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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8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3년 9월 5일 갑오 29/29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同日酉時, 上御涵仁亭居廬廳。金吾堂上入侍時, 判義禁洪象漢, 知義禁金漢喆, 右副承旨李宜哲, 記事官李晉圭·魏興祖·李東泰進伏。象漢曰, 臣以判付內辭緣, 更加訊問曰, 汝若直招, 必有可生之道云, 則渠以爲百兩則食之云矣。上曰, 如此之際, 但食百兩, 亦少矣, 其人似有才矣。象漢曰, 訊問時, 雖不忍杖, 其爲人, 則愚蠢而頑忍矣。漢喆曰, 渠亦莫知其何爲, 而至於此矣。上曰, 如此之類, 誠難矣。頃日戶判, 以倉色作奸事, 陳達, 故知之矣。象漢曰, 古則算員輩不甚賤陋, 故無與於吏色之幻弄矣, 今則同歸一套, 故戶曹則幾至亡矣, 其時倉官則臣見其原辭, 老昏不足責也。上曰, 承萊判付書之。仍下敎曰, 李世馨處分, 於渠幸矣。今日已發配耶? 象漢曰, 姑未發配矣。上曰, 世馨有子, 則必感泣矣。其爲人, 何如? 象漢曰, 磅礴矣。漢喆曰, 頗確實矣。象漢曰, 張鵬翼之子孫, 近漸零替, 而張志豐之屛棄瘴鄕, 亦甚可惜。漢喆曰, 志豐, 好看兵書而大固執, 故常時不見宰相矣。上曰, 兵書則果知之云矣, 其爲人, 固執耶? 象漢曰, 然矣。上曰, 統營誠大地, 而以有瘴氣爲弊矣。漢喆曰, 海邊之邑, 皆然矣。上曰, 喬桐亦然乎? 象漢曰, 稍勝矣。上曰, 今則未有如李森·張鵬翼之人物矣。象漢曰, 近來武弁, 皆無膽氣, 無異疲殘儒生, 如此而國若有事, 則將焉用哉? 誠可悶也。上曰, 具善行, 爲人剛矣。象漢曰, 具善行可堪用, 而善復尤勝矣。上曰, 承萊, 多經守令耶? 自守門, 終何以至守令·嘉善乎? 象漢曰, 似從訓鍊院陞之矣。上命盡書原情判付訖, 上曰, 自禁酒之後, 姑無殺越之患矣。象漢曰, 酒禁後殺人之弊, 絶無矣。上曰, 承旨於酒, 其分數, 何如? 宜哲曰, 終不能忘情矣。上曰, 可謂直矣。上曰, 鄭履儉·金光世, 痼病於酒矣。仍笑曰, 食·色·酒, 可謂鬼矣, 而其餘二鬼, 則何鬼? 趙重明入來後, 五鬼之說, 何忍聞耶? 命書傳敎曰, 掌令趙重明, 卽爲牌招入侍。出榻敎  上曰, 承旨, 誰違牌耶? 宜哲曰, 鄭純儉違牌, 故更爲出牌矣。上曰, 純儉之坐地凡百, 皆可爲之, 而以多病, 反爲落下矣。象漢曰, 中間多經風霜矣。上曰, 以此之故, 爲萬戶矣。象漢曰, 萬戶則出於特敎, 而其外備經風霜矣。上曰, 曾爲何處萬戶耶? 象漢曰, 似是朱乙溫萬戶矣。上曰, 朱乙溫則權管爲之矣。興祖曰, 曾爲魚昌萬戶矣。命書傳敎曰, 新除授承旨金始煐·朴玶牌招。出榻敎  上曰, 朴玶, 初爲承旨耶? 興祖曰, 然矣。上曰, 此其短小者耶? 封皮官後, 更爲何職乎? 漢喆曰, 爲判決事·豐川府使矣。上曰, 趙重明, 以李應協指他人爲五鬼云耶? 予召入此人, 而若數五鬼以奏之, 則奈何? 應協, 平日言論浮激, 故有此事矣。又命宜哲讀臺書後, 仍打點於未歸一統·審機察微等句語曰, 此誠眞箇挾雜者也, 元良下答更讀之, 可也。仍命臣晉圭曰, 出促臺諫牌去來。承命入奏曰, 臺諫入來閤外, 而素患關膈復發, 昏塞仆地, 不能起動, 且未謝恩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渠於上書時, 無此病耶? 斯速入來事, 出喩, 可也。上曰, 稱病作謀, 甚矣。仍命書傳敎曰, 趙重明上書中第一件事。噫, 尹光纘·趙載敏處分, 其何時乎? 臺臣之未及論列, 其勢固然。噫, 豈忍提其時處分許多臺臣乎? 一竝勿罷。出榻敎  上曰, 其時以邦慶疏決, 而李顯重以承旨入侍矣, 予之五朔支保者, 爲其到今聞此五鬼之說而然也。諸宰中抄出五鬼, 則其爻像, 當如何? 以此爲說者, 欲借應協之言, 盡辱諸宰, 非只攻應協也, 重明容貌, 何如? 是鄕人耶? 象漢曰, 趙重晦之一家, 而居尙州云, 而實則京人也。上曰, 應協, 雖爲五鬼之說, 誦而傳之者不緊矣, 纔爲臺臣, 坐席未煖, 而以駁人爲事, 良可慨也。仍笑而下敎曰, 注書出去, 能醒其精神而率來乎? 重明入來進伏, 上曰, 汝以朝鮮臣子, 敢爲此怪怪上書, 抑何心腸? 予當質問, 可奏之, 懲討之說, 何忍復提於此時耶? 趨向莫適云者, 何謂也? 向來昭鑑出後, 今何有不定之趨向乎? 重明曰, 臣非以懲討爲辭也, 卽今國是大定, 而公議則猶有未定, 故云矣。奏語時微微擧頭, 上震怒曰, 汝何敢察視君父耶? 重明曰, 臣有病故然矣。上曰, 未歸於一統之統字, 何謂也? 漏於一統者, 皆是逆也, 汝速達之。重明曰, 非謂以漏於一統者, 爲逆也, 卽今朝象, 未盡歸一統, 故云矣。上荐下嚴敎曰, 汝何敢駁正其君乎, 子亦辱其父耶, 審機察微, 何謂也? 重明曰, 殿下欲爲曠蕩之政, 而目今世道, 則猶未盡和平之道, 故云矣。上曰, 五鬼, 誰某耶? 汝必知之, 直奏之。重明曰, 五鬼之說, 言之甚醜, 不敢仰達於至尊之前矣。且應協, 於政院稠坐中, 發此言, 而安克孝只擧其微瑣者言之, 獨不言此等事, 故爲慨然矣。上曰, 汝以五鬼之說, 爲可醜, 則何爲書納於元良乎? 尹在謙之拔要語, 何語也? 重明曰, 此則不必下詢於臣也, 其書留院二三日後, 在謙還爲持去, 拔而復呈, 政院亦豈不知? 上震怒曰, 汝於君父之前, 何敢若是慢倨乎? 汝當鞫問而不此之爲, 爲先遞差, 速爲出去。重明退出之際, 不爲曲拜, 上曰, 罷職者, 不爲曲拜耶? 其人事, 尤爲怪矣。重明已下階, 而階下俯伏, 上曰, 直拜君父耶? 如彼之類囑之者, 其心術, 怪矣, 予旣衰耗, 不能嚴飭, 故乘時指嗾, 尤可痛矣。自辛丑以後, 三十餘年之內, 予不爲殺戮之事於縉紳, 故雖幕裨輩, 不欲加刑者, 蓋心有所感, 而亦有所泣奏於慈聖者也。予豈有欲生之心, 而實爲朝鮮之喬木世臣與百姓, 而至今支保矣? 不此之思, 指揮此類, 恣爲叵測之習者, 尤可慨然。此則非特舊習也, 未歸一統四字, 實有意而言也。象漢曰, 臣等之今日, 不準刑承萊者, 亦仰認聖上好生之德意也。俄聞臺書, 則可謂無知識之甚者也, 以此若是激惱, 臣等不勝憂悶矣。漢喆曰, 殿下今此衰暮之時, 又當哀疚之中, 而每不忘國事, 如是奮勵, 實宗社之福, 而或慮聖體之因此致損, 竊不勝喜懼之忱矣。上曰, 心不正則視聽言動, 皆殊常, 故擧措可駭矣。命書傳敎曰, 覽元良之批, 取覽趙重明之章, 非獨恍惚難測, 象志未定, 趨向莫適, 審幾察微等說, 已涉無狀。至於未歸一統之說, 語意陰險, 其志回譎, 及夫斥李應協也, 所謂五字之語, 正若往時朴奎文之章, 猶恐其君之不知, 其心所在, 豈欺五尺? 其他暗用機關, 不忍正視。噫, 昭鑑之後, 志未定之臣, 眞逆臣也, 一統外臣, 亦逆臣也。頃者克孝處分, 辭語嚴重, 則于今重明, 若是跳踉我元良, 而此眼無其君, 眼無元良, 眼無其國也, 謂以不敬, 其不過矣, 其章卽一指逆也。一番嚴問, 果有其人, 夬施王章, 若無其人, 渠自有誣人之律, 而非徒述編有云, 觀其爲人, 聞其所奏, 卽一癡騃儱侗受嗾之人。噫, 食君之食, 衣君之衣, 居君之邦, 立君之廷, 不顧其君, 五朔哀疚, 尙服湯茶, 甘心指揮, 此等無識無恥者類, 若是跳踉, 是可忍, 孰不可忍也? 其根不治, 治其枝葉, 刑法倒置, 其雖酌處, 然尤爲回譎者, 不及言事之句, 潛入於辭職之中, 使元良, 其果挾雜不能覺悟。況聞下敎中, 果未歸一統, 於建極二字, 何以對? 曰殿下, 心雖建極云, 而自知殊常, 漫漶其說, 此意, 蓋心雖欲建極, 功猶無者也, 其心所在, 尤爲叵測, 不可尋常處之, 前掌令趙重明, 大靜縣栫棘, 倍日押付。出榻敎  上曰, 頃於徐逈修處分時, 予問其指嗾者而不果矣, 今欲一問, 而亦有所商量, 故亦未果然, 因一重明, 而孤負初心, 予實愧於臣下矣。漢喆曰, 俄者下敎五字下, 不書鬼字, 此實聖德隆至處也, 臣不勝欽仰之至。又命書傳敎曰, 都事留門時, 入來下直, 待城門發去事, 分付。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