上親自隨轝, 初虞雖行於陵所, 恐未必有違於禮意也。然莫重邦禮, 非謏蒙賤臣所敢與議, 而俯詢之下, 妄有臆對, 不勝悚恐。惟在聖上博采而審裁。領中樞府事臣金在魯以爲, 臣本病之外, 添得非時咳嗽, 症情危惡, 神氣益綴, 莫重邦禮, 無以究思考據, 仰對下詢, 不勝惶悚。古禮王朝諸侯喪祭禮皆亡帙, 只有士虞禮, 而但說行祭節次而已。惟朱子家禮, 據古禮之散出禮記諸篇以編述, 而其於虞祭, 有曰葬之日, 日中而虞, 或墓遠則但不出是日, 可也。若在家經宿以上, 則初虞於所館行之, 其於三虞, 有曰若墓遠, 途中遇剛日, 且闕, 須至家乃行, 五禮儀魂殿虞祭儀, 謄書家禮此文, 而只所館, 改以行宮, 此乃今之上下通行之禮也。聖意之欲趁日中, 卽行初虞於陵所者, 大體不違於禮意, 而但禮文, 旣曰路遠, 則不出是日, 可也。又如葬時已過日中, 則勢不得以日中行虞, 其不可拘於日中二字者如此。禮文又曰, 經宿以上, 於所館行之, 非經宿之地, 則必待返哭而行之者, 亦明矣。且伏念旣葬之後, 體魄歸於窀穸, 魂氣返于室堂, 虞祭乃魂返室堂之祭也。王家閭家, 禮意無異, 今若別有行宮可祭處, 則猶可也。不然則於丁字閣內行禮, 則便同祭陵, 亦恐禮節之大段拘礙, 惟在聖上博詢審處。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宗城以爲, 五禮儀虞祭之行於魂殿, 從古禮也。士虞禮鄭玄註曰, 虞, 安也。士旣葬其父母, 迎精而返日中, 而祭之於殯宮而安之。檀弓曰, 旣返哭, 主人與有司視虞牲, 虞祭之必行於返哭之後, 自儀禮已然, 蓋以骨肉歸于土, 魂氣無不之, 慮其彷徨飄忽, 無所依泊, 汲汲焉返哭於室堂而安之, 故有不暇乎焚祝而行也。聖人制禮, 求神之道, 孝子愛親, 思成之義, 其盡於是矣。若在家經宿以上, 則事勢所拘, 禮不得不變, 而必於是日, 行之於所館, 亦所以安之也。至於日中而行事云者, 古禮, 君子擧事, 必用辰正, 朝已葬, 故日中而可虞也。非朝奠則再虞三虞, 皆用質明。祭時之早晩, 當係於去家之遠近, 恐不必以日中爲拘也。聖慮所發, 似由於徽寧殿初再虞, 不能無過時凌節之歎, 而今若以七月返虞論之, 下玄宮時刻, 比弘陵旣早, 內設茶禮, 又卽過行, 則初虞行事, 雖過日中, 猶可以逮日, 殯殿行虞, 固不容輕變, 而亦無所事乎變改矣。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臣兪拓基以爲, 五禮儀初虞條, 葬之日, 日中而行, 或路遠則但不出是日, 可也。若經宿以上, 則於行宮行之。朱夫子家禮亦云, 若在家經宿以上, 則於所館行之。朱夫子定論旣如此, 五禮儀亦如之, 豈不以急於返於室而虞以安之? 不得少遲而然也。且因山及返虞時, 殿下隨擧儀節, 俱載於五禮儀, 則獨於初虞, 不於行宮行之, 而必行於魂殿者, 恐亦有精義於其間, 而決不宜輕改, 更伏念明陵下玄宮吉時在卯, 則返虞必不甚晩。凡諸擧行, 恐不遲滯, 雖或稍晩, 先行虞祭, 次行茶禮, 似爲合禮。五禮儀所載, 如非有違於古禮, 甚妨於事勢者, 則恐不必容易變通, 旣有微見, 不敢不陳, 伏惟上裁。右議政臣申晩以爲, 臣之愚意, 與領府事臣金在魯獻議, 同矣。領敦寧府事臣趙載浩以爲, 臣病未獻議, 不勝惶悚云矣。論奏訖。上命書之曰, 依兪判府事獻議, 初虞祭返虞後, 留小次整待後, 卽行於孝昭殿, 次行茶禮後, 其夜當行再虞, 以此分付該曹擧行。出傳敎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