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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7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3년 8월 19일 무인 15/16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丁丑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居廬廳。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兼禮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右參贊洪象漢, 行司直洪鳳漢, 兵曹判書鄭翬良, 戶曹判書李宗白, 行副司直金漢喆, 左副承旨鄭純儉, 假注書 李齊衡, 記事官魏興祖, 記注官徐秉德,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近日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日, 寢睡諸節, 若何? 而湯劑, 連爲進御乎? 上曰, 近則寢睡稍穩, 而湯劑, 亦進之矣。尙魯曰, 王世子氣候如何? 上曰, 一樣矣。上命注書臣齊衡, 召入宣傳官, 東郊農形審來事下敎。上曰, 彼注書, 誰也? 純儉曰, 戊午名賢茂豐君子孫也。上曰, 知之矣。尙魯曰, 此江華留守金相奭壯啓[狀啓]也, 以爲本營所屬邑, 旣已停操, 則海西兩邑, 似合竝停, 而其在詰戎之政, 亦涉疎虞, ·兩邑, 則發遣中軍巡點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海西秋操, 亦已停止, 則本府行操, 非所可論, 至於巡點之弊, 視習操, 有加無勝, 竝令停止何如? 上曰, 一倂停止事, 分付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畿內秋操, 旣令停止矣, 南漢城操, 摠使巡操, 一體停止事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此乃東萊前府使洪重孝狀啓, 而以大差倭之責諭入送, 請賞任譯矣。曾前裁判倭逐送時, 旣有任譯施賞之例, 而今此大差倭之逐送, 前所未有, 則其善爲責諭之勞, 尤不可無賞, 以國家刑賞言之, 罪其罪而賞其功, 然後有可以勸懲, 譯官朴尙淳·李命尹, 竝加資, 朴道洵·金義瑞·崔壽仁, 竝令譯院, 從重施賞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書傳敎曰, 萊府譯官, 旣已施賞, 則其時府使, 亦有功焉。特爲給牒敍用, 令該曹, 調用京職。仍下敎曰, 洪重孝不爲時態之人, 而爲人甚善矣。曰, 洪重孝爲人仔詳, 事有條理矣。上曰, 趙曮, 好八字矣, 今則安坐, 而德色於倭人矣。曰, 雖此後, 亦豈無難事也? 尙魯曰, 趙曮, 何事不可做也? 上曰, 趙曮之特除也, 諸堂一辭薦之, 予以此爲恃耳。尙魯曰, 今年年事稍登, 而荐歉之餘, 盡捧舊逋, 則民必難支矣。上曰, 是矣。今年豐矣, 令民知豐, 可也。尙魯曰, 若不早爲下敎, 以至歲晩, 則雖有停捧之令, 惠不均及於民矣, 乙丙兩年, 最多未捧, 而乙亥條尤多, 參酌停捧好矣。上曰, 所達誠好矣。余意若此, 百姓足, 君誰與不足? 予意則就其兩年, 俱有參酌好矣, 諸臣之意, 如何? 曰, 左相所達, 誠是矣。不早下敎, 而臨時停捧, 則反爲奸吏幻弄之所, 而無實惠矣。益炡曰, 聖敎至當, 二年條, 竝爲參酌, 然後惠均於民。鳳漢曰, 民至豐年, 則益加生怯矣。上命書傳敎曰, 諺云民不願豐歲, 究其心, 則可謂矜矣。且有若曰, 百姓足, 君誰與不足? 噫, 昔之漢文, 猶減田租, 況舊逋乎? 荐歉之餘, 當年條外舊逋, 一皆徵捧, 則民何以堪? 凡停捧之令預先, 然後民蒙實惠, 乙丙兩年舊逋, 各年參半以捧, 其餘及甲戌以前條, 特爲停捧, 以示予暮年爲民之意。鳳漢曰, 兩年則旣有停捧之令, 而其前, 又有甲戌未捧者, 故敢達矣。上曰, 竝爲停捧事, 插入於傳敎中, 可也。仍下敎曰, 行一惠政於今日矣。尙魯曰, 觀此洪州松田摘奸備郞手本, 且聞其言, 則此山之距水營, 只隔一帶水, 且爲水營案山云, 其近可知, 而周回四十里松木茂盛, 雖未及於戰船之材, 兵防船則取材造成, 申報備局, 載於宜松案, 已至十四年之久, 其非水營之私物, 昭然無可疑, 當此船材漸艱之時, 積久長養之木, 有不容許入斧斤, 一朝亂斫香炭山, 事體雖重, 此等松田, 恐難輕議矣。上曰, 宜松山, 其果的實, 則香炭山, 更定他處, 當該人, 令該府, 從重科治。尙魯曰, 此山, 分付水營, 仍作封山, 卽爲移錄於封山案, 而禁松之地, 有此鹽盆及陶器水鐵等店者, 誠甚可駭, 使之各別嚴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而當該帥臣·地方官, 令該府處之, 以備郞手本觀之, 宜松山外, 廣占私養山可知, 帥臣緘辭, 從重推考。出擧條 尙魯曰, 臣等則有時進見, 而至若備局諸堂, 則非有下敎, 無以進見矣, 近者連値齋日, 聖候少有欠和之節, 久未承候, 今有入侍之命, 故有緊故實病外, 則俱爲樂入, 而但頃日罷職諸臣敍用之後, 多未還差, 故入來者少矣。上曰, 洪景海今幾回來矣。尙魯曰, 聞已到江郊修啓, 而景海今行, 誠爲難爲之事矣。頃者具允明之往關東, 則在於農耕之前, 故流民之安集, 固不難矣。而景海之行, 則在於農作之後, 而乃能盡心安集, 以若干賑餘穀及朝家劃給之穀, 接濟懷保, 自夏至今, 故流散四方者, 相率還歸, 而丙子以前出去者, 歸來之數, 亦近百餘戶云, 是誠難矣。上曰, 其夜, 更爲逐送矣, 何可不仰體此心也? 頃年, 予更逐鄭尙淳而有效矣, 今景海亦然矣, 去時想必㦖然而往矣。而今聞多所安集, 是可幸也。尙魯曰, 諸道未捧, 皆參酌停捧, 而至若·, 則自別, 宜有另施之道矣, 臣意則乙丙兩年兩邑未捧, 竝蕩滌宜矣。曰, 然則·兩邑, 亦當一體下敎矣。上命書傳敎曰, 再遣御史安集, 而況秋成後入來者乎? ·追後來集之民, 身米布舊逋, 特爲蕩減, 其令安意過冬, 王者視民, 豈異東南? ·安集之民, 尙今思之, 心猶凜然, 身米布舊逋, 一體蕩減, 以示予爲民憧憧之意。仍下敎曰, 是可謂實惠矣。尙魯曰, 守陵官以下宣飯米, 自惠廳變通輸送事, 頃下傳敎, 而追聞之, 則此乃田稅中區劃者也, 以輸送言之, 戶曹惠廳一也, 而此等事名色, 不可不正, 令戶曹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禁衛大將具善行, 摠戎使具善復, 俱以私義兢惕, 陳書引入, 至今不爲行公, 兩營事務, 一向曠抛, 誠可悶矣, 當之者深懷不安, 不是異事, 而不但向來所奏之延陽兄弟前例而已。緩城府院君具宏, 綾川府院君具仁垕, 以親叔姪, 於訓御兩將, 交相替代, 同時行公, 此則其本家故事又如此, 雖曰, 古今不同, 禁·摠兩營, 異於訓禦二軍門, 從兄弟, 視親叔侄, 亦且有間, 則身爲將臣, 如是深引, 事體殊甚未安, 竝從重推考,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今聞所奏, 其所撕捱過矣, 從重推考, 卽令行公。出擧條  上曰, 禁衛大將具善行, 摠戎使具善復, 竝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行公。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前判尹具聖任敍用。尙魯曰, 善賑守令之輒皆加資, 自是前例, 而昨年湖西之韓山前郡守金時敎, 關北之明川府使鄭運一, 俱以善賑首褒, 初蒙加資, 旋因該曹啓稟, 改授準職之典矣, 似當依他例, 竝施加資, 故敢達。上曰, 特爲加資。出擧條 尙魯曰, 湖西今春畢賑狀, 該廳, 卽當覆奏, 而忠原縣監洪鑑輔, 爲善賑首褒, 故該堂洪鳳漢, 以至親爲嫌, 尙不爲之云。法外引嫌過矣, 申飭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臣於洪鑑輔事, 每欲一陳所懷, 而至今未果,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 鑑輔聰明通敏, 練達事務, 早爲士友之所推許, 屢典州郡, 到處善治, 至於忠原, 物衆地大, 百弊蝟集, 素稱第一難治之邑, 而聲績愈著, 播聞京外, 是誠不易得之才也。當此人才眇然之時, 如許可用之人, 局於蔭官, 年漸衰而終不得盡其才用之, 則在朝家用人之道, 豈不惜哉? 臣自少時, 相親熟, 慣知其如此, 而旣處薦人之地, 如不一聞前席, 亦非擧其所知之道矣, 分付政曹, 勿拘常格, 別爲調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今聞所奏, 何待該廳回啓, 特爲加資。出擧條 尙魯曰, 濟州牧使李潤成, 聞其病勢, 近益沈重, 離親情理, 亦甚矜愍, 重任數遞, 雖可悶, 有不容强令察任, 且其爲人可用, 亦難久處絶海, 傷於瘴氣, 許遞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潤成爲人果何如耶? 尙魯曰, 其人地才器, 超出於年少同類, 臣曾於筵席, 有所擧似, 而屢入於陞品之望, 至今沈滯, 誠可惜矣。上曰, 特爲加資。出擧條  上曰, 潤成, 李義豐之戚耶? 尙魯曰, 從孫也。鳳漢曰, 此人居官廉白, 極可用矣, 年前大臣, 以武承旨仰達, 而屢入嘉善望矣。上曰, 其容貌如何? 尙魯曰, 貌則不如人矣。上曰, 內乘, 李潤德之幾寸耶? 潤德誠妙矣。益炡曰, 其父方爲光牧, 而亦善治云矣。尙魯曰, 平安監司閔百祥, 頃以山陵退送五同木不得改送之由狀達, 而以爲故判書李台重在任時, 幕裨等, 欺罔淸嚴之主將, 各庫留在之木, 弄奸發賣, 以致可用者蕩然云。故聞極驚駭, 以査實狀聞之意, 覆達分付矣。査狀纔又上來, 而幕裨中鄭承萊符同外監, 締結駔儈, 補軍庫許多新木, 稱以腐傷, 廉價發賣, 偸食狼藉, 所謂補軍庫木, 與別餉庫木, 同置一庫, 出用時, 特別其名耳。其他幕裨等, 亦爲恣意行奸於各庫新木, 而究其本, 則承萊爲罪首, 絶可痛矣。事發之後, 若不痛繩, 則八路各營記簿財貨, 將爲幕裨輩所竊弄, 其在懲一之政, 不可不令該府, 別樣嚴處, 故敢達。上曰, 鄭承萊事, 誠無狀矣, 依爲之。而申目, 該堂持入以稟, 其餘則旣是狀達, 以回達爲之可也。尙魯曰, 鄭承萊外, 他幕裨所犯亦重, 此則當以回達請罪矣。上曰, 前道臣之不爲摘發, 亦有其責, 旣聞之後, 不可置之, 前道臣洪鳳漢·KC02539緘辭, 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大臣, 以李潤成事爲達, 臣亦有所見, 故敢達矣, 張志豐·志恒二人, 有之矣。上曰, 姑置之, 如此武弁, 折之可也。翬良曰, 志豐向日之擧, 實出於志恒之指敎也, 以其兄之罪, 而其弟至於勿限年補外, 誠過矣, 訓將所達亦同。上曰, 三將爲之言, 誠難矣。翬良曰, 其時牌不進, 實出於惶恐所致, 亦有委折矣。上曰, 志恒, 則爲人似齟齬而有驕氣, 志豐, 則勤且良矣, 又善兵書, 而驕則有之, 予當折之矣。鳳漢曰, 臣以均廳事, 每於筵中, 請罪守令, 臣亦自知其支離, 而今則各邑, 於均廳事, 視之尋常, 慢不擧行, 甚可痛駭。其中結城縣監KC01640, 本縣漁箭三十餘坐, 竝以陳廢論報, 故自均廳, 行關本道, 使之摘奸, 則謂以過時, 不爲明査, 只以二鹽盆一漁箭報來, 道臣事誠慨然, 而本官, 則所謂三十餘箭, 設令眞果陳廢, 新起之盆, 何爲見漏而不定稅乎?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結城縣監拿問嚴處, 道臣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前法聖僉使沈錘甲戌條稅, 諉諸身死之前官, 終不捧納, 近來海稅, 年年減報, 至於千餘兩, 固爲痛駭, 聞其捧稅之際, 多有不美之事, 而本廳, 若或行關分付, 則視之尋常, 亦多慢忽, 其在事體, 安敢乃爾? 此若循例勘律, 無以懲後, 而聞金吾則無可合之律云矣。上曰, 卽其地投畀。出擧條 翬良曰, 向因前戶曹判書李喆輔所啓, 今番兩國恤時九營繕軍契人之別役價上下事, 下敎矣。取見當初酌定時文書, 則因故相臣趙顯命所達, 以四十同永定, 而若有加請之事, 則該監提調論罪事, 定式施行, 蓋其酌定, 本有餘地, 無役之時, 旣不問其餘剩, 凡有別役, 使之專當, 俾不得有所出入, 其間或有一二上下之時, 而不必以此爲例, 釐正節目及前戶判所達, 亦出於不知裏面之致, 定式外加下, 臣意則以爲重難矣。上曰, 定式如此, 置之。出擧條 翬良曰, 靑坡·蘆原兩驛近甚凋殘, 纔經昨年凶歉, 且當今番因山, 許多人馬, 長時立待, 在前如此之時, 皆有米太題給之例, 且畿營屬驛卒等, 旣以賑米戶太給之, 則本曹屬兩驛, 亦不可無一視之道, 依上年例, 特爲題給米太, 使之保存似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益炡曰, 敬順王墓, 依前朝王陵例, 各別修治事, 曾有下敎矣, 今聞致祭承旨所傳則墓所塋役崩頹, 莎草亦多枯損, 所見極爲未安云, 令本道依前下敎, 着實修治改莎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所達分付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此平安監司閔百祥狀啓, 而因內需司移牒, 兩魂殿祭享所用龍眼荔枝, 今番告訃使貿來, 自義州至京營, 刷馬載來事允下云。此是譯官等, 渠自輸納之事, 而元無沿路馬疋責立之例矣, 事關後弊, 故敢達。上曰, 置之, 當該次知中官, 令該府處之。上命書傳敎曰, 懿陵, 當親傳香, 而祭文, 當製下, 令儀曹擧行。上曰, 三南敬差官及未下直都事明日辭朝事。出榻敎  上曰, 濟州牧使李潤成許遞事。出榻敎  上曰, 前判敦寧具聖任處, 遣內醫, 持藥物看病。出榻敎 宗白曰, 數年以來, 連因年事之失稔, 闕內外諸上司各衙門土木之役, 因傳敎一倂停止矣。今秋則各處修補之請報, 鎭日沓至, 許多營繕之役, 以此經費之匱竭, 工匠等料布, 無以繼給, 而況且客使入京不遠, 有難一時竝擧, 闕內外各處尤甚頹弊, 不可不及時修葺者外, 姑待明春修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而今年, 則九營繕, 置之可也。出擧條 翬良曰, 臣待罪宗簿提擧, 敢達, 國恤因山後, 例有譜略修正之事矣。上曰, 只修御牒張及當宁子孫錄張, 進上二件, 進獻一件印進, 勿設廳可也。出擧條  臨退時, 尙魯曰, 臣臂病孔劇, 不敢爲鍼灸呈辭矣, 第須少爲調理, 差愈後入來矣。上許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