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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2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2월 11일 을해 7/7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二月十一日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兼工曹判書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戶曹判書金相福, 刑曹判書李之億, 兵曹判書金陽澤, 行司直李章吾, 戶曹參判洪麟漢, 行司直金尙喆, 副校理南玄老, 持平申益彬, 左副承旨洪重孝, 右副承旨鄭光漢, 假注書金翊休, 事變假注書李賢涉, 記事官李長老·林德躋,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向者欲諭而未諭矣。訓將以時頻見世孫嬪, 可也。鳳漢曰, 若無自上下敎, 則其在謹愼之道, 宜不敢頻數進見也。上曰, 然故予今下敎矣。東度曰, 連日動駕之後, 昨又久臨寒殿, 聖候若何? 上曰, 得天由暇而往來幸矣。氣則一樣矣。東度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仍命光漢書曰, 事體至重, 而俄聞大臣所奏, 其將進參云, 而以承宣除授, 差代下敎之後思之, 事體不然, 承旨洪重孝復授禮曹參議, 其令明日, 一體進去, 其代參議鄭存謙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禮議本職, 今日謝恩, 明日下直, 肅拜可也。重孝先退。上命翊休曰, 臺臣牌去來, 勿爲呼望事, 分付。鄭景瑞如已承牌, 其令入侍可也。翊休承命出來, 與景瑞還入進伏。上曰, 朴海潤·蔡緯夏亦爲承牌乎? 光漢曰, 竝爲詣臺云矣。上曰, 四臺詣闕, 而諫院則不備, 難以署經, 憲府署經, 其令爲之, 一司除署經。出傳敎 鳳漢曰, 頃日次對入侍時, 掌令朴海潤有所懷, 批答不善書出, 事甚未安, 當該承史推考, 其時擧條, 改付標啓下,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此乃下敎不察之致, 勿推。出擧條 鳳漢曰, 頃日入對時, 大司成徐命臣, 以成均館米布劃給事, 有所陳請矣。依前例, 戶曹木一同, 兵曹木一同, 布二同劃給, 何如? 上曰, 所給不多,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此京畿監司洪啓禧狀達也。枚擧廣州府尹沈履之牒報, 以爲本府, 以常平穀之見乏, 凡諸公下, 每請移轉本府田稅米賞格外添餉者, 移錄取用, 其代, 以各邑所在常平穀, 推移仍留則移轉煩擾之弊, 庶可除矣。請令廟堂稟處矣。事勢便順, 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此咸鏡監司趙明鼎狀達也。枚擧北靑府使申應顯牒報, 以爲本府有五撥所, 而一年雇價之出於民結者, 其數甚多, 民不堪支。今若罷舊院臺撥所, 洪原大門嶺撥所, 移置於兩邑界平鋪地, 則彼此道里, 不甚相遠, 而在洪原, 別無加役之端, 在本府, 實爲蠲弊之道, 請令廟堂稟處矣。計其二撥道里, 雖祛一撥, 不至甚遠, 依狀請施行好矣, 而但久遠設置之事, 徑改亦難, 前頭更議, 何如? 上曰, 仍舊貫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近來動駕時, 班行錯雜, 愈往愈甚, 此莫非臣等不能董飭之致, 以事體道理言之, 大駕未入闕門前, 百官不宜罷去, 未解嚴前, 卿宰不敢乘轎軺。臣等今方遵古例, 成儀節申飭, 而押班監察擇人然後, 可以檢察, 此後則令該曹各別極擇, 何如? 上曰, 動駕日諸臣, 何可乘轎軺乎? 予於潛邸時, 若參陪班, 則乘馬往來矣。臺監, 古之殿中御史, 所以規正大官以下, 而今則不然矣。東度曰, 監察, 古則極擇, 而且嚴署經之法, 故凡係糾檢之責, 能不負其職矣。今則蕩然, 宜有別樣申飭之道矣。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另加嚴飭。出擧條 鳳漢曰, 向來以閭家奪入及犯夜被捉事定配者, 乃是特敎, 故今番放未放狀啓, 當入稟秩, 臣擬待其稟處時, 請其放釋矣。臣行在明, 不得已先此仰陳, 當初特配, 蓋出嚴懲之意。今已經年, 宜有疏釋之道, 且金光國以其親老, 頃蒙恩宥, 而未及回還, 終至遭艱云, 誠爲矜惻, 諸人中亦多有親年篤老者云, 尤不可不趁卽處分矣。上曰, 飭已行矣。聞金光國事, 不覺惻然, 一竝特爲放送。出擧條 鳳漢曰, 大廣通橋修改事, 前已稟定, 臣已言於濬川堂上及該營大將矣。今將解凍, 卽受物力於兩曹, 斯速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故參議李后定, 以淸白吏, 有子孫錄用之命矣。其曾孫寅爕, 今番都政, 得除參奉, 而不爲懸註, 故寅爕雖是進士, 年則未滿, 將至呈遞云。只謂其生, 進則年未滿者, 固不當見擬, 只謂其淸白吏子孫, 則亦不可無註而照望, 於此於彼, 銓官俱難免疎忽之責矣。上曰, 未懸註銓官, 從重推考, 依他承傳例, 勿拘其年,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今年雖未用赦典, 而他餘罪人, 皆得放送, 備邊司草記罪人, 獨未蒙放矣。上曰, 若事在赦前, 一體放送可也。出擧條 相福曰, 東籍田水破處, 上年二月, 領相與奉常提調看審, 而以修築之意陳達。右相爲戶判時, 以方春役民爲難, 請自濬川所役丁修築, 而自戶曹給糧, 上敎以待農歇, 修築矣。臣於上年十月, 移文畿營, 俾趁農隙修築, 而近者, 畿營回移, 以爲卽今農節不遠, 又有勿爲役民之飭敎, 故不得擧行云矣。奉常寺則必徵代土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有下敎, 不可役民, 奉常寺雖徵代土, 戶曹則恤經費, 可也。出擧條 相福曰, 尙方所用紅熟綃, 戶曹給價甚少, 而廛人稱冤, 故自昨年不爲貴納於廛人, 而因上敎, 自尙方織造矣。織造則所入物力, 太多, 不可無變通之道, 法服所用, 事體重大, 此則自尙方織造, 其他所用, 依前取用於廛人, 而酌量增價,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相福曰, 校書館有貼冊紙·卷冊紙, 而貼冊紙則紙品, 與長興庫草注紙同。卷冊紙則與長興庫楮注紙同, 而以其名色之不同, 故不得通同取用。校書館紙, 尙多遺在, 長興庫紙, 每患加用矣。自今爲始, 校書館貼冊紙名色, 改以貼冊紙次草注紙, 卷冊紙名色, 改以卷冊紙次楮注紙, 而均其價, 通其用, 則可無彼多遺在, 此有加用之弊矣。上曰, 紙品申飭久矣。相福曰, 然則竝與紙品, 而當稍減於前, 亦爲申飭均齊, 使無彼此之異矣。上曰, 竝依爲之。出擧條 麟漢曰, 頃日諭世孫文, 似當編入於御製冊子中矣。上曰, 姑置之, 雖不編入, 而世孫若能遵行, 不亦好乎? 鳳漢曰, 畿伯來待矣。上曰, 注書引入畿伯, 可也。翊休承命出來, 與洪啓禧入侍。上曰, 畿伯進前。啓禧曰, 二十三邑守令, 各陳所懷, 臣亦附以賤見, 實感俯詢之聖意, 而其言多有掣肘難行者, 何敢望一一採施耶? 此則廣州府尹沈履之所陳也。以上下道, 民人之距山城最遠者, 軍餉糶糴之弊爲言, 弊固然矣, 而軍餉不可設外倉, 臣欲以軍餉外營賑等穀, 設倉於最遠之地, 而終似難矣。上曰, 姑不可輕議也。置之。啓禧曰, 沈履之以上都六面劃屬分院者, 火粟稅重, 且有家稅, 徵一斗五升, 宜有變通云, 此弊誠不可不革矣。上曰, 此亦猝難變通, 姑置之。啓禧曰, 楊州牧使李思觀北漢, 係是京兆所管, 而每以支待責之, 本州不能支堪, 宜有變通云, 而此則自有朝令, 不必別爲變通, 只當自廟堂申飭矣。鳳漢曰, 旣有朝令, 似當嚴禁矣。上曰, 日後有犯此者, 勿論官職高下, 令備局, 隨現重繩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李思觀盛陳軍丁額數, 全無限節之弊矣。臣則謂良役實摠後, 新出名色, 更依實摠例, 覈出別單啓下然後, 可除民弊矣。鳳漢曰, 不必別單啓下, 査出後報備局施行, 亦可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坡州牧使李明中, 以外來復戶之逐年增加, 請變通, 防塞復戶之弊, 亦宜有變通矣。鳳漢曰, 復戶之類, 亦有利害, 故多處太多, 外來復戶, 一竝嚴禁之意, 申飭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李明中北漢移轉之弊, 請以長山·臨津兩鎭, 移轉恒受之意定式, 列邑以此爲請者多矣, 而山城糶糴, 有難一從各邑之意者, 當更加酌量而處之矣。鳳漢曰, 山城糶糴, 一有撓改, 必致紛挐, 不可輕議矣。上曰, 置之。啓禧曰, 兼喬桐府使趙濟泰, 以支勅所用, 不得會減, 松都廚房, 所用魚物輸納後, 亦未會減稱冤, 此則宜有會減矣。上曰, 自何處會減乎? 啓禧曰, 會減於惠廳矣。上曰, 前爲惠堂時, 不爲會減, 今請會減畿伯推考。鳳漢曰, 魚物之輸送松都, 是謬規, 宜禁斷矣。上曰, 喬桐, 非開城府管下, 則不當若此, 嚴禁,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長湍府使黃寀, 以山城餉米事爲言, 此則置之, 且以路上十面近峽之故, 請依漣·朔麻·積例納小米, 而此則似難輕議矣。上曰, 置之。啓禧曰, 仁川府使申暕, 以陳田之未蒙頉, 請更爲査陳, 依前前監司蔡濟恭筵稟後下敎, 一體摘奸, 何如? 鳳漢曰, 査陳之請, 將無已時, 各邑請量田則皆許之, 而査陳則更不可開路矣。啓禧曰, 三邑已有摘奸之命,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竝置之。啓禧曰, 南陽府使金致龜, 以爲民小軍多, 而島民則皆投入於牧子, 良役之搜括無路云, 此誠宜有變通矣。鳳漢曰, 牧子若過多, 則非牧軍子支, 不可不査定後, 移充軍役, 令該寺, 報備局處之,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金致龜盛言尙衣院漆田之弊, 民不堪苦云, 誠可矜矣。鳳漢曰, 四五年一捧之斗餘, 漆在尙方, 無甚關係, 而該邑民弊則誠極矣。如此等事, 自上別爲處分好矣。上曰, 民弊可矜, 蕩減, 可也。相福曰, 南陽漆田, 旣革罷, 則高陽亦有漆田, 不宜異同, 蓋此兩漆田, 自尙方五年一取漆, 僅得一斗餘, 有無無甚關緊, 而取漆之際, 郞官及吏隷下去, 民弊則不貲, 臣於待罪畿營時, 欲爲革罷而未果矣。上曰, 所奏是矣, 一體蕩減,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利川府使趙漢弼, 以陳田事請査陳, 此則毋論, 又以其進上時雇馬之弊, 請立馬, 而此亦無可以救弊之道矣。鳳漢曰, 立馬事, 非可以請於朝家者矣。上曰, 置之。啓禧曰, 趙漢弼, 以司饔院匠保之弊爲言, 每名米六斗代納錢三兩四錢, 實爲冤枉, 依騎步兵例, 請納二兩, 其納錢三兩四錢者, 實謬例也。依良役例, 以錢二兩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均廳定式之後, 良役皆納二兩, 而利川匠保納錢, 至於三兩四錢云, 該邑何可過捧以納乎? 當該府使, 拿處, 何如? 上曰, 誠是, 依爲之。人君飭令, 豈獨施於外方? 當該廚院提調罷職,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高陽郡守申暿, 以禮葬時擔持軍領待西小門外, 爲民大弊, 請變通矣。鳳漢曰, 鄕民若不用, 則勢將移之於都民, 都民擔軍, 不可往於城外矣。上曰, 置之。啓禧曰, 加平郡守徐有寧所論良役及復戶之弊, 已承下敎, 毋論, 且言如斗小邑, 只有五面, 五面皆有折受, 大爲民弊, 請令變通矣。上曰, 此則非矣。折受有害於守令私用, 此豈民弊而可言之耶? 當該守令, 從重推考。出擧條 啓禧曰, 安城郡守朴好源, 以免稅之久未移送爲悶, 此則本道及該衙門, 足可爲之, 而無邑不然, 移送無路, 合有變通矣。鳳漢曰, 此不必煩稟, 自本道區處宜矣。上曰, 置之。啓禧曰, 麻田郡守李普中, 言良役事, 而己卯年, 繡衣廉問後, 歸奏以良軍一百名, 移送他邑, 有成命而尙未移送云。蓋以本道民小軍多之弊, 無邑不然, 故雖有成命而未及擧行者, 似以此也。上曰, 本道不能移送, 道臣推考。啓禧曰, 本道各邑, 則大同小異, 實無可以移送處矣。曾有關東良役, 移定於三南之例, 移送他道之外, 無他道矣。上曰, 畿甸軍兵, 移送於他邑乎? 道臣更爲推考。出擧條 啓禧曰, 朔寧郡守朴師伯, 以山城餉米事爲言, 而此則已承下敎毋論, 交河郡守鄭景淳所論良役之弊, 當依下敎報備局施行, 竝毋論矣。柴場山直事, 亦當在報備局變通之中矣。本郡官廨傾圮, 不可不自朝家題給物力, 使之成就矣。上曰, 事極細瑣矣, 置之。啓禧曰, 交河郡守鄭景淳, 以爲香炭山直, 當在於香炭山所在處, 而坡州坡平山香炭山, 山直之充定於交河, 徵錢以去, 又不得充定軍役, 不可不變通矣。上曰, 毋論陵園香炭山所在處, 充定他邑, 勿論。出擧條 啓禧曰, 永平縣令閔百寅所論免稅事, 振威縣令李章祜所論免稅事, 已有下敎勿論。李章祜, 又言本縣自陸運, 變爲水運之後, 猶納北漢米, 宜變通云矣。鳳漢曰, 此亦許於一邑, 則必有弊端不可許之也。上曰, 置之。啓禧曰, 衿川縣監李思國, 言官奴婢不足之弊, 此亦爲民弊矣。上曰, 猥瑣矣, 置之。啓禧曰, 抱川縣監洪益喆所陳, 良役之弊, 復戶之弊, 積城縣監柳應祥所陳復戶之弊, 山城米糶糴之弊, 良役之弊, 漣川縣監金宗郁所論山城餉米之弊, 竝勿論, 金宗郁又言山豬進上之弊, 請與麻田·積城輪回或合力矣。上曰, 輪回或合力, 在道臣區處, 非可以煩稟者也。啓禧曰, 砥平縣監具善長, 雇馬之弊, 已承下敎, 今不必論, 而又言守禦別破陣額數太多之弊, 此則令該軍門, 參酌變通, 何如? 鳳漢曰, 自備局申飭該廳, 俾無局正橫侵之弊,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果川縣監權瑜所陳雇馬之弊, 勿論, 且言邑內之人, 皆投屬於摠戎廳, 若以居村人換定, 則通引使令之屬, 可以充數云, 此則變通, 似不甚難矣。上曰, 必有弊矣。置之。啓禧曰, 權瑜, 又言良才驛, 昔在果川, 今在廣州, 而散料上下, 果川替行, 請變通矣。鳳漢曰, 散料上下之事, 何可稟於朝家乎? 上曰, 猥瑣矣, 置之。啓禧曰, 權瑜, 以爲敗船米徵捧, 亦一大弊, 因其自稱土着者, 則不問其戶籍有無, 使之徵出, 必考三式年戶籍然後, 以原籍官施行之意, 定式, 則可無此弊矣。鳳漢曰, 有三式年戶籍者, 未易得也。啓禧曰, 然則以一式年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陽川縣監權極所陳良役之弊, 陳田之弊, 竝勿論, 又言本邑疲殘, 若不得合縣, 則宜劃給富平之東三面, 使成邑樣, 其言亦出於不得已矣。上曰, 不可成之事也。置之。啓禧曰, 畿內六驛之弊, 有不可言, 舊逋未償, 新債又生, 若此不已, 必將無驛而後已, 自朝家, 宜有劃給, 使之支保矣。鳳漢曰, 已自兵曹劃給, 何可每每給之乎? 上曰, 猝難變通矣。置之。相福曰, 畿伯, 以驛弊爲言, 而凡大小使星乘馹之行, 毋論馬之好否, 所帶下人, 多有操縱點退之患, 故驛人必納賂於下屬, 而始乃入把, 此爲驛人難支之一大弊也。今若嚴加禁飭, 若有此弊而不能禁戢, 則當該使臣, 施以濫騎之律, 似可矣。上曰, 所奏誠是, 毋論王子大君, 皆用濫騎律,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近來民俗漸詐, 冒屬於璿派及勳裔者, 比比有之。永平人李玉尙, 欲免軍役, 稱以璿派, 故考出近百年戶籍, 則乃是金海李氏, 而冒屬於從義君派, 居間納賂周旋之人, 皆是本道人, 故今方査治勘律, 而書吏則移送秋曹矣。各別嚴處, 懲一勵百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聞之罔測, 不可不懲勵, 冒錄人, 海島水軍充定, 京外符同人, 令秋曹及道臣, 嚴刑, 極邊定配, 其時官員, 施以三等告身之律。啓禧曰, 單字中宗臣一人, 着署如懸保之例, 着署宗臣, 宜有罪矣。上曰, 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啓禧曰, 前冬入侍時, 有振威縣改量之命, 又以他邑中, 如有可以改量處, 則道臣狀聞陳請爲敎, 臣與諸守令相議, 僅得富平一邑矣。上曰, 府使爲誰? 啓禧曰, 安商楫也, 而到處善治矣。量田時物力, 今不可斂民, 依水原改量時例, 劃給本邑結錢, 而以此有太半不足之慮, 更加商量, 定數狀聞以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益彬曰, 言路, 國之血脈, 而近年言路不開, 含默成風, 甚至於官師相規, 亦未有聞, 臣常慨然。今當入侍, 適有所懷, 故敢達矣。近日以來, 酒禁漸至解弛, 日前象舌輩, 齊會首譯家, 酒肉狼藉, 京兆聞之, 推問其行酒人, 箇箇直招, 而不卽移送秋曹, 經宿之後, 無端放釋, 聽聞莫不駭惑。臣謂當該堂上, 罷職不敍, 郞廳拿問嚴處, 會飮諸譯, 令有司依律科罪。上曰, 寥寥之中, 其涉開眼, 聞極寒心, 依爲之。益彬曰, 上年安國洞聖后私第親臨時, 黃海監司趙榮進, 忽指某房曰, 此昔年之寢室也。增衍其說, 丁寧告達, 至有御製懸板之擧, 本家子孫, 謂其誤奏而不爲, 從實更陳, 仍爲掩覆之計, 告君之辭, 何等謹嚴, 而强其不知, 率口臆對, 小無疑慮, 物議譁然, 莫不笑罵。臣謂御製懸板, 移揭於當揭之所, 趙榮進虛妄之罪, 不可不懲, 臣謂罷職不敍, 有不可已也。上曰, 依爲之。揭板初已誤, 再誤難知, 令政院, 詳問于閔百奮後, 更稟懸揭。益彬曰, 前兵曹判書具善行, 爲訓將時, 本營錢數千餘兩, 去處不明, 及爲兵判, 曹儲錢五千餘兩, 木累十餘同, 亦無去處, 所聞狼藉, 至有自備局捉來該吏査問之擧云。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則可以仰陳, 而具善行之受國厚恩, 何如, 而不思一分報效之道, 乃敢擅用公貨, 如渠私物, 論其所犯萬萬無狀, 臣謂拿問嚴處, 有不可已也。上曰, 聞甚怪駭, 依爲之。益彬曰, 名器不可不尊, 而至於掌邦禮之職, 尤極淸顯, 決不可人人濫授, 而竊伏聞前冬節使之行, 禮曹判書南泰耆, 付送六七馬匹於其弟行中, 遍乞西路各邑, 醜聲狼藉, 西來之人, 無不傳說, 其爲朝廷之羞大矣。如此鄙瑣之人, 不可濫置於大宗伯之任, 臣謂禮曹判書南泰耆, 亟施改正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近來耳目寥寥之中, 果若所聞, 不可置之, 其若風聞, 亦不可置之於黯𪑓之中, 令政院, 緘問。益彬曰, 兵曹軍色郞廳, 卽是出納財貨之任, 而向來正郞洪相直, 名係從案, 尤宜審愼, 而小無疑慮, 濫費公貨, 至被大臣之嗔責, 其爲侍從之羞大矣。如此之類, 不可不懲, 臣謂兵曹正郞洪相直, 亟施削職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依爲之。益彬曰, 目今悠悠萬事, 莫過於保嗇聖躬, 而日前纔行謁陵酌獻之禮, 昨今冷殿, 終日酬應, 又下十五日徽寧殿望祭親行之命, 不無玉體損傷之慮。大小臣民, 莫不憂悶, 姑待日氣之和暢, 差退行禮, 實合愼重之道, 臣不勝憂愛之忱, 敢此仰達矣。上曰, 其所奏, 由於愛君, 依爲之。上曰, 臺臣之言, 何如? 鳳漢曰, 雖或有過處矣, 近來未有論人者, 而況重臣乎? 自上至退行酌獻禮, 以示來諫之意, 臣欽仰聖德之益光矣。上曰, 禮判事可訝。鳳漢曰, 誠可訝矣。上曰, 前兵判事可怪。鳳漢曰, 前兵判爲人從容, 過於順便, 以洪相直爲軍色郞, 故致此言矣。上曰, 此是郞廳不擇之致也, 雖有一二事之失, 終是可用之人矣, 錢貨用之難, 今兵判之欲堅守者是矣, 彼訓將, 終始善做事矣。趙榮進, 非有雜心, 爲人浮動, 故致此誤矣。鳳漢曰, 閔百奮, 亦言其誤達云矣。上曰, 臺臣進前, 向者恭默閤再次開講, 專爲取汝, 而今日聞臺臣之入侍, 猶慮其無一言矣。今聞所奏, 可謂長夜之中見星, 霖雨之中見日也。可知其爲國忘身矣。益彬曰, 臣頂踵莫非聖恩, 臣敢顧一身之利害, 以負國家乎? 上命光漢書曰, 近者耳目媕婀之中, 臺臣所請者, 其中雖或有本事所聞, 眞贗未能知也。非徒鐵中錚錚, 年少臺臣, 其能擧職, 於漢唐亦賜金賜帛, 況次者乎? 持平申益彬, 熟馬一匹面給, 其令閤外親受。出傳敎  上曰, 憲臣有所奏, 而諫臣何爲默默乎? 景瑞曰, 臣則無別般可陳之事矣。上曰, 爾年幾何? 景瑞曰, 今年六十五矣。上命光漢書曰, 近來耳目寥寥, 故雖推考不爲者, 意蓋在也。人君御下, 勸懲二字, 一日次對, 旣賞憲臣, 而默默退去之臺臣, 不爲飭勵, 則可謂有勸無懲, 初入筵席, 年已老矣。無乃生疎老昏而然耶? 雖然, 不可無飭, 正言鄭景瑞, 特遞其職。出傳敎 鳳漢曰, 前兵判拿問, 事體不輕, 而判義禁呈辭入達,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判義禁許遞, 其代判府事李益炡除授, 待開門牌招察任, 捧供辭後入侍。出傳敎  上曰, 南泰耆緘答若來, 則留置, 判金吾入侍時持奏。出傳敎 鳳漢曰, 海伯又遞矣。上曰, 每欲諭之而未諭矣。徐命膺之父故判書宗玉, 戊申見其面目而曾任龍岡, 道逢世弘, 卽爲來告, 可見其爲國之心也。今者其子, 欲一試之矣。鳳漢曰, 聖意在於超擢乎? 上曰, 予意在於海伯矣。鳳漢曰, 然則吏曹不開政, 當自上特用矣。上命光漢書曰, 海伯數遞若此, 其涉可悶, 此時豈循常例? 黃海監司有窠代, 吏曹參議徐命膺除授。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禮議使之入侍, 可也。翊休, 承命出來, 與洪重孝入侍。上曰, 俄聞禮議已治行, 故還拜本職而已, 知爲人之精詳, 大臣往來純陵之間, 必須勤心監蕫, 可也。鳳漢曰, 和陵則改封築, 純陵則改石物矣。上曰, 石物盡改之乎? 鳳漢曰, 不必盡改, 當取其可改者改之矣。今年所入物役, 依故相臣宋寅明之所定例, 上下矣。上曰, 復命當在何間乎? 鳳漢曰, 雖趁速往還, 似不出於來月望間矣。上曰, 禮議亦嘗往來北道乎? 鳳漢曰, 曾以北評事往來矣。上曰, 知其道里遠近乎? 重孝歷擧自楊州咸興路程曰, 至於磨天嶺, 天所以限南北也。鳳漢曰, 臣於今番和陵奉審之行, 道內各陵及濬源殿, 與本宮竝爲奉審事稟定, 與禮官, 同爲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臣之此行, 如幼子之離慈父, 一念耿耿, 不能少弛, 雖一月之間, 聖躬必加意調護, 千萬伏望。上曰, 春寒如此, 須善往還焉。東度曰, 領相今作北道之行, 臣無可與共做國事矣。上曰, 予與卿共做好矣。啓禧曰, 門鑰已下, 臣留宿於城內未安矣。上曰, 雖外任, 一宿於城中無妨矣。諸臣退出。上曰, 承旨少退後, 更爲入侍可也。少退後還入進伏。上曰, 鄭存謙謝恩乎? 光漢曰, 存謙違牌矣。上曰, 承旨鄭存謙許遞, 其代參議徐命天除授, 牌招入直, 房順房。出榻敎 光漢曰, 江上摘奸宣傳官入來矣。上曰, 摘奸宣傳官及今日下直守令, 竝入侍。出榻敎 趙榮儉進前。上曰, 江氷復合乎? 對曰, 臣承命馳往江上, 則今年江氷, 厚可尺許, 故初不解凍, 雖將軍石, 可以曳過矣。仍先退。上曰, 守令進前, 各言職姓名擧七事, 可也。珍島郡守李毅壽, 金化縣監南舜喆, 大靜縣監崔宗信, 懷德縣監李得榮, 以次進對七事訖。上命光漢宣諭後, 先退。上曰, 下次對草冊持來乎? 光漢袖出草冊曰, 已爲持來矣。上曰, 承旨讀之。光漢讀至。 令曰, 依爲之。上曰, 東宮則當曰依, 而加書爲之, 注書錯記之致也。光漢曰, 注書生疎故也。上命光漢讀上言曰, 擧其梗槪, 拔其猥濫可也。光漢讀訖。上曰, 今下上言, 一依新定式擧行。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