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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59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4년 8월 7일 경신 16/17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八月初七日午時, 上御崇文堂。大臣·騎判·惠堂·戶堂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兵曹判書申晦, 宣惠廳堂上洪鳳漢·KC02539, 戶曹判書李宗白, 同副承旨李嘉遇, 假注書李有喆, 記事官鄭昌順·柳叙五進伏訖。尙魯曰, 日間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寢睡諸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魯啓曰, 此慶尙道統水營舟師軍卒金樞明等, 以舟師入防給代, 依他道水軍例, 以木則準四十尺六升一疋, 以錢則二兩事上言, 而有令備局登對時稟處之命矣。均役以後, 渠等所受之木, 雖減一疋, 較諸他道, 則猶有加焉。誠不足爲稱冤之端, 而軍布一疋之爲六升四十尺, 不但載在續典, 見今國中所通用者, 無加於此, 無減於此, 而獨於嶺南, 使三十三尺五升布依舊用之者, 非均一之法也。是不可無變通之道, 而在防案, 或有掣肘, 則不無難處之慮, 令本道道臣, 商度狀聞, 何如? 上曰, 必也正名, 一自均役之後, 朝鮮之內, 豈有參差之役? 朝廷擧措, 只擧大體, 何拘防案, 一依他道例擧行。出擧條 尙魯又曰, 此慶尙道居昌幼學金萬鉉等, 以本府所納大同軍布, 依安陰等三邑例, 麻布備納事上言, 而有麻布所產處, 古綿今布, 因大臣所奏, 旣已定式, 則此府其何獨漏? 況行一年而寢之, 抑何故乎? 有令備局登對時稟處之命矣。居昌, 處於山峽, 間於·, 亦非木產邑也。旣作布而旋復舊, 宜有稱冤, 而大同軍布之頻數變通, 在該廳該營, 亦爲可悶,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旣已貸布, 又爲捧木, 從上言施行。出擧條 尙魯又啓曰, 狼川等六邑人吏吉景彪等, 以依他邑例復戶劃給事上言, 而有令備局登對時稟處之命矣。各道人吏復戶之或有或無, 不一其規, 而此則姑勿論, 渠等身爲外邑吏胥, 不與少民等, 則何敢以此等事, 上煩天聽乎? 其在吏習, 萬萬猥越, 勿施, 何如? 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洪鳳漢曰, 關東人吏, 本無復戶, 故臣於詳定釐正時, 問於道臣, 則蓋以本道異於他道, 決不可創開無前之規云。其言固是, 而追後聞之, 則諸道中, 亦多有無吏復之邑云, 今此狼川吏之上言請復, 豈非猥越之甚者乎? KC02539曰, 大臣所奏, 是矣。李宗白曰, 人吏之以復戶, 至於上言者, 誠極猥越矣。申晦曰, 大臣所奏, 誠是矣。上曰, 下敎中或猥濫或莫知本事者, 此等處也。本道獨無復戶, 則豈無向隅之歎, 而非徒本道, 則與民弊大有間, 僉議亦然,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又啓曰, 此丹陽幼學李益文等, 以乙亥未捧大同徵捧及物故軍丁代定事上言, 而有今覽上言, 其涉訝之, 此何故乎? 不可循例稟處, 令備局登對時稟處之命矣。上款大同事, 乃是元居民停退條也。至今還徵, 事勢固然, 而當初流散之民, 已蒙蕩減之恩, 則元居之民, 雖與還集者有間, 連歲飢困之餘, 追徵停退之糶, 殊涉可矜。自上特命蕩減, 以示一視之德意, 則事係爲民, 不必爭覆, 而大同甚重。自下有難仰請, 下款軍額事, 其時御史狀聞, 令道臣量處, 而旣請待安集代充, 則其言, 誠有見。今不可以渠等之呼籲, 更議變通, 以貽移額之弊,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停退大同, 特爲蕩減, 王者處分, 豈可異同? 懷仁停退大同, 一體蕩減, 軍丁, 今聞所奏誠然, 而分付道臣, 今年猶有難爲代定者, 狀聞闊狹, 可也。出擧條 尙魯又啓曰, 此蟾津津卒金光秋等, 以豆恥場還屬本鎭事上言, 而有果若其訴, 河東非矣。事係民弊, 令備局登對稟〈處〉之命矣。場市收稅, 瑣事也, 而身爲鎭卒, 敢以此上煩天聽者, 已極猥越, 況場稅句管, 乃地方官事也, 非鎭堡所可干涉也。丙子年間, 因嶺南道臣査報, 屬之河東府, 則尤何敢如是號籲乎? 今此上言內辭緣, 勿施, 何如? 上曰, 今聞所奏, 與上言大有異焉, 誠然置之。出擧條 尙魯又啓曰, 此濟州民人李恒采, 以羅里鋪還設別將, 以本所將校差出事, 及歲貢馬, 使陸地各邑載運事上言, 而 有事係民弊, 令備局登對稟處之命矣。上款事, 纔有變通, 令道臣成節目句管, 則朝令新頒之下, 乃敢希望僥倖, 有此煩籲, 萬萬猥越, 勿施。下款事, 中間專屬本州, 使之載運者, 必有委折, 分付道臣, 詳査處之, 何如? 上曰, 上款事, 誠爲猥濫, 而仍下備局者, 不忍忘島民之意也。所奏是, 依爲之。下款事, 自備局, 問于道臣稟處。出擧條 尙魯又啓曰, 此珍島鳥島民人金益堅等, 以進上添價, 依他邑例口錢之役還寢事上言, 而有莫知本事, 事係民弊, 令備局登對時稟處之命矣。此則頃年本道進上添價變通時, 此島浦民, 多有新入者, 故似以此爲苦, 有所煩籲, 且當初爲受賑資作故之人, 亦竝錄報云者, 民習可駭, 所當仰請勿施, 而但遠外之事, 有難詳度, 以小島而一室之內, 多數充定之弊, 其外多少侵漁之患, 亦難保其必無。令道臣各別詳査, 一室之多定者有之, 則卽爲量頉科外之橫侵者有之, 則嚴加禁斷, 使遠島少民, 得以支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形止, 其令狀聞。鳳漢曰, 均役以後, 結捧戶納, 皆有定數, 而以進上添價之無出處, 守令輒不免冒法加徵。此外名以添價, 各項所捧之苟且, 不一其端, 故道臣枚擧狀聞, 請增進上, 廟堂覆奏定額, 且加劃錢穀, 一年用下, 議令句管於均廳, 自玆以後, 結戶無加斂之弊, 均廳事目, 得以遵行矣。今觀珍島民人之狀, 無奈監營分排定額之外, 本官或有憑藉加額濫捧之患而然耶? 若果如此, 則不可不査問嚴徵, 不但此邑, 他各邑必不無此弊。宜令方伯, 一一嚴査, 有所犯者, 則使之狀聞, 雖無所犯, 另加申飭, 俾勿罹罪, 有不可已矣。上曰, 所奏誠是, 依此令道臣嚴査, 若有犯者, 隨現狀聞, 此後亦當有繡衣廉問之事矣。出擧條 鳳漢曰, 此乃五江都色掌金泰輝等上言, 而北倉南倉駄價, 加定田稅大同, 每石三合五夕式收捧事, 爲請而呼籲矣。南北倉駄價, 比內廳, 旣已分等加給, 今無可論, 至於田大同三合零收捧之請, 言無所據, 事極痛駭, 上言內辭緣, 置之狀頭, 移刑曹徵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又啓曰, 此乃忠淸道韓山閑良金樂豐上言, 而以爲其父德秋, 金堀·月下兩筒, 以屯穀千餘石築筒, 而賑廳典當, 其數十石落田畓, 同田畓則還給, 築堰之功, 蒙賞事呼籲矣。當初旣請自備物力, 而乃反取用屯穀, 月下雖曰完畢, 金堀尙未完役。蓋此牟利之輩, 憑藉幻弄, 侵民害公, 不一其端, 可罪無可賞, 況其屬公之土, 不但因其貸用於筒役, 其祖弘績之負債於本廳者, 其數甚多故也。尤無還給之可論, 上言內辭緣, 置之, 何如? 上曰, 置之。出擧條 鳳漢又啓曰, 頃日京畿監司, 以守令衙祿給代事爲請, 而有令該廳稟處之命矣。衙祿, 異於官需之計石磨鍊, 以田結劃給, 故從前雖値災年, 或大同減斗之時, 元無給代之規, 道臣春間以此狀請時, 推考防塞。而今又如是更請, 事甚未安, 更爲推考警責, 給代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 奉常寺熟手林世彬等上言內, 備陳其矣等奔走服役之狀, 乞令戶曹定給料布事也。本寺之劃給官衿貢物, 已極優厚, 則敢生僥倖之計, 欲受無前之料布者, 誠極猥越, 上言內辭緣, 置之, 何如? 上曰, 置之。出擧條 宗白又啓曰, 同福民人成廣松等, 以於義宮八十五結移定他邑事上言, 據有令該曹詳問稟處之命矣。凡免稅移定之規, 準限後或因該宮所報, 或因本邑論報, 始爲移定, 而今此於義宮免稅, 則雖已準限, 而姑無該邑·該宮之所報, 故未及移定他邑矣。限滿移定, 旣是式例, 本邑民弊又如此, 以道內宮結最少邑中, 卽爲移定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旣有定式, 而若是過限, 當該次知中官, 從重推考。出擧條 宗白又啓曰, 年分事目, 非久當頒下, 而近年以來, 災實區別, 全委道臣, 使之比摠, 而昨年則因大臣陳白, 發送敬差官矣。今年則將何以擧行乎? 田政已迫, 敢此仰稟。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昨年旣送敬差官, 豈可一年而止乎? 今年則各道京試官, 行將下往, 使京試官兼行,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宗白曰, 西北則依昨年例比摠後, 令道臣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此熢燧伍長鄭世寬等上言也。以爲科外雜役收斂等事, 逐條請減, 而其一, 公都會白日場時, 例給債錢十五兩收捧。其一, 伍軍長官春秋殿最及每年朔講軍器出入時, 例給債錢十二兩。其一, 營本官賞試府時, 例給債錢十六兩。其一, 朔饍進上雜物價八兩。其一, 端午進上所入雜物價八兩。其一, 軍器所入杻籠杻骨四十五冊。其一, 武科設場時, 例給債四十五兩。其一, 營本官公私往來時, 例給饍價一百八兩。其一, 巡使巡點及兵水使新除到任時, 例給債錢五十四兩。其一, 烽臺摘奸時, 例給錢五十兩。其一, 大少別星往來時, 鋪陳塗褙等事擔當。其一, 烽燧什物, 自備擧行。其一, 監兵使往來時, 鋪陳及例給債等物收捧。其一, 烽燧什物修補情債, 每年十八兩收捧, 而下屬, 從中幻弄欺官自用事也。烽軍等勿侵他役, 續典所載, 則法意至嚴, 而慶州府之若是侵責收斂, 誠極駭然。該邑守令之不能檢飭禁斷, 亦甚未安, 前後守令, 竝從重推考, 幻弄下吏, 則令道臣另別加査出, 嚴刑徵勵, 而此後則凡係雜役, 依法典各別禁斷, 以爲支保之意, 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後其若復犯, 豈可推考而止, 一體嚴飭。出擧條 又啓曰, 此乃平安道烽軍等上言也。以爲各道烽軍, 皆有復戶奉足, 又定烽臺下境界, 而長養樹木, 以爲作炬燃烽之資, 而至於本道, 則平壤·順安·肅川·安州等四邑, 元無復戶奉足, 其餘各邑之有奉足者, 亦非元額外奉足也。烽軍或爲煙軍奉足, 煙軍或爲烽軍奉足, 互相推諉, 不爲應役事也。烽軍之給復給保, 旣是事目, 則本道烽軍之或爲給復, 或不給復, 不但班駁, 烽軍煙軍之互爲奉足, 及有奉足各邑, 亦不着實定給者, 尤涉不當, 宜有變通之道, 而不可以渠輩呼籲, 遽然許施, 令道臣査問其委折, 論列狀聞後稟處。至於定界事, 則烽臺事體不輕, 不可無定標禁代之道, 亦令道臣, 摘奸形便, 一體狀聞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其令卽爲擧行。出擧條 又啓曰, 隨駕軍兵及各差備等一巡試射放, 依傳敎今方擧行, 而宣傳官·內乘·別軍職·都摠府郞廳·儀仗郞廳·侍衛·武兼·雲劍差備·守門將·武藝別監, 則今春試射時, 依聖敎中日廳, 依中日例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依中日例擧行。曰, 軍器寺率頒官, 或許付兵曹, 或許付訓局試射矣。此亦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令兵曹許試。出擧條 尙魯俯伏曰, 聖心勿爲煩惱, 高德新放之也。上下不敢聞之敎, 尙魯曰, 殿下, 豈忍爲如此下敎耶? 上高玉聲曰, 卿出去。尙魯退出, 入侍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