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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53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4년 2월 8일 갑자 16/16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二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崇文堂。承旨·左右相·編輯諸堂入侍時, 左承旨趙明鼎, 假注書尹勉憲, 記注官曺敬脩, 記事官朴宗亮, 以次進伏。上曰, 大臣諸堂, 皆已齊會耶? 趙明鼎曰, 幾皆來會, 而有承史先爲詣閤之敎, 故臣等先爲入來矣。上曰, 注書出去。引大臣諸堂以入, 臣勉憲承命而出。上曰, 注書之父, 方爲何官? 明鼎曰, 方帶桂坊矣。上曰, 其祖爲國血誠, 予心常不忘矣。明鼎曰, 不但爲國之誠, 累經藩任, 而家甚淸貧, 其廉白之操, 尤爲世所歎服矣。上曰, 貴矣。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編輯廳堂上洪啓禧·申晦·金致仁·具允明·洪樂性·鄭存謙進伏。上命注書, 持入明陵昭寧園高陽御製懸板, 命具允明讀之。上曰, 注書出往政院, 明陵懸板, 則使禮曹郞陪往, 昭寧園則禮判奉審之行陪往, 高陽則使本郡郡守陪往事, 分付。上問趙明鼎曰, 昨日下春坊御製持入乎? 明鼎曰, 持入矣。命讀之, 讀訖。上曰, 編輯廳事, 今至何境? 洪啓禧對曰, 勿計其如何, 而將欲始出中草矣。上曰, 勿計其如何云者, 未盡之辭也, 豈或恐其不能如意, 而預發如此之言耶? 啓禧曰, 魂殿山陵上食儀, 五禮儀則以再拜書之, 未知有何意義, 而似當改以四拜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立主儀, 虞主櫃, 覆以白紵巾矣。內喪則覆以靑紵巾, 宜註於此, 而始註於虞祭條, 當移註於立主奠儀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具允明, 以大歛冕服事仰達。上曰, 冕旒垂珠, 皆畫之, 佩玉亦使畫之, 圭亦當畫之乎? 金尙魯曰, 佩玉之屬不必入, 而圭則直入於梓宮之中, 似好矣。如此則雖千萬歲之後, 可以識之矣。上曰, 是矣。今因左相所達, 而怳然覺悟, 以圭納之好矣。命書傳之曰, 今番補編時, 假平天冠, 樑黈纊及前後旒, 一依佩玉例, 以粉與五色畫之, 若小喪則樑黈纊, 以綠粉畫之  九旒七旒五旒, 從禮文爲之, 圭俱以本圭藏之, 玉圭與靑玉圭, 亦從大小喪翟衣圖式, 以內備懸註, 方書傳旨之際, 至黈纊字。上曰, 以黈纊塞耳, 冕旒垂面, 人君不作聰明之義亦深矣。尙魯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補編若成, 則儀文似無未盡者, 爲國者, 必來取法於我矣。具允明曰, 以尺制事, 臣頃有所, 仰達矣。上命書傳旨曰, 今者諸尺, 旣已釐正, 載圖補編, 此後三都監, 將此圖造尺以用, 若有一毫贏縮於編圖之事, 則該房郞廳監造官勘處事, 載於補編。洪啓禧曰, 因尺制事, 欲有所仰達矣。度量一體, 而斛子則戶曹以鍮造送, 而尺則世宗朝頒鐵尺後, 無此規, 請令工曹, 依世宗朝尺樣, 造出各尺, 分送於八道三都及京司有工匠·衙門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上曰, 編輯事, 諸堂分掌後, 果有其效耶? 某之掌某條, 陳達可也。趙明鼎曰, 洪啓禧掌儀注, 具允明掌圖說, 臣與成天柱·鄭存謙掌受敎, 洪樂性掌諸具矣。上曰, 刑判掌何條? 申晦曰, 臣則遍觀諸條矣。上曰, 遍觀之說, 似殊常矣。吏參掌何條? 金致仁曰, 編輯之役, 今幾垂畢, 此時分掌, 別無所益矣。趙明鼎曰, 豈其然乎? 雖此時, 各有所掌, 然後方可有效矣。上曰, 然矣。刑判與具允明同掌圖說, 吏參與洪樂性同掌諸具, 承旨則當許遞, 同了受敎之役, 可也。上曰, 他承旨入侍, 同副承旨任師夏進伏。傳曰, 校正官趙明鼎, 承旨許遞, 口傳付軍職, 專管其任。傳曰, 承旨有闕代, 前承旨韓光會除授, 牌招察任。傳曰, 來月初八日, 行酌獻禮, 經宿其夜, 翌日回駕, 以此分付。上曰, 編輯事, 速爲了當可也。命書傳旨曰, 自今日爲始, 編輯堂上校正官, 除省記入直, 與仕進人, 令編輯廳, 逐日書入。金尙魯曰, 臣以習操事, 欲有所仰達矣。湖西春操, 旣命停止, 則松都亦宜一體停止矣。上曰, 松都習操, 一體停止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濟州唐橚進上, 至今不來, 誠有漂風之慮, 欲爲下問, 濟州陪持有上來者, 待令事分付, 西北抄上禁軍待令事, 亦爲分付。竝出榻敎  上曰, 諸臣退去, 而承史及洪啓禧·申晦, 留待可也。小頃還入。上曰, 抄上軍及濟州子弟, 皆已待令耶? 任師夏曰, 抄上軍已爲待令, 而濟州子弟, 姑未及待令矣。上命招入抄上軍, 下詢其居住姓名, 武藝長短後, 使之退去。洪啓禧曰, 金重萬之子, 闋伏上來, 而其身手頗好矣。上命招入, 而不知其在處, 不果入。洪啓禧曰, 鄭忠信後孫, 殿下必欲奬拔, 而以其無可用之才, 故皆卽沈滯, 實無奈何矣。上曰, 鄭文興今何在? 啓禧曰, 文興曾經僉使, 今爲糊口, 隨往慶尙監營矣。上曰, 隨往趙雲逵乎? 啓禧曰, 然矣。上命書傳旨曰, 前僉使鄭文興, 頃者特命調用, 而意爲錦南, 其令該曹, 更爲調用, 彦城君金萬重子, 今聞闋服上來云, 卽爲調用。洪啓禧曰, 顯德王后祔廟時事實, 當依貞陵·莊陵例追錄, 故欲以此仰達矣。左相則以爲, 貞陵·莊陵祔廟時事實之載錄, 亦非誌狀之例, 貞陵·莊陵·溫陵, 竝爲誌文而埋之, 誌狀中亦書誌文, 而事實則去之爲宜云, 大臣之言, 自有所見故, 敢達。上曰, 誌石則不可爲矣, 何可開動陵土乎? 啓禧曰, 埋誌於魂游石前後, 則不至於震驚陵上矣。上曰, 卿不見朴長潤乎? 追論陵誌, 則有如此之弊矣。啓禧曰, 然則貞陵·莊陵復位時事實, 不可去矣。顯陵·溫陵祔廟時事實, 亦依此追錄乎? 上曰, 追錄可也。啓禧曰, 顯德王后之考, 花山府院君權專以其子自愼之死於六臣事, 廢爲庶人, 其子孫不振, 誠可矜念矣。端敬王后復位時, 益昌府院君子孫, 旣令錄用, 則花山府院君子孫之獨未蒙恩者, 誠爲欠典矣。上曰, 花山府院君有子孫乎? 啓禧曰, 醫官權聖徵一家, 皆是國舅子孫也。上曰, 然乎? 權聖徵家, 本是京人乎? 啓禧曰, 聖徵之父, 以嶺南客儒, 落拓遊京師, 飢餓欲死, 而曉解醫術, 且有記性, 善誦醫書, 或勸赴醫科, 一擧卽捷, 遂爲內醫, 至崇品, 故婚班不能如初矣。上曰, 其衰微可矜矣。命書傳旨曰, 花山府院君子孫中, 令該曹特爲調用。啓禧曰, 國舅墓道無碑, 曾有豎碑之成命, 而尙今不爲擧行云矣。上又命添書曰, 墓道豎碑, 旣有下敎, 其令本道, 卽爲擧行。啓禧曰, 顯德王后有一壻, 卽寧陽尉鄭悰, 而尙未賜諡, 至於安平大君, 則復官時固宜持難, 而旣復官之後, 尙不賜諡, 以其無子孫之故也。洛昌君, 以鎭安大君芳雨賜諡事陳箚, 而不特鎭安大君, 此外大君王子之應賜諡, 而未及賜諡者, 亦似多矣。上曰, 洛昌陳箚乎? 命取入, 命承旨讀之。命書傳旨曰, 今聞宗臣, 以鎭安大君賜諡事上箚云, 故取見, 噫, 今日一國喑啞之中, 吁嗟, 老宗, 有此陳請, 予庸嘉之, 豈徒鎭安乎? 大君王子, 可以賜諡者, 令廟堂抄啓, 不待諡狀擧行, 寧陽尉一體擧行。洪啓禧曰, 臣隨駕在明陵時, 欲仰陳而未果矣。安載健明陵事, 大有切, 曾有除職之命, 而該曹尙不擧行, 誠爲慨然矣。上曰, 安載健果是善人, 亦有切勞矣。上問申晦曰, 近來酒禁, 何如? 申晦對曰, 城外則未可知, 而城內則似必無矣。上曰, 另爲申飭, 可也。上曰, 編輯兩堂, 先爲退去。注書出往, 濟州子弟, 卽爲招入, 濟州子弟元顯道, 進伏, 庭下。上曰, 唐橚進上, 尙今不來, 實有溧風之慮, 若果漂風, 則泊於何處? 若入琉球國, 則必盡被殺云, 豈不愍然乎? 若或不泊於琉球, 則又將泊於何處? 顯道對曰, 臣曾聞之, 漂風之船, 多泊於浙江云矣。上曰, 浙江是中國何處, 亦爲何方? 任師夏曰, 未能詳記矣。上曰, 注書知之乎? 臣勉憲對曰, 浙江臨安·錢塘之界, 於中國似爲東南矣。上曰, 然矣, 是吳越之間耶? 勉憲曰, 然矣。上曰, 進上之愆期, 何足爲念? 而或恐有傷人之事, 不能忘矣。仍命顯道退去,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