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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93책 (탈초본 66책) 영조 37년 5월 25일 계해 12/12 기사 1761년  乾隆(淸/高宗) 26년

○ 辛巳五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崇賢門。殿座入侍時, 右議政洪鳳漢, 黃海道句管堂上洪象漢, 忠淸道句管堂上李昌誼, 判義禁洪啓禧, 刑曹判書金尙翼, 京畿監司蔡濟恭, 黃海監司李溵, 江華留守洪樂性, 左承旨尹東暹, 同副承旨權噵, 記事官任觀周, 記注官金瑞應·朴命球進伏訖。上曰, 旱氣若此, 誠可悶矣。蔡濟恭曰, 道內以報狀觀之, 或得一鋤, 或得一犁雨矣。上曰, 諸道民各陳麥事之, 如何? 畓穀之移秧與否, 市直之高下。民人曰, 牟麥則七道皆慘凶, 而北道稍登, 移秧則旱災若此, 故姑未盡移矣。上, 下詢濟州民人曰, 汝等, 卽昔年愛恤之民也, 昨年先飢, 故移粟賑之矣, 果爲均及, 得免捐瘠之患否。民等曰, 若非國家移粟之德澤, 海島之民, 何以生活乎? 上曰, 今年麥事已歉, 秋農有未可知, 陸路之穀之似又入去矣。民曰, 年年賴國家之恤恩, 至今生活, 而更以何顔目, 復望移秧乎? 上笑曰, 何面目之說, 似有眞心矣。上曰, 今聞濟州貢人, 乃知尺文之有遲速。噫, 彈丸一島, 卽昔年愛恤者, 而捧上日, 卽爲尺文成給, 有何難也? 而越海之民, 方當盛暑, 其何持難? 當該中廚院該堂, 從重推考。今日內成給糧米, 亦能一體申飭, 此後無過其時事嚴飭, 以此推之, 諸道可知其由何, 卽操踨情債也, 人君處分, 其何視狹? 令備局一體嚴飭。上曰, 副提學, 今聞大臣所奏, 其宜體下許遞, 大臣諡狀來到云, 違牌儒臣只推, 奉命在外人許遞, 其代,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待下批一體牌招。今日內議諡, 政府舍人議諡後口傳擧行, 臺臣·都憲及抄選外在外人, 許遞, 其代, 亦皆在京無故人擧行, 而今聞司諫洪述海呈辭受由云, 處義固然, 許遞。然則正言郭鎭純, 不可事同而遞異, 一體許遞, 待下批, 卽爲牌招察任, 議諡使其令署經。上曰, 事體寒心, 故雖以處分, 其中不無參酌者, 不可事同而飭異, 玉署乏人, 堂上·堂下禁推人, 一竝付過放送, 未及拿來者, 一體放送。上曰, 大臣及判義禁·秋判留待。出榻敎  上曰, 新除承旨牌招察任。上曰, 承旨韓師直遞差, 其代, 前望入之。上曰, 堤堰摘奸宣傳官及京畿暗行御史, 入侍。上曰, 今覽御史書啓, 利川府使趙漢弼, 束吏不嚴云, 事當嚴處, 而賑政旣勤, 數遞可惜, 其雖參酌, 亦不可無飭, 令該府處之。蔡濟恭曰, 邑奴婢甚少, 或至於不滿數三, 實不成官府貌樣, 此甚可悶, 而亦無他救弊之路矣。犯酒人爲沿海奴婢, 旣有定式, 畿內此後被捉者, 勿送沿海, 換左右道, 就其奴婢最少邑, 分送定屬, 則於犯禁人爲奴婢等耳, 在畿邑所送, 實不少, 旣有愚見, 惶恐敢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洪鳳漢曰, 犯禁罪人之島配者, 未能懲罪而徒致騷擾, 畿伯所達, 誠有所見, 自今爲始, 勿論京畿與諸道, 犯酒人, 左道則送右道, 右道則送左道, 京中則分送於近道, 依前永爲官奴婢, 與本奴婢一體使喚收貢事, 嚴加定式, 好矣。上曰, 依爲之。洪樂性曰, 江都異於他處, 凡係人物許入來接, 而不許移去, 法禁有意矣, 本府境內犯釀人爲奴, 他邑誠有減縮人口之慮, 自今江都犯釀人, 定屬本府奴婢, 何如? 鳳漢曰, 江華則與松都·喬桐·永宗諸處, 互相換屬爲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溵曰, 卽聞道內麥事大歉, 田野之間, 初無所收, 雖以舊監司往復見之, 民間形勢之切急, 姑除之還上準捧, 實無其望, 在朝家一視之政, 宜有別般軫念之道, 依畿甸例, 秋牟四分一, 春牟五分一收捧, 其餘待秋代捧, 又待明春還作本色, 以紓民間燃眉之急, 恐不如已, 故敢此仰達。上曰, 今聞卿言, 海西民事, 實可慮矣。大臣之意, 何如? 洪鳳漢曰, 海西麥事, 誠亦甚歉, 而比畿內少有差等, 秋牟折半捧上, 春牟三分一捧上, 其餘待秋作租,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溵曰, 本道民情, 連憑營屬聞之, 則牟麥判凶之後, 農糧無他出處, 鋤役方急, 而未免停手, 不但村間景色萬分遑急, 實有廢農之慮, 還上折半留庫, 事體之至爲重大, 臣非敢不知, 而目今事勢加分一事, 不可不仰請矣。臣之下去後, 酌量緩急, 從便加分, 何如? 洪鳳漢曰, 嗣歲之憂, 不可不念, 通一道三分一加分, 宜矣。上曰, 所奏, 精矣, 依爲之。曰, 留庫中三分一加分, 其數不多, 彼望哺之民, 將無以繼活, 臣之赴任後, 如或不足, 則勢將更爲狀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溵曰, 外方民人之不許京司推治, 蓋法例然也。近來京衙門不有朝令, 如有一事推問者, 則輒發關推捉, 彼遐方殘民, 何以堪之? 臣待罪南邑時, 已知此弊之非細, 此後則勿論上司·法曹, 一切嚴飭, 如有違朝令而踵前習者, 則藩臣直爲狀聞爭之, 恐爲宜矣。上曰, 已有禁令, 更加嚴飭, 若有此事, 隨現狀聞。出擧條 李溵曰, 本道都事李晩榮, 昨年除拜, 以署經之無期, 還歸嶺南, 本鄕方當殿最之時, 不可等待其赴任, 且秋科掌試不遠, 今姑改差, 以侍從另加擇差, 仍卽催促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樂性曰, 江都軍餉有縮無添, 誠非細憂, 當初十八萬石元餉, 今爲六萬餘石者, 無他, 前後京各處貸去或移轉者, 終不還納, 仍爲耗縮之故也。以目下事言之, 嶺營米每年五百石輸送事, 自丁丑定式, 而以無船爲托, 尙無一石來添。今番因麥凶, 軫念畿民, 又劃軍餉二千石於畿營, 移轉此米, 一渡甲津, 還納未易, 爲民聖慮, 臣非不知, 而餉穀體重, 當此漸漸耗縮之時, 二千石出海, 誠爲悶迫。玆敢仰達, 下詢大臣, 更爲區畫於他處, 從今以後, 江都軍餉, 永勿擧論於他道移轉之意定式, 則似無疎虞之慮, 而至於添餉事, 以嶺南觀之, 統營別矣。耗米則間年五百石, 依定式來到, 而嶺營則終不輸納, 徒有添餉之名, 而元無添餉之實, 誠爲慨然, 下詢大臣, 添餉事, 別般區劃, 何如? 洪鳳漢曰, 江都添餉, 實爲急務, 以統營調殘形勢, 尙且擧行, 而巡營之尙今因循, 事甚未安。此是前後道臣之失, 則定式後許多米, 到今一倂責出於時監司, 實有行不送者, 自今爲始, 年年劃送事, 更加嚴飭。嶺營旣有此分定, 則湖南營別矣, 未必減於嶺南, 亦定五百餘石, 使之逐年船運上納, 而嶺南則漕船創出後, 此等穀物, 難以添運, 依曾於兩西例, 作錢上送。湖南如以耗米之色麤爲難, 則進上添價米中相換載送, 亦無妨, 此則惟在道臣從便奉行矣。上曰, 統營則雖難給代, 而豈可刮用? 勿爲擧論, 依所奏分定, 兩南·湖南·嶺南, 各五百石, 嶺南則作錢輸送, 以除運海之弊, 昨年以前事, 在今定式前蕩滌, 而以統營之今殘, 其猶船運嶺營之尙不擧行, 關係國綱, 今於蕩滌之時, 不可不處分, 朝令後不爲擧行道臣, 已故道臣外, 一倂罷職。出擧條 洪鳳漢曰, 畿內麥還分數捧上事, 前已稟定, 而其餘則竝待秋作租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鳳漢曰, 筵中體貌, 何等尊嚴, 而承史出入之際, 或不鞠躬, 或不趨蹌, 不但承史, 近來朝體日漸如此, 誠不勝其寒心, 自今以後, 承旨先自勉礪, 朝臣中失儀者, 隨卽察推, 而此後若又如前臣, 則勢當論罪承旨, 以此嚴飭,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