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154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4년 3월 12일 무술 13/15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三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居廬廳。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兼禮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行司直李昌誼, 工曹判書洪鳳漢, 行司直洪啓禧, 兵曹判書鄭翬良, 戶曹判書李宗白, 刑曹判書申晦, 都正具善復, 行護軍鄭汝稷, 吏曹參判金致仁, 左副承旨李彝章, 假注書金夢華, 記事官李海鎭, 記事官鄭昌順,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臨門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茶飮不必厭進, 連爲進御, 何如? 上曰, 觀勢爲之矣。尙魯曰, 入診, 以待下敎爲敎, 故姑置之, 而十六日日次, 則依例入診伏望。上曰, 予意則, 望日以後何必診之? 尙魯曰, 王世子調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右相有痰核, 故闕參於臨門時, 今此入侍, 亦不得趨造, 而極以爲惶悚矣。上曰, 備局文書進之。尙魯曰, 此黃海兵使田雲祥狀啓也。以爲臣營所屬七邑出身, 一任閑遊, 誠爲可惜, 抄爲左別武士試才優等沒技者, 特爲加資, 依關西例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帥臣此請, 雖有意見, 而近來各處都試, 技路漸廣, 昔無而今有者, 不勝其多。且本道監營, 旣有別武士都試之觀, 本營雖不別設, 名色出身, 自可赴試, 則此等之事, 有難輕許創開,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諸臣之議, 何如? 益炡曰, 帥臣所請, 雖出於激勵武士之意, 而曾無規例之事, 今難創開, 大臣所達誠是矣。聖應曰, 各營雖皆有都試, 而此路不必廣開。況海西異於關西, 尤不當援例矣。昌誼曰, 武出身之猥多, 未有如近日, 疎通慰悅之道, 儘宜有軫念, 而賞路漸廣, 亦甚可悶, 無前之後[事], 恐不可輕議矣。鳳漢曰, 近來出身積滯, 故爲其疎通, 有此狀請, 而曾前所無施賞之路, 不宜創開。臣意則若以出身, 從自願參錯於兩營騎士, 一體都試, 抄其優等而加資, 則亦可爲慰悅疎滯之道矣。啓禧曰, 曾前所已行者, 今若革罷, 則必有稱冤, 不可爲也, 而曾前所未行者, 斷不可創行矣。翬良曰, 近來此等之路漸廣, 臣嘗以爲悶, 大臣所達是矣。臣何有別見乎? 宗白曰, 關西左別武士都試居首, 則有差送別將之例, 故今此狀請, 似引此例, 而事係創始, 大臣所達是矣。曰, 帥臣所請, 雖出於激勸之意, 而近來無論加資·直赴, 別技漸多, 固已可悶。況所無之名色, 又何可創設乎? 實難輕許矣。善復曰, 此路廣開, 實爲可悶, 臣何有別議乎? 汝稷曰, 諸臣旣以不可創設之意仰達, 則臣亦別無異見矣。致仁曰, 諸臣已盡達之, 臣豈有別議乎? 近來都試之路漸廣, 又許創開, 實爲重難矣。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此京幾前水使徐志修狀啓也。以爲臣營將士, 僻在絶島, 獨無科路, 故全抛射放之藝。若開科路, 則鄕品良·散, 必皆投屬習武, 緩急得力。自今爲始, 行操之年, 則依統營例, 操後試才, 停操之年, 則每秋都試, 取居首一人, 直赴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三道統禦之地, 宜似有都試, 而設閫以後, 未嘗行之者, 蓋以本島之至小也。今此狀請, 雖出於慰悅激勸之意, 而事面大小, 與統營不侔, 則有不可比而同之。創開無前之科路,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臣意則不然。凡朝家新設之所, 更不留念爲可悶, 只有統禦營之名, 而無其實, 此不可不念。逐年都試, 雖不可許, 限三五年, 或限十年, 都試賜第, 恐無不可矣。上曰, 重臣之意與徐志修合, 故其言如是矣。尙魯曰, 此湖南督運御史洪良漢狀啓也。以爲濟州移轉穀中, 漂失租四十六石, 皮牟六十五石, 多般査問, 終無故敗之跡, 區處一款, 請令廟堂稟處矣。敗船穀物之徵捧與蕩減, 惟在於眞敗·故敗, 而今此移轉租牟, 則險洋臭載之狀, 已經繡衣査問, 至有此狀請, 分付道臣, 使之蕩減, 何如? 上曰, 此沙格放送時, 宜下敎者而遺漏, 所奏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日昨因副修撰洪良漢所達, 珍島賑資, 依濟州移粟例劃給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該郡雖處在島中, 荐遭荒歲, 而湖南一路, 旣是生穀之地, 而昨年年事, 亦且豐登, 道臣自可移穀接濟, 不必以一邑之告饑, 藉朝家之區劃。況耽羅, 則窮溟孤島, 水路絶遠, 一被凶歉, 仰哺無路, 故前後朝家之汲汲移粟, 全活一島民命者, 寔出於不常之特恩。而今若以他島, 方之耽羅, 創啓此路, 則兩南諸島, 不獨一珍島而已, 其將轉相效倣, 盡用耽羅之例乎? 雖關民事, 宜存後慮,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日昨校理洪景海入侍時, 以淸州周岸面割付懷仁事, 有所仰達, 有令備局後日登對時稟處之命矣。昨年此儒臣書啓中論及此事, 故廟堂以令道臣狀聞便否後稟處, 覆奏行會, 已至經歲, 而朝令之下, 道臣尙不擧行。今若以道臣之不肯狀聞, 廟堂徑請處決, 則大損國體, 決不可爲矣。道臣從重推考, 使之依前朝令, 卽爲狀聞後, 自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堂中有曾經湖伯者, 此議已久乎? 昌誼曰, 道內忠州之於陰竹, 曾有割屬之事, 今此周岸面割給之議, 厥有久矣。而但爲懷仁倅者, 不願其得土, 蓋慮日後軍額之爲弊端矣。上曰, 然則道臣難處而然矣。尙魯曰, 軍額之數, 不必爲慮, 實無難處之事矣。上曰, 然則依所達施行, 宜矣。出擧條  日昨有大君·王子可以賜諡者, 令廟堂抄啓, 不待諡狀擧行之命, 而此非廟堂所可擧行之事, 令宗親府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議諡之不待諡狀, 乃是格外特恩也。雖於大君·王子, 不宜一倂施之, 且年代久遠之後, 其行誼事蹟, 非諡狀則於何憑据, 而議諡字乎? 今此不待諡狀之命, 恐宜還寢矣。上曰, 依爲之。啓禧曰, 其時臣適入侍, 以寧陽尉鄭悰事陳達, 仍有一體擧行之敎。而臣意, 則不待諡狀議諡, 事體重大, 依他例待諡狀賜諡, 恐爲得宜矣。上曰, 所陳是矣。依例爲之。錦城大君已賜諡乎? 啓禧曰, 錦城大君·漢南君, 皆已賜諡, 而安平大君復官在其後, 故姑未及賜諡矣。上曰, 錦城大君·漢南君, 皆已賜諡, 則安平大君, 昔年稱其書以安平, 此聖意自在復官之中, 況賜諡乎? 一體擧行。出擧條 尙魯曰, 貢市人句管堂上, 以鄭翬良·申晦差出, 何如? 上曰, 前堂上誰也? 尙魯曰, 李成中·韓益謩矣。上曰, 申晦曾經堂上乎? 曰, 臣未之經矣。上曰, KC02539時無實職乎? 尙魯曰, 然矣。上曰, 大臣所奏之人, 俱好矣, 而KC02539時作閑人, 洪鳳漢提擧平市, 此人可矣。仍命書傳敎曰, 貢市人句管堂上工判洪鳳漢, 行司直KC02539還差, 此後雖或遞職, 依此還付。KC02539今作閒人, 心甚訝之, 問之尙不差備堂云, 仍此備堂事, 分付。上曰, 玉堂入番乎? 彝章曰, 昨日傳敎後宋瑩中入來, 李心源不入, 而俄者瑩中, 亦陳書徑出矣。尙魯曰, 聖敎不啻丁寧, 而儒臣相較如此, 極非矣。上曰, 李心源尤非矣。宋瑩中徑出, 是何事也? 命書傳敎曰, 宋瑩中·李心源, 俱涉寒心, 令該府處之, 待三朔勘律事分付。彝章書訖。上曰, 注書出付。旋爲下敎曰, 儒臣處分, 不必徑率還入, 可也。尙魯曰, 昨冬憲書齎咨官回還時, 禮部以乙亥年譯官李汝芳, 見失物貨, 具咨文付送矣。其物貨, 當自備局, 推給於李汝芳家, 而原咨尙未下, 下然後當有回咨矣。上曰, 當下之矣。尙魯曰, 待原咨之下, 令承文院撰出回咨, 依例定禁軍, 齎送義州, 使之傳送鳳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益炡曰, 今三月二十六日孝昭殿練祭時, 王世子亞獻之禮, 儀註中當爲磨鍊, 故敢達。上曰, 依所陳磨鍊, 可也。昌誼曰, 前縣監李恒祚, 有待下敎稟處之命, 故敢達。上曰, 此酒禁事乎? 久囚無妨, 待後日處之未爲晩也。鳳漢曰, 貢人孰非爲國家根本, 而其人尤爲自別, 則凋殘之弊, 另宜恤念。蓋其凡干進排, 例有斗斛·權衡, 間因生弊, 節目申明。近來濫捧, 比前倍蓰, 此由於官員不爲親檢下輩, 從以貽弊。從今以後, 更遵舊例, 斗斛·權衡, 依本制造作, 分送各處, 仍使官員稱量捧上, 俾無過濫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亦有奸弊, 申飭,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今因淸·懷地方移割之事, 適有所懷矣。平安道寧城寧遠基址, 年前有所相換, 而損益失宜, 弊端滋甚, 不但該鎭之不成貌樣, 亦有違於關防制置之本意。臣於待罪藩任時, 知其事狀, 而因其徑歸, 未及變通, 聞今方伯之意, 亦與臣之所見相合云。使之更爲査實, 仍前還屬,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長興前府使柳顯章, 向因湖南御史書啓, 命金吾拿處, 而其有罪無罪, 在於陳田之爲餘結與否, 其餘結之虛實, 在於原田·火田之辨矣。若使原田, 稱以松陳, 自官收稅取用, 則是餘結也。無論用處之公私, 自有續典所載, 當依法文勘處。若使此田, 果是火田, 則火稅之捧用, 非朝家所可罪者, 當在分揀之中也。本道査狀, 如不分曉, 則更請行査可也, 而末稍議讞, 以杖一百公罪照律, 以此以彼, 何爲而勘此律, 又何爲而爲公罪乎? 金吾事誠非矣。近來公罪太多, 亦可悶矣。不可不令道臣更爲明査, 果有所犯則以其罪罪之, 以嚴隱餘結之法。故今仍言端敢達。上曰, 其時判義禁誰也? 尙魯曰, 判義禁, 則洪啓禧, 而引嫌不參, 次堂金漢喆勘斷矣。上曰, 照律當該堂上罷職, 更爲行査,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編輯廳事, 臣所草儀註纔畢, 方輪示大臣, 明間欲依前下敎, 持來稟啓爲計, 而於列聖誌狀事, 有欲仰達者矣。端懿王后誌文中, 有東宮書下行錄之語, 似是景廟御製, 故欲載於誌文之上, 而姑未能得矣。或內間有此文字乎? 上曰, 此則肅廟親製, 予嘗侍側見之矣。尙魯曰, 肅廟, 以景廟意製下, 故似不得入錄於兩朝御製矣。啓禧曰, 然則誌狀中, 亦不可載矣。益炡曰, 因洪啓禧所啓, 敬陵表石王后誕年, 昌陵表石王后忌辰日, 不可不添書, 雖已刻豎, 磨正改刻事, 命下矣。依聖敎卽爲擇日擧行乎, 前頭各陵碑役時, 一體爲之乎? 敢稟。上曰, 前頭各陵碑役時, 一體爲之, 宜矣。出擧條 翬良曰, 各軍門服色, 練祀後, 似可稍變矣。上曰, 依例爲之, 宜矣。翬良曰, 挾輦軍, 〈門〉何以爲之? 上曰, 黑頭巾而已, 去其金絲, 宜矣。尙魯曰, 旗則靑色宜矣。上曰, 靑旗以黑字爲之乎? 啓禧曰, 旗軍容也, 雖紅字無妨矣。翬良曰, 卽見北兵使孫鎭民狀本, 則訓戎僉使金景洙, 以軍器執頉, 受棍於北評事李徽中, 引嫌不爲察任, 至於狀罷。訓戎旣是邊地, 則兵使安可曲循請罷乎? 事體極爲駭然。北兵使孫鎭民, 從重推考, 訓戎僉使金景洙仍任, 何如? 尙魯曰, 北評事雖曰名官, 卽北兵使之一幕僚也。無將令, 而幕僚, 何可棍邊將乎? 況訓戎之爲履歷僉使乎? 然則都事·虞候, 亦可棍治乎? 棍邊將, 乃主將事也, 非幕僚所可爲也。設有前例, 此不過謬禮也。上曰, 評事雖曰異焉, 與都事·虞候, 不甚相遠。然則軍門從事官, 決棍哨官乎? 決無是理。旣聞之後, 不可無飭。不稟主將, 輕先決棍, 極非矣。北評事李徽中, 令兵使決棍, 以此推之, 北兵使不可重推而止, 罷職。啓禧曰, 臣在閤外時, 以北評事決棍爲非矣。所當嚴處, 而至於評事決棍之命, 則臣有所懷, 安敢不達乎? 國家之設置評事, 意不偶然, 以極望之人差遣者, 不但鎭壓邊地, 亦令彼人忌憚。開市時, 兵使若不能威制彼人, 假作評事, 先文以示之, 則彼人驚散矣。上曰, 洪啓禧所奏非矣。從重推考。翬良曰, 金景洙, 臣雖以事體請仍, 而訓戎旣作邊地僉使, 則如景洙之護軍堂上, 全無履歷者, 安可差送乎? 臣意則爲先改差, 各別擇送爲宜矣。尙魯曰, 訓戎之作邊地履歷窠, 意有所在, 豈可以無履歷者差遣乎? 兵判改差擇送之請, 誠是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翬良曰, 頃者試射入啓三中四分三人, 邊三中三人, 當改付標以入矣。上曰, 改入。宗白曰, 數年以來, 九營繕, 因傳敎姑停矣。今春解凍以後, 各處修補之關牒, 四面沓至, 數年姑停, 固爲今日之弊, 則今日姑停, 又知爲後日之弊, 而實無一時竝擧之勢, 不得不及時修繕者外, 一倂姑徐,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薍簾三年後, 以靑爲線乎? 宗白曰, 當爲靑線矣。然則可以新備乎? 上曰, 不必新造, 改線宜矣, 宗白曰, 臣於月前登對時, 以江陵·羽溪·雙溪等地銀脈事, 有所提稟矣。取考本道道臣報備局狀辭, 則銀脈果爲稍盛, 吹鍊看色, 取補民役云。臣於設店事, 每以傍弊爲慮, 而此則本曹雖不設店, 奸民偸採之弊, 狼藉難禁。無寧卽爲開店, 補用經費之爲得, 發遣算員開店,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銀店之設, 蓋有無賴輩聚會之慮, 故從前一切防塞者此也, 而國中礦銀, 則因此而絶已久矣。銀是我國所出, 而捨我國之産, 求他國之貨者, 亦非得計也。臣意則常以爲, 如非關隘等地, 不可開店之處, 則設爐取銀, 未爲不可。今此江陵銀脈, 自該曹發遣郞官, 看審後開店, 似無妨矣。宗白曰, 發遣郞廳, 看審後開店,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彝章曰, 進上·進獻擧條中, 一字二字換書矣。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