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辰七月十三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守令,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行兵曹判書洪啓禧, 行戶曹判書洪鳳漢, 左參贊洪象漢, 刑曹參判趙明鼎, 行副司直鄭汝稷, 知訓鍊具善行, 吏曹參判曺命采, 行副司直鄭弘淳, 行大司成徐志修, 行副司直趙曒·元仁孫·朴相德, 右副承旨沈鏽, 校理金應淳, 假注書安寬濟, 事變假注書黃樸, 記事官尹師國·李在簡, 慶州府尹洪良漢, 益山郡守李世佑, 抱川縣監洪益哲, 南海縣監金彭齡, 海南縣監曺時泰, 丹城縣監尹謐, 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 雨後日氣猶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金尙魯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金尙魯曰, 湯劑·茶飮, 連爲進御乎? 上曰, 以下五行半刀削 上命注書, 持入昨日所下傳敎。賤臣承命持入。上曰, 承旨改書之矣。沈鏽曰, 以御筆書下, 故難於捧承傳, 都承旨, 俄者改書之矣。上笑曰, 非徒爲捧承傳矣。金尙魯曰, 使客亦有延逢矣。上曰, 若有延逢, 則當爲鼓吹乎? 洪鳳漢曰, 異於鼓吹矣。金尙魯曰, 所謂延逢, 不過六角矣。上曰, 使行所用, 何可用之於儲君乎? 命添書渡涉後六角擧行事。金尙魯曰, 黑旗軍門無之, 今當新造, 而代以靑色無妨矣。上曰, 以燭籠言之, 予則用紅, 元良則用黑, 臣下則用靑, 有意矣。金尙魯曰, 旣有令旗, 則不可無巡視旗矣。上曰, 此則軍門所用也。金尙魯曰, 令旗二雙太草草, 加定, 何如? 上曰, 以三雙改書, 可也。金尙魯曰, 前排以守禦廳擧行之敎, 非不知聖意所在, 而禁御兩營軍, 旣已隨駕, 以禁御軍爲之, 何如? 上曰, 御營廳則名目, 似如何矣? 洪鳳漢曰, 朱杖則上下通用之物矣。上曰, 烏杖手, 改以朱杖手, 可也。只字有意, 戶判知而擧行, 可也。上曰, 此傳敎, 當爲法於後矣。金尙魯曰, 以傳敎觀之, 殿下之斟量, 果深遠矣。金尙魯曰, 此東萊府使洪石漢狀本也。以爲倭館出入之路, 旣有六伏兵, 而所謂釜大峴一路, 直通於守門外, 蕩然空虛, 無一遮攔, 非但潛路之難防, 閑雜人之無時往來, 亦無以禁斷, 六伏兵內, 南二伏兵, 旣非呼應之處, 且無看望之要。以此伏兵, 移設於釜大峴, 實合事宜, 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狀語, 誠得其要, 使之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尙魯曰, 卽見京畿監司報狀, 以爲庚午溫行時, 以水原馬兵排站, 時急公事, 使之替傳, 而今番則何以爲之云,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予將爲元良除弊矣。上曰, 元良溫浴以回前, 大小公事, 入于予, 逐日道臣狀聞, 騎驛, 水原馬兵排站, 勿爲擧行事, 分付。出傳敎 金尙魯曰, 臣等有意而不敢仰達矣, 聖敎, 誠好矣。金尙魯曰, 東宮溫行之後, 昌德宮春秋館, 將無入直之人, 實錄勢將移安於時御所矣。吉日, 問于日官, 則今十七日爲吉, 以此日移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尙魯曰, 湖西堤堰執頉諸守令拿處事, 命下, 而其中稷山縣, 處於溫陽往來之直路矣, 今當王世子溫行之時, 該邑守令, 不可離官, 事過後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尙魯曰, 武臣摠管, 自是重選, 而昨日政, 以僅經水使之沈鳳德, 遽擬下望, 雖曰承乏充擬, 終難免政注不審, 兵曹判書洪啓禧,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尙魯曰, 新除守令之私自分付, 使勿赴任, 曾有禁令, 而近來間或有此事云, 此禁令不行也。此後如有此弊, 則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 定式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當該犯禁人, 不可以令前而置之, 下義禁府推考。以上四條出擧條 沈鏽曰, 然則當捧現告矣。洪鳳漢曰, 朝廷命吏何可人人而使不得赴任耶? 上曰, 如是而何以立紀綱乎? 洪鳳漢曰, 旣捧現告, 則當有限定而守令呈狀, 不言本事, 此實難處矣。金尙魯曰, 戶判之言, 誠然矣。上曰, 以自今以後, 犯禁人捧現告, 可也。洪啓禧曰, 今此東宮溫行時, 陪衛官·軍兵·員役下去時, 則皆令自持飯, 到溫泉後及回還時, 則自戶曹散料題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鳳漢曰, 放料之數, 比庚午雖小, 而亦依前例, 先以儲置米上下, 仍以常賑米還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啓禧曰, 雖是已過之事, 而有不得不仰達者矣。頃日太學歷臨時, 洞口內侍衛軍兵賞木, 禁御兩營軍則當自該營上下, 而因傳敎, 自兵曹上下矣。其時臣適有故, 不得入侍, 故未能仰稟, 而此等事, 易爲後弊, 故今於事過之後, 敢此仰達矣。上曰, 日後, 令該營擧行。洪啓禧曰, 臣以使行事, 有欲仰達者矣。譯書釐改之事, 必得人然後, 可以善了, 而臣行中, 無可以任此者, 臣固知別啓請之不可爲, 而不得不仰達矣。上曰, 卿止之。此則決不可許矣。金尙魯曰, 單冬至使, 則一行減於別使者四五人, 雖添一人, 視別使行則大減, 故似有此請矣。洪鳳漢曰, 旣不得別啓請, 則謝恩使行中邊憲, 以冬至使行中譯官一人, 換去, 好矣。上曰, 好矣。依此爲之, 可也。洪啓禧曰, 陪衛官及軍兵·員役炊飯柴及馬草, 沿道則令該道該邑進排, 到溫泉後, 軍兵, 自該軍門擧行, 從官·員役, 自備事, 分付軍門及兩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啓禧曰, 考見前例, 則守門將分四門入直矣。今番則與前例有異, 禁軍中四人式, 輪回除出, 分定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啓禧曰, 前例則有部將四人入直巡更之事, 而今番則部將無陪往之事,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置之。洪啓禧曰, 挾輿軍三十名, 禁御兩營軍各十五名式, 分番直宿事, 命下矣。禁軍一番中, 亦以幾人, 分番入直, 恐爲得宜, 敢達。上曰, 置之, 洪啓禧曰, 道路事知, 看審入來後, 例遣本曹郞廳摘奸, 今番日子甚急, 未知兼司僕之何日入來, 而待其入來, 發遣本曹郞廳, 何如? 上曰, 廚傳有弊, 限江頭發遣, 可也。以上出擧條 上命承旨, 書鄭晩淳書狀官仍任傳敎。金尙魯曰, 鄭晩淳罷職前, 以難赴之意, 送言於臣矣。上曰, 似以其叔之故也。金尙魯曰, 臣則以爲過矣。上曰, 猶子猶父之間, 無怪其如此矣。命注書, 持入書狀官昨日政望單子。賤臣持入。上落點於李徽中曰, 此人使之一番往來, 好矣。上曰, 此後三使臣, 雖因事罷職, 勿出其代, 待敍用復差事, 分付。出傳敎 上命判義禁, 讀奏柳謇供辭。洪象漢讀奏。上曰, 今聞柳謇供辭, 不待其供, 偏聽一邊之言, 作此無前之擧者, 明白無疑, 而以曾經法從之臣, 位登亞卿, 不事報效之道, 其敢若此, 況供辭少無惶蹙之意, 泛誦訴招以供, 尤涉無謂, 此可謂以刃刺人而非我也刃者也。雖不償命, 若不嚴懲, 何以謝冤魂? 柳謇, 勿限年海南投畀, 判官李德鳳, 不爲自現, 其令無故郞廳代囚, 此亦紀綱攸在, 令該府施以告身三等之律, 下吏則受囑而舞弄其官, 欺瞞而放恣逃走, 令該曹嚴訊一次後, 珍島郡定配, 柳謇之供勿施, 參軍李趾光, 分揀放送, 仍任前職。出傳敎 洪象漢曰, 金姓人事, 前已仰達矣。金尙魯曰, 旣欲査覈, 則不可不問於臺臣而處之矣。上曰, 盧聖中, 金姓族人姓名, 令政院更問于其時臺臣, 令秋曹嚴問取招後, 登對以奏。出傳敎 洪象漢讀奏韓宗大供辭。金應淳曰, 旣是兩班家畜之妾, 則不可不嚴處矣。沈鏽曰, 此而不嚴懲, 閭巷小民, 無以保其妻妾矣。上曰, 今聞韓宗大供辭, 其涉無狀, 其在目不見非禮之道, 不可判付於渠之供辭, 以本律照律, 而身爲駕前武士, 有此悖戾之擧, 以極邊擧行。出傳敎 上命儒臣, 進讀臺諫處置箚子。金聖淳讀奏。上曰, 處置, 是矣, 依啓。洪鳳漢曰, 今番洪州加劃, 終未免過多, 而旣已定奪, 不敢有所爭難, 然所謂常賑穀之年年分給之際, 必有掣礙之端, 毋寧自均廳句管, 毋論常賑穀儲置米, 同入於詳定磨鍊中, 而計給後, 該廳還報時, 只此加劃之數, 勿爲還報, 則事涉便順, 以此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好矣, 依爲之。趙明鼎曰, 所謂崔姓人, 昨日三堂上合坐, 推捉査問, 則非崔姓, 乃是柳處性, 而於崔哥爲外孫也。其招以爲, 崔哥有未推田畓於白川地, 而元隻申者斤孫, 適上京, 故果有呈訴推提之擧云云, 判書臣趙雲逵, 方以藥房分提調, 請診於小朝, 捧招文案, 則待令於閤外矣。上曰, 嚴訊三次島配。已上出擧條 上曰, 守令, 以次進前, 可也。洪良漢進伏。上曰, 別無勉飭之事, 七事亦不問之矣。李世佑·金彭齡·曺時泰·尹謐進伏。上各問職姓名及七事。洪益喆進伏。上曰, 見爾而思爾祖, 予心興懷, 爾其勉之。沈鏽曰, 東宮溫行時, 春坊實官, 不可不備員, 而昨日政, 說書柳正忱, 以末擬受點矣。今聞正忱, 非但時在嶺外, 且是在喪之人云。當該銓官, 難免不察之失, 推考, 說書, 宜卽變通, 故敢達。上曰, 一時做錯, 勿推, 更令差出,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