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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0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7년 12월 1일 을축 9/9 기사 1761년  乾隆(淸/高宗) 26년

○ 辛巳十二月初一日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畿伯·灣尹·江原前監司, 同爲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工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行吏曹判書李鼎輔, 行司直洪象漢, 右參贊韓翼謩, 禮曹判書南泰齊, 戶曹判書金相福, 兵曹判書具善行, 刑曹判書李之億, 副司直鄭汝稷·李章吾, 大司成徐命臣, 禮曹參判洪麟漢, 京畿監司洪啓禧, 義州府尹李潭, 江原前監司金孝大, 同副承旨沈履之, 校理洪檍, 修撰尹得孟, 記事官兪恒柱, 事變假注書趙錫龍, 記事官崔昌國·李長老, 以次進伏訖。鳳漢曰, 連日極寒, 聖候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鳳漢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亦一樣矣。世孫之痘症凡百, 今果何如? 鳳漢曰, 平順之節賀不容口矣。東度曰, 詳聞醫官之言, 則實天賜之矣。鳳漢曰, 俄者有入侍之命, 故診候時, 請問行步與否, 果能善步, 而水剌亦善進, 但活血飮則厭進矣。上曰, 再昨神氣不平, 意謂祖孫竝臥矣, 旋得差勝, 可幸, 而俄者入侍已諭, 卿等各奏。鳳漢曰, 臣等賤見, 豈敢輕議? 而不出主之聖敎, 誠好矣。且右相曾爲太廟官, 必詳知其節次, 而畿伯詳明於此等事, 似知其禮節之如何矣。上曰, 右相及諸臣各陳所見。東度曰, 臣曾爲廟官時, 心常以此爲憫矣。今聞聖敎, 神位之竝櫝奉安, 雖未知於禮, 果如何, 而其在愼重之道, 誠好矣。益炡曰, 宗廟之事, 至嚴且重, 臣雖不敢斷定, 而上意旣如此, 大臣又有所達, 臣意與大臣同矣。聖應曰, 三百年已行之事, 猝然變改, 似涉如何, 更加詳確, 好矣。鼎輔曰, 臣則生疎於禮文, 而大臣所奏, 誠好矣。啓禧曰, 宗廟之禮, 至嚴且重, 臣不可斷定, 而私家有雙窓櫝, 亦有單櫝, 朔日出主, 望日不出主, 古制草略, 只有卓子矣。明時丘濬, 考證家禮及其他禮書, 講定儀節後, 禮文大備矣。今聞聖敎, 竝櫝出奉, 似涉無妨於禮節矣。翼謩曰, 宗廟典禮, 不敢輕議, 聖敎, 果好矣。泰齊曰, 今聞下敎, 實出於至敬至謹之聖念, 以臣賤見, 何敢臆對? 相福曰, 竝櫝出奉後, 只開櫝, 聖敎誠允合矣。善行曰, 聖敎誠至當矣。之億曰, 臣於閤外, 與大臣相議, 而此非禮文外事, 禮文且有隨時增損, 則此非大段難改之事, 只是變通而已, 聖敎, 誠好矣。汝稷曰, 大臣·諸臣已奏, 臣則別無意見矣。章吾曰, 臣亦別無可奏之事矣。命臣曰, 聖敎好矣, 而事係至重, 不可猝然變通, 問議於在外大臣及山林之士, 而衆議歸一, 然後斷定, 恐宜矣。麟漢曰, 臣雖待罪禮官, 至尊至重之事, 不敢輕議矣。尙喆曰, 聖敎誠好矣, 而行之已久, 詳考禮文, 然後更爲斷定, 似好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追慕初旬法講, 其當卽行, 而至於次對, 差後何妨? 而今命一時行之者, 非爲簡便也。昨見祭報府, 心常悚然者, 欲爲下詢而然矣。旣問入侍大臣·諸臣, 而此難文字形容者, 祭禮禮重, 未入侍大臣處, 令宗伯問議後, 明日入侍以奏, 在外大臣及知禮儒臣處, 令入侍儒臣洪檍·尹得孟馳往問議以來。出傳敎  上曰, 痘症之大體今則, 何如? 鳳漢曰, 起脹後諸症, 一向平順, 而面部顆粒, 所見, 甚好矣。上曰, 頃聞顆粒之多少, 至於三十餘雙云, 然則三十餘雙, 卽六十餘箇矣, 豈云所見之好哉? 鳳漢曰, 卽見齎咨官手本, 勅行不久出來, 延接都監堂上, 例以戶判差下, 而戶判之從前所引私嫌, 參以先正定論及前輩前例, 誠爲太過, 其在國體, 宜有申飭, 而但旣帶嘉禮廳堂上, 有難兼行延勅之事, 從前首堂有故, 次堂例或替行, 而參判趙暾, 以親嫌不得行公云, 今姑許遞, 其代後日政差出事,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趙曮旣已蒙敍, 還差備局副提調之任, 何如? 東度曰, 聞今則身病已差云, 更爲申飭, 使之卽速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備局副提調趙曮還差事。出榻敎 鳳漢曰, 禮曹見方多事, 而且有和陵奉審之事, 堂上未免苟簡, 參議鄭宲, 方在鄕, 有難等待其上來,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都政旣有今月內擧行之命, 則銓曹堂上不可不備員, 而參議徐命膺, 聞有實病, 難以行公云,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KC00032波知僉使變通差出後, 屢次遞易, 尙不赴任, 聞兵判之言, 尹泓受由下鄕, 有難等待其上來, 遞差固也, 而至於趙命周, 稱以有病, 無意承命云。武弁之厭避邊地, 極爲寒心, 依前例其地定配, 令該曹更爲擇差, 仍卽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KC00032波知僉使趙命周, 卽其地定配, 其代明日政差出, 仍卽發送事。出榻敎 傳曰, 政事, 明日爲之。出傳敎 孝大曰, 辛亥以後奴良妻所生從母役許良之後, 各驛各邑奴婢日漸耗縮, 今則無以成樣, 此誠非細慮, 官府之邑邑凋弊, 驛路之處處絶站, 亦由於此弊, 而續典所載, 雖不敢容易輕議, 先朝亦嘗有此令甲, 而未過數年, 輒復還寢, 良有以也, 今則恰滿三十年, 奴婢亦將有絶種之慮矣。上曰, 續典雖難猝改, 大臣之意, 何如? 鳳漢曰, 勿論公私賤, 良妻所生之從父役, 卽我國久遠之法, 中間雖或有變通之議, 而輒從古規, 其有深意, 蓋可知矣。一自新定式之後, 不但各邑各驛弊端之如前, 道臣所達, 臣則尤以名分之弛壞爲憂, 然此非一時捄弊之擧。旣載續典, 行之又過三十年, 則倉卒間何可輕言其更變乎? 東度曰, 從母許良之弊, 果然矣。象漢曰, 非但驛奴官奴之弊爲然, 寺奴婢必將耗盡而後已,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令備局詳考其時本末, 後日登對時, 稟處。出擧條 鼎輔曰, 忠淸監司尹東暹, 以其四寸弟丹陽郡守尹東晢, 在法應避, 狀聞請遞, 洪州牧使洪鑑輔, 以其四寸娚妹, 以爲大典無應避之文而若此, 京外之官, 多應避之例云, 請令該曹依法例施行, 而續大典相避條則雖見漏, 大典小註及受敎輯錄, 昭載相避之法。前後如此之人, 皆以應避遞改, 此狀啓勿施, 何如? 鳳漢曰, 同姓四寸妹夫·妻四寸及三寸姑母夫·姪女壻相避, 載於大典小註, 不載於大註, 而中間受敎有外官相避, 倂依小註施行之定式, 銓曹之遵行, 蓋已久矣。今番湖西伯尹東暹, 歷辭於領府事金尙魯, 語及於此, 仍考續大典, 則無此受敎載錄之事矣。原任大臣之意, 以爲續典中受敎不錄者, 有意與無心, 雖不可明知, 兩典不載之法, 因循襲用, 極涉不可云。臣意則以爲此一款, 本非掣礙可拔之法, 且丙寅頒典以後, 猶用是法, 而續典纂輯之大臣·諸臣, 曾無疑難, 則可知偶然遺漏也。續典不載之他受敎, 雖不必歸重, 此則與他有異, 不可諉以續典之不載, 而今忽廢閣云, 臣等之見, 俱有所據, 諸議亦多不一, 道臣不得不以稟處仰請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東度曰, 四寸娚妹應有相避, 而外官相避, 旣在受敎輯錄, 則續典之不載, 似緣其時遺漏之致矣。上曰, 續典之見漏可怪, 依領相所奏施行。鳳漢曰, 此乃添入於續典者, 爲先以今日下敎, 令該曹奉承傳遵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孝大曰, 關東詳定, 行之幾十年, 別無弊端, 而惟大小米價高重定式, 以歉歲之市價永定發賣, 實是行不得之政, 減定變通之後, 官民可以支堪矣。上曰, 然則米價多而然耶? 大臣之意, 何如? 鳳漢曰, 當初詳定時, 大米·小米之定價, 非自京廳硬定, 一從本道舊規而爲之矣。今者前道臣, 旣以民弊陳達, 而此非造次間可以變通矣。上曰, 消詳更稟, 可也。出擧條 孝大曰, 本道驛路之凋殘特甚, 至有絶站處, 而驛卜戶間, 亦有未能充給之處, 今又有三手米之稅, 尤無支堪之勢, 宜有軫念之道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鳳漢曰, 聞其事情, 誠爲可悶, 而今此三手條, 乃是一國通行之規, 關東一道, 若或除減, 則各道各驛, 必將踵起而紛紜矣。如有他條施惠之道, 則猶可議爲, 此則更無可論矣。孝大曰, 大臣旣以他條仰達, 自廟堂從長區處, 使殘驛得以支保,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孝大曰, 本道監營中軍, 今爲落點, 職又兼討捕使, 而朝家元無廩料劃給之事, 揆之事體, 亦甚未安矣。鳳漢曰, 各道監營中軍料米, 例自營需中上下, 元無自朝家別爲磨鍊之事, 關東亦何異焉? 然如以無所區別爲難, 則就營中都數, 而略定其料, 亦似無難矣。孝大曰, 雖營需中劃出, 自朝家定數除給, 然後事面無苟簡之歎矣。上曰, 令備局稟處。出擧條 孝大曰, 丙寅年間爲鐵嶺防守, 建置一小刹於嶺底, 而旣距大路稍間, 番僧料米, 分徵於道內各寺, 而近來僧徒散亡, 南北漢義僧, 猶難堪當, 況添此役乎? 且北路鐵嶺外, 又有三方路, 故設置防營於鐵原, 則此一寺, 旣無益於緩急, 反有弊於一道, 而亦不敢遽然請罷, 令新道臣, 待春巡詳察形便, 狀聞, 稟處, 似好矣。象漢曰, 此事臣於再昨年奉命北關往來之後, 陳其不可不變通之狀, 其時此道臣, 同入筵中, 有親審論列狀聞之聖敎, 而其有弊無益, 誠如道臣之言矣。鳳漢曰, 臣則未知本事, 而設令通北要衝處, 眞果此一條路, 數十孱僧, 何能有無於其間? 只見貽弊之不貲, 貽笑之不小矣。然可罷與否, 有不可造次間仰對矣。上曰, 令備局稟處。出擧條 象漢曰, 各司貶坐趁期爲之事, 命下, 而本府次堂, 或有實病, 或爲呈辭, 將無以備員, 有故人員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同義禁李彛章, 具善復許遞事。出榻敎  吏曹參議徐命膺, 戶曹參判趙暾, 禮曹參議鄭宲, 許遞事。出榻敎 啓禧曰, 今年災結甚多, 畿邑守令, 不無報不以實之弊矣。上曰, 若廉問則當用贓法矣, 更以實數盡報之意, 分付, 可也。傳曰, 噫, 其有益於民, 予何惜乎結數? 而若不詳實, 民不蒙實惠, 亦非爲民之道, 而今聞畿伯所奏, 諸邑査實。不過一二結, 而令道臣闊狹云,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其令從實以報, 若或慢忽, 民不蒙實惠, 進當廉問, 現露者當施禁錮之律。噫, 今者申飭, 非剝田於民, 欲覈守令手中之闊狹, 以此嚴飭事, 分付畿營。出傳敎 啓禧曰, 非徒畿甸, 湖西亦有此弊云矣。鳳漢曰, 丹陽·懷仁, 湖西之尤甚邑也, 淮陽·金城, 關東之尤甚邑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聞畿伯所奏, 聞大臣所奏, 湖西亦然, 而所謂舊逋, 予則以爲戊·己·庚之間, 今聞只有乙·丙舊逋云, 心甚矜惻。且王者所施諸道, 奚異畿甸·湖西? 舊還一倂停捧, 他道若有乙丙舊還, 一體停捧。噫, 丹陽舊還, 至於九千石, 懷仁不問而可知, 今雖蘇復, 尙負其債, 是豈頃年遣御史安集之意乎? 丹陽·懷仁舊還指徵無處者, 一倂蕩減, 雖非指徵無處者, 三分之二特爲蕩減。噫, 關東·, 一也, 頃者詢問, 亦一也。·亦依此例擧行事, 分付兩道道臣。噫, 三講雖追慕而行, 三對不過强行者, 而今日兼行次對, 所重在焉。今聞此, 以予心氣, 其何作氣? 而旣許民國, 亦何自顧? 今者此敎, 意則爲民, 若是下敎之後, 使民其有實惠事, 一體下諭于兩道道臣。出傳敎 鳳漢曰, 頃者李聖圭以祭官事, 坐補草芝萬戶, 尙未蒙放矣。上笑曰, 一家之內, 父爲輔國判書, 子爲草芝萬戶, 可謂備好耶。承旨書之。傳曰, 飭已行, 他皆敍用, 草芝萬戶李聖圭內擬。出傳敎  宣傳官入侍事。出榻敎  上曰, 宣傳官出往鍾樓與坊曲, 流乞人等摘奸以來, 權必時趨出。上曰, 諸臣暫退, 少後右相率稟事堂上, 更爲入侍。少退後, 右議政尹東度金聖應·李鼎輔·韓翼謩·金相福·洪麟漢·金尙喆·李潭進伏。東度曰, 此前黃海監司李溵狀啓也。以爲本道別武士則都試時, 優等及沒技者, 俱皆直赴殿試, 作領出身, 則優等者內三廳及邊將遷轉一款, 無一人許施, 而只差不願之屯監, 沒技, 每歸勿論之科, 故出身輩落莫, 無願赴者。今此出身都試沒技人朴道賢·徐命託, 參考節目, 且依關西加資例, 別般論賞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別武士都試節目中, 作領出身優等者, 旣許調用承傳, 則沒技人似當一體調用, 而近來兵批窠窄, 優等者亦不得調用, 出身輩之落莫, 誠可矜悶。今此沒技人, 申飭西銓, 使之從便調用則可也, 而至於加資一節, 係是別般論賞, 倖門決不可開矣。分付西銓, 隨窠調用, 加資之請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東度曰, 此濟州牧使申光翼, 巡審三邑後狀聞也。備陳本島穡事失稔之狀, 因以羅里舖米限五千五百石準數劃給, 以爲明春繼賑之資, 新還上準捧舊還上及今夏停退牟還, 一倂停捧, 各寺奴婢貢米減一斗, 大同米減一升, 均役米減一斗, 軍兵操鍊姑爲停退, 各色逃老故病廢雜頉, 從便塡充, 推奴徵債, 一切防禁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州凶荒如此, 誠爲可悶, 賑資不可不劃給, 而至於五千五百石之請, 終不免過多, 羅里舖見在之穀, 僅爲五千九百石零, 亦不可不稍存節蓄, 且新還旣云畢捧, 則民事之不至遑急, 可以推知, 三千石待開春劃給還送, 似宜。故臣與領相相議, 則其意亦如此矣。其餘事,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開春後卽爲裝運事, 分付道臣。出擧條  傳曰, 今年濟州農事又若此, 聞狀聞, 心豈弛乎? 羅里舖爲本州設置者, 所在之穀, 予何惜也? 而只許今請三千石者, 一則舖穀若多, 涼藿多來, 貽弊湖南·湖西沿海之民, 一則非徒此也, 今年裝運五千石, 亦莫知去處, 船夫卽本州人, 雖漂他國, 其若生活, 予心可紓, 其或臭載, 穀不足惜, 人命矜惻, 多數輸運, 亦海夫之弊故也。宜思聶夷中詩粒粒皆辛苦, 以小濟多, 俾有實效。夫永萬等, 其間能生還本土乎? 亦爲詳探以聞。一邊運穀, 一邊運馬, 其弊豈少? 況因誤指揮, 耽羅之貢, 亦有昔無而今有之事, 故纔覺下敎, 濟州明年貢馬, 亦爲停捧, 以除本州及沿路歉歲運馬之弊事, 令備局一體分付本道。出傳敎  上曰, 灣尹進前, 進伏。上曰, 今番之除, 便同特除, 勅使等事, 自當循例擧行, 而今見齎咨官手本, 彼中消息, 誠極寒心, 赴任後須勉力爲之, 以爲堅固邊圉之地。曰, 臣無所知識, 而特蒙聖簡, 今當遠赴, 下敎又若此, 當殫竭心力, 以報萬一之聖意矣。上曰, 若有所懷, 則奏之, 可也。曰, 臣曾於待罪江東時, 隨道臣往灣府, 略聞其物情, 而務守法典, 抑其爭鬨, 猶以謹飭爲心矣。上曰, 厥處亦有鄕戰乎? 尙喆曰, 臣亦曾經, 而其所爭鬨, 不過鄕任也。曰, 西關素稱弓馬之鄕, 而近來多棄武業云, 臣當以此申飭, 務習弓馬之舊業矣。東度曰, 邊臣之言, 好矣。鼎輔曰, 都政望後爲之事, 命下, 而必得三十餘窠, 然後可以爲之。目今守令窠, 只有七窠, 無以成樣, 多付虛司果, 則似可爲之矣。上曰, 去都政虛司果, 纔已區處, 何必更出虛窠, 有志者事竟成, 推移爲之, 可也。鼎輔曰, 弘提乏望, 而且慶科當前, 故自擬蒙點, 而久帶不遞, 事涉如何。改差提學之任, 何如? 上曰, 規例何如? 東度曰, 賓客與提學, 例有自擬爲之之規, 不必以自擬爲嫌, 而此重臣掌試公平, 文任之許遞, 可惜矣。上曰, 果然矣, 且非久當用文任, 今不必請遞矣。鼎輔曰, 臣年老病殘之狀, 前已果陳, 而行公實難, 敢請遞解矣。上曰, 大政當前, 此非吏判求遞之時也。命書崇陵親祭祭文訖, 命注書召摘奸宣傳官入侍, 必時進伏。上曰, 流乞果幾何耶? 必時曰, 臣馳往鍾樓傍見之, 則初未知流乞之所在, 而往見於賣麪家, 則略有之, 故因爲探問, 則廣通橋傍, 結幕多聚云, 故往見其處, 則果有二十二人, 而所見甚矜憐矣。傳曰, 歲歉之時, 又値極寒, 恐或流丐之呼號道傍, 命宣傳官摘奸, 懸鶉之類, 果得二十二人而來, 聞甚惻然, 若寒在己。分付部官, 卽爲領付惠廳, 煮米粥以饋, 結襦衣以着事, 部官及惠郞·戶郞招來, 卽爲分付擧行後, 來奏門外。履之曰, 兵批歲抄中見漏者有持入之敎, 故敢達矣。上曰, 一體點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