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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7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3년 8월 4일 계해 27/28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 丁丑八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涵仁亭。左右相·禮判·騎判·戶判·遠接使·問禮官, 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禮曹判書李益炡, 戶曹判書李宗白, 遠接使李昌誼, 問禮官宋瑩中, 左承旨鄭榦, 假注書邊得讓, 記事官魏興祖, 記注官朴必珍, 以次進伏訖。曰, 聖體若何? 尙魯曰, 再昨, 早朝動駕, 沈夜還宮, 聖體一樣乎? 上曰, 舒心氣頗勝矣。曰, 寢睡之節, 亦安穩乎? 上曰, 一樣矣。曰,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曰, 日氣涼生, 水剌顯有加乎? 上曰, 與夏無異矣。尙魯曰, 王世子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先來狀觀之, 勅行牌文, 似非久入來矣。上曰, 遠接使預爲下去, 則恐有廚傳之弊矣。尙魯曰, 當此潦水之節, 旣已先差, 且有前例, 先往, 似好矣。上曰, 徐徐作行, 且休驛馬, 無妨矣。上曰, 館伴, 誰可爲之? 尙魯曰, 禮判似當之矣。瑩中曰, 致弔, 渠輩若不肯聽,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爭之, 可也。昌誼曰, 此宜有前例之事, 而庚子年有之, 甲辰·乙巳年, 則無之云矣。上曰, 弔與祭, 渠何知之? 不過駄而往來而已矣。尙魯曰, 庚子則有之, 甲辰則無之。以此觀之, 在渠, 可知其無常例矣。上曰, 每於迎勅時, 宣勅讀之, 而祭文則當入殿讀之矣。上命讀儀註訖。上曰, 三上香後, 先爲四拜內入, 故只用龍旌耶? 尙魯曰, 行四拜禮後, 陞問皇帝·太后及皇后候矣。上曰, 仍以其服色, 爲之好矣。迎勅賜弔時, 數數改服, 亦似雜矣。尙魯曰, 然矣。昌誼曰, 問禮官來言, 賜弔儀註, 不必各爲, 而循例磨鍊, 渠若致疑問之, 則對之, 不問, 則不對而已, 何必先發爭之云, 此言誠然矣。上曰, 如此則好矣。徐宗順輩渠何知前例之有無乎? 昌誼曰, 旣云祭則弔在其中, 不必各懸註矣。上曰, 雖使致祭時例哭云爾, 當哭之矣。曰, 彼亦知我國禮義之邦, 故必無慮矣。上曰, 殿庭則陳而不作, 而延勅則擧樂乎? 曰, 旣謂祭勅, 則異於他時, 闕樂, 亦無妨矣。上曰, 然矣。此亦宜闕之矣。上曰, 上下馬宴茶禮, 乃是自古前例云云而已, 不必多辯矣。不然則譯官輩後必要功矣。昌誼曰, 不待譯舌, 臣等亦當爭之矣。上曰, 譯官率去乎? 昌誼曰, 在前則率去云矣。上曰, 金鎭夏則置之, 可也。昌誼曰, 金載鉉·金昌福, 置之, 金鎭夏, 則當率去矣。上曰, 載鉉則爲御前通使, 鎭夏則爲勅通使, 似好矣。昌誼曰, 此時沿路廚傳, 誠悶, 廻還時, 譯官中數三人, 則欲爲留置灣上而來矣。上曰, 禮判, 先爲出去, 速改議註, 可也。宗白曰, 假魂殿處所, 以涵仁亭爲定, 而此所甚狹, 左右補階, 則似好矣。上曰, 通明殿, 亦爲補構, 此何難乎? 宗白曰, 然則幾間爲之乎? 只爲補階, 則彼必知之, 立礎撑柱, 亦恐無妨矣。上曰, 加立一間則足矣, 而萬頃骨平床, 置交倚而垂帳, 此外, 又加紅綃帳, 則隱暎而似好矣。宗白曰, 香爐香卓, 置前乎? 上曰, 閉帳而致祭, 亦非誠實底道理也。彼若以皇命致祭, 而致疑於不開帳, 則如之何? 前垂一帳, 設祭物, 使之獻爵而入之, 則無妨, 卿等思之, 可也。曰, 辛亥年觀之, 以造假主有議云矣。尙魯曰, 假主, 無異於設虛位矣。事雖重難, 而暫時用之, 恐無妨矣。曰, 不必用之, 造置後, 或有臨時難處之端, 則用之, 似好矣。上曰, 雖用之, 似不關係矣。臨時當有下敎, 而其他, 善爲預備, 可也。宗白曰, 交倚等物, 當善漆以置之矣, 上曰, 三門帳之前, 設香卓, 可也。尙魯曰, 行禮時, 擧帳香卓之前, 使渠見之, 無妨矣。宗白曰, 此亭, 當爲假丁字閣矣。丹靑等物, 當改爲之乎? 上曰, 然矣。尙魯曰, 卞以珍輩入之, 然後當善爲之矣。宗白曰, 入侍罷後, 臣請奉審此亭形止後爲之好矣。上曰, 依爲之。昌誼曰, 小臣, 方受命出去, 雖與出壃之役有異, 而適有所懷敢達矣。彼人於我國, 凡事無不曲從, 此康熙遺敎云矣。今則昇平, 已踰百年, 在我之道, 尤宜謹愼, 而事大之節, 與古今無異, 凡係接待之道, 必當以忠厚誠信, 爲主矣。惟此加勉之道, 無出於聖上一身上自强, 而臣今日, 始爲入侍, 仰瞻天顔, 有非昔之歎, 不知不覺之中, 榮衛之損傷, 必多矣, 下情之焦悶, 何可盡達? 從今以後, 惟思自强之道, 益加保嗇之方,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達眷眷, 而自强之道誠難矣。尙魯曰, 重臣奉命出外, 故所奏如此, 誠美矣。上曰, 予常問黃河之淸, 而今當勅使, 又寒心矣。且以此服色, 見百姓, 猶有痛心, 而今對彼人, 予尤愧矣。尙魯曰, 臣等今日仰睹聖上, 以視事服臨下, 心少愈矣。上曰, 視事服後, 予心益悲矣。上命臣得讓曰, 編次人入來, 則率入, 且問延勅時, 步軍幾哨, 隨駕以入。臣得讓對曰, 都監軍士全數隨駕云矣。上命書傳敎曰, 此乃今欲下敎者。今番因山隨轝, 卽初行也。軍兵徹夜隨駕迎勅時, 以步軍十三哨, 馬軍二哨, 禁軍四番, 隨駕事, 分付。上曰, 雨意如此, 秋事可慮矣。尙魯曰, 畿內則騷動, 漸漸入來矣。上曰, 禾穀, 似有蹲縮之慮矣。尙魯曰, 木花則已發而摘之云矣。上命書傳敎曰, 頃者陵進排氷丁, 幸以山陵都監餘米, 雖除今番之弊, 而王者爲民之道, 豈可目前? 以今觀之, 豈惜二百斛米, 恝視元元之弊? 此後山陵進排氷丁, 永減, 令度支惠廳, 一百石式劃送本官, 一依今番例, 擔當擧行事, 定式載於補編。又書傳敎曰, 噫, 國恤山陵, 畿甸巨弊有二, 一則宣飯米, 一則氷丁也。旣除一弊, 何靳一弊? 從今爲始, 三年內宣飯米, 自惠廳上下, 外方進排者, 以本色, 大同上納時添上事, 定式, 亦載補編。上曰, 予初着視事服而坐, 畿甸之弊, 不可不念, 故如是矣。尙魯曰, 甚盛矣。畿甸之弊大省矣。曰, 畿民, 今被莫大之惠, 而非徒今番, 永爲定式, 尤爲盛矣。尙魯曰, 遠接使·問禮官, 先爲出送治行, 何如? 上曰, 唯。宗白曰, 頃因傳敎, 兩魂殿·山陵祭奠所用蔈古·絲藿·藿耳·榛子等四種, 勿爲封進事, 發關知委於本道, 而關文未下去之前, 內贍寺所納濟州蔈古一百斤, 今已上來。有難下送,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旣已上來, 捧用,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本兵, 自是重任, 而前兵判處分, 過矣。付榜之事, 自前有之, 彼愚氓, 豈知空闕之重乎? 衛將之不能檢飭, 雖兵判之失, 而至於罷職則過矣。上曰, 非徒兵判之失, 京兆導駕堂上, 亦可當之矣。尙魯曰, 然矣。漢城府, 亦有不審察之罪矣。曰, 兵判除拜, 纔四五日, 何暇及知之乎? 尙魯曰, 此人胸中些滓, 近來則已盡消磨矣。至於國事, 殫竭誠心, 雖以今番山陵之役觀之, 其爲國至誠, 可知矣。上曰, 予亦知其可惜矣。其時, 見付榜而摘而藏之, 則人必致疑, 故因使之播示矣。尙魯曰, 臣亦初則聞而驚訝, 末乃見榜, 則乃是欲推失馬之榜矣。上曰, 此人, 補編行首也。予亦有意, 而雖一日之飭, 豈可無乎? 宜與導駕堂上, 同施罰矣。仍命書傳敎曰, 飭不可異同, 以不能檢飭, 旣飭, 則導駕不察, 亦豈無飭? 當該京兆堂上, 一體俸徽旨, 舊闕所管, 自有內外, 渠雖微矣, 中官不可混同, 徽旨中付標。上曰, 金時默, 今番以承旨見之, 爲人最可, 而容貌與乃父肖似, 亦多周通, 宜有優用之時矣。尙魯曰, 然矣。上曰, 一銓旣塡, 而一銓, 誰可爲之? 卿等, 第思之。予思二人, 而一則方在外職等待, 豈不難乎? 若使加望, 則卿欲薦誰人乎? 尙魯曰, 冢宰之薦, 與他薦有異, 至重且難, 而首相在焉, 臣不敢以某人擧而仰對矣。上曰, 在外者之上來, 豈其久也? 此誠可信之人也。頃日, 使之內擬, 而只得爲提調矣。尙魯曰, 若催促, 則趁當上來, 而使之不得撕捱, 惟在殿下矣。上曰, 又有一人, 卽一字名也, 其人亦公心矣。尙魯曰, 爲人頗善矣。益炡曰, 今番春塘臺試官支供, 何以爲之? 使之自持飯乎? 尙魯曰, 若使之自持飯, 則科場不嚴矣。上曰, 依前例, 自應辦所爲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