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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79책 (탈초본 65책) 영조 36년 3월 3일 무신 28/29 기사 1760년  乾隆(淸/高宗) 25년

○ 庚辰三月初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左議政KC02539, 右議政閔百祥, 判義禁洪象漢, 左參贊鄭翬良, 兵曹判書李昌壽, 吏曹判書韓翼謩, 兵曹參判金善行, 吏曹參判徐志修, 行副司直元仁孫, 行副司直朴相德, 副司直洪麟漢, 副修撰元義孫, 左副承旨韓光會, 假注書任煜·李身晦, 記事官申益彬·鄭彦暹, 以次進伏訖。光會曰, 事變〈假〉注書未及待令, 以上注書代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昨日三臺臣處分, 及儒臣處分皆得中, 臣不勝欽仰矣。上曰, 三臺極非矣。旣已入來, 不爲傳達, 欲隨俗套而然。雖遠於濟州, 必當送之, 而反以思之, 有所參酌矣。尙魯曰, 甚盛德也。上曰, 趙雲逵之備堂引嫌, 可知矣。頃日以禮判入侍云者, 其言不殊常矣。尙魯曰, 特敎之下, 尙不行公, 備堂事體未安, 從重推考,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予當於日後入侍時, 親自諭之, 置之, 可也。注書之出擧條, 不亦支離乎? 尙魯曰, 此黃海水使李觀祥狀啓也。以爲追捕武士, 比他偏苦, 而每年都試優等, 與別武士通融計劃, 只取一人, 不無向隅之歎,庚辰都試爲始, 依監兵營鄕騎士別武士例, 各出優等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此等事倖路漸開, 後弊可憫,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此東萊府前府使沈墢狀本也。以爲出使譯官崔鳳齡, 宴大廳自當重修, 其在激勸之道, 宜有論賞之擧云矣。此則非廟堂所可請賞, 令譯院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備堂纔已處分, 而李益輔, 則逾月矣, 敢請矣。上曰, 此不過一時飭勵也。仍命書傳敎曰, 前判書李益輔敍用, 飭已行, 前備堂李益炡·李鼎輔·吳彦儒·金尙翼·金相福·金陽澤·趙暾敍用, 竝仍差備堂金陽澤復授文衡諭善, 三道句管及有司堂上, 亦竝仍差。出傳敎 尙魯曰, 頃年各道監司罷眷時, 營需米參酌取付於均廳, 入於分排上下之中, 故今雖復許眷率, 有難還給, 且兩南則雖無此米, 足可經過, 而其中忠淸監營最爲殘薄, 事多可憫云, 本道所在儲置米三百石, 使之逐年劃給, 以爲支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名不正則事不順矣。守禦使·摠戎使, 分轄畿邑軍兵, 而其爲元帥之體, 本不關於兵使名號之兼不兼, 故禦使不兼帶, 而獨於摠使兼帶, 蓋當初設置摠使時, 處之以外職而然也。今則爲五營之一, 且兼備局堂上, 作爲內職, 如御使而兵使之號仍前兼帶, 若帶兵使, 則是外職也。不可竝帶備堂, 若帶備堂, 則是內職也。不可竝帶兵使, 此所謂名不正也。臣意則摠使所帶兼兵使之號, 減下爲宜, 而事係帥任變通, 下詢他大臣及諸堂, 何如? 上曰, 左右相及諸臣之意, 何如? KC02539曰, 官制之掣肘, 誠如領相所達, 而但摠戎使旣令節制京畿所屬兵馬, 而謂之兵使, 則兵使似亦有區處之道矣。百祥曰, 摠戎使旣不盡領畿內兵馬, 而只管摠營所屬之邑, 則有兵使之名, 而無兵使之實, 雖減下, 似無掣肘之端矣。象漢曰, 摠戎使旣帶備堂, 則不可兼兵使之意, 臣自初已陳於筵席矣。翬良曰, 臣亦與臣亦與判義禁所見同矣。昌壽曰, 臣亦無異見矣。翼謩曰, 臣亦與諸臣同豈有見也? 善行曰, 諸臣同矣。志修曰, 摠戎使與守禦使, 事面相似, 恐不宜兼外職矣。仁孫曰, 臣於此事, 變通便否, 曾未能商量, 雖承下詢, 不敢臆對矣。相德曰, 臣亦與諸臣所達無異矣。麟漢曰, 摠戎使旣兼備局堂上, 又管京畿兵使, 不無掣肘之端,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京畿兵使減下。出擧條 尙魯曰, 陵幸時各道監司境上待候, 例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出擧條 象漢曰, 頃日東門擧動時, 兩人呼訴駕前, 故自金吾捉付秋曹矣。見其捧招, 則其中一人卽扈衛廳軍士也。以爲渠之三代墳山, 年前沈姓兩班, 偸葬於腦後矣。到今沈哥反欲掘移渠之父母葬, 至於私門拘留結縛刑推云, 果如其招辭則極爲驚駭, 不可不明査嚴處, 故敢達。尙魯曰, 藉兩班之勢, 非理侵奪, 果是實狀, 則疲殘之民, 將不得保其墳山, 入土之白骨, 亦將無罪而見掘。其可曰國有法乎, 此等事, 不可不嚴覈痛治矣。上曰, 令京兆嚴査, 登對時, 稟處。出擧條 象漢曰, 臣見前持平李允郁上書, 則以李賢汲供辭, 張皇發明, 復有所論列, 而事當有別處分, 故敢達矣。上曰, 注書持其書以入。光會曰, 李允郁已遞臺職, 故其書本院不爲呼望矣。尙魯曰, 旣非入達文字, 且不在政院, 則必入聖覽, 恐或如何? 而判金吾必持其書本矣。上命象漢讀之。其書曰, 伏以, 臣卽伏聞鄭志浩·李賢汲供辭則俱不直招, 歸臣於爽實之地, 而今於聖明之下, 照燭無餘, 處分嚴截, 臣於此固無更辨, 而第念志浩之以某事不爲指的, 有所云云, 然臣之所居金山不遠, 則其所傳聞, 詳備可知也。至於賢涉之所謂跡疎嶺南云者, 有若與南土邈然相絶, 少無連臂者然, 而其姑其妹, 俱在嶺南, 則其果無親知之可論耶? 況其監試揭榜, 雖在數年之前, 而囊私殃及之句, 一道傳說, 尙今唾罵, 則渠雖以病風喪性之說, 有所自明, 而多士之目, 其可掩乎? 遠邇所知, 論其擧額, 則其姻其親, 歷歷可記, 其所謂絶少知面者, 令人顔厚, 若其虛舟軟地之說, 問東答西, 幻黑爲白, 末乃以掩了監科, 獨擧別試中一二人立落, 肆然有推諉於別人, 巧爲自脫之計, 是果忠厚者之所可爲耶? 其家之所在湖西, 誠如自云, 而其弟賢涉又曰, 以越過冒籍, 得參於嶺左別試也。賢伋之爲其弟周旋, 可謂巧密, 而其無顧忌秉公之心, 此亦爲斷案矣。噫, 渠亦曰, 被國厚恩, 昊天罔極, 則有罪無罪, 固當直陳, 其何敢全掩事實, 終始誣罔於天地父母之前乎? 其所粧撰之語, 雖不足提說, 而語極陰密, 必欲誣斥而後已。此莫非臣人地蔑裂, 言語拙訥之致, 臣何敢一刻晏然乎? 雖然, 此猶餘事, 固不可爲之論, 而臣之情事, 實有萬分難强, 玆從縣道, 瀝血仰籲云云。上曰, 措語則善矣。象漢曰, 書中所言, 似必有苗脈矣。上曰, 卿不査之乎? 象漢曰, 査之矣。上曰, 已處分之事, 置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