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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9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3년 10월 23일 임오 16/17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丁丑十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御居廬廳, 左·右相·惠堂·編輯堂上, 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惠廳堂上洪鳳漢, 編輯堂上洪啓禧·申晦, 右承旨朴昌潤, 假注書張顯慶, 記事官任毅中·嚴璘,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日候乖常, 寒暖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氣則一樣矣。曰,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滯氣比前少愈, 而中夜思之, 此心痞悶, 每欲臥永慕堂以過矣。尙魯曰, 王世子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狀聞持入耶? 尙魯曰, 觀此濟州前牧使李潤成巡審三邑後狀本, 則盛陳一島年事大歉, 民情遑急, 將設冬賑之狀, 仍以移轉米一萬三千八百六十石, 趁初冬區劃入送事, 爲請矣。耽羅之年年荐歉此極, 民事萬萬可慮, 移粟接濟之道, 不可一時少緩, 移轉穀六千石, 頃已先劃, 督運御史, 今方下往裝發, 當於今月內入去, 初頭則以此穀, 足可接濟。而今此計, 數狀請, 又如此, 千里重溟, 亦難續續船運, 湖南沿海各邑所在, 儲置米二千石, 軍作米三千石, 常賑還耗租二千石, 皮牟四千石, 特爲加劃, 急速入送之意, 分付道臣。前後所劃之數, 合爲一萬七千石, 比前移轉, 若是數優, 今則穀物有餘, 而無不足, 嚴飭守臣, 使之仰體德音, 着意賑救, 沿海地土船及本島船隻, 一倂聚泊, 及時運送後, 形止馳聞事, 分付於督運御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惠廳甲胄價米, 明年勿造, 亦爲添入以送。尙魯曰, 濟牧狀本後錄諸條, 卽荒歲例請之事, 竝依後錄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見濟州貢人, 問以羅里舖事, 則自本島魚藿等物, 每每及期輸送云, 而本舖之凋殘如是云, 誠極駭然。鳳漢曰, 羅里舖之當初設立, 專爲濟州之接濟, 使別將, 主其事而有弊, 故使群山僉使主之, 又因其有弊, 而改付之於臨坡縣令, 使之主管, 而臨坡之威令, 不能行於各邑。故各邑分授之物, 無以趁期收捧, 以致本舖之凋殘, 至於莫可收拾之境, 不可不及時變通, 然後可捄其弊矣。尙魯曰, 羅里舖弊源, 重臣所達, 誠然矣。濟州移轉, 殆無歲無之, 而以該舖如此之故, 湖南沿海一帶, 穀物如洗, 將無以支堪, 非少悶也。然別將再設, 而再罷之者, 旣爲其弊端, 雖不可更議, 而使本道道臣, 專管此舖事, 貿換收捧之政, 着意嚴飭, 雖他道分授之邑, 事關該舖者, 狀聞論罪, 一如管下守令之爲, 則必有實效矣。上曰, 令賑廳往復本道後, 就廟堂節目啓下, 分授各官解由拘礙事, 添入於節目可也。傳曰, 濟州三名日方物, 限明秋停封, 明年貢馬, 特爲停封, 以示慰海民之意。上曰, 凶歲不秣馬者, 見在何書? 賤臣曰, 在周禮矣。上曰, 周禮之語云何? 賤臣曰, 年穀不登, 則趣馬不秣, 師氏弛其兵, 祭事不懸云矣。上曰, 然耶? 尙魯曰, 此卽平安監司閔百祥碧潼犯越罪人更査狀啓也。以爲金成三·金鎭光·金鎭西等, 犯越情節, 果是實狀, 而別無可疑之跡。其他各人等, 次第取招, 而亦無更覈之端, 依前狀請勘斷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犯越情節, 渠等初已自服, 而其中鳥銃一款, 慮有隱情, 令道臣更加親覈者, 此也。更覈之下, 終無可疑之端, 今則卽當勘律, 而以首從分而言之, 則金成三爲首犯, 其姪鎭光·鎭西爲從犯矣。從前分首·從酌處, 雖出於自上特敎, 而犯越, 一罪也。非在下者所敢援例, 竝依法律, 勘斷, 何如? 上曰, 成三依法梟示, 鎭光·鎭西, 與他隨從有異, 特爲減死島配。尙魯曰, 都訓導洪命必, 旣捉犯越罪人, 受其所饋之物, 從中掩置, 不卽告官, 論其罪狀, 不可不嚴繩, 絶島定配, 其餘把守將卒以下, 分輕重勘罪爲宜, 竝令道臣, 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今此犯越之發覺, 旣由於彼人索銃, 任掌來告, 則毋論地方官·鎭將, 別無自官發覺之事, 碧潼郡守鄭重百, 碧團僉使金興淳, 竝依續典, 徒配宜矣。申晩曰, 犯越之現發, 旣在於邊將之鎭下, 則其罪似與地方官, 不無輕重之可分, 而左揆所達, 出於重邊禁之意, 臣意亦以爲用本律, 宜矣。上曰, 鎭將雖不可全赦, 而本律則太過, 諸臣之意, 何如? 鳳漢曰, 現捉, 在於邊將之鎭下, 則似與因事發現有間, 至於地方官, 則善治守令之罪遞, 誠可惜。而旣是法律所係, 何敢容議乎? 啓禧曰, 邊將之捉納者分揀, 慮其有掩置也。此雖異於廉問發覺, 而旣自本鎭捉納, 又從而罪之, 則臣恐從今以往, 尤以掩置爲上策矣。曰, 近來邊禁漸弛, 臣意則雖似過重, 不可不用本律矣。尙魯曰, 其所現發, 旣出於該鎭境下, 若以此言之, 鎭將之罪, 視地方官, 雖似有間, 而邊禁至嚴, 有難曲恕, 至於地方官, 尤何可以善治, 有所饒貸乎? 上曰, 邊將, 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律, 地方官, 依法典施行, 可也。尙魯曰, 當該道帥臣, 依戊辰受敎, 竝勿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此卽東萊府使趙曮狀啓也。以爲前府使洪重孝在任時, 造蔘罪人李光林·金汝澤等, 竝已嚴囚, 故臣於到任之後, 刑訊究問, 則李光林, 果爲造蔘, 使金汝澤斥賣情節, 一一直招, 故具格馳啓其罪狀, 當依續典處斷。金汝澤, 有首·從之別, 宜施以島配之律, 請令廟堂稟處, 蒜山別將姜弼文, 買取造蔘, 已極可疑, 締結光林, 圖仍已瓜之任, 所當一番嚴査, 而佩符之官, 臣府有難擅便, 請令攸司稟處, 李光林之造蔘之情節, 旣已取服, 依續典律文處斷, 金汝澤同情使喚之狀, 雖極痛惡, 宜有首·從之別, 絶島定配爲宜, 以此分付於道臣, 守臣姜弼文, 身爲別將, 旣買造蔘, 又圖仍任之說, 旣騰於守臣狀聞, 則兩罪俱發, 不可不重勘, 令該府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傳曰, ··應坐流配者, 律則仍律, 而其勿爲奴事分付。噫, 此非爲其人也。爲其本也。此後親盡前, 用此法事, 定式施行。尙魯曰, 日前趙重明, 處分嚴重, 而至於洊棘, 則似太過矣。上曰, 雖云洊棘, 奚異於鷄塒上加柴耶? 尙魯曰, 環家樹棘, 界限至嚴, 而穴通飮食矣。傳曰, 禁衛營騎士, 一依御營騎士擧行, 而亦令該營, 新節目啓下, 分付道臣。傳曰, 前內乘徐弘遠, 陞六調用。上曰, 昨日政, 說書何不備擬耶 昌潤曰, 吏判以尙未分館, 有拘政例, 不爲備擬矣。傳曰, 說書望, 不爲備擬, 其涉訝之, 今聞不爲分館而然云, 特敎之下, 何拘常例。噫, 昔之翰薦, 尙分館前擧行, 況下敎乎? 分義事體, 俱涉寒心, 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其令後日政, 卽爲擧行, 昨日微稟中官不奏, 當該中官, 越捧一等。上曰, 在正忱, 亦乘馹上來則爲好矣。傳曰, 統制使李泰祥, 應勘之人, 而今聞夫馬留滯, 已至七朔云, 其涉可矜, 先遞其職, 其代今日內擧行, 其令明日辭朝。尙魯曰, 諸臣雖於緊急赴衙之時, 入侍如有命, 則入侍後仰稟事, 故先退還赴, 例也。而東西銓貶坐, 自前亦如此矣。惠廳堂上KC02539, 編輯堂上趙明鼎, 俄承入侍之命, 而以吏曹貶坐, 懸頉不進, 事體殊涉未妥,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依爲之。尙魯曰, 今因言端, 敢陳愚見, 國恤內朝臣權着服色, 乃是一時借吉也。揆諸禮意, 自當與常服, 有所降殺, 而五禮儀, 無見載之文, 故該曹儀註, 以常服磨鍊, 執事諸臣, 以常服行禮矣。禮緣于情, 情所不安, 禮亦不安, 臣意則皇壇事體, 迥然自別, 則雖不敢輕議, 而大廟以下行事時, 權着服色, 以無紋黑團領, 去胸褙, 黑角帶·烏紗帽, 參酌定式, 恐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黃海兵使崔鎭海, 爲人淸簡, 盡心於國事矣。尙魯曰, 臣見其狀啓, 則可知其擧職矣。爲人且寬厚矣。其在外任時, 公體所關, 則曾不饒貸云。上曰, 予每勸勉以凡事勤則成矣。鎭海之弟, 亦嘉矣。尙魯曰, 規模之廣大, 則兄勝於弟矣。鳳漢曰, 綜核則弟勝兄, 而器局則兄勝弟矣。故內禁將金聲八, 爲人亦好矣。上曰, 其弟尙存耶? 曰, 曾爲同知矣。以不參祭班, 入於罷職中, 而尙今留京矣。傳曰, 前同知中樞府事金聲五, 旣命永付, 其令作窠更付。傳曰, 內乘登科後, 作散沈滯者, 令該曹調用, 此後內乘直赴者, 陞六前勿遞。傳曰, 與尹僖東一體勸武人朴敦行, 其後在鄕云, 令軍門卽爲調用。上曰, 南公弼爲禮安守, 邑況, 何如? 尙魯曰, 雖小而饒邑也。上曰, 有容, 若爲覲親之行則難矣。啓禧曰, 臣頃承節目編輯之命, 而以諸堂之有故未會, 尙未議定, 大體朝祖之節, 當以外殿, 定式好矣。周家葬禮, 孔子美之, 宜遵大明例, 丑時罷殯, 朝祖後卽發大轝, 似好矣。上曰, 與大臣詳議入之。鳳漢曰, 守禦廳, 卽五軍門之一也。自其移屬南漢之後, 久而生弊, 不成軍門模樣, 臣意則以爲, 更當移入於京城矣。尙魯曰, 本廳, 爲五軍門之最富者, 而聞今凋殘莫甚云, 誠可悶矣。當初移外, 槪非得計, 臣亦以爲分離以來, 置諸城內, 而亦勿張大則好矣。上曰, 守禦廳, 無財力而然歟? 尙魯曰, 留守用之矣。大凡軍門之物, 雖膽大者, 不敢輕用, 而本廳出在外方, 故主管者, 用之無忌矣。鳳漢曰, 守臣之取用, 蓋亦出於不獲已者, 凡當別星使客之行, 經歷例爲支供, 而經歷以何財當之乎? 爲留守者, 不忍恝視, 送給財力, 而以廣留則旣無財穀之可用, 故每以手下軍門之財穀, 略略取用。且南北屯田, 積弊蝟集, 本廳財用, 日漸耗弊。臣則以爲移置輦下, 而無爲張大, 專務儲積, 則不逾四三年後, 可成模樣矣。上曰, 近者李禧遠何在? 鳳漢曰, 方在草土矣。上曰, 好遠之弟耶? 尙魯曰, 然矣。而可用人也。啓禧曰, 編輯處所, 曾以吏曹爲之, 而多有非便者, 自今以闕下直房, 擇其靜敝[敞]處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啓禧曰, 變服一節, 臣未得其正, 王朝禮文則朝祖後斂襲, 皇朝則變服, 時王之禮, 當從會典, 吉議仗之吉服, 爲虞主也。今則代梓宮爲之, 乃衰服也。入廟時, 門外變服似好矣。上曰, 然矣。上曰, 李頤炳, 自比於管樂云, 是耶? 啓禧曰, 臣爲道臣時, 聞頤炳爲人甚嘉矣。歸後, 趙敦寧載浩, 問臣得人, 臣對之以頤炳, 自比於諸葛氏云, 故用之矣。上曰, 此如朴贇之自比·矣, 旣擬於·, 頤炳可謂善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