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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64책 (탈초본 65책) 영조 35년 1월 12일 갑오 28/28 기사 1759년  乾隆(淸/高宗) 24년

○ 己卯正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恭默閤。藥房入診, 領左相追後入侍時, 都提調金尙魯, 提調李昌壽, 副提調尹東度, 假注書任希孝, 記事官鄭昌順·柳敍五, 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金福齡, 以次進伏。上曰, 今日則寢睡頗穩矣。金尙魯曰, 連進鷄膏乎? 上曰, 進御矣。上命諸醫入診。金履亨·許礈·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金福齡, 以次診候訖。履亨曰, 脈候與前一樣, 而胃氣似少勝矣。諸醫所奏皆同。尙魯請進湯劑。上許之。尙魯曰, 大小便, 一樣順下乎? 上曰, 然矣。予自少時, 有搔癢之症, 而久無此症矣, 自昨夜有之, 可見血氣之稍勝也。尙魯曰, 藥院批答, 有依前日次之敎, 而五日日次, 似爲太間矣。聖候若平常, 則臣等當直請日次問候矣。上曰, 理中建功湯, 依前方三貼煎入, 以此爲日次。出榻敎 尙魯曰, 日次則臣等當持湯劑入侍矣。上曰, 可矣。尙魯曰, 領左相, 今方入來, 坐於戶外矣。上曰, 領左相, 果入來耶? 尙魯曰, 左相, 昨箚承批後, 今爲入來矣。上曰, 左相, 不與之較乎? 尙魯曰, 豈與少輩相較乎? 其箚以大體爲之, 而若李商芝則年少之致。臣之入來時, 適見其書本, 而此不過少輩沁沁, 有一時相較之事。厭之則自當止息, 豈有作風波之慮乎? 上曰, 渠輩雖欲相較, 無能爲矣。上命領左相入侍。兪拓基·申晩進伏。上曰, 注書出去, 持入李商芝上書。上曰, 副摠管鄭彦儒入侍。出榻敎 尙魯曰, 臣於昨日, 有所仰達, 而侵曉將事, 必致失攝之憂, 亟下命攝之敎焉。上曰, 予當行之矣。尙魯曰, 不可强也。何不思愼攝之道乎? 二月以後, 祭奠亦多, 今何必如是乎? 申晩曰, 殿下向來祭奠, 無一不參, 故以致損傷, 今番患候, 亦由於此, 何不深思乎? 兪拓基曰, 早爲下敎然後, 該曹當差祭官, 亟下兪音, 何如? 上曰, 予當自諒而爲之矣。拓基曰, 如此則又爲用心, 豈非可悶乎? 尙魯曰, 晝茶禮, 旣欲親行, 則望祭攝行, 不妨, 何必如是牢拒群請乎? 上曰, 卿等, 如是勤請, 今夜或明日, 可以下敎矣。曰, 若卽爲下敎, 則誠幸, 而如無下敎, 則臣等明當更爲入侍矣。藥房先退。上曰, 他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三陽回泰, 萬品咸蘇, 而吁嗟, 其君纔已旋復, 方在靜攝, 三講尙未開, 三對亦未爲。噫, 今番之愈, 寔蒼蒼陟降之所賜, 豈爲予乎? 卽爲元元, 而若是泄泄, 吾民何濟? 故昨朝領左相, 有今日入侍之命, 仍問再昨元良次對時, 注書記注, 其無新元初對之意, 心竊慨然, 夜幾忘寢。噫, 王者, 體元行仁。行仁之政, 鄒聖詳云, 其欲仰體蒼蒼陟降之意, 行政保民濟民, 爲今先務。今日領左相所奏, 一則王政之大者, 一則欽哉惟恤之政也, 一則均視濟民之道也。皆已允可, 使之另飭。吁嗟, 方伯守令之臣, 莫曰朝紙中例語, 恪謹擧行, 而予有一敎, 正若昭烈飭太子之言也。爲道臣守宰者, 其於保民, 雖小, 必也爲之, 其於侵民, 雖小, 必也不爲, 使三百六十州民庶, 有一分同春之意。噫, 其所勤慢, 予有繡衣, 焉敢欺也? 以此令備局, 申飭諸道都民之弊。頃者貢市人弊瘼中, 果能尙今遵行否? 令句管堂上, 詳問貢市人後, 待下敎入侍以奏。拓基曰, 布德行仁, 王政所先。況當無前之邦慶, 又値新元, 凡所顧恤, 宜先四窮, 而數年來, 年事雖免凶歉, 民生之困悴, 固未嘗少蘇矣。其中婚嫁喪葬之失時, 尤當軫念, 申飭諸道各邑, 凡有過時未婚, 過期未葬者, 則隨便顧助, 俾有實惠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此, 王政之大者, 另飭諸道擧行, 而擧行者, 竝令上聞, 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頃者徒流疏決, 固已多矣。各道疑獄, 亦多啓聞疏釋, 而今當邦慶, 又霈赦典, 諸道罪囚中, 或不無未及入於前啓聞, 而可以傳[傅]之生議者, 則令道臣更加論列啓聞, 以請裁處, 在囚罪犯, 亦令趁卽處決, 俾無滯獄之弊事, 申飭分付,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 曰, 方春賑貸, 古辟仁政, 而我國糶糴之法, 遍及窮民, 春散秋斂, 多有實效矣。近聞外邑, 多不檢飭, 或以里分, 或以結給, 而方農緊用之時, 則不均及於窮民者, 事極寒心。分付諸道, 使之嚴飭各邑, 俾爲均分之地,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另飭諸道, 而予有繡衣, 自當有廉問之道矣。出擧條  副摠管鄭彦儒, 同副承旨黃柙進伏。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大臣入侍, 則例有承傳色入侍, 而不爲入侍, 當該承傳色, 從重推考。拓基曰, 此卽諸道今春水陸操行否, 稟請狀啓也。南漢·江都, 曾以姑停秋操, 設行春操爲請, 而松都則本無秋操, 只有春操, 竝當設行, 海西則昨年秋操, 旣不爲之, 今年春操, 亦宜擧行, 摠戎使水原春操, 亦當行之, 三南·關東, 旣行秋操, 今春竝宜停止, 北道茂山以北六邑及三甲, 當行春操, 而凶荒頗甚, 關西淸南, 當行春操, 而今方設賑, 竝姑停止, 諸處之昨秋未行水陸操處, 則皆令擧行春操, 而兵使·城營將之巡點, 竝勿爲之, 未行春操處, 只令各其邑鎭官門, 聚點査考闕額, 而慈母山城城操, 昨秋因節目未下, 本道狀聞停止, 今春則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拓基曰, 頃因藥院移直, 刑曹·漢城府, 不得開坐出禁之故, 歲時私屠, 極其狼藉云, 且聞外方屠禁, 近益解弛。方春耕作不遠, 尤不可不禁戢, 申飭京外, 各別嚴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邦慶無前, 霈澤傍流, 如鄭彦暹者, 亦蒙放矣。趙重明之放置大靜, 今已多年, 似宜有參量處分之道矣。拓基曰, 臣未能詳知其因何罪犯, 而似不過文字語言間事。且其人, 年已老而罪太重, 人皆稱冤矣。上曰, 亦已久矣。特爲放送。出擧條 彦儒曰, 濟州, 卽海島重地, 而與日本·江南相通, 故船帆或有往來者矣。壬辰前後, 倭人, 有欲取之意, 而以其天險之故, 不能生心矣。崔瑩之取濟州也, 有內應, 故能得之矣。近來連坐罪人, 連年入送, 此是怨國之徒, 實有深慮。爲今之計, 莫如慰悅濟人之道矣。上曰, 何事耶? 彦儒曰, 耽羅, 卽重地, 而多配緣坐罪人, 亦可悶也。慰悅人之道, 以助防將爲萬戶, 例自朝家, 給一牒官敎, 敎授, 亦依此例爲之, 好矣。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拓基曰, 宰臣所達, 誠好。此是不費之惠矣。助防將九窠, 分作僉使·萬戶, 出給官敎, 以爲榮耀之資, 則亦足爲慰悅島人之道, 依所達施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宰臣與摠戎使相議, 自備局以節目擧行。出擧條 彦儒曰, 濟人, 無上京從仕之人, 只以助防將, 爲其好官矣。且濟州文科, 必有文試官然後設行, 而連値武倅之入去, 御史之不爲入去, 亦久矣, 故文科久未得設行矣。古有敎授, 而今雖革罷, 亦依臣請, 則庶可慰悅其人心矣。上命彦儒先退。拓基曰, 臣頃於崇文堂入侍時, 自上有歲時區處之敎, 故臣等方此企待矣, 値此聖候未寧之時, 因循至此矣。祥期只隔數三朔望, 將何以爲之耶? 臣等伏不勝悶迫矣。上曰, 何以爲之乎? 曰, 臣等雖未仰達, 聖心, 宜有所思矣。拓基曰, 聖候今已復常, 宜思區處之道矣。其時下敎, 臣, 銘在心曲矣。上曰, 望祭如攝行, 則何以區處耶? 拓基曰, 晝茶禮, 亦可爲之矣。上曰, 當有自然無之之道矣。拓基曰, 臣等退去, 今夜如無命攝之敎, 則當於明日入侍矣。上曰, 差晩入來, 可也。上命讀奏李商芝上書。上曰, 李商芝又較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番頒敎, 專由於叩謝之意。只赦而非賀, 則稱以縟儀, 其涉過矣, 予心便乎? 此後禁之。傳曰, 予雖衰矣, 起徵事, 鬧大, 決不助矣。李潭之處分, 在君則些少, 在下者所陳, 何敢竝提? 李潭之章, 其雖逼也, 曾以此嚴飭, 則李商芝, 亦焉敢若此? 以李潭之氣, 今番之章, 可謂挫矣。商芝年少銳氣, 對擧之章, 其曰亦不甚, 而挫中有硬, 從容中恣意反詈, 俱無篤厚底風, 於此於彼, 思其君之復臨, 赦墨未乾, 焉敢若此? 俱勿辭察職之答, 其何以擧直措枉? 彼此若此, 其將無限, 宜一以施息鬧之政, 一以施飭勵之道。初無, 其何有商芝? 亦無商芝, 復何有? 卽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飭何異焉? 持平李潭, 校理李商芝, 一倂遞差。上曰, 人無經宿之冤[怨]矣。若無官職, 渠輩豈能相較乎? 雖欲相較, 豈以軍銜相較乎?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前持平權相龍, 持平除授, 前修撰洪樂命, 校理除授。洪樂命則往事, 復何敢撕捱? 牌招察任。上曰, 李領府卒逝矣。今年在京, 故擬卽相見矣, 誠是意外。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噫, 李領府事, 以奉朝賀之子, 自參下, 知遇其君, 末梢廓然, 其心老以冞篤, 爲國竭忠, 爲予揮不去之臣。頃者入侍, 不過若干日, 而豈意聞此報? 聞甚訝之, 却疑非眞, 愴悼曷諭? 凡諸等事, 若例擧行, 祿俸, 限三年仍給, 其子, 待闋服錄用, 以示予意。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