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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63책 (탈초본 64책) 영조 34년 12월 5일 정사 10/12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十二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恭默閤,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兪拓基, 左議政申晩, 右議政KC02539, 行司直金聖應·李昌誼, 禮曹判書洪象漢, 左參贊洪鳳漢, 行副司直金漢喆, 兵曹判書申晦, 行副司直李益輔, 訓鍊院都正鄭汝稷, 行副司直金善行, 左副承旨李基敬, 執義李星慶, 假注書邊得讓, 記事官洪秀輔, 記事官柳敍五, 以次進伏。拓基曰, 近來日候, 雖非極寒, 朝晝之氣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一樣矣。拓基曰, 寢睡·水剌, 亦何如? 上曰, 亦一樣矣。拓基曰, 此卽濟州牧使趙威鎭狀達, 而其中習操停止事, 故持入稟處矣。其狀達以爲, 島內凶歉, 無異昨年, 而營各邑各穀, 新還上各穀, 如能準捧, 量穀計口, 庶可相當, 請穀一事, 不敢煩達。而其他裁減條件, 後錄馳達, 請令廟堂稟處矣。一則新還準捧, 各年條舊還上, 參酌變通, 一則均役米秋捧五斗內減一斗, 貢米二斗內減一斗, 大同米五升內減一升捧上, 一則山屯馬驅點擧行, 一則軍兵操鍊。曾前驅馬之年, 已有退行之例, 待明年擧行, 一則三邑軍兵, 丙子式改都案修正上送, 一則推奴徵債, 限明秋禁斷事矣。島中異於他邑, 凶年亦如前年, 舊還竝令停捧, 他餘事, 亦竝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此平安監司閔百祥狀啓也。頃因司直金相福所啓, 關西軍役之外, 各樣名色大變通者, 論列狀聞之意, 有所行會矣。觀此狀啓, 則備陳鄕武諸廳及鄕校生與各邑私分屬等名色多端, 良丁日縮之狀, 仍以爲此係一方生民之休戚大關捩, 則不可以臣之淺見, 倉卒句當。自朝家別選句管之臣, 參互道內人丁多寡, 軍役緊歇及營邑公私應辦之數, 裁量取捨, 嚴立科條, 作爲刊冊。如良役實摠之爲, 則庶可永久遵守, 若其名色存減, 節目講定, 則臣當以所商度者, 隨事往復, 務歸詳盡, 然後事面嚴重, 民邑警動,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其所狀達, 備細條陳, 甚有意見, 爲國之誠, 實非尋常, 廟堂諸議, 皆以爲此道伯在營之時, 宜可以大變通云矣。上曰, 然則堂上當定矣。拓基曰, 一則洪鳳漢好矣。上曰, 依爲之, 而一則亦以曾經關西道臣者定之可也。拓基曰, 有司堂上, 又有鄭翬良·申晦·李宗白, 而李宗〈白〉曾經關西道臣矣。上曰, 以李宗白定之, 而非但二重臣, 右相亦句管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關西弊端中尤甚者, 莫如勅需庫, 道臣如欲釐正道弊, 則此亦自當入於其中, 而臣常所耿耿者, 故敢此仰達。上曰, 一體釐正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近來八路各邑, 比前殘敗, 故聞或往往有非法之事, 如是之際, 害歸於民, 民何以堪? 誠非細憂, 此歲已盡, 開春後, 繡衣之行, 似不可不分送, 以爲警飭之地, 故敢達。上曰, 所奏是矣, 自備局抄入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乙丑年間, 故相臣宋寅明, 啓請勿論文武蔭, 抄選淸白吏, 而依肅廟朝故例, 令二品以上, 各擧所知, 書送廟堂, 會議抄啓事, 命下後, 書呈單子, 合爲數十餘張, 而至今留置, 尙未抄啓, 將不免仍作休紙, 故敢達。上曰, 廉吏抄啓, 作廉吏案可也。拓基曰, 乙丑年所書送單子之人, 俱已作故, 而生存者絶無云, 只以單子中人, 相議抄啓乎? 或更令卽今二品以上, 復擧所知而書送, 仍爲抄啓乎? 上曰, 只以乙丑年所書送者, 仍爲磨勘, 而不必更令書送矣。出擧條 拓基曰, 年前特下聖敎, 使之勸講小學, 初頭人士興起者多, 各方各邑, 聞亦分置講長, 抄出年少儒生及童蒙, 有所勸課矣。今已年久, 聞幾全廢, 每月報營門之際, 不過列錄某某姓名, 各書粗略於名下, 以爲備文塞責之計云, 誠可駭然。分付各道監司, 申明定式, 嚴加董飭。且於巡過之時, 或定都會, 或抽栍某邑, 時時親試講讀, 考其勤慢, 以憑殿最, 而前頭繡衣之行, 亦令廉察書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童蒙敎官設置之規, 意甚盛矣。一月三次禮講, 考勤慢, 以憑殿最, 載於法典, 而聞自己巳以來, 十年間全不擧行, 至今年始行一次云, 京都如此, 何以責外方乎? 十年間諸堂, 多是大臣, 今不可一一請推, 而自今定式, 自正月爲始, 使之每月終, 錄啓, 禮講幾次, 敎官某某, 學徒幾人, 純通幾人, 以爲考其勤慢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KC02539曰, 廉吏錄用, 有下敎矣。故判書申銋, 亦未知入於抄啓中, 而子孫今方不繼香火, 誠甚可矜矣。上曰, 自該曹錄用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承旨與儒臣上下番, 待于閤外入侍。拓基曰, 臣有狗馬之疾, 一次登筵, 輒數日苦痛, 故累次次對及啓覆, 皆未入參矣。日昨筵中, 聖上, 以文衡圈後不出爲敎, 臣不勝惶悚矣。上曰, 此則前文衡主之, 非卿等之責也。拓基曰, 臣參居首席, 如有圈事不善之失, 則臣何敢辭其責, 而但文衡法, 比他自別, 雖首席, 不敢贊一辭矣。頃有處分之後, 臣亦欲一奏矣。李存中, 臣一見之, 而無相親之事, 故人物文學, 實無詳知, 而第文衡物望, 乃自陞學而發軔者矣。存中曾有盛名於升庠, 而大小科俱中壯元矣, 物望非不足矣, 則南有容之以存中代之者, 不是異事矣。上曰, 但堂上文衡, 不欲多出故也。拓基曰, 存中用罰太過矣。但下敎曰, 堂上大提, 不可多出則好矣, 而至於姓名加墨, 則有關後弊矣, 殿下何不深思乎? 上曰, 近來之事, 人事太勝, 予實悶之矣。曰, 龍虎營比他軍門, 最爲疲殘, 軍容凡百, 不能成樣, 今方次第修擧, 而其中判書所着甲胄, 分營之後, 尙無造置之事, 每値城外動駕之時, 則未免借用於他處, 其爲苟艱, 莫甚於此。而別將及七番將所着甲衣, 亦皆年久, 破傷不堪着, 故僅辦物力, 或新造或修補, 而至於禁軍甲衣元數八百部之內, 太半破弊, 不可不急急改備, 而所入許多財力, 一軍色形勢, 實無辦出之路。今若因循置之, 則無可改之日矣, 豈不可悶乎? 在前禁軍甲衣修改時, 亦有請得財力之例, 而卽今他無可以請得者, 惟有備局句管湖南休番木錢, 而數亦有裕, 此若量宜劃得, 則庶可補用矣。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 KC02539曰, 臣伏見至日傳敎, 則顧念民生, 聖意眷眷, 故臣以憂愛之忱仰達矣。宋臣蘇軾有言曰, 人君奉若天道, 用於國則公平廣大, 用於身則安靜中和。殿下於此體念, 則必有益於心神, 故敢達矣。上曰, 所奏好矣。當服膺體念, 而予已衰矣, 更何爲乎? KC02539曰, 復卦要旨, 在於抑陰扶陽, 以今日備對言之, 殿下勤念, 若是至矣, 而抑陰扶陽之道, 亦莫先於立紀綱也。上曰, 是矣。紀綱乃元氣也。拓基曰, 右相之言好矣。立紀綱, 本無形象, 而措得其宜, 則紀綱自然立矣。韓弘之輿疾討賊, 亦可見紀綱也。KC02539曰, 領相雖以爲無形象, 而若欲形言, 則私之一字先祛, 然後方可立紀綱也。故判書李縡, 曾亦以祛私, 有所奏, 而此言誠好矣。上曰, 卽今世道, 莫不由一私字, 乖了矣。拓基曰, 不能奉承, 莫非臣等之罪, 而自古公私二字爲對待, 天無私覆, 地無私載, 日月無私照, 王者奉三無私矣。上曰, 天地若有私, 則萬物何以成乎? 拓基曰, 去私恢公四字, 爲卽今要道也。上曰, 右相所奏切實矣。星慶曰, 酒禁誠不可不嚴矣。獄訟之繁多, 穀物之糜費, 皆酒之爲害也。自行酒禁之後, 獄訟大減, 米直至賤, 是其效也。若使外方守令, 善爲奉行, 則有百利而無一害矣。頃日大臣, 以外方酒禁, 多至濫殺之弊, 有所仰達, 而非特濫殺之弊也。外方亦有受賂操縱之弊, 以臣所聞, 其中尤甚者, 海美縣也。海美縣監李澤, 憑藉酒禁, 乘時徼利, 貧民犯禁, 則淫形濫杖, 或至殞命, 富民犯禁, 則潛捧貨賂, 多爲白放。瑞山地, 有一洪姓富漢, 犯禁, 則以兼營將之故, 越境捉來, 潛捧百餘金, 略施形杖而放之, 此類甚多, 故官吏將校輩, 亦相倣效, 橫行閭里, 家搜戶括, 或有被捉, 則不爲告官, 而恐喝索賂, 悍吏因此而致富, 殘民多至於破産。其在聽聞, 誠萬萬駭痛。海美縣監李澤, 宜命拿問嚴處矣。且身爲官長, 受賂操縱者, 則李澤一人之外, 豈復有之, 而外方官吏輩, 憑藉索賂之習, 比比有之云, 別爲申飭各道各邑, 嚴加禁斷。如有現發者, 與潛釀同律事, 嚴明分付, 何如? 上曰, 聞甚駭然, 依爲之, 供辭, 令該府口招後, 登對以奏。象漢曰, 海美事, 果如臺臣所陳, 明有指的, 則不必遲待渠之納供, 令道臣爲先嚴査啓聞, 則尤可以覈實矣。曰, 李澤所犯, 果如臺臣所奏, 則誠萬萬痛駭, 臺臣旣指陳其實狀, 令本道爲先嚴覈狀聞宜矣。上曰, 依爲之。令道臣嚴査啓聞, 啓聞來到後, 承旨持奏。出擧條 星慶曰, 有國所重, 四維爲大, 未有四維不張, 而其國可治者也。是故, 勵廉恥崇禮讓, 乃是王政之所當先務, 而近年以來, 俗習壞敗, 躁競成風, 殆至於不知世間有廉恥事, 一縣作窠, 求者盈門, 爲銓官者, 疲於應答, 如此則世道安得不日下, 風俗將何以復古乎? 臣謂宜申飭銓曹, 痛抑躁競之習, 奬用恬靜之士, 以爲一分救俗之道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予爲臺臣, 有慨然矣。旣曰, 有躁競者, 則何不擧一姓名而奏之? 拓基曰, 臺臣未必知誰某之爲躁競, 而設令知之, 默隱不言, 乃是言路不開之致也。自上先開言路, 然後方可責言官矣。KC02539曰, 領相以言路不開爲達, 誠是矣, 而此非朝廷使之不言矣。但以言獲罪者多, 故如此矣。上曰, 此則予之擧直措枉也, 而不言者太默默, 言之者又挾雜, 如李存中·尹蓍東處分, 則予自謂措枉矣。如李潭者則固非矣, 而豈可以此, 終於補外乎? 曰, 之疏, 誠不善爲之事, 而豈可久於補外乎? 拓基曰, 李潭之事非矣, 而其中論安杓, 尤非矣。上曰, 李潭上來後, 雖不默默, 卿等有則改之, 無則加勉之, 則雖今日, 內移可也。上命書傳敎曰, 康津縣監李潭內移。KC02539曰, 臣於啓覆文書考見時, 聞八道徒流案, 至於一千八十人之多云, 其中似不無參酌之道, 而此非疏決之時, 自下不敢仰請矣。上曰, 大臣·秋官, 會議闊狹, 作徒流案以奏可也。拓基曰, 然則會于賓廳, 爲之宜矣。上曰, 所奏誠是, 以三明日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