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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75책 (탈초본 65책) 영조 35년 11월 13일 기미 19/20 기사 1759년  乾隆(淸/高宗) 24년

○ 己卯十一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左議政申晩, 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判敦寧李昌誼, 行戶曹判書洪啓禧, 行司直洪鳳漢, 行左參贊李喆輔, 行禮曹判書洪象漢, 兵曹判書李昌壽, 吏曹判書韓翼謩, 漢城判尹閔百祥, 行副司直吳彦儒·申晦, 刑曹判書金尙翼, 漢城左尹具善復, 開城留守南泰齊, 行訓鍊都正鄭汝稷, 漢城右尹朴相德, 大司憲黃景源, 右副承旨成天柱, 司諫李厚達, 副校理鄭晩淳, 假注書李永中, 事變假注書兪彦脩, 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 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 冬至後日候不適, 聖體, 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一樣乎?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連爲善寢乎? 上曰, 鷄鳴後則全不睡矣。申晩曰, 瓊玉膏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尙魯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魯曰, 王世子, 曁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魯曰, 王世孫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善過矣。尙魯曰, 卽今日氣乖常, 夜霧甚不佳, 徽寧殿望祭, 必欲躬行, 恐有失於審愼之道, 頃聞筵臣所傳, 來月則不欲躬行云, 苟以有損聖躬爲慮, 則奚待來月而已乎? 伏乞亟寢成命, 以副區區。上曰, 予非欲固執, 雖不親祭, 每日往觀, 故禮判頃有所奏, 而亦不允從矣。尙魯曰, 不但親祭, 自內觸冒躬臨, 亦非節宣之道矣。上曰, 不但爲貞聖, 蓋欲復踐舊殿, 頃以必來之意, 已答于眞殿, 此非徒爲情禮也。況明日, 卽孝純忌日, 一倍愴然矣。尙魯曰, 終靳允許, 誠慨然矣。上曰, 非但卿等慨然, 予亦爲卿等慨然。藥房都提調右議政KC02539, 追後入侍進伏曰, 今日旣是日次, 令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其止之。KC02539曰, 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以守令, 今方爲入診待令矣。上曰, 然則注書出去, 率入, 可也。賤臣率入進伏訖。上曰, 其診之。履亨診左右脈候而退伏曰, 左三部稍勝, 右三部則頗沈微矣。德崙鱗次進診, 所言與履亨同。KC02539曰, 近來脚部痰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每欲一焫而未果矣。KC02539曰, 令醫官診議, 而受焫則好矣。上曰, 阿是穴受灸, 則終涉重難矣。上顧謂尙魯曰, 卿見德崙之子乎? 尙魯曰, 見之矣。上曰, 其父則不細密, 而其子頗精詳, 頓勝於其父, 可謂奇矣。仍謂德崙曰, 爾莅邑已久, 何以治之? 德崙曰, 一心撫濟矣。上曰, 好矣, 勤則優優矣。上又曰, 頃日爲見漣川柳重臨治否, 而送繡衣矣, 繡衣則得蔡膺祜[蔡膺祐]而來矣。柳重臨甚勤實, 近來無酒, 故尤有勝矣。KC02539曰, 再明日徽寧殿親祭時, 湯劑自外煎入乎? 上曰, 唯。仍顧謂曰, 守令醫官, 先爲退出, 而卽爲下去, 可也。上又曰, 近來雜技, 金玉遍滿, 實不貴而濫矣, 不可不出擧條而禁之矣。仍命成天柱書傳敎曰, 爵賞, 人君御世之大權, 而近年以來, 濫雜莫甚, 若不規正, 金玉將遍滿於國中, 雲觀·譯院及寫字官, 有領事都提擧有功者自當奏加奏賞, 唱準懲勸, 亦在法典。當依舊例施行, 直赴殿試付標之際, 有做錯者, 則亦有將臣自可奏而釐正, 良吏褒加, 公廳軍器修補狀聞賞典, 亦有舊典。此後守僕·弓矢人及工匠中年七十勤勞國役, 有例上言者外, 非特敎則凡諸請加請直赴上言, 一切嚴禁, 若是定式之後, 其門宜正, 禁旅中騎芻五中, 先馬帖而後上言。直赴者, 原單子中依軍門例草記, 別單書入直赴殿試, 御筆封進, 其事雖重, 設意則干恩, 窮尋求得, 褻越莫甚, 此則旣聞之後, 卽令奉入, 勿施其賞, 子爲其父, 奴爲其主, 以孝請褒, 事體大不然。抄猥濫之際, 一倂拔去, 永付司果之法, 非特敎則一切嚴禁事, 政院·銓曹·禮曹, 捧承傳施行, 而此後拘於顔面, 凡於上言, 或有例下, 或有循例回啓, 或有草記之事, 則備局隨聞草記, 勿施, 當該承旨·該堂,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備局雖不卽聞, 耳目之官, 其宜規警, 名官之以軍器公廨狀聞陞資, 名武之以雜技及捉虎陞資, 名器不重, 濫觴莫甚, 往事勿論, 此後若此者, 勿許淸職, 納粟以階嘉善者, 亦勿許實職事。捧承傳施行, 以示予重官方·杜濫賞之意, 而此下敎, 政院·該曹, 大書以置, 凡於抄上言回啓之時, 遵而擧行。KC02539曰, 傳敎中名官名武兩款語, 恐涉, 如何? 上敎不必以名字稱之, 改之, 似好矣。上曰, 名官或不免帶羞乎? 諸臣耳目之意, 何如? 領左相曰, 不必如是, 稱名字, 然後可以飭勵矣。景源曰, 名官不專指侍從, 則恐不必改之矣。厚達曰, 臣亦與都憲之意同矣。晩淳曰, 改以侍從, 則似好矣。上曰, 侍從之說太突矣, 大抵此敎, 似近於野俗, 故詢問矣。曰, 名字亦有戒飭底意, 則不必改之矣。汝稷曰, 今此下敎誠好矣, 而雜技若皆防塞, 則恐或難便矣。上曰, 予亦知其然矣, 聞此下敎, 渠輩將一場落莫矣。今後則蔭官, 若非爲侍從之父, 加資亦難, 而今番一張下敎之後, 朝鮮金玉, 將全減矣。翼謩曰, 開政有命, 臣方先退, 心有所懷, 故敢達矣。忠淸監司李思觀, 纔遞灣尹, 移拜藩任矣, 旣非在職, 移職則宜拘解由, 而臣乃矇然不察, 昨纔陳書首罪矣。追聞新灣尹林象元, 亦未出靈光解由云, 解由法意, 本自嚴重, 宜有處分, 敢此仰達。臣旣做錯至此, 惶恐待罪。上曰, 解由勿拘, 可也。曰, 吏判筵中所奏, 近於辭免, 筵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顧刑判曰, 金始炯曾爲何官? 天柱曰, 爲判敦寧矣。上曰, 刑判頗恰似矣。尙魯曰, 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啓也。以爲本道二十四邑査陳田, 爲一千五百七十結四十五負一束。先行隨起隨稅之法, 起則收稅, 陳則不稅, 如水田之爲, 而逐年査檢, 行之數歲, 然後乃許降續, 則民無白稅之冤, 地有漸闢之效。今年則給災, 自明秋收稅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通一道査陳, 其數不多, 可見其査政之精約, 至於隨起隨稅之請, 亦有意見, 使之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啓也。以爲戶曹所用大差倭禮單蔘, 曾有分定於西·北兩道者, 其時北道道臣, 以卜定之數, 卽已拮据爲辭, 而今忽移定於江界者, 此何故也? 本道京納之數, 合爲一百二十二斤十五兩, 豈有餘儲, 更備十五斤乎? 北關卜定蔘十五斤, 勿爲移送本道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西路蔘政, 轉益艱貴, 旣納百餘斤之蔘, 而今又責出十五斤者, 果爲江民難支之弊, 至於北關, 初不卜定則已。已卜定之後, 尙令不納, 殊涉未安, 而以此蔘, 移送於關西, 使之加納, 恐不可爲也。道臣之如是爭執, 不是異事, 此則依前卜定, 令北道上送, 何如? 曰, 臣於頃日下詢時, 略陳愚見矣。北關江界有異, 我地則無可採蔘處, 十五斤卜定, 似無準數覓納之路, 而雖曰有前例, 臣則以爲北關卜定, 一切嚴防宜矣。閔百祥曰, 關西所覓之數, 尤可以接待大差。且大差出來, 不過譯舌輩云云, 其所必來, 亦不可期, 姑以關西前覓之數備待, 北關十五斤姑置之, 以觀來頭, 似好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洪啓禧曰, 大差倭之必來, 臣亦固不能知之, 而聞對馬島主, 傳於其子云, 然則大差倭當來, 大差倭還後, 送渡海譯官, 則彼又送來大差, 卽今所儲蔘, 僅可接待一大差。若又有渡海大差之往來, 則必太半不足, 不能預備, 而臨事狼狽, 則豈不萬萬可悶乎? 洪鳳漢曰, 大差倭眞若出來, 則單蔘之猝難覓繼, 誠有可慮者, 而如或不卽出來, 已貿之蔘, 歸於閑漫需用, 而又復臨急更貿, 則國體之顚倒, 邊民之至冤, 當如何哉? 今此北蔘之當貿與否, 姑捨勿論, 已貿之數, 別爲典守, 施至年久, 則以新捧者次次換用。由舊蓄新, 無減其數, 必爲大差倭接濟之資而乃已, 則地部始可有辭, 經費亦可無匱矣。尙魯曰, 馬島云云之傳說, 不可準信, 而國家事, 貴在深思遠慮, 該曹所預費者, 雖數優, 豈不愈於臨急難辦乎? 北道已卜定之蔘, 使之上送宜矣。上曰, 依領相所陳, 卽令北關輸納, 可也。尙魯曰, 此濟州牧使許瑬災實分等狀本也, 以本州及大靜·旌義分坊里爲尤甚·至次[之次]·稍實, 而陳島中慘被災荒之狀, 以爲羅里舖[羅里鋪]所儲米, 限三千八百七十五石, 準數劃給, 種太一千石, 亦爲區劃, 舊還上一竝停捧, 新還上分等減捧。各寺奴婢身貢米減一斗, 均役米減一斗, 大同米減一升, 山屯馬驅點, 待年退行, 軍兵操鍊, 姑爲停退, 各邑逃老故病廢雜頉, 從便塡充, 式年束伍, 改都案, 待明年擧行, 推奴徵債, 一切防禁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狀請施行, 絶海窮島之連歲歉荒如此, 誠極可慮。羅里舖[羅里鋪]米三千石, 特爲劃給, 種太一千石, 以本道沿海邑常賑太擇給, 無論米太, 令道臣依近例別定差員, 以本道地土船及本島船, 待開春卽爲裝載入送, 以爲及時齊運之地, 其餘各件事, 旣有災年前例, 竝亦依狀請施行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耽羅非徒仰體, 昔年庚子·丁丑, 來赴陵役, 其所竭心, 予所目睹, 羅里舖[羅里鋪]設置, 專爲本島, 何惜剩數? 竝依狀請許施, 今年歲貢馬, 特令停捧, 以示予意。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柑橘進上, 尙無消息, 恐致漂風, 予甚用慮矣。仍笑曰, 儒生則其所待來, 有甚於予矣。柚子亦不來矣。天柱曰, 見濟牧狀聞, 則本島早霜, 柑橘全不成實云矣。尙魯曰, 再昨筵中, 戶判以慶尙監司趙曮狀請, 水沈川反浦落災名事陳達, 有令備局卽爲稟處之命矣。災名之不許於事目之外者, 乃所以重田政·杜後弊也, 而此則異於是, 雖許此三災名, 自可了當於該曹所許災摠之內, 則在朝家不必靳難, 使之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因江原新監司金孝大, 以木禁事, 昨有筵奏, 限三年嚴禁事, 命下矣。近來本道木政, 不勝其奸弊, 惟當依此擧行, 而第歸厚署內用板, 及繕工外監進排木物, 雖一年, 決難防塞, 此則爲杜奸弊, 旣有定數節目, 不可不依節目許之。摠廳爲修北漢行宮及公廨, 纔有請貿之報, 故備局參酌減許, 而卽今摠廳事勢, 如不得貿用於水上, 則無以鳩材修葺。況行宮體重, 事在令前, 此亦不可不許之矣, 此外則限三年一切嚴防,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而歸厚署, 則節目定數中, 折半許之, 可也。已上竝出擧條 尙魯曰, 判義禁李鼎輔, 病且勤仕久矣。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比金聖應行公久速, 何如? 尙魯曰, 有勝矣。上曰, 李鼎輔許遞, 其代今日政, 一體擧行。出榻敎  上顧賤臣而問曰, 注書誰也? 天柱曰, 李永中矣。上復問此誰也? 李益炡曰, 李成中·最中之中字行矣。天柱曰, 前龍潭縣令徐有祜, 爲其甥侄矣。上曰, 然乎? 尙魯曰, 灣尹林象元, 催促下送, 然後新湖伯可以交龜, 故敢達矣。上曰, 催促下送, 可也。仍命天柱書傳敎曰, 義州府尹林象元, 不多日辭朝。出榻敎 尙魯曰, 日昨因戶判所奏, 有田稅過限不納守令拿處之命。其中晉州·咸安兩邑, 則以稅穀之初不入倉。又將就拿, 二罪竝發, 非所可論, 至於金海·昌寧·河東·靈山·興陽六邑, 則或爲災邑, 或有漕倉之役, 此時曠官, 誠可悶, 而拿來後雖勘律, 亦不至遞職。今番則不可無爲民邑參酌之道, 勿令拿來, 竝姑從重推考, 待緘辭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六邑守令中, 興陽縣監李文德, 前以他罪, 方在拿囚中, 而大臣旣以從重推考仰達, 則似無更爲勘律之擧矣。待其供辭, 卽爲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臣於僚席事, 有慨然者敢達矣。右相頃者勉出之後, 只入內局日次, 而賓廳備坐, 一不進參, 自上宜有勉飭之道矣。上曰, 過矣。使入內局日次者, 欲與之會同矣, 頃者左相尋單, 故纔已勉出矣。曰, 右相雖日次入侍, 至於廟謨, 無一言可否矣。上曰, 過矣過矣。可謂固執矣。首揆則病臂, 左揆則病腰, 右揆則病脚, 三公俱有病焉, 其亦怪矣, 右相若勤行, 則必愈矣。KC02539曰, 僚席之間, 情志不孚, 有此, 仰達。臣實愧忸, 臣有實病, 不能入次對, 而若內局則無可推諉, 故自力入來矣。尙魯曰, 右相所奏如此, 誠幸矣。李昌壽曰, 日昨講筵, 臣以北之吉州·明川等四邑, 西之宣川·郭山等七邑人, 不可混付於邊地武士之意。陳達蒙允, 而其中三水·甲山·富寧三邑, 旣是沿江極邊, 則其地人, 獨爲見漏, 必有稱冤, 此三邑武士, 付料及所任差定久勤遷轉等事, 一依六鎭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伏聞日昨筵中, 以別付料廳久勤極邊與內地輪回用之事, 有所下敎云, 臣意則此廳之設置, 專爲西北極邊武士地, 則極邊自是主人。今若輪回用久勤, 則殊有違於當初設廳之本意, 依前下敎, 極邊久勤二次用之後, 內地久勤一次用之, 似宜矣。上曰, 依所奏施行。南泰齊曰, 官帽節目成出之後, 因今春回還, 上使長溪君棅所達地部四分一七十八隻, 關西三分一一百七隻, 有分授松都之命, 而近年以來, 本府商民, 漸益窮敗, 不能成樣, 故臣於今夏, 抄出商賈外稍實民戶, 無論願受與否, 一倂分給, 貿銀還納之際, 不無呼冤之端, 當初使行之以本府民願受陳達者, 臣實未曉也。至於關西, 則富商甚多, 分俵甚易, 故臣與道臣, 私相往復, 原數中三十三隻半, 初不持來, 此意曾已論報備局矣, 以本府如掌之地。每歲辦出萬餘兩銀貨, 實爲難支之端, 臣謂地部四分一, 依前因給松都, 關西三分一, 則自本道全數區處, 以除松民一分之弊, 恐合事宜矣。鳳漢曰, 無論松民之願不願, 旣已分排之後, 猝然還給於關西, 以致關西之爭難, 則亦有傷於事體, 一番更問便否於該道後處之,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 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 黃景源所懷, 自近日以來, 時氣乖常, 冬候甚暖, 至日已經一旬, 而片雪不下, 江河百川無成氷, 此雖與形見之災有異, 而春秋亦以無氷爲戒焉, 安知仁愛之天, 不以是告戒於殿下哉? 伏願聖上, 克篤修省之道, 以答天戒。上曰, 當體念矣。又所懷, 臣頃於晝講入侍時, 以陵幸時乘馬事, 有所陳戒矣。其後懿陵展拜時, 殿下歷臨關王廟, 以甲冑行軍禮而還, 方內無警急之憂, 而人主躬擐甲冑, 非所以身敎東宮也。俄者以重宰禁推, 不可示元良爲敎。嗚呼, 聖子神孫, 以殿下一動一靜爲儀則, 而殿下不自愼重, 乃喜爲軍旅之事, 至御甲冑而馳驟之, 何以示東宮·世孫也? 臣竊惜之。且關羽雖有忠義, 而其位不過漢諸侯耳, 雖使親見殿下, 固當用賓主之禮, 則殿下何可具甲冑, 行軍禮於之前乎? 書之史冊, 則天下後世之議, 當如何也? 而伊時三司諸臣, 無一人論其不可者, 臣誠不勝其慨然也。且日昨歷臨宗親府, 逕路至狹, 侍衛不能成列。嗚呼, 殿卜如欲臨宗親府署, 則宜令該部, 淸道而後行, 可也。豈宜以至狹之路, 倉卒歷臨乎? 臣待罪近密時, 嘗以殿下心氣暴發, 冒陳憂愛之言, 幸蒙開納矣。近年以來, 聖心之暴發, 甚於前日, 雖朝廷大事, 往往有不問大臣而直行者, 固知殿下聖學高明, 閱天下之義理, 亦已多矣。然仲虺之誥曰, 以義制事, 以禮制心, 垂裕後昆, 凡聖心所發, 必制之以禮, 然後動靜云爲之間, 無一不合於道, 而可以垂裕於後昆矣。上曰, 所陳是矣, 此後當留心惕念焉。又所懷, 賞格釐正, 不過微細之事, 身爲留守, 所當任怨減削, 如或有難便之端, 則稟議廟堂, 可也, 而今者筵席之上, 至以松人斥呼閔百祥之說, 上達宸聽, 極涉猥屑, 筵體不嚴, 莫此爲甚, 請開城留守南泰齊, 從重推考。上曰, 依爲之。李厚達所懷, 陳賀國之盛禮, 在前如此之時, 雖在外諸臣, 情病外竝入來進參矣。今番陳賀時, 多臺皆稱在外, 一不進參, 其在國體, 不可無飭, 臣以爲抄選未交龜外, 在外諸臺罷職, 可也。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又所懷, 向來被罪臺臣, 有放送之命, 而尙在付籤中, 今則日月已久, 罰亦行矣, 用之而復有罪, 則罪之, 可也。特命甄敍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誰也? 厚達曰, 尹蓍東·柳戇·徐迥修三人矣。上曰, 付籤意有所在, 咫尺眞殿, 已有所奏, 臺臣所達誠非矣。上曰, 今日抄選未交龜外, 在外臺臣, 臺臣旣請罷職, 依啓。其代今日政, 一體擧行。出榻敎  大臣及備堂諸臣, 先爲退出, 承史留後。上曰, 似已開政, 注書出去, 諡望先爲持入, 賤臣持入。上拆見問承旨曰, 金慶餘誰也? 天柱曰, 丙子名人而斥和後, 仍爲廢官矣。上見奉朝賀金在魯諡望, 以御筆取首·末望兩末字而落點曰, 此諡可謂合矣。仍命天柱書傳敎曰, 凡諡號, 宜循實事。噫, 金奉朝賀固辭文任, 予已知矣, 若金致仁之書陳中先諡辭樂也。近卅載輔相, 款款其忠, 休致而享望八, 可謂寬樂令終, 合首末望兩尾字點下, 以遂相志, 以表予意, 此亦知遇之意也。上曰, 注書出去, 召都承旨以來, 蔡濟恭進伏, 上命書徽寧殿望祭祭文訖。又命改書金奉朝賀致祭祭文訖。上曰, 祭文製下, 金奉朝賀家宣諡日, 遣近侍致祭, 而同副承旨進去。天柱曰, 都承旨入侍, 臣則先爲退去之意, 敢達。上曰, 唯。上曰, 諡望點下, 待下批, 兩司令招, 卽爲署經。濟恭曰, 宗親府揭板, 將以今二十日爲之, 諸宗臣爲迎板將設宴而請臣, 故敢達矣。上曰, 金奉朝賀之殯, 在其只尺[咫尺], 設宴則不可矣, 勿爲事分付, 可也。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