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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82책 (탈초본 66책) 영조 36년 6월 26일 무술 20/20 기사 1760년  乾隆(淸/高宗) 25년

○ 庚辰六月二十六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戶判·判尹·守令·侍直·洗馬同爲入侍時, 行戶曹判書洪鳳漢, 行漢城判尹洪啓禧, 楊州牧使李之億, 懷德縣監金鳴魯, 洗馬趙宗鉉, 侍直柳錫麟, 同副承旨沈鏽, 事變假注書黃樸, 記事官尹師國·李在簡以次進伏訖。上曰, 柳錫麟進前。汝年, 幾何? 錫麟曰, 二十九歲矣。上曰, 每思汝祖, 故欲見汝而召之矣。汝是奉祀孫乎? 對曰, 然矣。命退出, 上曰, 趙宗鉉進前。仍敎曰, 汝入簡擇[揀擇]時, 眇然小兒, 今則儼然長成矣。聞汝善書, 然否? 鳳漢曰, 果善書矣。上曰, 娶誰家? 對曰, 李判府事家也。上曰, 汝年, 幾何? 對曰三十矣。上曰, 汝爲科工乎? 對曰, 不能篤實矣。講工讀何經? 對曰, 讀書傳矣。上曰, 書傳, 易乎? 讀書傳者, 多矣。鳳漢曰, 以者, 言之, 莫如詩傳而以其章句之相同, 而註亦難誦而然矣。上曰, 汝方何官? 對曰, 待罪洗馬矣。仍命退出, 上曰, 楊牧進前。卽今農形, 何如, 而高燥處, 盡爲移秧乎? 之億曰, 高燥之地, 未移者多, 而其所未移者, 多在貧民, 早移者及田穀茂盛矣。上曰, 茂盛者, 或慮其蹲縮矣, 前日色黃者, 今已向靑耶? 之億曰, 今則盡靑, 而此後日氣調順, 則庶免大歉矣。上曰, 昨雨今暘若如是, 則予之所望, 惟在免凶矣。鳳漢曰, 臣見高陽老農, 問農形, 則此後風調霜退, 則庶可免凶云矣。上曰, 楊州邑內, 在於何方? 之億曰, 非直北而路由道峯, 逶迤而近北矣。上曰, 予則知以在東矣, 果在北也。上曰, 懷德進前。問履歷, 鳴魯對以監役, 因大報壇役事, 特命別工作出六矣。上曰, 然乎? 予始思得矣。彼領相家族乎? 鳳漢曰, 六寸矣。沈鏽曰, 故承旨之侄也。上曰, 然乎? 聞其聲, 有相似者矣, 捨曾經府使人, 以汝特除矣。汝爲能吏乎, 爲良吏乎? 鳴魯曰, 不願爲能吏, 願爲良吏, 而臣才駑下, 何敢當聖揀也? 上顧左右曰, 善哉其對也, 昨日黃錠, 以能吏在七事中, 當奉行爲言, 又問治民, 則曰, 敎民紡績云, 如此者, 豈能當百里哉? 雖十里, 決難治矣。鳳漢曰, 守令則本非其責, 而雖如此, 有軍功, 付料饋之無妨, 今番處分, 極好矣。啓禧曰, 臣亦知其爲人, 非百里才也。沈鏽曰, 臣於院中見之, 則爲人殊常殊常矣。上曰, 承旨亦見而接談乎? 對曰, 聞其言語, 知其不了了矣。上曰, 此後則稱以縣監, 縣監之稱, 於渠足矣。若知如此, 初何召見耶? 上曰, 卿等, 見李長泰乎? 予雖落點, 而心甚澟惕矣。鳳漢曰, 鄭克淳, 可謂得人矣, 得如此之人, 然後可以分憂矣。上曰, 果得人矣。仍問鳴魯曰, 懷德, 素稱弊邑, 而今聞弊已盡祛云, 汝亦聞之否? 對曰, 臣則新除, 故姑未知如何, 而舊逋蕩減後, 姑無大段之弊云矣。上曰, 懷德則委之於汝, 汝體予此意, 善爲之, 可也。命誦七事, 上曰, 頃聞儒臣之言, 則關東新方伯, 以年事失稔爲憂云, 承宣亦有所聞否? 沈鏽曰, 纔聞東來人之言, 則··等數三邑, 多有奉天畓, 故未移者頗多, 而其外早付者及田穀, 勿論嶺東西, 庶有登稔之望, 若無風霜災則多幸云矣。上曰, 楊州有蟲災云矣, 近則如何? 欲遣宣傳, 拾來見之而未果矣。之億曰, 楊州初有蟲漸矣, 今則無矣。鳴魯退出, 啓禧進伏曰, 親政, 夜深乃罷, 聖體, 若何,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罕進矣。啓禧曰, 連爲進御, 毋或間斷, 千萬伏望矣。上曰, 卿等往諭靑藍契人時, 民人輩有感喜之色乎? 鳳漢曰, 往諭時, 雖夜深, 廛人男女多來會, 聞傳敎, 擧皆感泣曰, 吾王之軫念, 若此, 吾屬不體聖意, 則雖梟示, 無所辭云矣。啓禧曰, 往聞則廛人輩初聞特罷之命, 相顧失色, 殆有離散之意, 誠殘忍矣。上曰, 無至高價, 不使貽害於民之意, 分付乎? 鳳漢曰, 染家[廉價]若高價, 而有害於民, 臣等, 豈敢不卽爲奏罷乎? 上曰, 濬川破毁處, 今已完役乎? 鳳漢曰, 先改其編竹破傷處, 待秋潦霽後, 疏鑿爲計矣。命書傳敎, 啓禧·之億, 先爲退出。上曰, 昨日濬川所郞廳下敎, 梯有三次, 日後不無或漏之弊, 今以三巡下敎, 一體添潤書下, 以此奉承傳于兩銓。慶尙兵虞候望李邦鵬, 有右職調用之命, 故點下, 曾聞此乃亢窠, 豈調用之意哉? 已躡其梯, 赴任後營將待窠調用, 訓鍊正極選, 名器宜惜, 君令亦信, 李鼎炳·柳春馪, 旣經內三品, 外職則勿論, 吏·兵批待窠備擬。李纘徽旣除外職, 內外三品中擬差後, 不可勞同而賞異, 依李邦鵬例, 次第營將備擬。鄭景曾·柳鎭普·孫相龍, 今雖復職, 旣非右職, 洪雨輔·南舜喆, 循例陞品, 亦非右職。此後隨窠次第, 卽爲右職調用, 而依前下敎, 雖有例陞者, 此承傳不爲擧行之前, 勿先。噫, 以予心氣, 難以記憶, 營將內外三品, 與外職內外右職望, 勿拘常例, 皆懸註以入。出傳敎 鳳漢曰, 本曹正·佐郞各一窠, 朝家許以自本曹自辟者, 蓋以曹務浩繁, 使自另擇故也。今番都政時, 正郞金鍾秀移拜外任代, 該曹不用臣曹自辟之望, 直以他人擬差, 自辟見格, 事未前有, 流來令甲, 不可不守。新除授宋載中改差, 以自辟擬望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太廟滲漏處, 秋節後卽爲修改, 而朔祭不遠, 頻頻移奉, 亦甚未安, 朔日之前, 其間不過一兩日, 若兼告則事甚便好, 都提之意, 亦如此矣。上曰, 至敬之地, 不可不趁修, 而至敬之處, 頻頻奉位, 心常澟然, 故曾已下敎, 此何意乎? 有頉則不敢遲滯, 有司之道, 故勿論巨細, 隨頉擧行, 而予則所重在於此, 而不在於彼云, 況一兩日之間乎? 其前待秋, 亦已多日, 其若過爲滲漏, 則何敢待秋, 亦何擇日? 今番太廟, 雨漏處修補, 朔祭兼告由擧行事, 分付。出擧條 沈鏽曰, 今因守令引見, 上敎縷縷, 臣於此, 竊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守令差遣, 三百六十州, 孰非可擇, 而至於弊邑另擇, 前後聖敎, 尤爲申嚴, 雖有善治者, 莅任未久, 旋卽移除, 彼邑之民, 雖云幸矣, 此邑之民, 寧不可悶? 法典旣有朔數, 而未見遵行, 弊邑蘇殘, 難望責效, 臣謂另加嚴飭矣。上曰, 所奏誠是, 申飭銓曹。出擧條 鳳漢曰, 今有驚駭之事, 敢此仰達矣。李文純者, 以川海[天海]四寸孫, 稱以鍼醫, 肆然行世, 京中士夫, 無不往來, 誠極痛駭, 臣謂刑推島配, 可矣。上驚問曰, 天海, 何等逆賊, 而渠以至親, 乃敢以恒人自處, 揚揚行世, 欲爲謀進之計乎? 不可置諸京輦, 秋判入侍, 當有下敎矣。承旨亦見之乎? 對曰, 臣自前知之, 而頃聞戶判之言, 心甚驚駭, 卽爲招問, 則不敢隱諱, 故一自厥後, 雖有疾病, 更不率來矣。上曰, 今聞天海至親文純, 敢以醫術, 匿其本行于世云, 噫, 天海, 何等逆賊, 而旣無應坐之律, 雖逭法律, 渠當縮伏, 不敢以恒人自處, 而亦焉敢放恣行世乎? 究其心, 不無謀進之意, 其心所在, 可謂叵測。旣聞之後, 不可置諸輦轂之下, 不拘常例, 令秋曹合坐, 嚴刑一次後, 大靜縣定配。出傳敎  上命戶判退出, 秋曹三堂上追後入侍。沈鏽以玉堂違牌傳旨久不下, 上番不得請牌之意, 仰達, 則命書推考傳敎。上曰, 副校理鄭晩淳, 其所撕捱, 分義所在, 其攝[涉]寒心。金應淳之分義, 寒心一也, 而故爲居中, 先爲解職, 尤涉無謂, 其本, 卽君父飭勵, 則以宰臣筵奏, 分爲二事撕捱, 決無是理。此兩儒臣, 其若一向違牌, 此將至於綱不綱, 鄭晩淳只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前修撰金應淳, 居中蕩滌, 復授校理, 亦爲牌招察任。守令數遞, 可悶, 李碩載江東縣監仍任, 其代望勿施, 校理李潭以御史之事, 撕捱館職, 亦涉無義, 只推, 一體牌招。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招秋曹三堂上入侍。臣退出, 招秋曹三堂上入侍, 上以殺獄事, 下詢秋曹後, 以李文純事, 下敎, 判書趙雲逵, 參判趙明鼎, 參議李重祜皆曰, 臣等曾亦相知, 今聞此敎, 萬萬驚心, 當合坐嚴刑一次後, 今日內出送配所矣。上曰, 江界府使李禧遠, 此時此任, 不可遲滯, 其令明日辭朝, 新除宣傳官入侍事, 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