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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82책 (탈초본 66책) 영조 36년 6월 9일 신묘[신사] 21/21 기사 1760년  乾隆(淸/高宗) 25년

○ 庚辰六月初九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閔百祥, 戶曹判書洪鳳漢, 兵曹判書李昌壽, 禮曹判書沈星鎭, 刑曹判書趙雲逵, 刑曹參判趙明鼎, 禮曹參判金相福, 行司直朴相德, 左副承旨安𠍱, 副應敎徐命天, 記事官李性遂, 事變假注書黃樸, 記事官尹師國·李在簡, 以次進伏。閔百祥曰, 孝思無窮, 如此熱陽, 陞降陵上, 聖體, 若何? 上曰, 今番參忌辰祭, 豈是所料之事? 情禮則少伸矣。歸後自謂必臥, 今不然, 筋力如常, 國家必有可爲之事矣。百祥曰, 臣等於紅箭門外, 瞻望聖體之勤勞, 孰不爲焦迫哉? 寢睡·水剌, 則亦何如? 上曰, 穩睡而食, 亦稍勝, 國家有可爲之事, 然後如此矣。百祥曰, 脚部痰氣加減, 亦何如? 上曰, 不妨於行步, 而但久坐則屈伸之際, 節間甚痛矣。百祥曰, 甚悶矣。湯劑, 藥院提調, 以至誠奏之, 其後連進御乎? 上曰, 昨日何可進藥? 雖茶飮, 進之則亦非爲子之道也, 而初料憊困, 今不然, 予亦惡其不然而不飮矣。百祥曰, 不知不覺之中, 旣無損傷之道乎? 湯劑與茶飮, 連爲進御, 臣切望矣。右相仍爲三殿問安後, 上曰, 朝雨亦能入地否? 百祥曰, 然矣。上曰, 初伏已過, 亦食一歲六七次初雨後, 更入三角山乎? 鳳漢曰, 然矣。再次回還後, 當而蜥蜴鞭龍矣。上曰, 鞭龍事涉慢神, 故已爲永廢矣。百祥曰, 江原道遠水之邑, 大同皆爲作布上納, 而平康獨不然, 故道臣有狀請, 戶判·領相之意, 皆以爲可施之事云, 依狀請施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百祥曰, 濟州三邑牟麥, 酷被災害, 尤甚面牟還, 待秋成捧納事, 有狀請矣。前者如此之時, 亦多許施, 依狀請施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比苞, 頃者問於沈鏽, 而未及問於宰臣, 宰臣之意, 如何? 趙明鼎曰, 書狀爲此, 落後於栅門外, 留三四日, 而無一毫所益之事, 亦不無奸僞之弊, 故舌官輩亦笑之, 且書狀以行臺, 計其卜駄, 論其價直, 亦涉如何矣? 鳳漢曰, 比苞初意則不然, 而近來則便同文具, 然若嚴飭則豈無所益乎? 百祥曰, 臣承命前爲比苞矣, 若依節目爲之則果好矣, 而近者不如節目, 故反爲無益矣。百祥曰, 臣有所懷, 惶恐敢奏。今番陵行, 實爲可貴之事, 而何臣孰不欽仰哉? 彼承宣·玉堂, 亦有何心哉? 但恐玉體之損傷, 有此請對之事, 至有嚴敎, 臣切望其還收焉。上曰, 是則不然。今年三月, 旣參祭祀, 明年八月, 又當往參忌祀, 而今年六月, 若不參祭, 則四十年來, 一未參於忌祀, 故無睡之時, 忽然思之, 以往參之意, 先奏于眞殿, 此乃當爲之事, 而以爲不可, 豈不非哉? 諸臣之有沓沓之意, 則是矣, 已奏於陵所, 而若無沓沓意, 亦非臣道也。大臣藥院, 請之可也。至於承旨受而書之, 出而頒布之後, 又畏人觀瞻而求對, 非矣。承旨容或可恕, 而至於儒臣, 乃是引經據義之職, 文具自有用處, 何可用之於此等處乎? 近來玉堂, 以不請對爲歉, 然日昨御題, 腐儒改以俗儒, 俗之一字, 眞實題也。近者專畏外間之言, 可爲之事, 專事喑啞, 如此之臣, 亦何用乎? 百祥曰, 臣等亦惶悚矣。臣等亦爲求對而入來矣。見傳敎後, 領相獨以留都事求對矣。上曰, 口奏之後, 決不聽之事, 欲爲求對, 是乃畏人言也, 實爲庸俗也。以文字言之, 故庸俗云, 而其實直爲庸劣也。百祥曰, 政院·玉堂, 宜無異同矣。上曰, 問安則共爲之, 而不當爲之事, 何可同爲耶? 李商芝, 固不足道, 鄭光漢則非矣。頃者儒臣, 使之讀書囹圄中, 已以限今朔不放之意, 奏于陵所矣。上曰, 頃者因宰臣所奏, 始聞芙蓉香之價矣。近來浮費, 推此可知, 欲爲釐正, 而召戶判矣。靈城則正例後, 三年不貸惠廳米矣。鳳漢曰, 若使新舊宮免稅條, 皆出三手糧, 則庶可收拾, 而此在殿下處分矣。上曰, 予當許之。仍命書傳敎曰, 度支經費, 可謂無謂, 而惠廳庚午以前, 露積者多, 意謂決不大縮, 近因憫旱, 聞宰臣所奏, 問于該堂, 可謂寒心。雖無今旱, 不可不更張, 三手糧, 爲輦下軍而設也, 與田大同有異, 亦奚異於結錢乎? 自毓祥宮至四宮, 新舊宮家, 與京外各樣免稅中, 所謂三手糧條, 勿爲免稅, 各司元貢釐正, 一依戶判商量擧行。大抵此事, 昔年以先正所奏, 裁減吉更價而然也。以芙蓉香一條言之, 昔之吉更價之費, 至於近千石, 今之芙蓉價之費, 至於二千兩, 其所孟浪尾閭, 擧一而三隅反也, 知者先減。此後動駕時, 輿輦所用及法殿殿座與三講三對外, 其他諸臣入侍時, 一例減之。元材中齋殿幕次芙蓉香進排者, 白檀香亦爲除之, 以此推之, 從中消融者, 想必夥然, 令戶判詳考, 類此者奏減。噫, 三手糧則自至重處, 予不惜焉。至於濫費, 便殿之用, 其亦減除, 況抑其次者乎? 嗟, 有司之臣, 體此意擧行, 而戶曹自戶曹, 惠廳自惠廳, 度支不足, 則雖貸用於惠廳, 此不常有之事, 而度支每以不報, 近年惠廳三萬石, 度支三萬兩, 逐年換用之定式, 其名不正, 自今除之, 度支其可繼用, 則不足道也。若有稟定取用之事, 則其所代送, 一依此例爲之事, 分付, 而今番下敎等事, 皆令度支成節目, 登對以稟後擧行。上曰, 戶曹之貸惠廳米, 自何時定式乎? 百祥曰, 領府事爲相, 申左相爲惠堂時, 以戶曹送三萬兩于惠廳, 貸來三萬石, 爲定式矣。上曰, 前者庭試時, 慈聖欲爲觀光, 闕內燃燭, 不過一雙, 而戶曹內入之數, 殆至萬雙, 誠無狀矣。上曰, 今日次對後, 怨卿者多。上曰, 頃者冒錄事, 卿與領相, 意見不同矣。百祥曰, 然矣。上曰, 不先不後, 欲依癸亥例爲之者, 宜有民怨矣。百祥曰, 都下之民, 不可如此, 京中亦有一疋之役, 豈無生㤼騷擾之端乎? 鳳漢曰, 講筵次對, 事體至重, 豈可盡減? 且一國之內, 皆藉內局得用, 亦不可全然減之矣。鳳漢曰, 提調洪啓禧以爲, 芙蓉香官封, 使提調出納, 似好云云矣。上曰, 又欲食辱於掌務官也。鳳漢曰, 算員事, 亦有可奏者矣。古則擇人甚重, 今則只許其族之入, 而雖金履亨之子, 非其族則不入, 故取人之路甚窄, 不成貌樣之人, 甚多入參, 此亦爲節目, 何如? 百祥曰, 其弊實可痛, 而若廣取而堂上又用行下, 則其弊反甚於前矣。上曰, 然矣。鳳漢曰, 廣取則事勢實然, 渠輩十六派皆算員, 然後始爲許入。臣則以爲, 以十二派爲定, 則稍廣其取人之道云矣。上曰, 勿使玉堂·翰林知之, 恐用此法也。李昌壽曰, 禁旅事, 有可奏者矣。近來都試之法, 廢之久矣。弓馬身手, 不可不擇, 而或稱先賢後裔, 功臣子孫, 除取才入之, 雖先賢之裔, 亦不當於弓馬之才, 而況其所裔, 不可知乎? 以此之故, 納馬取才之人, 或過十年二十年, 而不得口傳, 豈不可矜哉? 上曰, 當嚴飭矣。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兵判所奏, 其涉寒心。噫, 七百禁旅設置, 聖意非偶, 而近來解弛莫甚。頃者因故靈城君所奏, 有所釐正, 今聞大臣騎判所奏, 所謂先賢功臣之後, 除取才除納馬, 已涉駭然, 而龍虎將之受囑, 苟差心肚, 若思昔年設置之聖意, 則焉敢若是? 此後龍虎將外任外, 勿爲數遞, 其復若此者, 令兵曹草記, 重勘龍虎將循私, 則坐地雖可合, 其何擬將望? 此等之人, 若至將任, 豈曰有籌司? 噫, 身居九重, 莫知世事。頃者聞請囑捉虎, 人心猶慨歎, 爲士夫, 於莫重親兵, 豈爲此乎? 聞來尤不覺寒心, 以此觀之, 奚徒龍虎將之過也? 雖然, 其本將也, 若不受囑, 囑可自無, 不飭而何? 以此嚴飭。上曰, 吳彦儒·李成中, 可惜矣。百祥曰, 然矣。李成中, 用處甚多矣。鳳漢曰, 聰明才藝, 無過於此人矣。昌壽曰, 有向國之情矣。上曰, 李宗白, 則昨冬判爲異人, 故予訝之, 果不久矣。鳳漢曰, 然矣。上曰, 漢學敎授, 予當一次試講矣。金相福尙知漢語乎? 相福曰, 今已忘矣。上曰, 捉虎事, 趙榮進奏之, 故果爲申飭, 趙榮進善矣。鳳漢曰, 今則一切無之矣。李昌壽曰, 勅行時, 灣府陪持軍官之持來牌文者, 或因特敎, 或因上言, 皆蒙加資之典矣。陪持金采西·白慶裕, 俱以昨今年勅牌持來之人, 請蒙恩典, 援例號籲, 而凡係請賞上言, 纔有嚴禁之特敎, 故不敢循例覆奏矣。上曰, 一體許施, 此後亦勿拔, 可矣。沈星鎭曰, 官軍位配享, 當於第三間爲之, 而楊經理·邢軍門, 何以爲第次乎? 昌壽曰, 臣有所懷, 敢奏矣。官軍位版, 雖是皇朝造送, 便是無祀之鬼, 終不合於配享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皆曰, 然矣, 上命書傳敎曰, 官軍位建祠, 一依最初下敎擧行, 祭文亦以初祭文擧行, 神室告由, 置之。上曰, 靈城久榮來直云, 使之召來。久榮入侍。上曰, 汝父爲春坊時, 予已使之, 豈不知汝父之心乎? 向來置對面質之事, 尙今悔之。仍命書傳敎曰, 故靈城君朴久榮入直, 故召見, 追思其父, 予心愴然, 問其母年, 已過七十云。漢文云, 老者, 非肉不飽, 非帛不煖, 況帶礪勳臣之命婦乎? 令該曹衣資食物, 從厚題給。百祥曰, 殿下以節財用下詢, 至於先減至重處, 此千古聖德事也。臣從曾祖右相臣, 上書以爲, 財用不節, 內歸於奢, 肅廟優批嘉奬矣, 臣亦以臣從祖之言, 仰勉矣。上曰, 卿言, 好矣。趙雲逵曰, 昨日犯蹕者以爲, 渠之祖先, 有壬辰節死者, 有祠於聞慶地, 而若干墓田, 見失於官家, 故欲爲上言矣。爲禁將軍士之所逐云矣。上曰, 然則放之。上曰, 京外殿最, 雖不御正殿之前, 依例擧行。上又曰, 觀今日雨勢, 若不周洽, 八次祈雨祭, 雩祀壇, 遣一品重臣設行。噫, 今者之旱, 非民之咎, 況童子乎? 今番蜥蜴祈雨, 置之。出傳敎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