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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99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7년 11월 20일 갑인 6/7 기사 1761년  乾隆(淸/高宗) 26년

○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未時, 上御思賢閤。都承旨入侍, 內局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韓翼謩, 都承旨蔡濟恭, 假注書兪彦鎬, 編修官金匡國, 記事官李長老, 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都提調洪鳳漢曰, 夜間聖候, 若何? 上曰, 他節一樣, 而膈間凝滯之症, 終是不祛, 以此不得安寢, 雖或就寢, 不過乍睡旋覺, 故未明前最難耐過。且以坐臥不便, 多費辛苦, 此似全由於氣痰矣。鳳漢曰, 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水剌進御時, 則凝滯之症, 別無所加矣。鳳漢曰, 湯劑, 進御否? 上曰, 進御矣。鳳漢曰, 日寒如此, 以致寒痰之作孽, 請令醫官診脈詳察。上曰, 兩廳首醫診之。金履亨診脈訖奏曰, 脈候左三部則調均, 而右三部則沈而微弱矣。李泰遠診脈訖奏曰, 脈候左三部則調均, 而右三部則數而不足矣。鳳漢曰, 衰境減睡, 自是常事, 以此致煩思慮, 反有害矣。金履亨等曰, 建功湯加入桂枝, 乾薑各五分, 更進一貼, 似好矣。鳳漢曰, 醫官所見, 旣如此, 請許更進。上曰, 從前所服, 不爲小矣, 恰似冷水矣。提調韓翼謩曰, 昨日以八味元進御事, 有所仰達矣, 當此寢睡未穩之時, 進御八味元, 尤似好矣。上曰, 今雖如此, 若値有事, 則自能强作矣。鳳漢曰, 首醫自今日入直, 何如? 上曰, 置之。鳳漢曰, 臣等請以明日問安。上命承旨書之曰, 理中建功湯本方, 桂枝·乾薑各加五分, 一貼煎入, 此不過氣痰, 勿爲問候, 明朝只入侍。上曰, 幾伯使之到界後入侍。以上出榻敎 鳳漢曰, 近日寒事甚酷, 起居諸節, 十分愼護, 此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 予於平昔, 雖値寒節, 不能厚着衣襨, 蓋以厚着則有妨於起動故耳。鳳漢曰, 今日仰瞻, 則所御衣襨, 亦似不厚矣。上曰, 自來培養如此, 則亦無害矣。獨不見刑參鄭彦儒年老病痼, 而猶處冷室乎? 翼謩曰, 凡人少壯時, 雖或薄着, 而及至老境, 則氣血漸衰, 故必資衣服之厚煖矣。上曰, 凡人則不特衣服, 必須高枕重褥, 而予則不然。古人詩云, 世事琴三尺, 生涯酒一盃, 予則可謂生涯一木枕矣。鳳漢曰, 饌物中, 或有思嘗者否? 上曰, 無論某物, 皆厭進之矣。鳳漢曰, 湖西生鰒若進御, 則或爲開胃之道矣。上曰, 置之。鳳漢曰, 生鰒雖卜定, 而自當以儲置米蕩減, 則有何民弊乎? 上曰, 朝夕供御中, 亦有活物, 時或進御, 而喫得活物, 終有所不忍矣。鳳漢曰, 臣等之所仰望者, 惟在聖躬之保嗇矣。所陳生鰒, 特令封進, 何如? 上曰, 然則使之若干封進, 可也。鳳漢·翼謩與諸醫官, 竝退出, 上謂都承旨蔡濟恭曰, 昨日所敎謄錄, 詳考乎? 濟恭曰, 詳考謄錄, 則昨日上敎果是矣。今番世孫冊封時, 禮曹啓以各道朔膳, 與世子宮一例封進, 故外方及廚院誤認而致此矣。上曰, 其時禮判, 誰也? 濟恭曰, 洪象漢矣。上曰, 昨日下敎頒布乎? 仍命書之曰, 今番世孫宮諸道供上, 異於頃年, 故心甚訝之, 昨日下問, 今覽辛未年下敎, 皆有條理。其可按以行之, 而己卯世孫冊封後, 禮曹草記, 泛稱依例, 已涉矇矓, 而諸道, 則吁嗟, 辛未不過十年之間, 而依例二字泛看。莫重下敎之事, 前後做錯, 今已三年, 爲民之意, 閼而不行, 其涉駭然。該堂及諸道道臣, 一竝從重推考。今後依辛未下敎, 令該曹卽爲分付。噫, 耽羅貢柑, 尙今遲滯, 非爲柑橘爲越海, 島民此心, 夙宵不弛, 裝船者已矣, 未裝船者勿捧事, 一體分付。廚院提調, 亦有不察之事, 其若察也, 供上雖到, 其宜稟也, 而初次矇然捧入, 仍以爲例, 亦不可無飭。己卯諸堂·都提調及不在世者外, 亦爲從重推考, 若此已到者, 必請下送, 此徒貽民弊, 令前已捧者, 勿稟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此傳敎卽爲頒布於各道事, 分付。臣彦鎬承命出入, 上命承旨書之曰, 守令未署經, 至於三人, 此時捧糴方殷, 兩司抄選外, 在外人許遞, 其代,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待下批牌招署經。又命書之曰, 同副承旨許遞, 其代, 副司直徐命膺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以上出榻敎  上曰, 此傳敎, 注書往傳, 畿伯若來, 與之偕入。上曰, 大司成亦使之入侍。出榻敎  臣彦鎬出傳命, 偕京畿監司洪啓禧入, 上謂啓禧曰, 頃者湖西伯辭朝時, 欲爲引見而未及矣。卿則營門甚近, 故特爲召見, 而方當田政, 何以區畫也? 金時默, 或者有所商量, 而傳掌于卿乎? 啓禧曰, 臣雖代金時默之任, 其實則與彼承宣, 爲交承矣。上曰, 前後給災之數, 無至不足乎? 啓禧曰, 各邑報災, 爲三千七百結, 而朝家所給之災, 通前後不過爲二千結, 則每三十七結內, 當給二十結矣, 守令若據實直報, 而使之更削十七結, 則白地徵稅, 誠可矜憐矣。上謂濟恭曰, 卿以舊伯, 若當田政, 則請得乎, 減削乎? 濟恭曰, 臣則大槪狀未及盡捧, 故災結總數未能詳知, 而其後金時默盡捧, 大槪狀後摠計之, 災結之不足, 爲一千七百結矣。然臣若當之, 則就其中略加減削之外, 無他策矣。啓禧曰, 白地徵稅, 誠可憫矣。上曰, 畿甸之民, 與他有異, 故自朝家每加軫恤矣, 末梢年事如此, 而又使之白地徵稅, 則未爲卒惠之道矣。濟恭曰, 一千七百結之減削, 臣亦以爲難矣。上謂啓禧曰, 陽川民事, 聞甚可悶, 縣監權極, 卿須善指揮也。凡人當局則迷, 故渠雖善於策文, 而戶口增三字, 渠終以爲難矣。濟恭曰, 陽川民事, 臣則目覩, 而權極則未及見之, 故其言過矣。若然則臣豈可許入於稍實邑乎? 啓禧曰, 振威陳田, 隨起隨稅事, 頃有下敎, 故自本邑初不報災矣, 及其有更量之敎, 然後始報以七十結, 果是實狀, 則白地徵稅, 有非愛恤之初意, 而田政甚重, 改量亦難, 若令都事往審, 則庶有可知之道矣。濟恭曰, 前亦有都事往審之事矣。上曰, 自有可使之人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副修撰洪樂純, 牌招入侍。出榻敎  上謂啓禧曰, 此外卿自當之, 而或有可奏事, 則求對以稟, 可也。啓禧曰, 聖敎如此, 日後當隨事, 筵稟矣。啓禧退出, 上命濟恭, 校正警世問答付籤處訖, 臣彦鎬因承旨仰達曰, 徐命膺方帶吏曹參議, 而俄者承旨除授傳敎中, 誤書以副司直, 故敢達。上曰, 果然矣。傳敎卽爲還入, 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 精神索莫, 徐命膺以軍職, 除授承旨, 今聞果吏曹參議, 其遞可惜。承旨除授下敎勿施, 仍任前職, 以政官一體牌招, 而李顯重代, 參議黃柙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榻敎  上曰, 注書卽爲往傳, 而徐命膺旣命仍任, 以政官牌, 仍爲命招事, 分付。臣彦鎬又因承旨仰達曰, 傳敎辭意旣如此, 則前此傳敎, 勿爲爻周, 而似當竝爲頒布矣。上曰, 然矣。頒布傳敎後, 開陽門仍留, 政官大司成·副修撰入來後, 下鑰事, 亦爲分付。臣彦鎬承命出入, 上曰, 頃聞畿伯, 擔舁詣闕, 故不以爲信矣。今見其容貌, 果是大憊, 若當田政, 則尤費心力矣。濟恭曰, 外邑田政, 自前有敬差官差送之事, 終莫如使道臣比摠之爲無弊矣。上曰, 廚傳之弊, 亦多矣。上曰, 都承旨退去, 他承旨入侍。李翼元入侍, 翼元曰, 本院日記冊衣布, 多有蠹破, 將至於冊張破傷之境, 不可不使本院下屬改造矣。所入之物, 分付戶曹, 使之量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光海時日記如有之, 則持入, 可也。上曰, 承·史小退, 待大司成·副修撰入來, 更爲入侍。承·史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