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207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6월 17일 무신 28/28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六月十七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禮判·編次人·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 右承旨李宜哲, 左副承旨尹東昇, 禮曹判書申晦, 編次人具允明, 記事官洪景顔, 編修官金匡國, 記事官洪檢, 以次進伏訖。上, 下交椅下敎曰, 禮房承旨進前, 編次人亦進。仍命宜哲書之曰, 陟降恤民, 再次得雨, 而因予誠淺, 尙未周洽, 幾雨幾雨, 惟望雲漢。三庚在明, 秋節將報, 及今而不霈, 何望秋穫? 思之及此, 予心惔灼。不卜日先農壇, 特遣宗伯之臣, 十九日祈雨, 而當香祗迎, 夜坐此堂, 以待霈然。時刻, 辰正一刻爲之, 壇所預爲淨掃, 祭官另擇, 大祝以侍從人, 塡差。此時當靡不用極, 再明日疏決之意, 分付金吾·秋堂。此與常時雖異, 減膳則有命, 亦爲撤樂。噫, 自耳目下至士庶, 無言久矣。若此而國爲國乎? 上自衮闕, 下至百弊, 勿論草野士庶, 各陳其蘊事, 令政府分付中外, 祭文當製下。出榻敎  上曰, 予旣撤樂則當爲禁樂矣。仍下敎曰, 注書出去, 出給祈雨傳敎, 香室守僕, 使之待令于庭前。上曰, 禮判先退, 祭物使之淨潔以備。上命允明, 書先農壇祭文後, 下敎曰, 禮房先退, 書祭文于香室, 可也。上曰, 注書出去, 中興綸音持入, 外方民人及石隅民, 使之待令。上曰, 石隅民進立。仍下敎曰, 向日所見處, 如何? 石隅民對曰, 今則微有靑黑意矣。上曰, 似然矣。仍下詢外方民人農形後, 仍命退出, 上曰, 編次人進前, 讀奏綸音, 可也。上曰, 注書出去, 臺諫傳啓後, 該房持入。上曰, 編次人先退, 承旨洪梓持奏臺臣傳啓。上命書答曰, 勿煩後仍下敎曰, 承旨傳給, 可也。上命東昇書之曰, 司諫洪述海批下, 卽爲牌招察任。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陽川·果川兩邑守令入侍事。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守令待令事, 知來。東昇讀奏慶監狀啓, 上命書之曰, 今覽嶺南道臣狀聞, 濟州漂民, 至日本今來之意, 松都漂民領來倭言于萊府云, 此必是頃日下敎貢果領來者。噫, 被衰其妻子, 今將脫衰相逢, 豈徒渠等之心? 予心聞此報, 其若復見赤子, 幾月用心, 庶可弛也。分付萊伯, 領來船到泊後, 給其衣資食物, 卽送于湖南, 給船入送, 本州來到與否, 其令趁卽啓聞。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以關東殺人罪人姜巨於之事, 曾已下敎, 而其中買打之敎, 三覆時消詳之敎, 已示微意。噫, 下敎於復政之前, 今覽此狀於復政之後, 而此狀不先不後, 適到於悶旱疏決命下之日, 決不偶然。雖非悶旱, 疑獄疏釋, 已有其例, 纔因儒臣所奏, 有下諭諸道者, 而此狀到今, 旣示微意, 待其歲末, 人若物故, 寬典, 將施於何? 大抵此事, 其本世贊, 公然起鬧者, 而巨於之目見其收養母之被打, 其所下手, 子道當然, 此所謂買打者, 摠一言之。世贊巨於之, 俱是乘酒而然, 然世贊則無端, 巨於之則有執, 而昏醉不省四字, 無隱可知, 雖非疑也, 眚則眚也。適當疏決, 流者猶放, 況不審大辟乎? 此啓本, 明日診筵, 大臣·秋堂同爲入侍稟處。出榻敎 東昇讀奏平監渰死人狀聞。上命書之曰, 一郡三名以上, 令本道恤典擧行。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昨日以萊府路引事, 分付備局, 傳敎爻周事。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今覽萊伯狀聞, 松商, 漂流日本, 七朔今來, 非徒予心之欣。噫, 彼妻孥, 其將復見, 令本道給衣資食物, 卽送松都事, 卽爲分付。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今覽黃海兵使狀聞, 其所區處俱有條理, 以除民弊, 其涉可尙。凡事拔本塞源, 然後可無後弊。狀末所請, 予則曰是, 豈惜三千石米, 不顧億萬民乎? 況國無所損, 道有實效。令備局, 雖非次對, 登對時以稟許施。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印信僞造, 專由諸道印篆之糢糊。今當初政, 因禮單而乃覺, 其中甚爲糢糊者, 依歙谷例, 報禮曹事, 令該曹分付諸道。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一自均役之後, 海民庶有息肩。今覽湖南狀聞, 法聖浦無掌標徵稅, 事極無據。若不懲一礪百, 何以恤海夫? 此均漁稅後初聞, 亦不可尋常處之, 事當梟示, 而錢未滿十貫, 其宜參酌。令右水使, 該吏, 決棍六十度後, 六鎭勿限年定配。當該僉使, 亦令水使, 從重決棍後, 嶺沿定配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兩邑守令, 如已來待, 使之入侍。臣景顔, 引果川縣監權瑜, 陽川縣監權極入侍。上命承旨書之曰, 噫, 乾坤倒置之時, 一世喑啞, 臺閣聾瞽, 而喬木世家之子, 不當其事於館任, 擧皆自削, 而噫, 彼遐方老儒, 挺身爲書頭。此後, 雖有學儒之書, 其本卽太學伊時召見館儒之時, 命讀其書, 效拜昌言之意, 予不覺起立。其時製疏, 頃者見已爲館任, 書頭問名太學, 令該曹懸註調用, 以示予開不諱之意。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姜必履以不言臺臣, 獨爲削職, 李世孝事後, 觀之, 不言被律, 政令混圇。今當初政, 予何爲此? 予則初不覺矣, 今因承宣所奏乃覺。惜乎, 昨日憲臣, 遺請寢之削職乎? 旣覺之後, 決不可矇然, 姜必履, 給牒敍用。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旣臺臣則拿處, 非徒大關後弊, 初政決不可爲, 故有緘問之命。以日記觀之, 非指斥其書無疑, 而若或謂以此附陳, 欲爲諂諛, 此論心也。於李世孝, 決無爲此之理, 姜必履抑或以此疑世孝, 人君, 豈可以中其被斥者之疑處人乎? 故有此命, 雖一時之間, 從遠竄而放焉。前任察訪, 非所可論, 無本道緘問之事, 昨日下敎勿施, 待世孝上來, 令政院依下敎緘問以奏。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祈雨祭報府持入。命東昇讀奏報府, 上命承旨書之曰, 司諫洪述海入侍。出榻敎 述海啓曰, 當戊申賊變之日, 逗遛觀望負犯至重之時, 罪止充軍, 尙今偃息。逮乙亥凶逆之變, 締結逆, 自掛凶書之天大, 渠旣自服, 尙逭王章, 輿情咸憤, 久而愈激。當此復政之初, 夬不可不明示典刑。請罪人時蕃·天大等依律處斷, 快正王法。答曰, 勿煩。出擧條  又啓曰, 恒延·命垕, 負犯之陰凶, 情迹之妖惡, 畢露無餘, 而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盛德,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不嚴刑窮覈, 以伸王章。請恒延·命垕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答曰, 勿煩。出擧條  又啓曰, 匡師賊之從子, 綢繆光哲, 陰凶情節, 累出逆招。來復賊之親姪, 逆謀同參, 昭然難掩於六昌之招, 如此凶孽, 不可只施應坐之律。請罪人匡師·來復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答曰, 勿煩。出擧條  又啓曰, 日前太廟禱雨之時, 以中官處分傳敎觀之, 孰敢憂其沾濕, 而軍幕之上, 或以茅芚添蓋, 事體誠寒心矣。請亟令査出, 當該官員罷職。答曰, 依啓。出擧條  又啓曰, 太廟親享時犧牲, 聖上之前後申飭, 何如, 而親臨省牲之際, 羔羊多不滿尺量, 屢次換易, 其在事面, 不可拿處郞官而止矣。請當該提調罷職。答曰, 依啓。出擧條  又所懷, 臣俄於辭疏之末, 尾陳趙載浩事矣, 此事, 旣是一國公共之論, 而上下相持, 已逾時日。揆以國法, 豈有如許事理? 使王法無可伸之日者, 誠非臣等之所望也。弘福所居, 旣是五百餘里之地, 而送書招來, 則已非虛閒迎送, 柳綵南姓人, 見弘福之來而避去, 則其意必欲從容而然矣, 此甚陰慘而情節益不可掩矣。柳綵, 是弘福等輩之人, 如無綢繆陰祕之語, 何必屛去乎? 此一節, 尤可見有所酬酢, 而弘福旣已伏法, 則安有一分可恕之道哉? 獄體固當仔細推究, 如此然後, 可無泛濫之患, 聖敎中不必細看者, 臣愚以爲不然矣。上曰, 趙載浩事, 雖非矣, 弘福旣擔當正法, 則於載浩, 豈可以心迹, 用一律乎? 此則過矣。出擧條  又啓曰, 臣以趙載浩事, 仰陳所懷, 而聖上乃反諭之似過矣, 臣於是, 誠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臺臣處義, 與他有異, 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其所爲嫌, 極涉苟且,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述海退出, 上命承旨書之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事。出榻敎  提調尹汲進伏曰, 日氣極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而以雨不來, 爲悶矣。曰, 自明日夕後, 湯劑限申時煎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湯劑進御, 何如? 上進服後下敎曰, 兩邑守令進前。果川, 十四日雨來乎? 曰, 其日一鋤雨來矣。曰, 陽川亦得一鋤雨矣。上曰, 守令思此心之爲民, 着意民事, 可也。仍命退出, 曰, 臣以監刈事, 出往東籍田矣。上曰, 然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