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巳七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疏決入侍時, 右議政洪鳳漢, 判義禁洪啓禧, 刑曹判書南泰齊, 同義禁洪麟漢·沈鏽, 刑曹參判金時默, 右承旨兪漢蕭, 記事官任觀周, 記注官邊景鎭, 記事官李寬, 進伏訖。洪鳳漢曰, 日間,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吏兵房承旨, 各奏歲抄訖。上曰, 李德鳳誰也, 而李思佐事, 何事耶? 兪漢蕭曰, 以光佐養子事, 爲門長着名事矣。上曰, 此則禮判事過矣。洪鳳漢曰, 光佐得罪於國, 則豈可以自朝家定給其繼後耶? 禮判事非過矣。上曰, 徒流案中, 或薄待繼母, 或薄待父母, 甚至於叱逐其母之類多。曾前疏決時, 皆不擧論, 故此類其欲無期。噫, 人倫何等重也, 而雖愚夫, 孰不知其父母之重乎? 此等之目, 不可輕施於人。渠雖無狀, 以此斷案, 予則心所不忍。大抵此等事, 眞贗相雜, 今値赦令, 故賓廳議決時, 置諸減等, 置諸放中, 意有在焉, 而循例踏下, 則已令讀之後, 關係風化, 衰年尤何泛過? 其竝置仍, 而人心巧詐, 事爲難測, 一任其狀, 直成其目, 其果者, 此律亦輕, 其不然者, 於渠非徒冤枉, 刑政決不若此。前後覽此案, 於京於外, 將庸匠一胄, 混着於黑白。旣着之後, 只文案觀之, 何者爲黑, 何者爲白, 於筆雖快, 豈不眩亂於末梢? 況叱逐父母, 其果然者, 此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 其何循例流配乎? 此後其果若此, 狀聞處之, 不然, 其勿快筆勘律, 以墜風化之事, 申飭諸道。上曰, 吏兵曹歲抄中, 點下者外, 依凡歲抄付標例擧行, 給牒者仍爲敍用。上曰, 旱氣若此, 且近來月明日, 除副輦。上曰, 左承旨留院, 同副承旨昌德宮守宮。上曰, 諸道徒流案中, 査狀來到後, 秋堂承旨持奏。上曰, 承旨李爕元代, 行副司直兪彦民。洪準海代, 行副司直朴師訥。沈履之代, 參議李翼元除授。左承旨任瑋許遞, 其代, 行副司直李宜哲除授, 牌招察任, 承旨順房。上曰, 今番挾輦軍, 以入直軍擧行, 前廂以都監軍二哨, 後廂以御營軍二哨擧行。有騎士都監, 則馬軍一哨擧行, 禁軍二番隨駕。日暑若此, 行禮後, 其令卽爲解甲, 留營留陳, 勿爲擧行。上曰, 在外承旨許遞, 行副司直沈墢, 前承旨李永暉除授, 牌招察任。洪啓禧曰, 徒流案中, 以簿待繼母, 簿待父母, 叱逐其母等語爲罪者, 有關風化, 命置仍秩, 事理至當, 而罪人果犯罵父母等罪, 則自有當律, 宜不止於流配。若事實不然, 而文案中下語太過, 則一番特仍, 疏釋無期。臣謂宜分付所配邑, 捧招於罪人, 往復於該邑, 若其罪狀如此, 則依律勘處, 若是文案之太過, 則定其罪目, 改錄徒流案之意, 知委施行, 似宜矣。上曰, 所奏是矣, 以此分付諸道, 可也。上曰, 東萊蔘商罪人之定配於西路産蔘之地, 如何矣。洪鳳漢曰, 聖敎誠然。此後蔘商罪人, 勿爲定配所於平安道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南泰齊曰, 臣待罪本曹後, 日昨本曹, 出禁徵贖, 而永城尉申光綏, 爲犯禁人地, 欲還推已納之贖錢, 多送宮奴, 突入曹門, 捉去禁吏及次知書吏, 亂施刑杖, 方在死生未分之中, 本曹發送刑吏, 欲捉治其執杖奴子, 則牢拒不納云。此事若置而不論, 則法曹將無以施法, 而係是崇品儀賓, 自本曹不得請罪, 敢此仰達矣。上曰, 聞甚駭然, 罷職。泰齊曰, 不但此事爲然, 宗班及朝紳中, 亦多有推捉禁吏, 還推贖錢之事。此弊嚴防, 然後方可爲法司矣。上曰, 今者永城尉處分後, 他尙何論? 此後若有犯者, 則隨現草記重繩, 可也。出擧條 洪鳳漢曰, 處決旣盡爲之, 而金時燦當此疏決之時, 宜有參酌處分之道, 敢達矣。上曰, 金時燦事, 何更奏於予乎? 予之所執, 實難變矣。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