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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07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6월 24일 을묘 25/25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六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都目親臨入侍時, 吏曹判書金陽澤, 參判朴相德, 都承旨南泰會, 參議趙曮, 正郞金載祿, 佐郞任觀周, 兵曹判書金聖應, 參判李泰和, 參議朴昌潤, 參知柳健, 左副承旨鄭光漢, 正郞金瑞應·KC01640, 佐郞睦萬中·兪恒柱, 記事官洪景顔, 假注書沈鏶, 編修官金匡國, 記事官洪檢, 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 今當復政後初政, 守令初入仕, 其宜另擇, 宜加爲官擇人, 而十考十上, 五考五上, 純褒抄啓, 守令·邊將先爲調用。廉吏爲國效節人, 及戊申軍功西北人調用事, 亦宜依前申飭擧行, 而嶺南武士沈滯, 莫若近日, 西北人及松都人通請, 近無聞焉, 亦飭銓曹, 於初入仕, 當先調用遐方, 而朴慶積甲山人, 下敎之後, 尙不調用, 豈綏遠人之意乎? 今政, 必也錄用。噫, 不憚其憊, 必也親政, 意益深矣。吁嗟, 兩銓益加着意, 其令一新于初政, 入侍注書, 尙瑞院官員, 依例陞六。金聖應曰, 訓鍊正差出時, 未準朔守令, 竝擬, 文兼李喜石除授, 限在外未上來, 改差事敢達。上曰, 允。聖應曰, 昌德宮衛將李重發, 景福宮衛將崔成昌病不得供職, 改差事敢達。上曰, 允。聖應曰, 祿都目政事, 兼行之意, 敢達。上曰, 知道。命書傳敎曰, 監察, 卽古之殿中御史, 而多不擇人, 擧措爲駭者多, 事體寒心, 另飭銓曹。命書傳敎曰, 古則監察茶時, 請牌罕有, 而近者, 有無故行公, 而逐日請牌,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此後嚴飭, 俾無此弊, 若是下敎之後, 當該承旨, 若不飭而請牌, 則當先飭喉院, 政院知悉, 凡不緊辭單, 一切嚴禁。上曰, 望單子不爲懸註, 銓官推考。出擧條  上曰, 此下注書, 誰入來乎? 光漢曰, 只有鄭煥猷泰會曰, 鄭煥猷, 雖付不行公, 且金和中遭臺啓之後, 亦有不入來之規矣。上曰, 盡付後當爲薦乎? 光漢曰, 然矣。上曰, 明日禮房留院, 巡監軍省記, 竝禮房擧行。上顧尙瑞院官員, 下敎曰, 彼誰也? 光漢曰, 韓厚鎭也。上曰, 誰之子孫也? 光漢曰, 西原府院君奉祀孫也。上曰, 西原府院君, 誰也? 光漢曰, 德宗國舅也。上曰, 敬陵耶? 光漢曰, 然矣。上曰, 注書出去, 躬往政院, 王后徽號, 分書見來。洪景顔承命出去。吏曹正郞沈勗之入來, 上曰, 誰也? 光漢曰, 沈勗之也。上曰, 履之之至親乎? 光漢曰, 然矣。上覽吏批守令望, 下敎曰, 可謂擇人矣。上曰, 如有好僉使, 金國孝爲之, 可也。聖應曰, 臣已奉聖敎, 當爲之矣。光漢曰, 尹東昇牌不進矣。上命書傳敎曰, 兵曹參議尹東昇牌招, 先入侍後謝恩。上曰, 凡於殿座時, 祭官單子, 禮房爲之。命書傳敎曰, 莫重親政, 左右史不可不備員, 違牌翰林竝敍用, 今日付職, 牌招察任。命書傳敎曰, 兵曹參知違牌坐罷之代, 令該曹, 卽爲擧行, 先入侍後謝恩。上曰, 今日臺臣, 若詣臺, 入侍傳啓。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去, 持平任瑎, 正言金尙集入侍。上命書傳敎曰, 當該中官, 下敎之下, 不卽擧行, 從重推考。命書傳敎曰, 今覽道臣狀聞, 宣沙僉使, 自在應避之科, 今當都政, 其代, 爲先擧行。命書傳敎曰, 冬至正使, 以宗臣備擬。命書傳敎曰, 纔聞濟州漂人之來, 心雖欣矣, 莫知其皆生還, 猶爲用心, 非徒濟州進上領來貢人之皆來, 湖南漂民, 京民一人, 一體生回, 此亦料外。吁嗟, 此民等皆免魚腹而來, 自此以後, 心可弛矣。依前下敎, 令本府不循常例, 給其衣資食物, 濟州人則已腐之柑橘, 不必持來, 僅以回生之人, 其又何致京? 已腐柑橘之殼, 自其府祛之, 其所持來進上單子公文, 自府監封上送。吁嗟, 被衰妻孥, 其將倚門而望, 皆令卽爲復歸本島, 而今番則十分着意候風必也到州之意, 申飭畢到, 各見妻孥後狀聞之意, 自本府關文成給, 使之持去事, 回諭。上曰, 登啓。持平任瑎所啓, ·之妖書, 根柢干連人英梅, 萬無不知之理, 用履之投書情節, 謀議者宅履·德喜, 固宜嚴加窮覈,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以年久, 置而不問。請英梅·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罪人彦杓, 與逆志親密之狀, 訊問之下, 綻露無餘, 陽祚以賊哲切姻之間, 綢繆之跡, 昭不可掩, 柱泰之名字, 緊出於尙白之招, 昌翼之情節, 莫逃於嚴刑之日, 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仁, 而其在嚴鞫體正王法之道, 不可不各別嚴覈於復政之日。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罪人孝曾·孝順·守仁等, 締結賊鼎之跡, 昭著於爲其寫手, 書給試文, 則其爲同一心腸之狀, 畢露無餘, 而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不服, 輿憤未洩, 王法莫伸, 定配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當此復政之日, 不可不明正典刑。請孝曾·孝順·守仁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刑,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爲奴罪人羅弘·金東郁·李憙佐等, 減死爲奴,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而當初出付秋曹, 可見負犯之至重, 其時逃避不現, 亦係難赦之大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勘以次律。請絶島爲奴罪人羅弘·金東郁·李憙佐, 亟命攸司,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付處罪人韓光肇, 以載浩之切姻, 受其卵育, 作爲勢力, 乃敢於復政陳賀, 八域鼓舞日, 肆然在家, 托病不參, 究厥心腸, 與載浩凶言無異, 減等付處, 遽下意外, 群情大咈, 公議難沮。請付處罪人韓光肇, 絶島圍籬安置。上曰, 措語雖過, 義理則嚴, 依啓仍前島栫棘。出擧條  又所啓, 憙容·兩罪人之供, 出後, 載浩負犯, 綻露無餘, 滿廷臣僚, 莫不齊聲請討, 此是一國公共之論, 而張志恒敢於詢問之下, 不能明白仰對, 顯有情跡之可駭, 事之無嚴, 莫此爲甚, 削黜之罰, 特出寬典, 其在懲勵, 不可仍置, 請削黜罪人張志恒遠地定配。上曰, 依啓。出擧條  正言金尙集所啓, 當戊申賊變之逗留觀望, 負犯至重之時蕃, 罪止充軍, 尙今偃息, 逮乙亥凶逆之變, 締結逆志, 自掛凶書之天大, 渠旣自服, 尙逭王章, 輿情咸憤, 久而愈激, 當此復政之初, 決不可不明示典刑。請罪人時蕃·天大等, 依律處斷,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恒延·命垕負犯之陰凶, 情跡之妖惡, 畢露無餘, 而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盛德,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不嚴刑窮覈, 以伸王章。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匡師, 以儒賊之從子, 綢繆光哲, 陰凶情節, 屢出逆招, 來復以鼎賊之親姪, 逆謀同參, 昭然難掩於六昌之招, 如此凶孽, 不可只施應坐之律。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出擧條  又所啓, 昨日名出鞫招中, 沈鑧·金相肅·兪漢吉三人, 或涖本府, 或宰隣邑, 尋常往見, 固非異事, 聖敎昭釋, 雖置勿問, 旣出罪人之招, 則其在嚴鞫體之道, 不可全然無責。請沈鑧·金相肅·兪漢吉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所啓, 武臣承宣, 何等極選, 而前承旨李達海, 資歷旣淺, 爲人甚騃, 以聖上奬忠念舊之意, 有此特除, 則在渠之道, 固當恪謹奉職, 而畢做之前, 不遵院規, 强欲申退, 終至於陳章徑出, 其驕傲務勝之習, 不可無懲。請前承旨李達海改正。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所懷, 惟我殿下, 臨御四紀, 已得治平之體, 而爲治之要, 專在得人, 唐虞之盛, 亦不過此。臣伏見俄者所下傳敎, 飭勵之聖意, 誠不勝欽仰。而當此復政之初, 不憚暑月之勞, 至有大政躬親之擧, 臣適登筵, 獲覩盛儀, 區區仰勉之忱, 益切于中, 振淹恢公, 專務擇人之意, 更加另飭兩銓, 俾有實效, 好矣。上曰, 臺臣入侍, 適當親政, 其所勉戒, 言甚切至, 當猛加着意。古語云, 銓官惟一過政, 推緘滿囊, 此官師相規, 而特今日最初末端下敎, 決不爲觀瞻, 過政後, 若或有不察者, 臺臣其宜公心規正, 而亦勿以謂山腰挾高頂, 亦予爲臺臣所望, 以上下交勉之意兼諭焉。出擧條  又所啓, 獻納李興宗, 臣以知識茫昧, 言議巽軟, 淸朝耳目, 本非可堪, 而當此復政之初, 再叨是職。又承求言之旨, 義難泯默, 敢將草草數語, 粗效一日之責, 及承聖批, 過蒙優容, 或賜允兪, 或施禁推拿處之律, 臣竊欽仰大聖人虛受之量, 而至於李彛章事, 乃有太過之敎, 臣不勝瞿然也。臣之所論, 卽人望而非地閥, 其人望之輕, 不合是選之狀, 殆是通朝所共知。故臣之論列, 實是公議之不可已者, 而天心未槪, 致靳兪音, 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正言金魯鎭, 臣以臣於臺職, 自有素劃, 前後除拜, 一未敢爲承膺之計, 而適値親臨訊囚之日, 特除有命, 懲討爲急, 未暇他顧, 舁疾入肅, 獲隨諸臣之後, 粗伸沐浴之義。而第臣旣徑納言, 則不得行公於下臺, 自是不易之院規, 昨因請討, 未及引避, 尙此仍帶, 尤乖公格, 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竝引嫌而退。言雖有過, 意則無隱,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 請獻納李興宗出仕。旣陞無降, 院規則然, 揆以公格, 勢難仍在, 請正言金魯鎭遞差。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楊根郡守, 狼川縣監, 旣允臺啓, 今日政擧行。上曰, 少退。少退時, 金載祿不卽書望單。上曰, 吏曹郞廳之書望單子太遲, 推考。出擧條  更爲入侍時, 上曰, 今番則虛司果盡付, 可也。聖應曰, 今番兵批無闕, 難以盡付矣。上曰, 餘者, 幾何? 聖應曰, 有二矣。上曰, 此則吏批處置之, 可也。泰會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來待矣。上曰, 入之。尹汲入侍後, 上進御湯劑。上曰, 吏批旣已處置, 則更無餘者乎? 聖應曰, 臣果誤數矣。二人外, 且有三人矣。上曰, 初何不詳知耶? 吏批亦用此三者, 可也。陽澤曰, 吏批亦無相當窠, 初若知之, 則或有推移之道, 而俄者二人, 則可以區處, 又此三者, 誠難矣。上曰, 兵批旣無推移之道, 吏批當之, 可也。聖應曰, 吏批之爲難, 誠然矣, 而兵批則無可爲之勢矣。上曰, 吏批區處之, 可也。上曰, 兵判出去, 問之後入來。聖應出去。上曰, 都目如起陳田, 然後有擧風之道矣。光漢曰, 參望亦爲之, 好矣。上曰, 鄕客見參末望, 亦以爲好, 終日苦待之餘, 似亦好矣。聖應入來。上曰, 何如? 聖應曰, 俄者二人, 其後三人合五人, 而兵批則末由何矣。上曰, 吏批豈不區處乎, 豈獨用袖中物乎? 予爲吏判, 則雖不擬予之同生, 如此輩則當盡用矣。上曰, 復政前政事, 欲爲於復政之後, 銓官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李性遂入於奇彦觀之副望者非矣, 其時予極非之。上曰, 北伯薦望, 已回乎? 朴相德曰, 方回矣。上命讀洪述海疏, 讀訖。命書批, 答曰, 省疏具悉。一時做錯, 何過撕捱?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命讀李瀰疏, 讀訖。命書批, 答曰, 省疏具悉。其所撕捱 俱涉過矣。因此義理快正, 此亦爾爲國之誠也。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上指KC01640曰, 彼乃KC01640矣。光漢曰, 然矣。上曰, 此海東夫子之孫也, 此乃稀貴之事。曾前渠持其畫像而入侍, 其人名字, 予未記有, 承旨問之。光漢招而問之。KC01640曰, 崔龍蘇也。上曰, 然矣。又下敎〈曰〉, 爲人精矣。顧陽澤曰, 彼騎郞, 亦欲除守令而未果矣。KC01640朴景鎭, 薦於文陰兩窠, 卿等知之, 可也。陽澤曰, KC01640則曾經忠淸道守令, 而善爲之矣。上曰, 然乎? 此後留意, 可也。命書傳敎曰, 凡事必也正名, 勿論〈日〉傘·道路事知去月十三日已見汰之人, 亦無復爲啓之事, 則久勤備擬, 其涉不察, 銓官推考。上曰, 北差備內官, 令該府勘處。出擧條 陽澤曰, 參下蔭官計仕之法, 至公且嚴, 移易不得, 故遷移之際, 其仕日湊迫, 則有勢者不敢避薄窠, 無勢者亦能占好窠, 近來關防, 雖不如古, 獨此計仕一節, 稱其公平矣。今番仕日記中, 有一蔭官, 惡其當遷, 窠之殘薄, 臨時減損, 其仕日塗抹改書, 顯有規避之跡。故臣纔已査實, 擬入於當遷之窠, 而其渝薄之習, 大關後弊, 不可置而不論, 請內資奉事李寅彬汰去,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今聞吏判所奏, 深嘉其公, 故旣允其請, 內資奉事李寅彬汰去代, 今日政擧行。上曰, 如此則夜將曙矣, 其須少退, 畢書望單入來, 事體亦重, 不可往坐他處, 閤外爲之, 可也。諸臣仍少退。更爲入侍時, 上曰, 靑松府使柳健入侍。柳健入侍。上曰, 人必有言, 而予則有意也。曰, 下敎至此, 臣更無仰達矣。上曰, 金相潤之末望, 誠難矣。人則精矣, 而但欠不振作者, 首望鄭純儉太振矣。須生活靑松之民, 然後來見予也。曰, 臣無狀, 當盡力爲之矣。兵批畢。鄭光漢進前, 兵批入下直。上曰, 知道。兵批退出後, 上命〈書〉傳敎曰, 前察訪金德廈, 頃者察訪下等, 雖非思戊申都監之功, 今以引儀末望點下。噫, 予之追思戊申, 丁丑何異哉? 前縣監金國杓丁丑之功, 特差鎭海, 不過逾年, 下等而來, 心雖措之, 擇守令之時, 難以下敎, 此後依鄭弘來例, 令太僕待窠, 卽爲調用。上曰, 洪應盛, 今爲何官? 陽澤曰, 爲軍門郞廳。上曰, 年今幾何? 對曰, 年已七十。上曰, 李晶煥, 今爲何官? 對曰, 經縣監在喪矣, 今則闋服而作故矣。上命書傳敎曰, 前忠義洪應盛, 職止縣監, 而今爲軍門郞廳, 前守衛官李晶煥, 職止縣監, 服闋後作故矣。今日都政復職, 若是夥然, 嗣服後初見, 其若預知, 當爲下敎, 而點下之後乃覺, 當此多闕, 俱不復職, 心甚惜之。噫, 于今追憶壬申, 奚徒兩人之知名, 予懷彌新。今聞尙有一窠, 洪應盛已老云, 李晶煥今日政備擬。命書傳敎曰, 今番親政, 與前有異, 南北御史, 薦人, 備擬兩望事, 下敎, 而因此而聞鍾城韓汝斗, 昨夏爲參奉, 以過限未上來, 遞職云, 若此六鎭之人, 雖每都目檢擬, 其皆過限, 此豈調用之意哉? 此後六鎭人, 雖過限, 勿爲直遞, 草記以稟, 韓汝斗雖散政, 懸注調用事, 分付銓曹。上曰, 明日殿座時, 時刻單子置之, 待下敎, 承旨詣閤, 只入外辦事。出榻敎  吏批畢。南泰會曰, 吏批入下直。上曰, 知道。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