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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5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5월 16일 기유 6/6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五月十六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召對, 領相·禮判·訓將·藥房提調·編次人·校正官·各司官員, 同爲入侍時, 藥房都提調申晩, 領議政洪鳳漢, 禮曹判書申晦, 藥房提調金相福, 訓將具善行, 編次人洪麟漢, 參贊官金孝大, 侍讀官鄭履煥, 檢討官李徽中, 校正官李瀰, 假注書李惠祚, 記事官李致中·尹塾, 軍資直長金載岳, 廣興奉事李黃中, 司畜別提南凡秀, 典牲奉事金允謙, 漢城判官李信圭進伏訖, 都提調申晩問候。上曰, 少愈而必不免憊臥矣。鳳漢曰, 若有振作起動之道, 則好矣。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請兩廳首醫診候, 金履亨·李泰遠診察訖曰, 左右三部似數而弱矣。曰, 如此之時則日再進御, 少愈時, 更以一日一次進御, 好矣。鳳漢曰, 此非藥物, 乃茶飮也。上曰, 然則朝前煎入一貼, 午後因入侍持入, 可也。下詢李瀰曰, 校正冊子, 印出幾件耶? 曰, 五十餘件, 而各司分兒亦累件矣。命退出, 下詢申晦曰, 以繼後事上言之類, 禮曹則防奏, 而特敎立後判下, 卽例也, 近來亦有因其防奏而混下者, 令下闕承旨, 稟而改下, 勿爲遲滯, 又有未及回達者, 亦卽爲之, 可也。人家事故, 有未可知者, 念及於此, 故如是下敎矣。曰, 前後上言回達, 固無遲滯之患, 而聖敎如此, 臣當退出更考, 或有如聖慮所及者, 可以往復於承旨而爲之矣。下敎于訓將具善行曰, 近來中日, 超等甚多, 予亦置而不問, 此執事輩用私之致, 先朝以三軍門執事輪回爲之, 此防奸之聖意也。今則砲手幾皆得兼司僕帖, 寧有是哉? 善行曰, 此弊到今尤甚, 故臣每聞出超等者, 則或因公坐, 或於私次, 試其能否矣。蓋有食根者爲兼司僕, 則以代充定, 雖動駕時不參, 故此亦一竝嚴禁, 軍卒頗有怨語云矣。上曰, 故判書閔鎭厚爲大將時, 紀律甚明, 故得謗於軍校輩, 鐵丸上將臺, 使校鍊官坐於前防之, 恐其中丸故也。善行曰, 將與卒, 同歸於死地, 反有切於一家妻子, 非不愛恤, 而徒以恩愛, 則恩有竭而怨易生。故臣每戒軍校曰, 事直則雖有害於汝輩者, 須勿怨謗爲言矣。上曰, 近者百隷怠慢, 深冬日晷則畢射後技藝雖晩, 此等夏晷, 頃者中日試藝之聲太晩, 故意或有內下弓而抑或然矣。追聞無是事, 故欲爲申飭而未果, 今日亦然, 若此而步軍何時食代? 當該摠府·騎堂, 一體從重推考, 此後申飭, 只欲下敎於訓將, 更思之, 三軍雖愛恤, 廣開倖門, 卽敎驕也。況昔年仰覩, 其時愛恤武士, 豈比今日, 而中日有二超等, 其時有前例與否, 下問摠府。予曾見摠府謄錄矣。武藝春秋內試才者, 其數夥然, 而看勢執事連奏超等, 有飭敎故, 此後則雖有同等者, 若捷則伏地以稟然後, 奏栍, 亦不過二矣。百人之中, 猶若此, 二十人技藝, 超等多至於三者, 其涉寒心。噫, 予豈惜禁軍除授, 遵守者古例也。使不驕軍習, 亦愛恤之道, 此後申明舊制事, 分付。抄出傳敎  上曰, 金吾郞, 未生進者, 亦爲之乎? 鳳漢曰, 參下則生進爲之, 參上則雖不爲生進, 爲之矣。上曰, 雖設帳殿之時, 藥房提調·春坊官員, 不差禁堂與問郞, 以其不精故也。金龜柱免身後, 欲換差他窠矣。鳳漢曰, 禁府都事金龜柱, 不可不一經詞訟, 銓曹則得窠未易, 循例擬差, 而若其事勢, 終有所難便者, 令該曹, 他司換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上命賤臣, 持入沃川朴哥供辭, 命承旨讀之, 下詢曰, 昨者大臣所達宰相妻娚者, 誰也? 麟漢曰, 臣旣聞知而旣有下詢, 敢不仰達乎? 似是故判書趙觀彬之妻娚也。上曰, 如此之類, 必嚴治然後, 可懲其後矣。上曰, 噫, 湖西此習, 心切惡之, 不聞則已, 旣聞之後, 不可不鋤治, 況此習, 亦有所從來, 亦不可不嚴懲, 遐方無識者流, 其雖起鬧, 京中士夫爲名之人, 何敢執鼓乎? 今問設該廳於惠民署云, 尤涉放恣, 且旣告其名, 一皆逃躱, 以過六十人推現, 又推於鄕居朴柱觀, 雖有百柱觀, 渠等, 若知國法, 焉敢設廳於城內? 此不嚴懲, 幾年苦心, 何所施耶? 特敎之下, 此等之事, 其宜啓稟而不聞, 只尋於鄕中, 其果有設置法曹之意乎? 該堂罷職, 此輩之設廳京中, 欲得殘微之人, 爲書頭, 其習尤爲無狀, 朴昌德, 雖往東郊, 必是使喚, 漢配之初則列名指告, 末則推諸在鄕之柱觀, 可謂老而陰譎, 眩亂君命, 問其首倡, 捨渠而誰, 此正若若藥不瞑眩者也。朴漢配, 今日嚴刑一次後鍾城府定配, 朴尙泓·朴謙陽·朴志運·朴昌德, 關東當日內發配, 朴柱觀, 勿論首倡與否, 鄕本則渠而欲爲持來族譜者, 意在恐動京中之意, 此等之類, 其何致京? 卽日分付道臣, 雖來押付監營, 嚴刑一次後巨濟府定配。噫, 此非爲一郡守也。暮年懲勵之意深, 京則當日內擧行後卽爲入啓, 外方則擧行後啓聞事, 分付。出傳敎 鳳漢曰, 錦伯閔百興, 一番陳書後, 尙自以爲難於出肅, 使之謝恩, 何如? 上曰, 忠淸監司閔百興, 尙不謝恩, 莫知爲何, 今聞相臣所奏, 其涉過矣。以蔭官, 旣經州牧登科, 又經諸職, 其豈過也? 思其兄欲試之意, 尤何辭也? 從重推考, 其令卽爲謝恩入侍。出傳敎  命各司官員進前, 各下詢職姓名職掌遺在, 至南凡秀, 對曰, 遺在則無矣。上曰, 燕享衙門, 豈無遺在之道乎? 此必未及詳知者耶? 金孝大曰, 司畜別提南凡秀本署遺在下詢之時, 終不能仰對, 推考警責, 何如? 鳳漢曰, 貢價之爲遺在, 未能區別仰對, 終歸不察之科, 旣已致責之後, 不可推考而止, 拿處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至李信圭。上曰, 今年戶籍, 幾許收納乎? 信圭曰, 幾盡騰[膳]出矣。下敎曰, 能無漏籍之弊乎? 對曰, 無之矣。上曰, 汝何以知其必無也? 汝當爲字牧之任, 戶口增, 乃首政也。京中戶口, 何以則有可增之道耶? 信圭對不能悉。上曰, 汝當見遞, 而思汝祖與汝從祖, 分揀出而問之於長者, 可也。李徽中曰, 漢城判官李信圭, 所對職掌之言, 殊涉矇然, 恐不堪詞訟劇地, 移送閑司, 似好矣。鳳漢曰, 論人之言, 旣發於三司之地, 而只請換差, 未免弱矣。臣謂儒臣, 當重推矣。上曰, 果如所達, 儒臣則從重推考, 信圭則分付該曹, 移差相當職, 可也。抄出擧條  諸臣先退, 命行召對, 講心經誠意章訖。鄭履煥曰, 自欺二字, 雖上聖之姿, 乃自勉猛省處也。李徽中曰, 天德·王道之說, 乃萬世生民之本也, 卽建極之治也。上曰, 洪範亦云矣。命召入濟州貢人五名于殿庭, 下詢賑米入去消息, 兩麥豐凶農形早晩及靈光米船漂流狀。上曰, 今覽濟州牧使狀聞, 又問貢人金昌碩船所載四百六十五石, 尙未探得云, 頃者已諭五十石穀米, 其雖臭載, 若思粒粒辛苦之意, 豈不惜也, 而雖然有民然後有穀, 十餘人民, 若藏魚腹, 雖以五十石穀償命, 焉可得也? 其人生還故土, 此予所以不惜者也, 而噫, 四百石穀, 洩於海中, 此賑恤幾千名者乎? 聞甚嗟惜, 予之用心, 在於不能繼賑, 今於本州狀聞, 已劃其代, 此則心雖紓。噫, 十六名島民, 若或藏於魚腹, 奚比頃者使之探問貢人者乎? 聞其消息而後, 心可弛矣。分付兩南, 依貢人例, 一體廣問後狀聞。出傳敎  上曰, 頃因兪奉朝賀所奏, 一欲問焉, 今覽特敎外, 永付司果之類, 至於十餘人之多,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 非徒渠過, 該曹曲護之致。往事雖不問, 多人雖不汰, 此中已特敎及張景周外, 或有遭故人, 隨而勿施, 此後此等倖門, 一切嚴禁, 若有循私以聽者, 該堂下憲府推考,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出傳敎  上曰, 近者百弊之中, 不信君令, 一也。頃者中官下敎之後, 三人禁推, 一則昨日入侍者, 故尤涉寒心, 非徒禁推, 自內已有嚴處, 而其餘意果實恙云, 與玉堂禁推有間, 而申目, 故今日見囚徒而欲爲分揀, 其中官, 今日入侍, 乃知勘處, 以年少之人, 無他事故, 則焉敢甘心犯於禁推乎? 此不嚴飭, 君令何伸? 當該中官, 令該府處之。出傳敎 徽中曰, 警世問答, 各司印[引]去事有命, 而本館則無財力, 何以爲之? 上曰, 自戶曹, 依前例印送, 可也。出擧條  命召入閔百興進伏。上曰, 卿旣經州牧, 釋葛[釋褐]後有踐歷, 今除此, 非驟陞也。今有沃川朴哥事, 旣已嚴治, 下去後須思故相鎭嶺南之聲績, 往鎭湖西怪駭風習, 可也。百興對曰, 臣登科屬耳, 叨此重任, 惶懼罔措, 實不知容身之所, 又承聖敎, 尤不勝悚惶之忱也。第人心之無據, 莫甚於湖西, 浮囂之習, 亦莫甚於此道, 敢不爲懲一勵百之道乎? 諸臣退出, 出閤門後, 召入承史, 下詢金孝大曰, 府夫人若在世, 則筵中, 雖異於私覿, 必問安否, 所重有在故也。予發此言, 蓋亦有所重故也。磚石洞家舍, 卽慈聖所御處乎? 孝大曰, 封爵後所買家也。上噓唏下敎曰, 今已周甲矣。祠宇營建乎? 孝大曰, 營建矣。上曰, 近聞承旨家有欲賣之處云, 慈聖, 旣知國舅祠宇在磚洞舍, 而今若賣他, 則是予負慈聖也。孝大曰, 臣之家舍頗闊大, 難於修葺故也。上曰, 予之潛邸, 卽寅平尉舊第, 海昌尉宮, 亦闊大而皆不得買賣, 承旨之家, 雖云頗大, 予曾亦見之, 非大段闊大矣。雖或稍大, 思張公藝九世同居之義, 世守此家, 好矣。且從兄弟隔隣居生乎? 孝大曰然矣。上曰, 王孫郡主, 亦多有之, 予之此言, 蓋有意矣。仍顧史官曰, 予不於私覿言之, 而召問於筵中者, 不但知其傳訛與否, 此亦王者無私之意, 史官, 須書之于日記中,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