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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81책 (탈초본 66책) 영조 36년 5월 12일 을묘 23/24 기사 1760년  乾隆(淸/高宗) 25년

○ 庚辰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閔百祥, 行司直金聖應, 漢城判尹洪啓禧, 戶曹判書洪鳳漢, 左參贊洪象漢, 禮曹判書鄭翬良, 司直李益輔, 刑曹參判趙明鼎, 司直鄭汝稷, 知訓鍊具善行, 兵曹參判金善行, 江華留守元景淳, 禮曹參判金相福, 行副司直趙暾, 工曹參判朴相德, 應敎徐命天, 右副承旨李思觀, 假注書李宗榮, 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記事官申益彬·鄭彦暹, 同爲入侍進伏訖。尙魯曰, 日前勅行迎送, 連爲勞動, 又歷臨懿昭墓, 聖候不瑕有損? 上曰, 欲爲少息而不能矣。臨懿昭墓, 則樹木叢蔚, 初期以十年, 而今觀局內盡蔽, 是可慰懷處也。尙魯曰, 以傳敎觀之, 墓所樹木之長養可知矣。上曰, 今則旱氣已甚, 是可悶也。尙魯曰, 時時灑雨, 旋霽極慮矣。上曰, 九年之水, 無日不晴, 七年之旱, 無日不雨, 時時微雨, 此乃旱徵也。上曰, 昨聞宣傳之言, 則兩麥幾盡可食, 農民其免阻飢耶? 尙魯曰, 今則庶可免飢矣。上曰, 初十日欲行皇壇望拜禮, 而其時不忍以跪彼人之膝, 行禮姑止之矣。尙魯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睡則爲之, 而水剌則全不進御矣。尙魯曰, 瓊玉膏·湯劑難强之, 時時御茶飮, 何如? 上曰, 自奉甚疎, 亦能忍耐矣。尙魯曰, 不知不覺之中, 易致傷損矣。百祥曰, 脾胃之氣, 忍則致傷矣。尙魯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善過矣。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上曰, 濬川之役告畢, 戶判·判尹必伈伈矣。尙魯曰, 戶判·判尹積勞於今番濬川, 今幾告功, 庶可少休矣。上曰, 聞洞內呼邪之言, 則必知濬川, 而不能安矣。上曰, 川邊編結, 雖折木爲之, 似過數十年矣。尙魯曰, 不朽之前無慮, 而年久木朽, 則似難支矣。上曰, 日新又新, 更爲節目則好矣。尙魯曰, 今番誥命在內, 字行之高低, 無以詳審, 下于政院, 看准後還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西北武士, 留京者幾人? 尙魯曰, 在京者尙多云矣。上曰, 此輩欲盡逐, 以懲後日, 而猶爲不忍矣。上曰, 張哥過甚矣。百祥曰, 張哥所爲, 誠過甚矣。上曰, 古無此患, 而御史往來後, 致此患也。上曰, 雖更開西北廳, 而所任則以兵曹堂上軍官, 領之好矣。尙魯曰, 渠等雖有罪, 而一朝革罷, 則殊非綏遠人之道, 且先朝之特設此廳, 聖意攸在。今因先朝所設而存之, 則似無稱冤之端矣。上曰, 雖更設, 而閑良·出身, 分窠定額, 然後可無相雜之患矣, 西·遐蹤, 離親戚棄妻子, 積年留京, 一朝下去, 景色愁慘, 今爲混沌開闢之後, 取才入之則好矣。聖應曰, 武士廳內地存之, 故有此弊矣。上曰, 內地·外地, 嚴爲界限, 而使帥臣取才上送, 好矣。啓禧曰, 臣之所見, 則北道十二邑, 西道十二邑, 出身閑良之數, 亦依節目塡補, 而有窠則使帥臣取才上送, 如抄上禁軍則好矣。鳳漢曰, 武士之下去, 皆渠之咎, 而若北道, 則··不可拔也。百祥曰, 內地則甚狹, 入廳之人, 今日爲所任兵房, 明日爲僉使, 故相怨矣。翬良曰, 臣之所見, 內地·外地, 狼狽下去, 情甚可憐, 不如依前置之。象漢曰, 若禮判之言, 則似苟矣。上曰, 使兵判, 內外地取才入之則好矣。命書傳敎曰, 噫, 西北廳設置, 昔年聖意深矣, 而在下之人, 不能導揚, 一自庚子以後, 窠路大開。以此之故, 互生爭端, 內外之武士, 戈戟相尋, 甚至於今番, 其在嚴懲之道, 不可不處分。頃者下敎, 一欲混沌, 體昔年之盛意, 一欲開闢, 靜以思之, 物極則反, 理之常也。渠等雖無狀, 許多武士, 一朝擧皆負鼎尋鄕, 亦非體昔年之意。初意則此輩盡逐, 然後更欲弛張, 思之及此, 不可不今諭, 故旣諭入侍大臣。噫, 孔聖存羊愛禮, 渠等雖無狀, 廳名豈不顧惜? 特存其廳, 而亦不可循例復設, 一遵舊制。西·不挈眷邊地武士在京人, 令兵判再明日開場試取, 西·各取四十人, 合爲八十人, 入廳料窠, 西·各十窠, 合爲二十窠, 久勤, 每都目, 西·各取一人, 親臨觀武才及試射時, 付料軍官, 除初試, 雖入廳未付料者, 各技初試, 一依扈衛軍官例擧行。所任軍官, 不可付諸此輩, 一任操縱, 西·合一人, 以兵曹堂上軍官十五人外一窠, 以曾經防禦使人擇差, 領率於內試射時, 只以付料軍官擧案。西·八十人定數中, 若有闕, 其勿依前自京顔差, 令西北帥臣, 一依抄上禁軍例取才, 報兵曹塡充。試射之後, 見漏還歸之類, 分付西北帥臣, 料窠調用, 俾無落寞之歎。西·各四十窠中, 二十窠爲出身, 二十窠爲閑良, 至於付料二十窠, 各取其才。內試射時出身·閑良, 加資·直赴勿論, 西·只取居首, 而噫, 泛濫內地, 頃已諭, 在下者顔私開倖之致。雖然渠等無作爲, 則其誰轉奏? 亦渠等之咎, 而此非時武士之過, 則多年在京之人, 一朝見汰而歸, 景象不佳, 亦非體昔年愛恤武士之意。今[令]訓·御兩軍門大將, 亦於再明合坐, 今番內地見漏之武士試才, 兩營各取十人, 別爲置付軍官給料, 料窠則兩營各定二人, 有闕勿補, 只此十人事, 令備局節目啓下。此後若有依前濫越之事, 則覆奏之時, 非徒勿施, 干請之人,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 節目中一體添入。出傳敎 尙魯曰, 東萊府使洪名漢, 以潛商事, 前後狀啓三到, 竝請令廟堂稟處, 而其一, 卽潛商罪人小通事權順澤, 則初以免債之心, 敢生犯禁之計, 持蔘一斤, 符同奸倭, 放恣潛賣, 所犯情跡, 箇箇自服。玉浦倭學劉克和, 則鄭三忠之持蔘往草梁時事, 及買賣一節, 渠旣不知, 則似當施以未入館現發之律, 而身爲倭學, 不有法禁, 締結京鄕, 指揮貿蔘, 不可以買賣時不爲預知, 有所容貸。京居鄭三忠, 則受克和之書札, 貿禁物而下來, 此不過隨人指揮者, 而末梢持蔘而往, 受銀而歸, 皆在渠手, 則亦不可以當初貿蔘, 非渠之所自辦, 有所參酌, 竝以一律, 具格結案。小通事兪明才, 則居間主張, 指示往復, 而蔘銀交易, 旣不由渠, 似當施以減死島配之律。草梁河道滿, 則希覬貰利, 甘心使喚, 居間去來, 無不參涉, 似當嚴刑遠配。小通事金大成, 則受克和之指揮, 與明才而往復, 意實在於分利, 罪不止於知情, 亦當遠配。其時假訓導崔壽仁, 假別差韓景錫, 所當依法典請罪, 而壽仁等, 方以罪倭捉出事, 擔當責諭, 如其不効, 則竝與前罪, 而從重科治。發告人折衝成胤良, 捕捉將校文聖老, 依例論賞事也。其一, 卽藥契人白師閔, 渠蔘旣入於潛賣, 價銀又捧於三忠, 故捉來究問, 則知其爲潛商之事, 而折價捧手標之狀, 誠極痛駭, 似難免定配之律。至於潛商銀子, 三忠之換錢取用, 明白無疑, 徵出屬公一款, 今無可論事也。其一, 卽潛商倭安右衛門, 願與權順澤一番面質云, 故本府軍官及任譯等, 眼同領入於禁徒倭處, 與之面質, 而罪倭之容貌·年歲, 旣已符合於前招, 則順澤之猝然變辭, 以爲此非買蔘之倭人者, 必有和應之跡, 故嚴加究覈, 次次盤問, 則陪通事李根, 與罪倭之同謀下禁徒倭平吉者相親, 往復館中, 表裏通路, 陪通事張斗億, 往復順澤, 以圖變辭, 其符同罪倭, 疑亂獄情者, 萬萬巧惡。上項兩人之罪, 竝令嚴勘事也。權順澤·鄭三忠等, 表裏符同, 肆行潛商, 情節昭著, 承款狼藉, 國有常刑, 無容更議, 竝依律正法。劉克和締結奸徒, 首先指揮, 旣出於渠手, 身爲譯學, 所犯若此, 究其情狀, 雖死無惜, 參以法意, 則末梢潛賣, 渠不與知, 宜用不入館之律, 而其在嚴懲之道, 亦不可只施本律, 減死絶島定配。兪明才銀蔘交易, 渠雖無犯, 主張奸謀, 罪實難逃, 嚴刑二次後, 絶島定配。河道滿·金大成等, 希覬分利, 居間往來之狀, 誠亦無嚴, 竝嚴刑二次後, 遠地定配。白師閔, 同情射利, 渠已自服, 此等之類, 懲礪宜嚴, 嚴刑二次後, 邊遠定配。李根·張斗億等, 潛相和應, 符同罪倭, 慫慂順澤, 使之變辭者, 情旣巧惡, 事極切痛, 雖用一律, 固無足惜, 而十分參酌, 竝嚴刑三次後, 減死絶島定配。至於罪倭, 則締結我人, 潛與買賣, 其間情節, 綻露無餘, 而館倭之首尾掩護, 托辭延拖, 萬萬駭惋, 嚴飭任譯, 另加責諭, 期於斯速取服, 依約條正法。假訓·別崔壽仁·韓景錫等, 竝當依法勘罪, 而守臣狀辭如此, 姑令戴罪任責, 以觀來頭, 處之爲宜, 竝以此分付道臣·守臣, 發告捕捉人等, 令該曹考例施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洪名漢之治績, 何如云耶? 尙魯曰, 臣聞之則善治矣。雖以人論之, 必善爲矣。上曰, 其爲人極詳明矣。尙魯曰, 平日素知其詳明, 而觀此狀本, 其所條列, 果知萊伯之得人矣。上曰, 然則前者御史生疎之說, 是誤聞也。尙魯曰, 兵曹判書李昌壽, 本來病弱, 而見帶本·兼兩任, 極其煩劇, 勢難許久兼察。近因積勞, 病狀轉加, 昨日診筵, 亦未入侍云。其在惜使之道, 宜有所軫念, 其所帶內局提調,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部官變通之後, 不但無實效, 近來各衙門之推捉部隷, 視前尤甚, 部隷不能支當, 將有渙散之勢矣。癸亥坊役事目時, 以諸上司各軍門, 毋得推捉部隷, 必移文京兆, 使之知委, 若直爲推捉者, 則該府勿施之意定式, 而諸上司各衙門推捉之弊, 猶復如前。今不必別爲變通, 只以癸亥〈事目〉, 更爲各別申飭, 如有犯者, 自本府草記, 或報備局, 以爲嚴禁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臣以司圃署事, 有所仰達者矣。本署位田畓, 在於東大門內外, 而入於今番濬川時築沙之中, 自戶曹打量, 爲二結四十餘卜, 此數則戶曹當給代土矣。鳳漢曰, 內農圃·奉常寺芹田之被害於濬川者, 當給代土之價, 而戶曹則經費蕩然, 以濬川所餘財, 計送戶曹, 使之移給事, 前已稟達。司圃署所失, 未知多小之如何, 而當依內圃·太常例施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臣纔經兩勅, 有所懷敢達。譯官邊憲, 能以漢語, 且甚勤幹, 今番支勅時, 臣果一委而責效, 多有功勞。歷數一院, 前頭可以得力者, 無出其右。如此之人, 宜有別般激勸之道。曾前李樞·金時瑜, 皆付司直祿, 而及其身故之後, 其料仍留該院, 輪回受食, 而聞其時定奪, 則待可合人, 更付事判下云。今此邊憲, 實爲可合於永料, 以其一窠, 依當初定奪付給, 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該院果有兩人永付之祿窠, 而身故之後, 因定奪移給於常仕廳, 使之輪回付祿云。以此一窠, 還推永付, 則似不妨, 而邊憲方帶訓上之任, 自有應受之祿, 日後見遞訓上後, 永付此窠,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今番濬川後, 貢人頭目一年舊遺在, 蕩減事, 命下矣。詳問其事狀, 則所謂遺在, 或有或無, 雖其有者, 多寡不一之中, 難於區別, 强而行之, 徒致煩撓, 全無實效。貢人例有各該司所納, 若依平市署減給於市人頭目之規, 使各其司, 分數減給, 則最爲簡要, 而亦爲實惠矣。上曰, 此可爲實惠耶?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各其有貢物衙門, 必有收捧於貢人者, 各爲分數減給, 如平署之例, 則果可以均被實惠, 戶判所達好矣。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然則各該司減給之數, 使之修成冊報備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大差倭先聲已久, 所入之蔘, 當爲六十餘斤。前年筵稟, 略略分定於西·兩道, 西蔘其時卽來, 北蔘則仍筵臣陳達, 移定西路, 又因西伯狀聞, 還移於北道, 月前又因北伯狀聞, 勿爲卜定於北道事, 命下矣。差倭不時出來, 則蔘事將若之何? 及時變通, 然後可無狼狽之患,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北道則更難卜定, 勢將移送於關西, 而關西蔘路亦艱貴。當此非節, 使之貿納, 則實爲行不得之事也。徐待蔘節, 卜定恐宜矣。鳳漢曰, 然則姑先以二十斤, 卜定於關西, 使之趁今秋上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別使行官銀劃給當否, 問於大臣後, 待次對提稟事下敎矣。臣果議於大臣, 大臣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節使行所付官銀元數, 決不可取用於別使之行。勢當以他銀, 別爲劃給, 而節使時官帽之價, 元數外餘數, 捧在戶曹, 以此銀, 量宜許給, 似宜矣。上曰, 此果好矣。鳳漢曰, 然則再昨與昨年餘數之爲報本銀, 而留於應辨[辦]色者, 將爲八千餘數, 就其中四千五百兩, 當劃給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各軍門·諸衙門所屬各樣色目中, 應免出役之類, 使各其所, 謄送本案, 自該府相考, 出役之類漸少, 誠極寒心。使各衙門·各軍門, 列書各樣色目姓名·居住, 以送本府, 如有代頉, 則隨卽移文付標, 以爲考見出役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動駕時, 有導駕衙門, 以道路事督責部隷, 固其職也。至於軍門, 則曾無督責當部之例, 而近來軍門之招呼歐捽, 殆令部隷難支。此後則導駕衙門外, 督責當部者, 一切嚴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軍兵所受官馬, 雖自太僕分給, 而年年所給, 多少不一, 其定數之滿不滿, 無所與知, 故兵曹之禁軍, 訓局之馬兵, 禁營之別武士, 御廳之別抄外, 各色將校之假名冒受者, 亦多有之。馬政甚重, 而法綱漸弛, 奸弊若此, 事極無嚴。當此馬種太縮之時, 雖一二匹, 尤不可一任其冒濫。且受官馬者, 八年內致斃, 則使渠備立, 有病還納, 在於三年之內, 則移法司科治, 法例也, 而近來此法亦解弛, 軍兵等不識官馬之嚴重, 或至於私自貰借, 轉相載卜, 以致受去屬耳, 旋卽病傷, 此亦可駭之甚者也。自今爲始, 與各軍門往復相議, 釐正官馬匹數, 定數之外, 使不敢濫受, 係定數之內, 非應給色目, 則亦不許之, 而毋論病傷與致斃, 如在八年之內, 則渠自備立, 必準八年之限, 然後始許改給事, 永爲定式, 嚴飭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大司憲鄭弘淳之撕捱本職, 臺體固然, 而日事違牌, 徒傷國體, 以此之故, 亦妨兼帶矣。本職今姑許遞, 使之行公於備局之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行司直趙雲逵, 前副學元仁孫, 備局堂上還差, 而趙雲逵使之仍察堤堰堂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今此西北別付料廳復設節目, 令備堂洪鳳漢·李昌壽相議成出後, 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李萱, 可用之武弁, 而頃者宣傳官汰去之後, 其妻子無料生之道, 方痛哭云, 情境可憐矣。上曰, 殘忍矣。百祥曰, 張齊白事, 亦有分揀之道矣。尙魯曰, 宜有分揀之道。上命承旨書之曰, 張齊白之事, 雖無狀, 經豈不云乎, 罰不及嗣。況其族乎? 頃者張哥在京之人, 竝汰下敎, 特爲勿施。出傳敎  上曰, 頃者欲決棍李萱, 而思李提督, 不忍加杖矣。命承旨書之曰, 頃者旣諭, 李提督之後, 可謂十世宥之, 而其所處分, 卽玉成于渠也。今聞大臣所奏, 其涉可矜。前宣傳官李萱, 特爲勿汰。出傳敎 尙魯曰, 赦令新頒, 告身以下皆蕩滌, 可知聖意之攸在, 而任師夏之未蒙恩宥, 宜有分揀之道。臺體申飭已久, 一番用罰則誠宜矣, 而旣經赦典, 申應顯·李普溫, 亦有分揀之道。上命承旨書之曰, 旣經赦典, 任師夏·申應顯·申思運·李普溫竝放送。出傳敎 尙魯曰, 臣於司僕馬政, 有切悶事, 敢此仰達矣。各邑牧場所養之馬, 通計雌雄, 不過七千匹, 而其中牡馬, 未滿千匹, 以濟州所貢之馬, 近來太縮而然矣。貢馬二百匹, 其數甚少, 而上來之後, 賞賜甚多, 故不無後弊, 有此仰達矣。上曰, 古則中官·醫官, 多有特賜, 而庚子以後則少矣。所奏是矣, 留念焉。上曰, 黃海水使柳惠基沈滯武弁, 纔爲帥臣, 遽作古人, 其涉惻傷。喪葬等需, 令本道特爲題給, 擔軍令該道依例題給。出榻敎  上曰, 黃海水使有闕代, 口傳差出, 催促下送。出榻敎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