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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5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5월 8일 신축 4/5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五月初八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行司直金聖應, 行工曹判書李昌誼, 右參贊韓翼謩, 禮曹判書申晦, 戶曹判書金相福, 副司直具善行, 吏曹判書金致仁, 副司直鄭汝稷·李章吾, 禮曹參判鄭弘淳, 副司直李彛章, 戶曹參判洪麟漢, 同副承旨鄭光漢, 大司諫朴師訥, 應敎李瀰, 修撰洪樂純, 假注書具㢞, 事變假注書李益烍, 記事官李致中·尹塾進伏訖。相福問候。上曰, 我朝開創, 實由於獻陵, 予行素三日矣。頃者南泰齊見予臥, 謂行素所致矣。鳳漢曰, 一日行素, 臣等則以爲落下數層氣矣。上曰, 理中建功湯, 自今日至十一日, 再煎以入。出榻敎  上曰, 今年再立春, 覺予年之益多, 心甚愕然矣。鳳漢曰, 上意如斯, 而臣民則慶幸, 上下之意異矣。上曰, 三皇從享一節, 今則順成矣。若非禮判所達, 則何由入覽明史李如松傳乎? 上曰, 噫, 暮年次對, 只簿書期會, 豈自强之意? 古人云, 今日行一難事, 明日行一難事, 今日行一飭, 明日行一飭。其雖言敎, 亦不勝於簿書乎? ·之道, 孝悌而已。, 先以五品, 于今末世, 舍此何先? 頃者朝參大諭, 臨門時亦有面飭, 而猶有辭未暢者, 不爲詳諭, 道傍棄兒, 孰能肯育? 復姓之後, 孰能報恩? 此後其若懲創于此, 道傍雖見兒, 恐或部官之搜問, 或不爲收育, 旣長之後, 渠必復姓, 何心辛勤? 或知本而不諭, 則此不仁也。被育之兒成長復姓之後, 不思襁褓收育之恩, 視若路人, 此不義也。若此則欲扶倫常, 反導不仁·不義, 白首暮年, 豈忍爲此? 且其或難以尋問, 不思朱壽昌, 泛過徒老, 是宇寅之間一無父無姓之人, 此不孝也。尤爲殘忍, 中夜興思, 不能自耐。今日次對, 先諭此意, 其令京外, 詳諭予意, 使我民庶, 不陷於不仁·不義·不孝之科。出傳敎  上曰, 噫, 其雖衰矣, 心在元元。耽羅運穀之民, 今番使行生還, 便殿召見, 因此而予心尤倍, 此民生還矣。貢果領來之民, 今將焉在? 若不藏於魚腹, 其將藏於烏鵲。頃者令廚院副提調, 問本州領來人, 其子今皆被縗云。若復生還故土, 其能釋縗相逢。不然。吁嗟, 孤魂莫知去處, 孑兒寡妻終抱窮天之痛, 思之及此, 誠不能耐。令備局更飭諸道, 誠心尋問, 解予此心。出傳敎  仍命小退, 還爲入侍時, 上曰, 臺臣違牌, 甚未安矣。光漢曰, 任希敎則親病猝重, 方陳書, 而適値國忌未入矣。上曰, 雖有親病, 亦豈無暫時入侍之勢乎? 上曰, 噫, 衰耗之年, 强行次對, 意蓋深矣。不爲則已, 豈行文具? 頃年代理之後, 臺臣謂以登筵路阻, 一月只三對, 牌招爲事, 無一人入侍, 其何言行之不相副, 一至此哉? 以目今言之, 臺臣路阻, 其過在君乎? 在臣乎? 一番引對次對, 非大臣奏則儒臣請焉。勘處爲事, 適中其意。予則曰, 今日紀綱之解墜, 先由乎此。違牌臺臣, 竝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入侍。上曰, 今日違牌臺臣, 竝削職。出榻敎 師訥曰, 今日違牌臺臣, 俄者傳敎至嚴, 終不膺命。其情勢有無, 雖未詳知, 而其在事體, 罪宜重勘。臣謂今日違牌臺臣, 竝削職宜矣。上曰, 雖適中其願,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此黃海兵使李昌運狀啓也。以爲黃州城內德月山烽臺之追設, 只爲臣營暸[瞭]望, 而本州鄕校移建之後, 以其烽臺之在於主山頂上, 邑報士單, 相繼請移。旣未安於聖廟尊奉之方, 可移處又無害於照瞭之政。德月山烽臺, 移設於城內甑峯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邑報士單, 雖如此, 烽臺之移設, 亦甚重難,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都城案山, 亦有烽燧, 若此不經之說, 其何狀聞? 帥臣, 從重推考, 守令拿處。出擧條 鳳漢曰, 大司成徐命臣, 本職除拜後考試頗公, 士論甚洽, 而受由下鄕, 尙不上來。從重推考, 催促還朝, 本職仍爲久任, 以責成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副修撰洪樂純爲嶺南御史時, 以營吏事移關於道臣, 其間事狀, 未知如何, 而不過公體間事, 則道臣之引以爲嫌, 誠過矣。至於再書不止, 尤極不然。此時藩務, 不可曠廢。慶尙監司黃仁儉, 從重推考, 申飭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後勿受其書。出擧條  上曰, 副修撰洪樂純, 振威量田處審察御史差遣。出傳敎  上命樂純曰, 汝須念民弊, 莫念田稅之減縮, 帶去林遇春, 善爲審察, 可也。上曰, 此人可用矣。鳳漢曰, 相亦好矣。上曰, 靈城, 曾有竹弓之說, 何如? 善行曰, 近來黑角甚貴, 弓子不如古。臣待罪統營時, 使匠人, 造竹弓用之, 反勝於角弓, 而京工則不如統營之工矣。上博詢後命試造竹弓。上曰, 綠袍章服浮費, 何如紅袍? 鳳漢曰, 稍勝於紅袍矣。上曰, 前年以紅袍之有別, 故命改之, 而初見綠袍, 駭眼忒甚矣。以爲輪臺官入來, 今則眼熟矣。上曰, 賫咨官邊憲已來到, 而乾隆已還北京云耶? 世間事未可知, 予深以爲憂矣。翼謩曰, 忠淸監司, 田結三千餘結, 初則不報, 而再次乃報。此下吏不審之罪, 而不可無飭, 從重推考, 結米則急爲上送, 何如? 師訥曰, 田政何等重事, 忠淸監司尹東暹, 田結差錯者, 至於三千三百餘結之多, 惠堂, 纔已請推矣。雖曰後報有加, 與減縮有異, 而莫重田結, 如是不審, 勿論盈縮, 罪則一也。有關後弊, 不可推考而止。且若因各邑所報而致然, 則守令, 亦不可不嚴處。臣謂忠淸監司尹東暹, 罷職, 各邑所報, 亦令査實重勘宜矣。上曰, 大司諫所奏誠是, 不問贏縮, 三千餘結不審道臣, 不可推考而止, 罷職。惠廳堂上請推亦輕,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命致仁曰, 忠淸監司望, 問于大臣備擬。上曰, 此時道臣數遞可悶, 其人雖可惜, 其在國體, 不可推考而止。忠淸監司, 旣已罷職。此時守令猶然, 況道臣乎? 其代宜擇, 政官牌招開政, 問于大臣備擬。出傳敎 致仁曰, 守令瓜滿之代, 無得差出於散政事, 頃日大臣, 陳達定式, 而又有不可不稟定後擧行者。前都政前當滿考限者, 因道臣有故, 未及殿最, 朔數未滿, 故前都政, 不爲差出, 而都政後追封殿最, 始滿考數, 且已過朔。今若拘於散政勿出代之定式, 而遲待後都政差出, 則不但朔數之太過, 五考者當爲六考, 十考者當爲十一考, 如此者, 何以爲之乎? 大臣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似好矣。鳳漢曰, 道臣每於限內, 封殿最, 則元無掣肘之可論, 而如此處, 不可一例爲法, 故向日定奪中, 已開一條路矣。此則雖散政, 許其出代, 而以今日陳達者, 參互前日擧條而擧行, 俾無隨時變改之弊,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仁平君變品贈職事, 自勳府草記允下矣。取考本府謄錄, 則贈職之規, 參互職品與勳等, 有所差等, 而別無一定之例。大體言之, 則以正一品贈領相, 以從一品贈右相。至於靈城君, 以從一品, 而贈領相。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鳳漢曰, 勳府前例如此, 則靈城君之贈以領相, 未知有特敎與否, 而此亦勿論領右相, 銓曹則似當稟承擧行矣。上曰, 左相贈職,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殿最守令, 上考點下, 則施以中考, 中考點下, 則施以下考事新有定式, 而必經本曹草記後出代, 例也。向來點下守令, 因特敎出代之時, 次堂參政事會急遽, 不得已以點下代。懸註差出, 而開坼草記, 則首堂有故, 尙未爲之。到今追行, 雖爲過時, 古規不可仍廢, 當爲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點下守令, 旣有上爲中中爲下之定式, 則雖未經臣曹草記, 事在赦前, 自當入於蕩滌之中, 依此擧行乎? 上曰, 以赦前事擧行。出擧條 鳳漢曰, 世孫嘉禮後賞格傳敎中, 列書監造官之名, 而又有監造官陞六之命, 而不但無姓名之可據。元監造官外, 如內資寺官員, 元無前例云, 似當在於勿施中矣。上曰, 置之。出擧條 致仁曰, 臣旣以雜歧減窠事陳達, 而又有平日心常矜悶者。近來中庶甄復之路, 殆乎全塞, 引儀出身則以其有贊儀·掌儀之故, 猶或間間收用, 而其外則一番失官, 終身不得更沾寸祿, 許多人中, 豈無才能之可堪於百執事者, 而一例空老, 幽鬱之氣有足感傷, 此豈聖世之美事乎? 若就該司, 一窠特許, 引儀出身外, 雜歧前銜之甄復, 雖移遷或見遞, 又必繼而收拾, 毋使間斷, 迭替見差, 則庶可爲疏通慰悅之道矣。上曰, 予意尋常, 若此所奏, 誠是矣。依爲之。鳳漢曰, 吏判所陳, 實爲疏滯伸菀之道, 臣亦因此而有可達者。承文院製述官, 乃吏文學官出身之所帶也。一番啓下之後, 終身不遷不遞。永防許多人疏通之路, 事理似不然。臣意則此亦計仕遷轉作散等節, 一依他實職例施行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臣有區區所懷, 每欲一陳, 而見方待罪銓曹, 故敢達矣。近來仕路日漸淆雜, 東班實職中庶殆居其半, 雖以夏享親祭時言之, 數十奉俎官, 通參上參外, 分排塡差, 而亦未免苟艱。此蓋雜歧數多, 區處窠窄, 漸至積滯而然也。若不一變通, 其弊將益無窮。臣意則雜歧出六中, 吏文學官·能麽郞廳·治腫敎授, 係是自古有之之窠, 竝仍前置之。觀象監五窠, 曾屬外方, 今屬本監, 故苟充遷轉, 尤極猥雜。就其中特減二窠, 只留三窠。二則付天文學及禁漏官, 一則使地理學·命課學及方外人, 輪回計仕。錄事官, 政府之外, 不必更許。樞府, 只以一窠, 使之輪回, 而政府錄事, 三次計仕後始許, 樞府錄事, 一次計仕, 寫字官之一窠, 司譯院之二窠, 俱係雜出, 三窠中姑留一窠, 使譯官及寫字官, 輪回計仕, 則所減者雖似不多, 猶可爲一分救弊之道。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鳳漢曰, 此乃臣之平日所耿耿憂悶者, 而吏判悉陳無餘矣。雖似略減其窠, 尙有許多本數。有才有勞者, 不患不收拾, 而稍淸仕路之道, 亦無過此。依其所陳, 畫卽爲變通, 斷不可已矣。上曰, 好矣。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有闕代, 大司諫朴師訥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嶺南御史金鍾〈正〉入來入侍時, 上曰, 已有古例, 其心爲民, 後弊所關, 宜有申飭, 故召大臣入侍, 意欲重推,。其下又有晉州事, 大臣所奏亦是。嶺南御史金鍾正罷職。出傳敎  上曰, 今覽御史書啓, 晉州賑政方殷之時, 情理則固若此, 道臣之許由, 不可無飭, 從重推考。牧使鄭志翼罷職, 其代, 今日政擇差。一體給馬下送。出傳敎  上曰, 固城縣令鄭雲濟賑政治績, 皆雖可尙, 災結偸弄, 不能覺察。與趙垕無異, 先罷後拿, 其代, 賑政方殷, 不爲署經者, 擇差。當日內給馬下送。出傳敎  上曰, 開陽門不稟, 當該承旨罷職。出榻敎  上曰, 承旨違牌中李惟秀過矣。只推, 更爲牌招。出傳敎  上曰, 左副承旨許遞, 其代, 行副護軍尹東昇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昨日講曾傳第九章, 心有所興嘅者。何則? 卽慈者, 所以使衆也。噫, 以愛子之心, 及於僮僕猶難, 況民乎? 張子西銘, 豈不云? 民吾同胞, 物吾與也。頃者大諭已諭, 其雖一事, 陶潛之此亦人子四字, 予嘗欽歎。噫, 人君臨億兆, 海東之民, 皆予亦子。道臣按一道, 一道之民, 亦赤子。守令莅一邑, 一邑之民, 亦赤子, 而究其本, 一國之民, 高穹陟降, 授予者。一道之民, 一邑之民, 亦皆其君之所授者。噫, 以否德, 臨御三紀, 無一惠之及民, 以負高穹陟降之意, 而雖然夙宵此心, 亦不敢一刻放忽。嗚呼, 予雖不惠, 吁嗟元元, 將何訴於高穹陟降? 道臣·守令, 亦雖不恤, 蔀屋小民, 何能訴於否德? 莫曰旣勤, 何至於大不恤? 一事之放忽, 是不恤也。一民之顚連, 亦不恤也。今若搜問, 莫知幾萬人之抱冤。吁嗟, 在上之人, 亦莫曰此乃守令·道臣之不勤。究其本, 卽在一人。其若謂過, 予何辭焉? 思之及此, 奚甘玉食? 爲國用心之中, 此亦添一。暮年自强, 豈忍爲觀瞻文具? 次對先諭亘中之懷, 奚徒體其君戒應文之飭? 亦奚徒若其君之臨焉? 臨政之時, 莅民之際, 若高穹之在頂, 雖欲放忽, 焉敢放忽? 才或不逮, 予當視公。亦莫曰才品之不及於他。庸者·愚者, 亦知愛子之道。其若誠勤, 甚事不做? 此正子思子中庸所謂雖柔必剛, 雖愚必明者也。噫, 白首暮年, 今者此敎, 雖似迂闊, 予意則深, 至理則存, 其若保民, 舍此何先? 念念孜孜, 莫替此諭事, 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道留守。出傳敎  上曰, 開陽門不爲微稟承旨罷職。不稟中官, 一體罷職。出擧條 鳳漢曰, 千步銃名, 豈不好, 而製樣, 未知勝於行銃, 設使稍大於行銃, 鉛丸旣不別造, 則豈非無益者乎? 從今以後, 千步銃價, 更爲磨鍊, 造出行鳥銃, 分送各邑, 則似有其效矣。上曰, 事理然矣。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