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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56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4년 5월 14일 기해 20/22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五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崇文堂。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知事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左參贊洪象漢, 行司直洪鳳漢, 刑曹判書KC02539, 戶曹判書李宗白, 禮曹判書申晦, 工曹判書李益輔, 左尹李昌壽, 訓鍊都正具善復, 副護軍鄭汝稷, 大司成金善行, 吏曹參判金致仁, 同副承旨張志豐, 假注書李昌燮, 記事官鄭昌順·柳敍五,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日來炎蒸,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水剌之節, 若何, 寢睡之節, 亦若何? 上曰, 水剌一樣, 而寢睡, 則近頗不寧矣。尙魯曰, 脚部酸痛之候, 若何? 上曰, 差勝矣。尙魯曰, 昨伏聞耳部有受傷之節云, 不勝憂慮。夜來耳部浮高之候, 若何? 上曰, 差勝矣。尙魯曰, 丸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曰, 勿爲間斷, 連日進御伏望。上曰, 旱徵可悶。尙魯曰, 然矣。上曰, 俄者下敎於祈雨祭官, 以如不得雨, 勿爲來見爲敎矣。兩麥則似已登場, 豐歉何如? 尙魯曰, 已盡登熟, 而今年則無殺靑之患云, 民食之不甚艱乏, 可知矣。曰, 大抵兩南畿甸, 麥事頗登云矣。尙魯曰, 筵體嚴重, 而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追後入侍, 殊涉未安。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日昨筵中, 副摠管李潤成, 盛陳濟州馬種漸小之弊, 仍以淸差開市時, 雄馬五六十匹, 爲先買來, 入送島中, 俾得取種之意, 仰達, 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我國馬政, 專靠於耽羅, 而其體小品劣, 漸無可用之狀, 果如此, 則非小慮也。彼中雄馬買來取種之說, 誠有意見, 自今年爲始, 每年西北開市時, 關西則限二三十匹, 北道則限十匹, 擇買體大之不騸馬, 年年入送耽羅, 放牧國屯, 使之取種, 則必有其效, 限五六年依此擧行爲宜, 以此分付兩道, 何如? 上曰, 若竝買雌馬, 則尤好矣。尙魯曰, 然則此數外雌馬, 亦勿拘多少, 同爲買來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召昨日摘奸宣傳官入侍。臣昌燮承命退出, 召宣傳官李厚坤入侍。上曰, 宣傳官, 則姑伏檻外。尙魯曰, 平安監司閔百祥狀本, 以爲嘉山郡才公浦和順翁主房折受堰畓江落之代, 丙寅·戊辰兩年打量時, 以民畓九十六石零, 勒爲充數, 而當初江落處之泥生還築者, 爲一百石, 今屬本房, 則民畓當卽出給, 而到今竝爲仍執, 尤無意義, 還爲出給於民人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雖以狀達爲之, 而此田畓, 旣入於御覽文書, 故敢此仰稟。折受江落處之以民畓代充云者, 萬萬不當, 況泥生還推之數, 準民畓而猶有餘, 則民畓之積年竝執, 果爲民人稱冤之端, 使之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此等處發遣備局郞摘奸, 宜矣。尙魯曰, 然則待郞廳摘奸以來,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餉還穀事面, 何等嚴重, 而近來守令, 專不畏法, 私自加分之弊, 便作應行前例, 視國穀, 殆如私物, 在荒歲, 則猶可託以恤民, 至於常年, 勒分於不願受之民, 反爲小民蹙頞之資, 亦可謂之恤民乎? 如今年糶分之政, 尤爲可慮。其中貧不辦種糧, 方患廢農者外, 加分之弊, 各別詳察, 如有犯者, 隨現狀聞, 繩以重律事, 嚴飭分付於八道道臣及三都守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連歲荒歉之餘, 幸而昨年年事大登, 今春麥農告熟, 故京外人心狃安, 視穀如土。我國風俗, 誠可惡矣, 而目今旱徵若此, 來頭之憂, 有不可勝言。此時儲穀之政, 毋論公私, 不容少忽, 一體嚴飭於三都·八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今此令秋曹詳閱文案, 拈疑稟決之命, 寔出於憫旱恤刑之聖意, 臣等不勝欽仰, 而若言其重獄之多有疑晦, 會推之不能審愼, 則外方此弊尤有甚焉。八路之許多州縣, 心抱冤而口不得宣, 一入囹圄, 囚首宛轉, 有足以上干天和者, 將不知其幾何, 思之寧不惻傷哉? 分付各道道臣·三都守臣, 取文案反復閱覽, 如有疑端之可疑, 情犯之可恕者, 無論月終錄啓之入不入, 使之一一酌處後列錄狀聞,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以此申飭, 如有啓聞者, 承旨持入以奏。出擧條 尙魯曰, 無論歲之豐歉, 不擾民, 爲有國之第一政也。方今八路生民, 積困於荐饑, 殆似大病未蘇, 而若以昨年年事之稍登, 愛恤之心少弛, 使役之道不息, 則哀彼窮民, 其何以支堪乎? 朝家之以此申飭, 前後非一再, 而我國事時月稍間, 則輒至蕩然, 此不可不慮。一切使民之事, 限今年各別嚴禁之意, 分付八道·三都, 而如有不從令者, 則犯禁之守令, 不檢之道·守臣, 自廟堂隨其現發, 從重論罪, 何如? 上曰, 所達誠是。另加嚴飭,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吏曹判書尹得載, 兵曹判書鄭翬良, 自經都政之後, 鎭日違牌, 一向引入, 國事殊可悶矣。兵判則雖以首尾兩銓, 屢過大政, 爲欲遞之端, 而移拜西銓之後, 纔經二都政。若以此謂之瓜限, 則有不可創例, 吏判則聞方有實病, 而一時所患, 可卽向瘳, 且受任不久, 何可一經都政, 而輒欲遞解乎? 東西銓長官之閱月久曠, 事體誠甚未安, 竝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吏判之引入, 似以特除爲嫌, 使臣下當以四維矣。曰, 其病可悶矣。上曰, 吏判近來太朽落矣。尙魯曰, 當此推鞫之時, 禁府都事有闕之代, 當速差出, 而首銓不出, 誠可悶矣。上曰, 禁府都事有闕代, 令次官擧行。出榻敎 尙魯曰, 別齎咨官李廷熺所持來犯越事, 禮部咨文啓下後奏文一度, 依前例令提學撰出, 付送於今冬節使之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謝恩陳奏兼冬至正使, 以宗臣備擬事, 分付。出傳敎  上問益輔曰, 領相之病, 近來何如, 容貌依舊乎? 益輔曰, 面部尙有瘢痕矣。上曰, 鬚髥幾何被爇? 曰, 幾至强半而尙長矣。尙魯曰, 卽今之病, 不過本來眩氣, 而引入已過期年, 政府旣無主人, 臣等獨爲行公, 事多可悶, 自上特爲勉出, 何如? 上曰, 其日已久, 其幾勿藥, 目今台席不備, 國事叢脞, 噫, 此等之時, 小子之望元輔, 豈可一刻弛于中? 況憫旱祈雨之時, 以卿體國之心, 豈忍恝視? 其雨其雨, 若不沛然, 雖在諒闇, 何可自顧靜攝而不爲代犧乎? 玆令史官諭予憫國之意, 仍命偕來, 卿須體君臣之大義, 顧小子之企望, 其卽偕來事, 傳諭于領相, 與之偕來。傳曰, 遣史官傳諭。出傳敎  上曰, 金奉朝賀近來衰老, 如何? 齒牙不脫落乎? 致仁曰, 太半脫落矣。上曰, 兪領府事近來衰敗, 如何? 尙魯曰, 尙爲强健, 昨日參鞫坐而去矣。上曰, 可貴矣。旣爲備局都提擧, 則入侍何妨, 而不爲之耶? 益炡曰, 禁推玉堂, 有過三朔勘律之命矣。當計日乎? 當計朔乎? 上曰, 此則六月初一日草記, 處之, 可也。KC02539曰, 刑曹抄啓, 有從速擧行之命矣。取考該曹獄案, 則決難以文跡得其情實, 今日未及持入矣。僚堂李彝章, 勤敏有餘, 洪名漢, 精神過人, 與之同爲査究, 後日登對時, 欲爲陳達矣。上曰, 好矣。僚堂, 俱好矣。KC02539曰, 然矣。KC02539曰, 酒禁捉得買飮者, 方在囚矣。上曰, 近來亦有酒乎? KC02539曰, 以酒禁事, 有兩次傳敎, 而最後傳敎中, 買飮者則無區別擧論之事, 何以處之乎? 上曰, 諸臣各陳之。尙魯曰, 與受同罪, 釀與飮者之勘以同律, 固無不可, 而但究其情犯, 則不無輕重之分。飮者雖不可與釀同律, 似當用之次之律矣。象漢曰, 臣前年待罪秋曹時, 以釀者飮者與之同罪, 然後可以禁之之意陳達, 則聖上以臨時定罪爲敎矣。善行曰, 臣待罪水原時, 見群飮者甚多, 故無識村民, 以善沽爲利, 犯釀無數, 以此言之。臣以爲飮者之罪, 過於釀者矣。上曰, 此亦有意矣。此事, 後入侍更定, 可也。致仁曰, 近來蔭官見差殘邑守令, 則輒自本司草記請仍, 不但事涉曲循, 亦非擇人之道, 故年前大臣陳達, 朝家所知。緊重事役, 目下專掌者外, 勿許捧入草記事, 定式矣。漢城判官申思憲, 頃日政移拜珍山郡守, 該府以戶籍庫修改之經紀, 草記請仍, 聞姑無始役之事, 且該府郞官, 異於兵戶曹緊任。臣以爲該府草記勿施, 申思憲仍任珍山, 宜矣。上曰, 依爲之。該府堂上當該承旨遞差, 此後此等守令, 非徒勿施, 勿復檢擬。出擧條  上曰, 漢城判官仍任草記, 該府當該堂上及捧入承旨遞差。出榻敎  上問厚坤曰, 昨日摘奸, 則各處川渠, 如何? 厚坤曰, 略有開浚處, 而塡塞者亦多, 故臣以各別浚治之意, 分付於家前矣。仍命退, 諸臣相繼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