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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4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4월 4일 정묘 9/11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四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禮曹判書申晦, 戶曹判書金相福, 刑曹判書李之億, 行副司直鄭汝稷, 戶曹參判洪麟漢, 行副司直金尙喆, 副校理尹得孟, 持平李廷烈, 左副承旨閔百興, 假注書金敍九, 事變假注書李賢涉, 記事官林德躋·李致中,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講書院官員, 使之入侍。賤臣敍九傳命出來, 講書院官尹勉憲進伏訖, 上曰, 世孫講學, 一日曠悶, 心雖觖然, 今日當先回昌德, 前後牌軍, 禁·御外營入直軍擧行, 雖不準數, 只入直擧行, 挾輿軍二十名, 以昌德內入直軍, 擧行, 回昌德後, 待懿旨還入直, 食代後待令, 待諸司預備, 只入外整。出傳敎  上曰, 今番式年講申飭後, 果有效驗矣。領議政洪鳳漢曰, 自上飭勵之下, 京外士子, 亦多有作興者矣。上曰, 講書院官員進前。尹勉憲進伏訖, 上曰, 世孫講學, 只在講官, 須盡心勸學, 而講官亦自重, 宜矣。上曰, 予以玉堂爲友, 世孫亦以講官爲友, 最好, 當如鹿鳴章, 情地流通, 豈不美哉? 鳳漢曰, 如是則甚好矣。上曰, 講官仍爲退去。上曰, 特敎之下, 備堂懸注者多, 雖已下敎, 不可無飭, 兵判外一竝從重推考, 將臣與他有異, 則守禦使, 以一時申飭, 何敢介意? 禁將往事不過眚, 今聞一次陳書云, 將臣事體, 不當若是辭書, 勿爲呼望於訓將, 則不無猶有撕捱之心, 將臣分義, 焉敢若此? 三臣, 其令爲先入侍。噫, 目今國事, 若何, 而身爲卿列·將臣, 豈循些少人事之時? 噫, 親臨頒敎, 有一分耳目, 昨日四臺臣復命, 今日何待其牌, 而三臺違牌, 予則曰, 此一節, 亦亡國之一端, 不可有循常例。任觀周一時飭敎, 其無深意, 旣已引嫌, 廉隅亦伸, 復何撕捱? 竝只推, 更爲牌招, 備員兩司。出傳敎  上曰, 將臣與他有異, 守禦使使之入來。賤臣敍九, 傳命出來, 行司直李鼎輔入侍, 上曰, 新差將臣, 不入來乎? 洪鳳漢曰, 兵曹判書金陽澤病猶未差, 來待闕下云矣。上曰, 其人氣虛乎? 鳳漢曰, 氣稟則虛弱, 而心志則堅固, 兵批政事, 極操心矣。上曰, 訓將, 太柔善, 如儒生矣。鳳漢曰, 其爲人亦堅固, 且極操心矣。上曰, 注書出去, 兵判外將臣, 使之入來。賤臣敍九, 傳命出來, 行司直金聖應, 行副司直具善行入侍, 上曰, 大享只隔數日, 身憊欲臥, 而猶自勉强矣。鳳漢曰, 聖心若是勉强, 臣等, 豈勝欽歎? 右議政尹東度曰, 仲尼, 自强不息四字而已, 君德, 當體乾道也。上曰, 然矣。上曰, 臺臣違牌者, 使引儀引導以來之外, 無他策矣。上曰, 任觀周, 避嫌乎? 東度曰, 然矣。上曰, 任觀周, 宜避嫌矣。洪鳳漢曰, 此, 京畿監司洪啓禧狀本也, 以爲, 富平·振威今方改量, 而兩邑舊量時, 旱田之入於五六等居多, 振威水田中置之三等者, 亦不小。如此之類, 一依續典, 水田必作四等, 旱田則竝置六等, 則元結之見縮, 不可不念, 一依舊量, 則前頭必有稱冤之端,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田畓, 所當隨土品分等, 而獨京畿之田置六等, 畓置四等者, 實莫曉續典本意, 一從前規處之, 此後他邑改量時, 一體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此, 東萊府使權噵狀啓也, 以爲, 信使出送大差倭先文, 頭倭今已出來, 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 預爲差出, 差倭所贈宴禮公私禮單雜物, 依前例擧行, 竝令廟堂稟旨分付, 而自有前例, 竝依狀請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信使, 何時入送乎? 鳳漢曰, 明年似當送之矣。鳳漢曰, 東萊潛商首犯外, 酌處定配者, 輒卽蒙放。雖以罪人玄尙趾事言之, 刑判以同罪者旣放, 此亦當放云, 故臣泛然應之, 今聞其事實, 臣亦覺其疎率。刑判推考, 尙趾及罪犯之在於十年內而見放之類, 一竝還發配所, 何如? 上曰, 所奏雖是, 法密則民無所措手足, 旣放復配, 亦非民無信不立之意。雖濫置之, 其中名在譯院者, 不關於歲抄者, 朝家許用之前, 勿爲更用, 秋判初問, 其雖不察, 大臣所許, 亦莫知本事, 雖問備薄勘, 旣許以推, 如今勿推。出擧條 鳳漢曰, 工曹判書李昌誼, 頃日罷職後, 卽往郊外, 敍復已久, 尙今撕捱不來, 崇宰處義, 決不宜如是。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此外備局諸宰之在鄕者, 一體推考, 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臣以繕工監官員, 當入現告而不入者, 更爲査實事, 仰達矣。追聞戶判及句管堂上之言, 內外監官員無見漏者, 紫門監便是他司, 此郞廳無可論, 其中金命材, 肅拜日入直, 仍爲出外, 故其時承旨, 筵稟區別云, 事實旣如此, 追現告一節,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小退後更爲入侍時, 諸臣以次進伏訖, 上曰, 臺臣, 皆違牌乎? 承旨閔百興曰, 司諫李壽德, 持平李廷烈入來矣。上曰, 諸臣有所懷, 陳奏, 可也。禮曹判書申晦曰, 式年殿試以十三日擇定, 而會榜之出, 似在六七日間, 事甚窘迫矣。姑爲退定, 何如? 上曰, 其間似可及矣, 當觀勢爲之矣。司諫李壽德進伏曰, 近來新定講規, 科制丕變, 此固出於聖上作成之盛意, 凡在章甫, 莫不欽仰振起, 已有成效之可言。若於此時, 益加講究, 無有一毫之未盡, 則豈不誠休美乎? 節製之規, 當初則不過給分, 故只書姓名矣, 自中古以來, 始乃賜第, 近年則每多親臨之擧, 事體比前自別, 只書其名, 終涉, 如何? 且以年前李泰玉事, 言之, 專由於只書其名, 臣謂凡於節製, 皆書父名與姓貫居住, 以爲重科體之道, 恐合事宜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洪鳳漢曰, 臺臣之言, 不無意見, 而節製, 乃是泮試, 故雖蔭官, 以書生書於皮封, 今若變通, 書其年歲與父名, 猶或可矣, 職號似不可書, 旣不書職號, 而只書年歲父名, 未知得當矣。上曰, 稱號依泮製例, 其他, 一依謁聖例, 可也。出擧條 壽德曰, 大小科割封之規, 出於愼嚴科場之意, 而近來奸僞轉滋, 或不無因而爲弊之端。臣意則割封之規, 永爲革罷, 似合事宜, 而事係科規,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洪鳳漢曰, 卽今科場之弊, 非但在於割封, 且此割封之規, 其來已久, 恐不可容易變改矣。上曰, 行之久矣,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壽德曰, 臣於年前待罪旌義時, 見絶海民俗貿貿, 無異異域, 而其中儒士輩, 擧望朝廷之遣御史設科, 槪自古十年內, 一次設科, 而近來戊午以後, 至今二十五年, 尙不設科。臣意則命遣試才御史, 以爲慰悅海島人心之道, 恐合事宜矣。上曰, 當爲默量處之矣。出擧條 壽德退伏迄, 上曰, 其言頗好矣。洪鳳漢曰, 如此陳奏, 或官司相規, 豈不美也? 持平李廷烈進伏曰, 臣奉命掌試, 昨始復命, 故朝參之庭, 不能親聽別諭, 屢十行絲綸, 至令臣子聳動警惕, 殿下春秋, 雖以閭巷言之, 是衰晩篤老之時, 而恒日自强不已。至於遇災之後, 則尤益勉勵, 董飭群下, 若是勤懇, 凡爲臣子者, 皆有一分人心, 孰不感動欽歎, 而殿下於時弊之最緊者, 大明猶有所遺照, 故董飭之方, 不得其道耳。近日之弊, 所謂時樣, 爲害最甚, 朝臣之中, 雖或有銳意國事者, 多日持被, 則以疲軟入直譏之, 一二做事, 則或以果敢能擧職嘲之。苟有誠心國事者, 何足動於浮囂? 其流之弊, 一味圓熟, 不露圭角, 恐異於衆, 務歸一套, 如是而誰人能做甚事? 臣伏聞頃日御題, 以抑躁競三字, 親試文臣, 而抑躁競, 亦有其道, 躁競者不得, 不躁競者得之。雖日撻而使之躁競, 其誰敢躁競? 若躁競者得之, 不躁競者不得, 則殿下, 雖日下絲綸而勉飭, 徒歸文具而已。此則惟係於殿下用人之, 如何, 進其剛方而激勸之, 退其諛佞而懲勵之, 非但國事可做, 世道亦將以新矣。上曰, 所奏, 糢糊暗昧矣。副校理尹得孟曰, 持平李廷烈所懷, 糢糊不分明, 大失臺體, 罷職, 何如? 上曰, 所奏雖得體, 欲召入復問, 姑爲勿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注書出去, 李廷烈, 使之入來。賤臣敍九, 傳命出來, 廷烈入來進伏訖, 上曰, 予若知柔佞, 豈有用之之理? 當今朝廷, 誰爲柔佞乎? 雖入侍諸臣, 汝須指陳。廷烈曰, 辭不達意, 非謂有柔佞之人也, 臣之所言, 乃柔佞之習也。上曰, 有柔佞之人, 然後有柔佞之習, 汝須直指以奏, 可也。知而不告, 則臺臣, 乃佞人也。廷烈曰, 臣受國厚恩, 寧有知而不啓之理乎? 臣之所言, 實謂柔佞之習也。上曰, 今日滿朝, 皆剛方乎? 廷烈曰, 皆剛方也。上曰, 寧有是理? 知人則哲, 是帝之所難也, 呑吐不奏, 大陰昧矣。上曰, 噫, 今日耳目之寥寥, 卽亡國之一事耳。其所勉飭, 意蓋此也, 而其雖若此, 詣臺其若雜邪心人, 雖曰, 旣飭, 而又處分, 此召其人而閉其門云, 決爲處分。今日憲臣初奏二件事, 語涉糢糊, 頗有謹意, 故初略諭意, 而儒臣請罷, 其雖得體。噫, 莫曰, 衰耗, 旣見其影, 若不諭矣, 何弊勝言? 特命勿罷, 其更召之, 意亦深矣, 旣稱柔佞人, 又曰, 柔佞習, 前後語意, 脈絡相貫。若有此等之人, 此等之習, 此亦國亡之兆也。頃年語若糢糊, 則有緘問之事, 咫尺前席, 不如暗昧, 故問其佞人, 問其佞習。一刻之間, 前後矛盾, 在朝之人, 咸稱剛方, 一室之內, 至親之間, 亦有賢不肖。滿朝剛方, 雖盛時, 所無者也。若此, 豈有驩兜·共工? 予則曰, 初似直, 此言, 近飾諂也。白首暮年, 不飭此等之習, 豈大學惟仁人, 放流之意哉? 其當飭一人礪百工, 持平李廷烈, 當施當律, 刋名仕版。出傳敎  上曰, 諸臣進前。予之幾十年亘中者, 于今近七暮年, 今講曾書, 非徒欺心, 欺彼蒼也, 夏禴, 何顔以拜? 今因事端乃諭矣。予在潛邸時, 李廷烈之父來見, 而語予曰, 趙泰耉之箚, 其涉怪駭云, 而語未了而色動, 故予笑而答曰, 此非語於予者云, 而冷顔以待, 語者面色沮而去。噫, 逆因此, 有叵測之說, 亘于中者, 今何弛乎? 今見廷烈擧措, 可謂有父有子, 叩予心, 諭幾年亘中矣。出榻敎  上曰, 今日雨甚好矣。閔百興曰, 正當付種之時, 得此好雨, 誠極幸矣。上曰, 此承旨貌樣, 與儒時勝矣。洪鳳漢曰, 可大用之人也。上曰, 然矣。大臣以下, 以次退出, 上曰, 昌德宮留院, 左承旨爲之。出傳敎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