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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75책 (탈초본 65책) 영조 35년 11월 23일 기사 20/20 기사 1759년  乾隆(淸/高宗) 24년

○ 己卯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三覆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戶曹判書洪啓禧, 左參贊李喆輔, 禮曹判書洪象漢, 兵曹判書李昌壽, 工曹判書鄭亨復, 漢城判尹閔百祥, 吏曹判書韓翼謩, 刑曹判書金尙翼, 參判李得宗, 參議洪準海, 都承旨蔡濟恭, 右承旨兪漢蕭, 左副承旨成天柱, 右副承旨李基敬, 同副承旨趙榮進, 司諫李壽德, 掌令張淀, 校理洪趾海, 修撰金華鎭, 假注書兪恒柱·李永中, 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 以次進伏訖。尙魯曰, 日寒如此, 聖體, 若何, 而水剌·寢睡凡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 而心不安, 故睡不穩矣。尙魯曰, 今日湯劑煎入云, 果已進御乎? 上曰, 兼爲鎭心而進御矣。啓禧曰, 伏聞醫女所傳, 則中宮殿氣候, 以外氣不平云, 不勝驚慮, 蔘蘇飮三貼後, 仍得快勝乎? 上曰, 然矣。尙魯曰, 王世子曁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善過矣。尙魯曰, 意外客星出現, 不勝驚懼矣。上曰, 時亦怪矣。尙魯曰, 間夜則不留一處, 其走甚速, 非久似當消滅矣。上曰, 都憲何不入侍? 尙魯曰, 違牌, 似以病故矣。上曰, 事體不然矣, 若有實病, 則陳書, 可也。無端不入來, 則甚非矣。仍命榮進書傳敎曰, 此時三覆, 意專在於審愼, 故頃者初覆, 更爲詳審, 起疑以奏事, 下敎于都憲矣。今日不爲入侍, 雖儕友, 旣諾之後, 不敢二焉, 況君臣乎? 不知事故之若何, 而吁嗟, 其君, 初不欲行三覆, 而因其爭請, 强而行之, 則況臣乎? 事體所在, 不可無飭, 意或欲免, 尤涉非矣。大司憲黃景源, 罷職不敍。尙魯曰, 雖非若是下敎, 臣欲仰達矣。處分誠好矣。上命都承旨, 讀罪人安相五文案訖。上曰, 僉議, 何如? 尙魯曰, 初覆時, 臣旣仰奏, 情有可恕, 而法無更論矣。啓禧曰, 八十貫, 在法當死, 而此則幾爲三倍, 雖置辟, 固無可恕, 而恐或有幸不幸之歎矣。諸臣所陳, 大抵略同。上曰, 都承旨, 亦陳所懷, 可也。濟恭曰, 相五, 眞所謂鈍賊, 而在前巧賊, 幾人得免耶? 雖正法, 渠不敢稱冤, 而其情則似爲痛傷矣。上曰, 所陳是矣, 今番五人中, 此人固先烹, 以懲贓吏, 而卅載臨御, 何忍創出此法, 以啓他日無窮之患也? 予之初覆不決, 意蓋有在矣。尙魯曰, 傅之生意, 亦天地造化之權也。上命濟恭書酌處判付曰, 大靜縣定配, 壽德·曰, 今此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德, 此人若生, 贓法必隳, 請依律處斷。上曰, 臺言雖是酌處, 意在不允。上又曰, 安允福, 頃日欲除慶源, 而以相五之未及處分, 未果矣。此後則允福宗奎, 勿以相五之至親, 礙枳可也。尙魯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安相五旣已酌處, 令該府次堂開坐, 將此判付, 曉諭相五後, 當日押送配所, 渡海前倍道押送。出榻敎  上命榮進書傳敎曰, 此後勿限禁錮之類, 雖蕩滌, 更勿檢擬於字牧事, 捧承傳施行。上命右副讀義州罪人崔大宗推案訖。上曰, 僉意, 何如? 尙魯曰, 旣非奸所執贓, 而以劍刺之, 至於致斃, 則有難屈法容貸矣。諸臣所陳亦略同。百祥曰, 此不過不知不覺之中, 乘憤刺之者, 而究其本心, 則初無必殺之意矣。上曰, 卿言是矣。當初街上執手, 果無欲殺之意, 而轉輾相詰, 以至於拔劍刺之, 其勢似然矣。尙魯曰, 聖上明見, 實出尋常萬萬矣。尙翼曰, 聞西人之言, 則此是崔孝一之後孫, 而無賴輩云矣。上曰, 然乎? 孝一曾已枉死, 其孫若又枉死, 則豈不惻然? 白首暮年, 不忍爲此擧也。尙魯曰, 若以孝一之後宥之, 則容有可恕, 而亦可爲邊上激勸之道矣。上曰, 卿言好矣。命書遠配傳敎。兩臺臣曰, 刺殺之跡, 旣不可掩。孝一之後, 又難明知, 則決不宜宥貸, 請依律處斷。上曰, 臺言雖執法, 孝一之後, 重臣豈不知之乎? 不允。上命右承旨讀驪州罪人千七元推案訖。上曰, 僉意, 何如? 諸臣皆曰, 此則別無起疑更問之端矣。上命書傳敎曰, 依律, 而以鬪敺殺律施行。仍敎曰, 三覆前不爲照律, 有此措辭, 下敎。當該推官, 從重推考。又命左副, 讀水原罪人朴厚種·吉俊太推案訖。上曰, 僉意, 何如? 諸臣皆曰, 造意加功, 俱有法律, 用法之外, 無他道矣。上命書傳敎曰, 依律。又命同副, 讀尙州罪人徐尙寬推案訖。上曰, 僉意, 何如? 尙魯曰, 渠旣結案, 則在法固無可恕, 而兩日捄療, 扶歸其家, 十二日而後自斃, 則亦有可恕之道矣。象漢曰, 渠有欲殺之意, 則當初納溝, 仍必踏蹴, 而乃卽扶還救療, 觀此事情, 似有原恕之道矣。百祥曰, 大臣之言, 誠有意見矣。上命書傳敎曰, 邊配可也。兩臺臣, 請還收酌處之命。上曰, 臺言雖是, 旣已酌處矣。不允。啓禧曰, 全州判官徐魯修原情, 依頃日下敎持入矣。命讀訖。上曰, 供辭知人事而作矣。予欲下送,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在渠則似必迫隘, 而臺言旣如是孟浪, 則宜使之下去矣。上曰, 丁丑年, 見其爲人, 甚周密矣。又曰, 逐送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當初臺章, 已知其不近理, 而今覽供辭, 其無更問。末世此等之時, 此人爲其廉隅而若遞, 何以勵世道? 其在國體, 斷不若是。若或撕捱, 民事可悶, 卽爲放送。其令卽爲下去, 還官日子, 令道臣狀聞。啓禧曰, 興陽縣監李文德, 以災邑守令, 曠官爲可慮, 故頃日惠廳堂上, 請不待現告拿處, 纔已原情矣。議處則當以赦前分揀放送, 而數日間, 金吾開坐未易, 故敢達矣。上曰, 分揀放送, 其令催促下送。出擧條 尙魯曰, 判義禁洪啓禧, 連赴金吾之坐, 見今臘藥監劑, 事甚緊重, 不無掣礙之端。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命書傳敎曰, 判義禁洪啓禧許遞, 冬月囹圄, 不可不顧。其代, 待開門,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待下批, 牌招察任。出榻敎 尙翼曰, 近來犯釀狼藉, 編配者爲九百餘人之多, 事甚可悶矣。上曰, 頃者下敎後, 尙復如此耶? 尙翼曰, 被捉者, 家富則私和, 貧賤則被配, 部屬操縱, 轉益有甚。一人之捧賂, 至於半百金, 此弊誠難祛矣。東部尤爲甚焉。當該部官, 拿處, 何如? 上曰, 予欲下敎而未果。予之所以深愧恧者, 若有欺負陟降矣。何若是其轉甚也? 尙魯曰, 不出禁者, 蓋慮貽弊, 而今部屬之作弊如此, 則反不如出禁之爲愈也。臣意則定時發牌, 無令經宿而禁之, 似好矣。上曰, 莫重太廟, 亦用醴酒矣。仍命書傳敎曰, 噫, 以涼德無能, 卅載臨御, 政不能擧, 綱不能立。尋常愧懼, 而至於禁酒。卽予苦心, 非徒下布。莫重祭奠, 旣用醴酒, 而禁令尙不能行。此負陟降也, 欺陟降也, 尤切悚懍, 而頃者臨門之後, 其猶少息。自此而庶可望永禁, 近者其禁復忽, 頃日聞之, 欲爲下敎, 而多事未及矣。今聞犯釀勘律者, 至於九百餘人之多, 而前已諭, 飮者若無, 何有釀者? 雖若此, 犯釀雖多, 使酒者無矣。今則甚至於道中使酒人被捉者云。是誰之愆? 寔予之過。禁若嚴·令若信·心若誠, 何至于此? 誠無對臣民之面, 以何顔拜陟降乎? 子曰, 雖賞之不竊, 鄒聖亦問齊王以四境不治, 此誠予過。此誠予過, 何以伸其心於陟降乎? 決不可文具飭喩而止。自今日減膳三日, 君旣減膳, 亦不無飭下。京兆·秋官諸堂, 竝越廩三等, 五部官員, 下義禁府勘處, 而聞秋官所奏, 東部尤甚云。亦不可循例拿處而止。該部官員, 竝先汰後拿, 非徒不禁。部屬因此操縱, 其中有勢者捧賂之弊, 至於半百金之多云。都下猶若此, 外方可知。噫, 近者耳目, 雖曰耳聾口啞, 官師相規, 亦不爲之。此等之事, 在於九重者, 雖不能聞之, 若是狼藉之事, 若不聞焉, 若不覩焉, 雖行公, 無一陳書者,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都憲·前司諫, 因其公體, 雖已處分, 近者行公耳目之官, 無筆而不能乎? 果聾而不聞乎? 不可不飭。竝施罷職不敍之典。噫, 使酒禁行, 而國無酒而後, 奚徒減膳, 奚徒食少? 雖一匙之膳, 庶可解心而食, 不若此。無睡之眠, 尤何能睡? 不嗜之食, 亦何能甘乎? 噫, 予雖否德, 雖負庶民。吁嗟, 庶民, 抑何心不仰陟降? 負我若此, 使其君至於減膳之境乎? 尤切恧焉, 尤切恧焉。其雖甘飮, 比諸其君不甘御膳, 輕重奚似? 自恧之中, 心竊慨然, 心竊慨然。其使酒被捉人, 亦令秋曹, 嚴刑三次後, 限己身爲奴海島。尙魯曰, 宜有申禁之道, 而至於減膳, 豈不過中乎? 上曰, 酒不禁, 則國必亡矣。尙魯曰, 不可不發牌出禁矣。京兆·秋曹, 束手而坐, 其何以禁之? 上曰, 自秋曹·京兆, 必先探問的知, 然後定時出禁, 可也。尙翼曰, 常出身及曾經同知者, 自本曹不得推治。曾有定式, 故多有掣礙之端。卽今江村, 有一推治者, 而以曾經同知, 故方以爲難處矣。上曰, 何事也? 尙翼曰, 其人有五子, 而第四婦, 卽貧家女矣。以其不能善養其舅姑, 遂不得意矣。一日其姑, 以砧杵打之, 其婦出溺江水而斃。故臣曹方風聞推治, 而以其不爲入庭, 爲掣礙之事矣。上曰, 此甚可駭。旣聞之後, 不可置之。命趾海進來, 爾以按覈御史, 馳往江上, 詳覈以奏, 趾海奉命而退。上曰, 此人好好, 將代其弟而用之矣。仍又曰, 渠往江上, 必憶其弟矣。予已言之, 何以强送? 更令勿去。復曰, 金華鎭進去, 可也。今予一言, 復懷啓禧之心也。昌壽曰, 日昨傳敎中, 以名武之雜技及捉虎陞資者, 勿許淸職爲敎。拯活·捕賊·捉虎, 以雜技施行事, 曾已奉承傳, 而名武與名官有異, 軍器·城役·公廨加資, 則恐不當入於雜技, 不可不一經稟定。故敢此仰達矣。尙魯曰, 軍器·公廨, 似當入於雜技中矣。上曰, 與文臣一體施行, 而此一款, 於武臣則令前事勿論。出擧條 尙翼曰, 啓覆中酌處三人, 則今雖發關, 依律三人, 則待季冬後, 行關, 何如? 上曰, 是矣。初吉則太促, 初二行關, 可也。濟恭曰, 柑製後, 有怪事故, 敢達矣。日前林川郡守鄭象仁, 送言于臣等曰, 柑製被抄第三人科作, 卽渠所作, 而未知其由云。故送示正草, 則以爲, 書與文及正草, 皆渠所呈, 而皮封有刀擦之痕云。故臣等見之, 則果如此矣。上曰, 第三者誰也? 濟恭曰, 李東玉矣。仍命入試券讀之, 讀畢。上曰, 何隙爲此擧也? 榮進曰, 似於書鄕字出給之際, 有此事矣。上曰, 然矣。其計巧矣。其時東玉之推尋不得, 蓋以此也。象漢曰, 此是換皮封矣。濟恭曰, 莫重殿庭之科, 奸僞如此, 不可不嚴査處之矣。上命書傳敎曰, 今聞今番製述被抄中李東玉, 入侍命下之後, 無其人, 已涉怪矣。豈意作此駭擧乎? 此前所未聞, 不可拔去而止。令該曹, 卽爲捉來, 特施當律, 此由於已捧之券。其令塡鄕之致, 其時下敎者, 只未捧而下敎之際, 不爲明白。致有此弊, 而其時承旨, 亦不無不察之飭, 從重推考。上曰, 曾以金光進調用事, 有下敎, 而予欲以沈翼雲事, 一問於卿等, 其何以處之? 尙魯曰, 翼雲文旣優, 才亦可惜。益昌本雖不當, 旣繼其統, 則何謂不爲其祖? 今則雖難爲淸望, 徐觀前頭而用之, 似好矣。上曰, 雖久遠之後, 益昌則豈可消滅耶? 政官之不爲調用, 亦似然矣。僉意, 何如? 尙魯曰, 雖歲久之後, 似難以極望用之矣。啓禧曰, 沈貞之孫, 其時亦有用矣。尙魯曰, 此則異矣。雖小人, 豈可與益昌惡逆比之耶? 上曰, 其時何必得益昌孫, 爲繼後耶? 此實難曉矣。尙魯曰, 臣亦以此, 言于金相福矣。翼謩曰, 渠豈不爲益昌後孫, 而若是可用之人, 則豈終枳之耶? 百祥曰, 臣則與之同閈, 故熟知其人, 文與才俱可惜矣。大臣徐觀前頭, 漸次用之之言, 誠好矣。諸臣及承旨之言, 大體略同。上曰, 淸職雖難遽擬, 旣爲禮郞, 豈不可爲兼春秋耶? 吏判知此意, 而付兼春秋, 使予見其面則好矣。百祥曰, 新有臺達, 請益昌追奪之事, 雖兼春秋, 似不可爲矣。上曰, 然乎? 向來收殺時, 益昌不入乎? 漢蕭曰, 數日前新發矣。上曰, 此則翼雲事提醒矣。基敬曰, 日前正言洪述海, 有達辭矣。尙魯曰, 述海之言, 則無怪矣。濟恭曰, 左副承旨成天柱, 有親病, 難以强令行公矣。上命書傳敎曰, 左副承旨成天柱許遞, 其代, 明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