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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72책 (탈초본 65책) 영조 35년 8월 17일 갑오 20/21 기사 1759년  乾隆(淸/高宗) 24년

○ 己卯八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內太僕親鞫入侍時, 右議政KC02539, 判義禁趙榮國, 知義禁申晦, 同義禁蔡濟恭·南泰著, 行都承旨元仁孫, 左副承旨尹坊, 右副承旨洪良漢, 同副承旨趙榮進, 司諫李壽鳳, 掌令具壽國, 假注書安寬濟, 事變假注書許洉, 記事官李台鼎·金載順, 問事郞廳副應敎李福源, 修撰金華鎭, 副司直金應淳·元義孫·任㻐, 前持平李仁培, 兵曹正郞李徽中, 前司書尹光國, 別刑房都事李命杰·趙德成, 文書色都事金光默·李章祜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 上曰, 莫重殿座, 承旨不可不備員, 左副承旨尹坊只推, 牌招入侍。上曰, 羲經尙書旣云, 與勿藥有慶之爻, 同, 則可謂眚也。國體攸在, 雖示飭勵, 奚可曠日? 司僕一提調前領議政金尙魯敍用, 提調李益炡爲先給牒。上曰, 前領議政金尙魯拜領相。上曰, 旣拜相, 政事, 當日爲之,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下敎旣諭, 今番之事, 予已料外, 卿等其亦夢想之外, 國體攸在, 雖先大官, 旣伸廉隅, 何過引咎? 方戒太康, 玆事, 予則曰, 此亦彼蒼之玉成于予也。噫, 彼御乘, 旣非自犯, 況提擧乎? 三公不備, 猶悶叢脞, 況有一相? 卿須體此意, 安心勿爲過自引咎, 卽爲視事之意, 遣承旨傳諭于領相。上曰, 左承旨往領相家, 傳諭。以上出傳敎  藥房提調閔百祥曰, 聖體連日撼頓, 諸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百祥曰, 申後湯劑, 何處待令乎? 上曰, 入于帳殿。殿座後, 榮國曰, 問事郞廳沈履之以親病, 有頉, 修撰金華鎭新除肅拜矣。上曰, 金華鎭問郞差下, 仍爲傳命。上曰, 榮采上之。榮采納招後, 上曰, 下之。錫祚·龍祚上之, 錫祚·龍祚面質。上曰, 判義禁詳爲分付, 問目情狀絶痛, 竝刑兩罪人。錫祚·龍祚面質納招後, 上曰, 錫祚恐或龍祚之亂招, 如是謊辭矣。上命判義禁曰, 除他曲折, 錫祚限出示冊子於龍祚, 納招刑訊, 龍祚限見其冊子, 納招刑訊, 一杖承款, 執杖申飭。上仍閉戶而下敎曰, 速爲檢杖, 兩罪人直招後, 停刑以奏。上曰, 龍祚初則不知錫祚云矣, 今則旣以知錫祚冊子妖誕, 而嚴問之下, 終不直招, 情狀尤爲無狀矣。杖聲不猛, 羅將遞立, 罪人准次不服, 上命問郞下敎曰, 錫祚前則曰, 龍祚初見其冊而責之云矣, 今則曾不出示云云, 龍祚前則曰, 見錫祚妖言冊子而責之云矣, 今則不知云云。今予之問, 不過見冊示冊一款, 而蓋欲付之生道也, 渠等忍杖不服, 今日之刑, 渠等自取, 寧不痛心? 錫祚初則若死人, 今則惺惺, 豈不奸惡? 上曰, 罪人下之。上開戶, 上曰, 問郞持草紙以來, 書錫祚問目, 錫祚上之。良漢曰, 錫祚病勢危急云矣。曰, 危急云矣。上曰, 單子, 幾上乎? 曰, 姑不如是云矣。上曰, 令救療官詳見, 而救療之。榮國曰, 一向危殆云矣。上曰, 然則下府。榮國曰, 臣等頻頻招問救療官, 則極殊常云矣。KC02539曰, 已殊常然後, 每來告急矣。上曰, 必然矣。上命書龍祚問目, 榮國曰, 問之則罪人胸部有微溫, 而脈則已無云, 可慮矣。上曰, 物故狀勿由金虎門, 由宣仁門事, 分付。上曰, 龍祚上之。上曰, 問目姑置之, 問郞以言語, 分付, 使之直招, 上曰, 汝居鄕, 故官家每誘問, 而末乃欺之, 帳殿則不然, 若直招則生矣, 龍祚納招, 上曰, 今則似是眞情矣。予之如此, 蓋出於指示生道之意, 渠今則知之矣, 龍祚直招。KC02539曰, 以此見之, 好生之德, 洽于民心, 故今始盡吐矣。以昨日擧措, 見之, 豈意今日曲盡直招乎? 以此推之, 外方獄事, 可知其冤矣, 此皆官長之過矣。官長臨民, 以權術捧招, 勒罪, 或入此輩奸術中見欺, 故此輩多年官任, 經歷無不詳, 故前後納招, 皆舞奸, 而今始直招矣。以錫祚之面質也, 必脫給龍祚見之, 龍祚之鄕任中, 難公可見矣。鄕人一族, 軍役還上, 皆關於鄕所, 故必有日後之慮爲之, 龍祚之難, 可知矣。上曰, 榮采上之, 與龍祚面質, 龍祚直招。KC02539曰, 如此巧惡之人, 今日輸情矣。榮進曰, 此等之人, 官長視以事知, 每信用之, 故弊生於此等處矣。榮國曰, 視其情狀, 則雖已解縛, 一次加刑, 斷不可已矣。濟恭曰, 龍祚訊問, 宜准次矣。上曰, 卿等之言, 是矣, 而王言當信矣。KC02539曰, 金吾堂上所達, 是矣, 而當初取服時, 下敎曲盡, 付之生道, 則不必加刑矣。榮國以傳敎分付龍祚曰, 宜自捕廳訊問, 而爾是鄕所, 故帳殿訊問矣。不爲直招, 故至於三次刑訊, 以爾罪狀, 三次亦小矣。當用知情不告律, 而特爲參酌, 大靜縣勿限年定配。壽國曰, 減死定配云, 則好矣。上曰, 律名太重, 勿限年, 爲好矣。榮國曰, 獄體宜准次矣。KC02539曰, 自本府例刑, 似宜矣。上曰, 親訊之後, 本府例刑, 事體不然矣。榮國曰, 此是知情不告者矣。上曰, 覽其冊子, 直投之, 與知情異矣。榮國曰, 臣於昨日, 龍祚則似減等之意, 陳達矣, 以今日擧措, 見之, 絶痛, 欲殺之目前矣, 在下者執法之論, 當用知情律矣。上曰, 執法之臣, 當如是矣。上曰, 錫祚之面質也, 脫給龍祚, 以此見之, 鄕權壯矣。KC02539曰, 江流石不轉矣。上命書龍祚大靜縣勿限年定配, 傳敎。傳敎在下 壽鳳曰, 錫祚可斬矣, 二字凶言, 爲正犯, 一縷未絶之前, 快正王法, 然後可以鎭外方人心矣。錫祚定律後, 龍祚之罪, 亦可以議律矣。壽國曰, 錫祚非狂也, 二字凶言, 情節陰慘, 或以爲妖言, 而此則異於妖言, 若徑斃, 則將失刑, 一律斷不可饒貸矣。KC02539曰, 臺言是矣。壽鳳曰, 二字亦是結案矣。上曰, 臺臣得體, 不負特除之意矣。榮國曰, 臣考律文, 則大明律曰, 造妖言及惑衆者, 斬矣。上曰, 錫祚誤入雜術之人矣。壽國曰, 此雖出於好生之德, 而法意則不如此矣。福源曰, 妖言自有其律, 臺臣一律之請, 是矣。·濟恭·泰著等, 齊請一律, 此等妖惡之類, 若杖斃, 則外方人心, 無以懲礪矣。渠之妖言及他說, 便是結案, 今者正法, 何關結案與否乎? 上曰, 於錫祚, 殺之無惜之語, 猶是歇後, 而予之所持難者, 曾自戊申正法者, 渠之結案, 必讀而言之, 使知渠罪, 今不結案而正法, 則日後之弊, 無窮矣。華鎭曰, 雖未勘, 宜用妖言惑衆之律矣。榮國曰, 猶有生意, 則自本府結案, 好矣。上曰, 何必如是耶? 守幕救療官, 來乎? 榮國曰, 下本府時, 途中物故云矣。上曰, 幾年後謁先聖設科, 此等凶漢出矣。今聞物故之報, 心甚爽然矣。KC02539曰, 臣未見冊子, 故不敢爭執, 而正法之不行, 可惜矣, 獄事則失體矣。上曰, 旣物故後, 何可正法乎? 非不欲正法, 而不捧結案, 無可論矣。單子, 何不來乎? 泰著曰, 必經相位手決, 然後入啓矣。上曰, 今見龍祚之直招, 敷心腹以及, 則人皆盡情矣。大畏者民志, 必也使無訟。仍命書龍祚處分傳敎, 使都事讀而分付。榮國曰, 臺臣旣堅執, 不可發配。龍祚姑爲仍囚, 何如? 上曰, 不可仍囚矣。所懷與所達, 有異, 若不決, 而臺臣發論, 則卽一斗齡也, 此豈可爲乎? KC02539曰, 臺臣所懷, 宜允從矣。上曰, 是則是矣, 予意則不然矣。壽鳳曰, 錫祚徑斃, 不勝絶痛, 不可不用亂言律矣。上曰, 王者守法, 不捧結案, 則不可正刑矣。上曰, 錫祚, 有子女乎? 壽鳳曰, 聞有二子皆已死, 無他子女云, 而雖有之, 大明律曰, 亂言者, 只誅其身, 籍沒家産矣。榮國·曰, 執法之論, 適中矣。上曰, 榮喆·榮采上之。上下敎曰, 爾等不必親問, 而不可不問, 故捉來矣。錫祚·龍祚, 今已處分, 爾等放送歸鄕, 今已收殺, 勿爲生怯事, 曉諭鄕人。榮國曰, 榮采, 以文案見之, 不可全然無罪矣。上曰, 錫祚假託鬼神, 猥告帳殿, 至於杖斃, 往傳國法至嚴, 龍祚帳殿親問之下, 敢爲欺罔, 受刑定配, 亦傳國君之不可欺, 榮喆, 賜笠四拜, 榮采亦放送。上曰, 渠能四拜矣。KC02539曰, 鄕中校生, 於校中行四拜, 故能知之矣。上命判義禁, 錫祚冊子令本府燒火。上曰, 此庭洗滌, 該所書員, 爲之耶? 兵曹入直堂上, 問于司僕以達, 兵曹參議柳謇, 出問而還奏曰, 兵曹判書出軍五十名, 東所司僕, 眼同爲之云矣。上曰, 五十名, 太過矣, 兵判勤幹, 故如是矣, 部將不來見, 誠無狀矣。上命宣傳官, 兵曹前排斯速入之, 東所部將拿入。上曰, 問名。對曰, 李觀鎭矣。上曰, 此庭洗滌, 自是東部之役, 而頃者因大臣陳達, 令軍門爲之, 不過一時之事, 部將則越視, 所當決棍, 而參酌放送, 此後眼同爲之。上命書酌處收殺傳敎, 上曰, 噫, 世道日下, 人心叵測, 人怪物異, 式月斯現, 述人景躍·爾恒之輩, 雖不足道, 已見人心之叵測, 而今者田錫祚, 以遐方蟣蝨之徒, 敢以托神, 張皇冊子, 其欲誑感一世, 非徒此也, 敢生非分之心。欲爲恐動, 究其心, 萬萬陰慘, 事當快正王法, 以樹國綱, 而冊子中有不可不究問者, 故帳殿親問矣。幾次嚴訊, 半吐半呑, 猶不直招, 節節狡譎, 今已物故, 已無可論, 而至於金龍祚, 當初就捕, 無他也, 錫祚招中, 叱其狂誕, 挽止駭擧云, 故欲問眞僞拿來, 則於渠之道, 事當一一直招, 而敢以猾鄕之手, 欲掩其迹, 不爲直招, 故以此嚴訊矣。今日乃爲直招, 其初若此, 雖編配, 其何施也, 而此等人心世道, 此等之類, 若不嚴懲, 何以礪世? 大靜縣勿限年定配, 使遐方執鄕權能猾之輩, 知國法之存焉。出傳敎  上曰, 今日不爲殿座, 更爲詳問龍祚·榮采, 其將加刑後已。以此推之, 欽哉之政, 其不重歟? 噫, 曾己申飭, 凡京外, 一自同推之後, 不究黑白, 只以刑訊爲事, 其中焉知無龍祚·榮采乎? 思之及此, 不覺寒心。將此予意, 自備局嚴飭京外, 以示恤刑之意。上曰, 噫, 漢用良吏, 是爲善道。噫, 身爲守令, 以能吏己任者多, 其不剛明之守令, 專用能猾鄕所, 以今金龍祚推之, 執鄕權弄官長之弊, 可知, 若此之故, 飢蝨[蟣蝨]龍祚輩, 熟於其鄕, 敢售其習於莫重帳殿。噫, 若此之際, 令何以爲令, 民何以爲民? 此非細故, 令備局將此意, 申飭諸道。出傳敎  上曰, 田榮鐵·田榮采放送, 捕廳拘留人, 本官捉囚人, 一竝放送事, 分付捕廳。出傳敎  問事郞廳沈履之減下, 修撰金華鎭差下。出榻敎  上曰, 捕將具善復入侍。上曰, 田榮鐵·榮采自捕廳救療, 覓給糧資, 下送本土。KC02539曰, 司僕提調及諸內乘, 竝皆被罪, 而正則有一內乘之稱, 不入同被之中, 故司僕正朴相喆, 以此爲嫌, 不爲行公矣。右副承旨良漢曰, 正之一內乘, 年前有下敎定式之事, 不當撕捱矣。上曰, 然矣。KC02539曰, 年少名官, 不嫌其過於廉隅, 故如是矣。上曰, 當初已爲區別矣。今則提調旣已敍用, 更無引嫌之端, 而況經大臣陳達, 旣伸廉隅, 何可撕捱乎? 卽爲申飭, 使之行公, 可也。兵曹判書趙雲逵曰, 犒饋禮畢後, 罷陣節次, 待標信擧行乎, 以大旗擧行乎? 上曰, 以大旗擧行。雲逵曰, 親臨犒饋時, 亦當有前排及挾輦軍, 自該營待令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挾輦軍六十名, 前排五雙, 以犒饋外軍待令。雲逵曰, 凡犒饋時, 例有號砲·號笛·跪鼓吹打之節, 先行列坐號, 次行擧床號, 次行初再三盃號, 次行撤床號矣。今番以餠代酒, 宜無三盃號之節, 以此擧行, 何如? 上曰, 號砲·號笛·跪鼓爲之, 吹打除之。雲逵曰, 親臨犒饋時, 多有稟定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在前自軍門設饋時, 大將以下服色, 例以隨駕時服色, 參饋矣。今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諸大將, 以戎服參見, 中軍以下, 隨駕時服色擧行。雲逵曰, 龍虎營及訓·禁·御四營大將以下, 次次橫列成班, 則在後之營, 必抵於把子橋前路, 其間稍遠, 中軍以下叩頭起去, 應聲似難相聞, 不無差誤之弊。臣意則各營大將, 率中軍以下, 縱列成行, 立於紅馬木外, 而中左龍虎營, 中右訓局, 左禁營, 右御營, 以待掌號笛, 次次參見, 似近便宜, 如是擧行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雲逵曰, 各營大將, 各其陣頭受饋乎, 入參於臺上乎? 上曰, 大將及龍虎將入侍, 受饋中軍及各番將, 率軍兵, 信地受饋。雲逵曰, 今此親臨犒饋時, 臣亦以侍衛進參乎? 上曰, 以犒饋進參。禁衛大將具善復曰, 禁衛營都提調, 隨率與隨駕軍兵, 有異, 親臨犒饋罷後, 自本營擧行乎? 敢稟。上曰, 親臨一體擧行, 槍劍軍, 亦爲犒饋, 可也。善復曰, 今此親臨犒饋, 以禁衛西營軍兵排立事, 命下矣。西營入直軍兵, 不過四十名, 左右排立, 似不成樣, 以他軍兵加數侍衛, 似好矣。上曰, 本營入直軍一百名擧行, 西營軍置之, 可也。善復曰, 紅馬木外左右屛門, 旣無把守, 此甚疎虞,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作門, 可也。良漢曰, 今此入侍有命, 而兵曹堂上, 久離侍衛之班, 不卽待令,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鳳·壽國等曰, 徑斃罪人錫祚, 假託妖魔, 做成冊子, 陰凶情節, 畢露於帳殿親問之際, 而未及正法, 遽致徑斃, 王章莫伸, 與情益憤, 請罪人錫祚, 亟命王府, 施以亂言不道之律。上曰, 臺臣執法之意, 雖是, 旣不正刑, 其何追施? 不允。壽鳳·壽國曰, 罪人金龍祚, 參看錫祚冊子之說, 旣已直招, 則陰邪情狀, 決無不知之理。雖以聖上好生之德, 卽下酌處之命, 而其在嚴鞫體杜後弊之道, 節次究問, 斷不可已。請罪人龍祚, 亟命王府, 更加嚴刑, 期於得情。上曰, 臺體雖是, 旣命酌處, 何可收還乎? 以上出擧條  上曰, 兵判留待, 待下敎入侍。上還入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