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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1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1월 21일 을묘 9/10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正月二十一日未時, 上御思賢閤。藥房三提調入診, 大臣·備局稟事堂上, 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南泰齊, 副提調蔡濟恭, 假注書睦萬中, 記事官李長老·林德躋, 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固·慶絢·吳道炯, 右議政尹東度, 行工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洪象漢, 左參贊李昌誼, 戶曹判書金相福, 漢城判尹金致仁, 戶曹參判洪麟漢, 行司直金尙喆, 右副承旨李溵, 以次進伏訖。洪鳳漢曰, 午間, 聖候若何? 上曰, 勝矣。鳳漢曰, 有所進御乎? 上曰, 進粥飯少許矣。尹東度曰, 聖候愆和, 下情不任憂慮矣。旋則康復, 慶忭曷已, 而益加靜攝, 俾嗇聖躬, 區區之願也。醫官入診。履亨曰, 脈候左右三部, 與朝前無異矣。諸醫所陳略同。上進服湯劑訖。上曰, 政事, 當日爲之。出傳敎  上曰, 營將有闕代, 兵判方在三單之前, 令次官, 問于長官, 口傳擇差。出傳敎 蔡濟恭進讀北道狀啓。洪鳳漢曰, 此監市御史金鍾正狀啓也。以爲開市時, 慶興金益律, 買取彼人長衣, 而內供有文, 罪關一律, 故執捉回示於開市之日。觀其爲人, 則矇騃無知, 且與匹緞買取有異, 令廟堂稟處爲請。道臣·帥臣, 亦以此同辭狀聞, 而且以地方官慶源兼任富寧府使具敍五, 旣捉犯禁之人, 則宜有將功贖罪之典爲辭矣。衣內異於全緞, 爲人涉於矇矓, 則原其情, 雖若可議, 旣犯邦法於開市之時, 不可輕易容貸, 依律施行,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尹東度曰, 內供固異於匹緞, 邊氓易眩於法條, 而紋禁旣犯, 繡狀又到, 臣不敢以法律之外, 仰陳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洪象漢曰, 繡史[衣], 若卽其地梟示, 則無容更議, 而旣請稟處, 則其意亦可知, 宜有參用情法之道矣。李益炡曰, 此與紋緞雖有間, 旣犯邦禁, 則不可輕易容貸矣。金相福曰, 似與匹緞犯禁有間矣。李昌誼曰, 內供固異於匹緞, 繡衣雖請以稟處, 旣發於開市之時, 則尤不宜遽議容貸矣。金致仁曰, 紋緞犯禁, 罪關一律, 自下雖不敢仰請容貸, 長衣內供, 與匹緞有間矣。洪麟漢曰, 旣犯之後, 固當依法繩之, 而內供異於匹緞, 似有參之以情法之道矣。金尙喆曰, 朝家法令之行, 莫如紋緞之禁, 則邊民愚闇, 自觸於法, 而諸臣旣奏參以情法, 唯在處分矣。上曰, 若買取紋緞, 則已無可論, 非徒御史·道臣·帥臣狀聞。予意則賣買之際, 當見其表, 我國之衣, 其裏非緞, 則莫知混買, 事勢似然。此可謂情法參究者, 嚴禁令之道, 不可循例酌處。特減一律, 嚴訊一次後, 島配。鳳漢曰, 地方官,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具敍五, 勿論可也。出擧條 蔡濟恭曰, 去辛巳年秋冬等褒貶, 黃海監司趙榮進殿最中, 守令無一人居下者, 南兵使尹九淵殿最中, 邊將無一人居下者,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他承旨入侍。出榻敎 李溵承命趨入。上曰, 備局諸宰, 有稟事者, 奏之。洪象漢曰, 罪囚之定律名, 特下傳敎者, 捧招有所不便, 旣定律名之後, 渠雖發明, 不可分揀, 雖有隱情, 亦不可請刑矣。特敎律名, 事體嚴重, 今後此等之類, 拿囚後, 勿捧原情, 草記勘律擧行, 何如? 上曰, 此後依所奏爲之。出擧條 李益炡曰, 臣則無職掌, 而爲承候入來矣。洪麟漢·金尙喆進前, 麟漢曰, 臣等旣承聖敎, 査出貢市弊瘼, 則長興庫·奉常寺, 皆有所犯。至於繕工監, 則亦有犯焉, 而聞本監公故頻數, 比他司尤甚, 前後官員之責立役人, 亦不無所據。恐不與他司官員, 一例抵罪, 且其數夥然, 亦甚難處矣。上曰, 司饔院·典設司官員公故時, 亦有貢人而責立乎? 繕監之因公使役, 事甚非矣。其數雖多, 豈可不罪? 長興庫·奉常寺, 則提調爲誰, 而郞廳誰也? 麟漢曰, 奉常提調則兪最基, 郞廳卽前正安克孝, 長興庫則乃朴玄源·李思源·元重擧, 而玄源所犯尤重矣。上曰, 噫, 其雖衰耗, 而心在民國。當寒連爲酬應之餘, 冷痰復作, 及用湯劑, 其雖旋愈, 一兩日靜攝, 亦何難也, 而下〈旬〉次對不爲。予之下旬次對, 明日欲爲, 有志未果。今日大臣·備堂入侍之命, 意蓋深也。而因下敎而聞之, 貢市人·堂上, 有考待云, 其本爲民, 亦何踰日? 繕工監, 自己卯所犯郞廳, 至於近三十云, 眼有國法, 乃敢若此? 其中有故者外, 一倂令該府施以制書有違私律。奉常寺, 噫, 耆舊提調, 無乃氣衰而然乎? 雖然, 於此一節, 不可弦韋, 提調兪最基削職, 前正安克孝, 長興庫奉事元重擧, 前奉事李思源, 令該府一體施以制書有違私律。其中前直長朴玄源, 其所犯尤爲無據, 施以徒年之律。出傳敎  上曰, 承旨, 新自海西來, 可謂五日京兆, 而本道事陳之。李溵曰, 海西之最急務, 卽改量一事。通一道改量, 在於二去癸亥年, 信川·載寧等數郡新改量者外, 各邑田案, 皆久遠無以憑考。雖隨起隨稅, 比年執摠, 而奸僞百出, 苦歇懸殊。富豪者, 多占良田美畓, 減等損卜, 殆同無稅之土, 貧殘者, 斥賣薄田瘠土, 應稅貢賦, 有不足之歎, 貧民愈困, 富民愈肆, 實爲一路痼弊。改量一事, 雖或爲騷擾之端, 年年擇年事稍實, 守令得人處, 一年行數三邑改量, 今年如是, 明年又如是, 則未及十年, 可以盡改量矣。洪象漢曰, 臣方待罪海西句管, 而適有所懷, 敢此仰達。年前故參判李日躋, 以關西審理使, 力請兩西改量, 豐原府院君趙顯命亦主之。臣於其時, 以爲西田異於三南, 所謂一結之廣, 殆同三南之二三結, 故民力至歇, 得以聊生矣。今若一準三南之法, 而改量則, 納稅之重, 必倍蓗於前, 而民將流散。爲慮此弊, 不用三南之尺, 則不但有乖於同律度量衡之義, 其爲苟艱莫甚, 決不可改量云。則故奉朝賀金在魯, 故左相宋寅明, 皆以臣言爲是, 不許改量之請矣。雖以本道言之, 金川一自改量之後, 仍作弊邑, 前轍可戒。改量一事, 不宜容易爲之, 各別愼重, 恐爲得當。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備局諸臣, 亦陳之。洪鳳漢曰, 正經界, 王政先務。前道臣改量之請, 旣爲民弊, 則其在國體, 何可不許, 而近來各道改量, 未見實惠之及民, 徒致元結之大縮, 此已可悶。至於本道田案, 尤爲紊亂, 其若從實尺量, 則結數比前當倍。若嫌其加而減量, 亦非重田政之道, 就其太甚之邑, 又待得人, 然後方可議爲矣, 尹東度曰, 臣於海西田案之紊亂, 亦嘗悶之矣。土豪之田, 地大而卜小, 下戶之土, 地小而卜多。改量之論, 實是正經界之政, 而猶至今仍舊結者, 蓋以改量, 有許多難底故也。以已事言之, 若如谷山, 則豈非善也, 而或如金川, 則反爲弊矣。臣以爲改量一事, 不可遽議也。李益炡曰, 臣曾忝海西道臣, 熟知其田政之紊亂。其所矯弊之道, 果如前道臣之言, 而改量一事, 善爲則固好, 而善爲誠難矣。令卽今道臣先就其太甚處, 擇其守令之可合者, 從便爲之, 事合似宜矣。李昌誼曰, 改量固甚重難, 而前道臣灼見弊源, 旣有陳達, 則似不容一任其紊亂。若令本道道臣, 就其太甚之邑, 且待其得人, 而次第擧行, 則恐合便宜矣。金相福曰, 改量固好矣, 而得守令然後, 方可善成矣。金致仁曰, 田政久則紊亂, 二十年一改量, 自有定式, 而苟或不善改量, 則其弊反有甚焉。要在得人而後, 方可議爲矣。洪麟漢曰, 量田之法, 載在續典, 非曰不可, 守令不善擧行, 則反有弊焉, 此在得人而後可議矣。金尙喆曰, 經界之正, 王政所重。雖以湖西言之, 元結二十萬, 而時起不過爲十餘萬結。就此改量, 則折此補彼, 雖未能有益公稅, 豈不爲少紓民怨, 而守令之盡得其人, 旣無其路, 初有意於一道, 終僅止於兩邑。田畓多寡, 雖有西南之異, 量案紊亂, 必無彼此之殊。海西前道臣改量之請, 誠有所據, 以其最甚處, 得守宰而漸次釐正, 則庶爲民國之兩幸矣。李溵曰, 改量之重難, 臣亦非不知之, 而窮則通, 亦理也。田案之紊亂不分明, 旣是一路難捄之弊, 則今豈容難其人而廢之? 臣以爲田政正然後, 一路之民弊可捄。臣待罪南邑時, 亦嘗見之, 雖有一場搔擾之慮, 其實則不患其不善成。自廟堂, 往復道臣, 擇數邑而先始之, 恐宜矣。上曰, 前道臣所達, 深見其弊, 而未及十年, 可以善成云者, 太易言之矣。自備局, 更加消詳, 次次始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又有他事乎? 李溵曰, 鄕里爭鬨之習, 卽海西痼弊。臣之向來辭陛時, 面承聖敎, 不啻申嚴。臣與一路士民約束, 凡有起鬧者, 不問是非而兩罪之, 幾乎寢息, 莫敢售其舊習矣。臣之離海州以後事, 雖未敢知, 而臣與新監司趙榮進交龜時, 亦以此意言之, 俾令嚴禁。而官長一有扶抑, 則喜事之徒, 輒欲增氣, 非細憂也。更加嚴飭道臣, 此後如有復踵前習者, 論以重律, 恐爲宜矣。洪鳳漢曰, 鄕戰之弊, 奚徒海西乎? 諸道亦皆有之。其本不過校院爭任也。官長若偏於扶抑, 則其害無窮, 莫如兩治而兩解矣, 尹東度曰, 前道臣兩罪之者, 誠得之, 此等爭鬨之輩, 初無是非之可論, 隨現兩治, 無所扶抑, 則自可妥帖矣。上曰, 治鄕戰之法, 予意是此。其法合宜, 令道臣宜守此法, 其勿葛藤事, 申飭。曰, 臣俄以海西鄕鬨事, 陳達。大臣未退前, 未及仰請, 而旣將出擧條申飭矣。不但海西一路, 他道亦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一體嚴飭, 隨現重繩。出擧條 洪鳳漢曰, 向日講經改定規之時, 周易序卦, 書傳篇題, 詩傳六義, 依例講誦事稟定。至於周易之文言繫辭, 便是元經, 雖不擧論, 自在當誦中矣。上曰, 然矣。有節處則何以爲之? 尹東度曰, 乾坤兩卦中文言, 乃是大文之連綴者, 繫辭上下傳, 又是大文之當講者。今不當擧論, 而旣已除註, 則有節處亦當勿誦矣。逐卦卦體之下, 每有序卦, 此則當講。而序卦合傳及說卦傳·雜卦傳, 雖同是十翼, 經生亦不講矣。上曰, 依爲之。洪鳳漢曰, 然則今此所稟, 當添入於頃日啓下擧條, 而改付標乎, 別爲出擧條乎? 上曰, 出擧條, 可也。出擧條 洪鳳漢曰, 卽見全羅監司狀啓, 則濟州入送穀物, 以羅里舖所在者, 無以充數, 以沿海邑儲置移劃事爲請矣。本舖之穀, 旣不能充其數, 依其所請, 以沿海各邑儲置, 斯速推移入送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羅里餔穀物, 專爲濟州, 何可捨此, 而更用儲置耶? 鳳漢曰, 本舖之穀折半五千石, 還分前留庫, 折半已送於濟州, 還分之穀, 因年凶僅捧七百餘石云, 其勢不得不移劃儲置矣。上曰, 還上未捧之罪, 何官當之乎? 鳳漢曰, 前官冬初當捧, 而因他罪徒配, 雖有不善督捧之失, 而今難追罪。後官冬末赴任, 又當歉歲, 不能多捧, 事勢固然。此則當待本道還上捧未捧狀聞上來後, 可以稟處矣。上曰, 依所奏施行。以此之故, 隣邑受弊, 其涉寒心。前官雖以他事處分, 不可徒年而止, 仍其地以此添律名定配。此時守令數遞, 雖可悶, 後弊不可不防。縣令韓後裕, 令該府從重勘處, 其代, 今日政已署經中擇差, 宜除廚傳之弊, 其令當日辭朝。出擧條 洪鳳漢曰, 日昨有禁府羅卒, 憑藉其官令, 爲招內醫女, 公然作拏於不當之醫官家云。後弊所關, 不可置之。不能檢飭之都事,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都事爲誰, 醫官爲誰? 鳳漢曰, 都事聞是尹得霖, 醫官卽李世珪矣。上曰, 都事不可拿問而止, 汰去, 李世珪罷職。出擧條  上曰, 各道都事, 一司已署經者, 一司除署經, 其令卽爲辭朝。出傳敎  上曰, 禁府都事尹得霖, 爲先汰去, 醫官李世珪罷職。出榻敎  臨陂縣令有闕代, 今日政差出, 當日內辭朝事。出榻敎  大臣·備堂遂先退。上曰, 儒臣, 持朝者持入史漢一統入侍。出榻敎  儒臣進前。徐有良進讀張儀傳。洪秀輔繼讀。李溵陳軫傳。臣萬中繼讀。林德躋又繼讀。上曰, 承旨語訥, 比前尤加, 海西風土不好, 受傷然乎? 曰, 臣抱痼疾, 病劇則語訥尤甚, 病歇則少勝。近間病甚, 語言殆全不能爲之矣。儒臣先退。曰, 昨日則群下莫不焦慌, 今日召儒臣進講, 誠爲慶幸矣。上曰, 昨日承傳色下敎, 果有外間搔動之慮矣。命臣萬中, 取入昨日下敎, 讀而奏之。命書傳敎曰, 近日下敎, 做錯者多, 故昨日下敎, 副提調者取覽, 大體則雖是, 猶有遺漏者, 有做錯者, 更爲校正, 中官推考, 以此知悉。又命校正注書草冊曰[後], 以承傳色, 口傳下敎曰, 當寒酬應之餘, 再昨有冷痰之氣, 今日有加, 都承旨率入直醫官, 建功湯煎入。上曰, 近來靜攝之中, 召儒臣讀書, 而以文章家言之, ·雖未慣見, 史漢亦好矣。李溵曰, 然矣。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