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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92책 (탈초본 66책) 영조 37년 4월 17일 병술 8/8 기사 1761년  乾隆(淸/高宗) 26년

○ 辛巳四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洪鳳漢, 禮曹判書李益炡, 左參贊李昌誼, 知事洪啓禧, 司直洪象漢·尹汲, 右參贊李益輔, 戶曹判書尹東度, 吏曹判書金相福, 刑曹判書具善行, 左尹崔鎭海, 司直趙明鼎, 司直鄭汝稷·李章吾·徐志修·金陽澤·洪麟漢, 右副承旨李心源, 修撰李商芝, 記事官任觀周, 事變假注書洪景顔, 記注官房喆謩, 記事官蔡廷夏, 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 日氣陰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洪鳳漢曰, 此統制使李泰祥, 諸道軍餉還上捧未捧狀聞也。京畿新還上, 居末利川府使趙漢弼, 居二南陽府使崔晟, 忠淸道新還上, 居末唐津縣監金載大, 居二德山縣監成德求, 舊還上居末懷德縣監金鳴魯, 居二尼山縣監尹得宣, 新軍餉居末德山縣監成德求, 居二唐津縣監金載大, 居三禮山縣監韓警, 江原道舊還上居末洪川縣監洪啓祐, 居二金城前縣令魚錫定, 平安道舊軍餉居末慈母山城別將鄭興周, 居二於汀權管朴淳亨, 居三植松萬戶鄭錫曾, 元還上居末慈母山城別將鄭興周, 居二淸江僉使許任, 私賑穀居末於汀權管朴淳亨, 居二寧城僉使具光翊, 統營新軍餉居末唐津縣監金載大等罪狀,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新舊軍餉, 居末拿問, 居二決杖, 居三推考, 新舊還上, 居末決杖, 居二推考, 私賑穀依元還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啓禧曰, 以北道所報交濟倉穀改色事, 有後日筵中知入之敎, 而大臣今方入侍, 當進達。洪鳳漢曰, 一時盡分, 實有民弊, 一向留庫, 亦甚可悶, 道內元數中, 每年五分一分給改色事, 定式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益炡曰, 臣以職掌所管, 竊有所仰陳者矣。內資寺, 以逐日供上衙門, 捲草奉安之所, 事體甚重, 而貢物之數, 未滿千石, 員役不過六七人, 凋弊特甚。不成貌樣之中, 目今最爲緊急者, 供上所用水芹畓, 盡入於濬川, 土蓮田之在永渡橋下流者, 酷被於水災, 永無田形, 故莫重供上進排之人, 擧皆逃散, 將不免闕供之境。自朝家宜有急時變通之道, 本寺庫在戶曹句管米一百石劃給, 惠廳錢一千兩, 亦爲限十年貸下, 則員役貢人, 庶可支保矣。上曰, 大臣·戶判之意, 何如? 尹東度曰, 內資形勢誠可悶, 而贅役價米, 雖欲劃給, 實爲無名。故前提調亦有書請, 而未免防奏矣。洪鳳漢曰, 內資寺形勢之難支, 誠如提調所達, 而田稅則事體甚重, 不可聽, 以入於本寺之庫, 而許作本寺取用之資。此則初非可論, 至於賑廳錢, 量宜許貸, 以捄目下官供之急, 限四五年, 以其貢價, 直爲分數移報, 則公私似順便矣。上曰, 依大臣所奏, 自賑廳錢五百兩許貸宜矣。出擧條 尹東度曰, 義盈庫燭定例, 因大臣筵稟, 今方釐正矣。貢人諸上司及闕內各司進排時, 許多難支之弊, 有不可勝言, 乃以自地部, 直下於各該司, 以除其侵困之患爲請, 逐日來訴於備局及臣曹, 其切迫之情可知。民願如此, 宜有變通, 而但五上司, 則體貌自別, 恐或有拘於事面,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洪鳳漢曰, 進排時弊端, 難以勝言, 一分捄弊之道, 在於貢下一款也。有此議已久, 而或以政府事面之尤重爲言, 尙未決焉。政府若區別, 則諸上司何可行之乎? 臣意則爲大臣之道, 不必拘於些少進排物種之貢下與否, 依戶判所奏, 施行無妨。然臣見雖如此, 未知諸議之如何, 下詢入侍諸宰後, 處分恐好矣。上曰, 僉意, 何如? 李益炡曰, 各司進排之際, 許多難支之弊, 果如戶判所奏。臣意則何可拘於些少事面, 而不爲變通乎? 李昌誼曰, 臣自待罪度支之時, 已悉此難支之弊, 貢下之請, 可想其切迫, 事面雖似如何, 恐不必以此爲拘矣。洪啓禧曰, 貢人所受之物, 若有些小之利, 則惟恐或失, 而獨於此, 惟望其貢下者, 可見其情矣。直下者, 此外亦多有之, 雖大臣衙門, 本無不可貢下之義, 事體未安之說, 臣實悶之。洪象漢曰, 貢人難支之弊, 誠如戶判所陳, 恐不可不善變通也。尹汲曰, 貢人弊端果如此, 則似當變通, 臣之意見, 與諸臣別無異同矣。李益輔曰, 貢人之弊果如此, 則使各司進排好矣。具善行曰, 臣於此, 別無定見, 戶判所奏是矣。崔鎭海曰, 臣意亦同矣。鄭汝稷曰, 有便於民, 則使各司進排好矣。趙明鼎曰, 凡事極則變, 黃燭進排之弊, 至於貢人輩, 自願直下之境, 則其弊之極, 可推而知, 定例釐正, 旣出於便民之計, 則些小事面, 恐不暇顧矣。李章吾曰, 臣意與諸臣同矣。徐志修曰, 義盈庫, 曾以此請枚擧貢人所願, 而論報備局而見防矣。蓋其辭以爲, 貢人所受之物, 將多空失, 而目下難支, 有不可暇顧云。如是則使貢人失其所受之物, 似涉可矜, 且朝家不能勝各司員役, 侵困貢人之患, 而反直下貢人所受之物於各司員役, 則有損國體, 恐難施行矣。金陽澤曰, 貢人之受弊, 若是滋甚, 則固有某樣變通之道矣, 洪麟漢曰, 臣意與諸臣所達, 別無異同矣。上曰, 其在恤民之道, 其何可他顧? 依所請施行。出擧條 尹東度曰, 糧餉廳, 本是都監軍需責應衙門, 曾前則以若干屯稅及漁鹽船稅與募軍稅取用, 而猶患不足之中, 募軍稅十餘同, 乙丑良役査正時革罷, 漁鹽船稅近千兩, 庚午移屬均廳, 故許多軍需, 責應無路。每每稱貸於戶曹, 而戶曹形勢, 亦甚苟艱, 實難酬應, 他無變通之道矣。均廳移屬漁鹽船, 依他各司例, 給代本廳, 則實有一分支吾之道, 故敢此仰稟。上曰, 均廳給代, 其可易議乎? 大臣之意, 何如? 洪鳳漢曰, 戶判亦豈不知均廳給代之無可望, 而如是陳達者, 其意似在於宣惠廳所劃太常柴價錢, 因其革罷, 欲爲請得也。然惠廳之貢給餉廳, 名甚不正, 不可輕議。但其變通, 由於戶曹之區處。凡貢價裁定後, 仍屬戶曹, 亦多前例, 此亦依其例, 仍給地部, 以爲從便措處之地, 亦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頃者, 庭試退行之命, 其時業諭。噫, 今年是何歲? 三年內, 雖有設科之事, 服色與今有異, 雖不臨殿, 心有不忍故也。伊後靜思, 不命則已, 旣命之後, 民無信不立, 況欺中外多士乎? 且今講大學, 以己心推衆心, 亦挈矩[絜矩]之道也。中外許多試士直赴者, 當付於庭試, 人子愛日之心, 今秋猶待, 況來秋乎? 旣思不顧, 亦非以孝悌御下之道, 依初定日擧行, 而亦不可比諸常年, 今年雖撤樂, 士庶不禁, 在家設樂勿禁, 闕中呼新來遊街則禁焉。上曰, 國之凡事不固, 爲今之痼弊, 科規不定則已, 旣定之後, 一儒臣敢請其罷, 事之無嚴, 莫此爲甚, 此不嚴飭, 何以樹國法? 修撰李商芝, 罷職不敍。上曰, 傳敎中都憲抄選外, 遞差。出榻敎  上曰, 臺諫, 待下批牌招署經。出榻敎 洪鳳漢曰, 故相臣李天輔妻貞敬夫人, 月前又卒逝, 大臣本來淸寒, 身後甚旁落, 治喪凡節, 不成貌樣, 誠甚矜悶。從前任事相臣妻喪, 例有自朝家顧助之規, 此亦依例助給, 以示聖上悶恤之意,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鳳漢曰, 濟州牧使李昌運, 連以病呈狀備局, 目下有萬萬切悲之情理, 有難强令察任,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鳳漢曰, 諭善朴聖源, 以其同官及衛從司官員被罪事引嫌, 翊善李仁培, 贊讀尹勉憲, 亦皆違牌, 至於闕員, 此時勸講之職, 不可如是,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朝廷及藥房問安時, 諭善入直時則進參事, 頃有下敎, 而諭善雖別爲入直, 終與翊善·贊讀有異, 此甚難處, 諸議皆然, 故敢此仰稟。上曰, 必也定名, 諭善入直時, 衛從司替進, 猶或可也。在外宮官, 入來進參, 豈非苟艱乎? 鳳漢曰, 然則以此意出擧條, 使之定式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尹東度曰, 頃日大臣, 因江原監司金孝大狀請, 寺奴婢各十五口, 還爲劃給事定頉矣。向者, 臣之筵稟防塞, 不但爲貢額減縮之可悶而已。其間別有難便者, 奴則劃給, 猶之可也。婢則名雖寺婢, 散居村里, 嫁娶室家, 無異良民, 而一朝隷屬營門, 作爲官妓, 則其招怨傷和, 誠可矜悶。臣意則只給寺奴, 而婢則還寢劃給之命爲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洪鳳漢曰, 臣則只遵向來節目, 覆奏許施而已, 俄於閤外, 聞戶判之言, 始知其裏面。寺婢名雖公賤, 乃是良民, 以嫁娶安頓之民, 一朝勒定官妓之役, 誠有所不忍者。奴則依前覆奏施行, 婢則特寢前命, 而本道形勢, 亦甚切悶, 事到窮處, 宜有別般變通, 劃給某條財力, 使之買得使役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尹東度曰, 本曹有一私庫, 卽雜物色是已, 留木作紙等, 一年所捧, 貯之此庫, 堂郞丘價, 逐朔例下, 皆從此出, 而近來用度漸廣, 多患不足, 故每不免名以貸下, 取用經費, 自成謬例, 便一那移度支, 而守令那移之習, 何以禁之乎? 臣纔收合名色之可屬雜物色者, 參較多寡之例, 酌量出入之節, 別爲節目, 永塞移貸經費之謬, 以爲永久遵行之圖, 而若不稟奏定式, 則易致久後弛廢, 雖甚猥屑, 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洪鳳漢〈曰〉, 版籍司與雜物庫, 均是戶曹之庫, 而公私有別, 戶判之定爲恒規, 防其那移者, 誠爲得宜。今此稟定, 蓋欲作爲朝令, 以爲永久遵行之計矣。臣意則不可只爲許施, 此後任意移改者, 亦宜論責事, 定式好矣。上曰, 依爲之, 犯者, 隨時議律可也。出擧條  持平李載顯曰, 天佑宗祊, 聖候遄復, 臣民慶忭, 已不勝達, 而藥院撤直, 曾未數日, 常參纔罷, 法講旋開, 今日又行次對, 聖上自强之盛意, 孰不欽仰, 而臣子憂愛之微誠, 自不能已。惟願益加少愈之戒, 務盡靜攝之道焉。臣竊伏見三講三對, 或有一旬竝行之事, 國計民憂, 常多焦思勞心之時。伏望自今以後, 三講三對, 必於當旬中玉體安泰之時, 量而行之, 是臣區區之願,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當體念矣。李載顯曰, 兵閫之職, 專掌戎務, 常時疎虞, 緩急奚恃。黃海兵使李漢膺, 以黃州武學二十七名闕點事, 只請該牧使罷職, 而其罷狀, 則全不擧論者, 已極矇然。而且念本牧, 處在營下, 而軍額之闕漏, 如是夥然, 則身爲帥臣, 而平日全不檢飭之狀, 據此可知, 其在嚴師律懲後弊之道, 不可以已經薄勘而置之, 請黃海兵使李漢膺, 罷職不敍。上曰, 所陳得臺體, 依爲之。洪鳳漢曰, 臣於年前, 與領府使臣金尙魯, 以兵曹軍官敎鍊官及五軍門敎鍊官久勤通融分排事, 陳稟定式。蓋各營敎鍊官遷轉之數, 在於續兵將圖說, 或有一年三遷處, 或有一年一二遷處, 或有二年一遷處, 窠闕若優, 則自當依圖說擧行, 而窠旣甚窄, 而兵曹則每都目, 先用本曹將校, 故三軍門猶未及得遷, 守摠兩營, 殆至全不用, 故爲其捄弊, 有此通融之擧也。變通後, 宜若可以平均, 而各營門, 各隨利害, 或以圖說頒行初計數, 又或以新定式後計數, 互相爭難, 極涉紛紜。自今以後, 定式前遷轉多寡, 更勿擧論, 只以定式後爲始, 初勿論都政散政, 次次遷轉, 各營敎鍊官, 皆滿分排之數, 然後又以某年盡遷之意, 曉喩各營, 各載井間, 其後遷轉, 自其年始爲更計, 周而復始, 作爲定法, 久遠年條, 更勿隨時沂考, 以止其紛爭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