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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9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3년 10월 13일 임신 19/19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丁丑十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兼禮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右參贊洪象漢, 行司直洪鳳漢, 兵曹判書鄭翬良, 戶曹判書李宗白, 判尹申晦, 左尹具善復, 司直金善行, 同副承旨南泰著, 假注書洪樂純, 記事官魏興祖·李東泰以次進伏訖。上命大臣進前, 尙魯問候,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日氣朝暖夜冷。上曰, 夜霧極悶, 春間誠可慮矣。曰, 湯劑進服乎? 上曰, 連爲進御矣。曰, 近來上食茶禮, 連爲進參乎? 上曰, 雖不能連爲, 而今則有此而已, 安可不參乎? 五朔支撑, 亦是意外也。曰, 王世子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次對, 雖無可爲之事, 而朝祖節, 目見之乎? 尙魯曰, 見之, 甚好矣。上曰, 以此商議之際, 自有說話, 故命爲次對矣。因命泰著讀昨夜所草傳敎, 至躬自履焉之句, 上曰, 有意也。窮民生無養親之資, 則死豈有餘閣·憑依之物乎? 尙魯曰, 然矣。上曰, 吾今無老吾老及人之地, 可悲也。成川羅弘漸, 知之乎? 聞其着鞾採薪, 以養其親云, 可嘉。象漢曰, 弘漸有八十老父, 似不能率往其邑矣。尙魯曰, 非但弘漸一人而已, 嶺南多有如此之類, 不可不留念也。上曰, 昨已言之矣。上曰, 前年弘化門, 親餉四民矣, 今我亦孤且鱞矣。大亦稱有鱞予之稱, 鱞何嫌焉? 尙魯曰, 四民, 非但無依, 哀其無告而恤之, 此文王之德意也。上曰, 廟謨, 有可白者乎? 尙魯曰, 一則關西犯越事也, 一則東萊造蔘事也, 一則奏文草也。上曰, 奏草持來邪? 因命金善行讀之, 讀至皇朝云云, 上曰, 稱彼國曰皇朝, 似未安於心矣。尙魯曰, 改以聖上二字, 似好矣。上曰, 此當送使乎? 曰, 付送節使, 好矣。尙魯曰, 頃因海西道臣報牒, 松都牙兵三百六名, 依端豐例, 汰還海西事, 以筵中下敎, 發關分付矣, 卽見開城留守吳遂采狀啓, 則盛論本府事勢難便之狀, 以爲, 三百六名之數, 一倂移送於該道, 則年久作哨之兵, 一朝渙散, 本府將作無軍之營, 今姑仍屬松都, 此後有闕之代, 勿復侵及海西事, 令廟堂稟處矣。以本府事勢言之, 許多軍兵之一時汰還, 一時充代, 誠爲至難, 而特敎處分之下, 如是狀請, 事體極涉未安。守臣從重推考, 狀辭勿施,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其在事體, 不可若此, 留守吳遂采, 從重推考, 此狀請勿施, 此後其若相持, 當爲重勘, 以此分付。出擧條 尙魯曰, 東萊狀啓, 姑置俟後, 何如? 上曰, 造蔘者幾人耶? 尙魯曰, 首犯則一人, 干連則多人也。尙魯又曰, 吏曹判書KC02539, 除拜有日, 而連日違牌, 纔始陳書云, 特敎之下, 一向撕捱, 殊無義意,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大政之踰月, 已久, 亦不可一任其遷就, 從重推考, 催促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趙榮國事, 可怪矣。無他節拍, 而徑尋鄕路, 何也? 此路一開, 人皆思去, 不可尋常處之, 故有昨日處分矣。尙魯曰, 榮國李成中事, 而似或心動而然也。尙魯曰, 咸鏡監司李命坤, 作速赴任然後, 道內被災淺深, 可以審察, 賑資亦可以經紀, 今月內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備局堂上曺命采, 向來以銓官遭彈後, 本司之任, 亦爲撕捱, 一不行公, 殊涉太過。各別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見彈於誰耶? 尙魯曰, 見彈於趙曮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慶州府尹尹學東辭陛之後, 伏聞日前筵敎, 萬萬惶悚, 不敢冒赴, 方呈狀于吏曹, 謂以已下直而退却云, 不但此時曠官之爲可悶, 夫馬之留滯, 亦甚可慮, 宜有下送之道矣。上曰, 此非有意而發也, 於學東, 無所干涉也。今聞狀辭云, 太過矣, 催促下送, 可也。出擧條 象漢曰, 學東, 到處有治績, 誠可用之人也。善復進伏, 上曰, 思我舊將, 心甚愴然矣。善復曰, 公州李斗載爲名人, 來告於御將云, 有告急之事, 語未竟。上曰, 可畏也。尙魯笑曰, 此漢, 非作才者也。善復曰, 御將, 捉送捕廳取招, 則戊申逆賊之子趙鐵金·梁一增兩人隱伏云, 故定送捕校於本道, 究覈則鐵金, 卽正刑罪人東奎之姪, 而乙丑杖斃罪人興奎之子, 的實。一增則本道捧招內, 逆賊德溥之四寸孫云, 而考其曾祖潤漢之帳籍, 則只有率子德溥, 而無他子之入錄者, 一增, 戶籍則其祖以德瀛載錄, 似是德溥之改換德瀛, 欲爲掩迹之計, 此則宜有査處之道矣。上曰, 德溥, 兩班耶? 象漢曰, 李鳳祥幕裨叛逆者也。上曰, 凶且惡矣。德溥, 是鳳祥愛幕, 而終爲叛逆, 以戕其帥, 洪霖, 則疎逖幕裨也, 能死節, 天下事難測矣。尙魯曰, 然矣。上曰, 鐵金·一增, 雖可痛, 而斗載亦可罪也。安知非同爲謀逆, 而今反來告乎? 尙魯曰, 斗載, 不可罪也, 此路若開, 則後雖有此等事, 人必不告矣。鳳漢曰, 聖敎至當矣。如此之類, 不無希功之心, 臣待罪西關時, 有如斗載來告之事, 而其習可惡, 故臣不爲狀聞, 而直爲猛治矣。上曰, 若開告密之門, 則非慰安叛側子之道矣, 此漢同居三十年, 今始來告, 則希功之心也。鳳漢曰, 渠言高廷燁之事, 必是希功者也。尙魯曰, 渠之所告, 不爲無實, 似不必罪也。尙魯又曰, 趙鐵金事, 雖與亡命有異, 而渠以凶逆之姪, 漏網隱伏三十年之後, 今始發覺, 則論以情罪, 不可只用緣坐本律, 嚴刑島配, 斷不可已, 雖送耽羅, 似未爲過。上曰, 耽羅, 重罪充滿, 今又送之, 誠難處矣。尙魯曰, 無傷也。至於梁一增, 則戶籍一事, 極爲殊常, 更令本道, 嚴覈虛實後狀聞, 宜矣。上曰, 依爲之。鐵金, 今聞禁將所奏, 極涉無狀, 令監營嚴刑一次後, 島配。尙魯曰, 今聞禁將所達, 鐵金自其父杖斃之後, 逃隱於兩湖之間, 則許其容接者情狀, 萬萬痛駭。主張其昏, 使凶逆之種, 娶妻於士族者, 亦極絶痛, 事已現發, 不可不嚴加懲勵, 寶城·公州容接人及作謀主婚人, 令各其道道臣, 一倂査出, 嚴刑定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善復曰, 鐵金本道招辭中, 與京居曺允泰·曺允禧, 爲外四寸云, 故自捕廳推問兩人, 則鐵金之漏網, 允泰果知而不告, 宜施當律, 而允禧則與鐵金不得相見云, 似減等矣。上曰, 允泰, 是兩班耶? 尙魯曰, 然。象漢曰, 曺允曺哥矣。上曰, 其曺哥乎? 可惡矣。尙魯曰, 曺允泰亦有知, 而不告之罪, 令秋曹嚴刑定配, 宜矣。上曰, 依爲之。允禧則分揀,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鐵金, 是戊申逆之族耶? 善復曰, 然矣。觀其婚嫁, 則猶不失士夫樣也。上曰, 乃妖惡之物也, 其形極短少。予於帳殿親問曰, 南門, 汝何以云剖破乎? 昻然仰視曰, 一斧子, 足以剖闢矣。世豈有如許妖惡者? 善復將退出, 上曰, 斗載以其不卽來告之罪, 猛棍, 可也。戶曹判書李宗白曰, 本曹一年稅木, 未滿千同, 尙患難繼, 而湖西稅木一百九十餘同, 因本道狀請, 備局又許作錢矣。今年國役稠疊, 各樣別費及貢價, 比常年不啻倍蓰, 而纔經勅行使行, 方物雖除移準, 猶是六起, 目前應下, 大段不足, 而今年綿農, 雖少勝, 市上木貴如前, 貢人輩所願, 多在於木邊, 而他無推移之道。今春關西道臣, 在本曹時, 有關西木二百同, 請得補用之事, 今又請得, 非不知重難, 而關西外他無木儲, 別餉庫木三百同取來, 及時上下於貢價之意, 纔已關由於廟堂, 故敢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關西木之一年再取用, 誠爲重難, 而今年國役稠疊, 地部事勢, 亦不可不念, 然三百同太多, 只許二百同, 恐宜矣。曰, 目今度支形勢, 誠可念。其所請得, 固出於不得已, 而關西事亦涉可念, 三百同其數太多, 參量許施, 似宜矣。上曰, 常年則當恤關西, 而今年戶曹形勢如此, 三百同許給, 可也。出榻前下敎 宗白又曰, 近來紀綱解弛, 人不畏法, 莫重稅穀幻弄, 無面之弊, 去而益甚。今年稅穀, 分劃各倉後, 見其論報, 則晉州·固城·漆原·平山·密陽等五邑, 丙子條稅穀分劃元數, 爲二千二百五十餘石, 而初不入倉之數, 爲七百二十餘石云, 事極萬萬駭然。發關本道, 使之各別査問, 亦令該倉杖治沙格, 期於準入, 而已入之穀, 庭積已久, 誠有從中耗縮之慮。雖不得不姑先許捧, 當該沙格·監色, 當依前擧條, 移法司各別嚴訊, 期於準捧, 而當初稅穀裝發時, 各邑守令, 若皆浦邊監載, 定送實監色, 則幻弄偸竊, 豈至於此? 辛未秋間, 特敎申飭, 不啻嚴明, 而曾未數年, 又復如此, 誠極寒心。正供體重, 宜有別樣嚴飭之道, 初不入倉五邑守令, 竝令本道指名現告,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傳曰, 明日待開門,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傳曰, 都承旨魚錫胤許遞, 其代前參判金器大除授, 牌招察任。泰著曰, 宮官不備, 司書洪樂命病重, 不得入直, 再明日望祭時, 執事苟艱, 何以爲之? 上曰, 入直者, 誰也? 泰著曰, 李亨逵也。上曰, 亨逵, 誰耶? 鳳漢曰, 故將臣李弘述之曾孫也。上曰, 玉堂李錫祥·宋瑩中, 何處去耶? 予不知其故也。泰著曰, 牌不進矣。上曰, 弘文館, 當爲落點番矣。上曰, 徽寧殿狹窄, 祭官多亦何爲? 司書變通置之。上顧象漢曰, 樂命, 彼重臣之子耶? 尙魯曰, 然矣。上曰, 予知重臣, 尙帶判金吾之職, 今始知遞職矣。尙魯曰, 此非輪回之職也。承旨多捧, 不緊呈辭, 推考, 何如? 上曰, 今姑置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