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208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7월 5일 을축 26/27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常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南泰會, 左承旨鄭光漢, 右承旨李宜哲, 左副承旨尹東昇, 右副承旨李基敬, 同副承旨李堣, 假注書李惠祚, 事變假注書李崇祜, 記事官李致中·洪檢進伏訖。上曰, 班行中, 堂下官全不趨蹌, 從重推考。出傳敎  諸大臣·備堂陞殿訖, 領議政申晩曰, 昨日入侍時, 因永宗僉使水操事狀聞, 有今年畿甸·三南來頭穡事, 未可預料矣。此時動民誠難, 勿論狀聞已到未到, 詰戎雖重, 今年先爲頒布, 使之專意於農, 而本鎭則師日旣定, 明日常參以稟事下敎矣, 詰戎之政雖重, 目今三南年事, 已判凶歉, 畿甸·漢南諸邑, 亦多被災處, 習操等事, 有難輕議, 永宗旣已狀請, 使之停操, 而今年京畿·三南水陸操, 一竝停止之意, 謹依聖敎, 預先頒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三南, 竝與營將巡點, 一體置之, 可也。出擧條 曰, 日前以各司不坐事, 有飭敎矣。各司似當惕念擧行, 而卯仕酉罷, 自是美法, 雖逐日仕進, 未必皆有可爲之事, 而官員常在本司, 則自不無隨事隨擧之事矣。近來此法解弛, 方欲自備局, 發遣郞廳, 時時摘奸, 而爲先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判決事不可不擇人, 以承旨出入之人, 閑時爲之則好。而終不如此, 慨然矣。曰, 判決事之職, 專管奴婢之政, 爲任不輕, 而本院形勢, 殆不成樣, 適方有闕, 分付銓曹, 各別擇差, 使之修擧, 何如? 上曰, 掌隷院, 今作閑局, 此後擇差事, 分付。抄出擧條 曰, 玉堂舊錄之一經新錄後, 次次陞品, 乃是近例矣。第今番新錄, 與昨年錄, 便是同錄, 則決不可諉以已經新錄, 而遽擬陞品, 臣意則勿論昨年錄今年錄, 此後必經一番新錄後, 使之依前例陞擬爲宜, 敢達。上曰, 予意亦然, 卿奏誠是, 以此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 下詢鳳漢曰, 昨日承旨除授時, 卿有所奏, 屬意於誰也? 鳳漢曰, 大體別無屬意者, 而日前以玉堂諸人, 當有疏通之道, 達之矣。上曰, 予知之矣。今者可陞者幾何? 予於亞長中無擧論, 至於朴致隆者已老矣。昔年李文興, 以亞長陞資矣。卿於玉堂中, 試數之, 可也。鳳漢, 數東壁望九人。上曰, 俄聞其名, 有可陞者, 爲今世道, 當用此人矣。曰, 南行之不許陞品復職, 政法甚嚴, 而今番都政, 陞復者數人云, 竝改差, 政官不審之失, 不可不飭,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當該政官, 從重推考。出擧條 東度曰, 頃日衣服飮食申飭之敎, 實所欽仰, 目今年事如此, 中外民人, 其將盡困, 此亦由於不能禁抑奢侈之致也。奢侈日盛, 貪風日熾, 士大夫不安分, 閭巷匹庶, 亦慕而效之。在今急務, 爲先禁抑奢侈, 然後百姓之賴安, 庶有實效, 而其所禁抑之道, 上自聖躬, 深示節損之方, 然後可有責效之道, 此言雖涉迂闊, 而敢此仰陳矣。上曰, 是矣。以此爲先猛加自飭, 將此所奏, 申飭中外, 可也。上曰, 予自藩邸入, 故凡諸等物, 不無務從節損之道, 而自然牽於貴, 而未免有礙掣矣。今者侍衛之以紗羅爲戎服者, 予則以爲, 此亦不守分如何? 曰, 頃日瞻仰殿下, 所御黑靴, 幾盡弊矣。所御之衣, 乃是澣濯者, 所御文席, 亦盡弊矣。聖上儉德如此, 而在下之人, 尙無實效, 臣實悶之矣。上曰, 以實德行實事, 則思過半矣。曰, 大臣以抑奢侈事, 有酬酢矣, 抑奢之道, 廉謹者奬之, 貪墨者抑之然後, 可爲一分丕變之道, 凡於甄別之際, 必以奬廉抑貪爲先之意, 申飭銓曹, 似好矣。上曰, 所奏是, 申飭銓曹, 使之知之, 可也。出擧條 泰齊曰, 頃日次對, 以酒禁事, 有所仰達, 而以從當下敎爲敎, 故敢此仰稟。曰, 凶歲民得以賴生者, 以有酒禁故也。近來則被捉者, 不過小小缾缸, 而至於大釀, 則無所捉得, 豈眞無大釀而然乎? 此甚可怪, 更加各別申飭, 宜矣。鳳漢曰, 常時市直之跳騰, 全由於釀酒之害, 乙丙年京外民生之得以全活者, 實賴於酒禁之致, 今當大殺之年, 尤當申嚴舊禁, 俾有實效矣。泰齊曰, 嚴禁大釀, 則小者亦當知戢矣。上曰, 旣曰酒禁, 則何拘大小? 判尹所奏非矣。推考, 大抵大釀者受賂, 故放, 無勢力者無賂, 故被捉, 此予所以尋常駭然者也。況頃者下敎之後, 人有秉彝之心, 孰敢犯法, 而以此近日不爲下敎, 聞大臣所奏, 可謂寒心, 若此之類, 受賂不捉, 此專由於大釀所致, 小者有刑配, 況大者乎? 噫彼大釀, 人孰不知? 當廉問, 當該府隷, 嚴刑三次, 勿限年島配, 不察部官, 當施終身禁錮之律, 以此嚴飭,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前統制使金聖遇, 昨日遭臺臣請罷之啓, 以遞差命下, 仍有捕將新除, 臺啓未及了當, 承旨徑先出牌, 而聖遇亦承入受符矣。此等體例, 固難責備於武弁, 而當該承旨, 難免疎忽之失矣。上曰, 當該承旨推考。出擧條 綾恩君具允明曰, 勳府忠翊衛上番, 每朔有定限, 而各邑多有愆期闕番之弊, 前後草記申飭, 非一非再, 而近來猶夫如前, 此後一向如此, 則該道兵使, 該邑守令, 不可不依事目論罪, 爲先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此亦怠慢之一端也。依爲之。允明曰, 忠翊衛, 自是宿衛之士, 事體與雜色軍保有異, 毋得侵定他役, 法例固然, 雖前定之役, 不卽頉下, 則當該守令, 拿問定罪, 明有事目, 而近來猶不無此弊, 來呈本府者多, 事體未安, 此亦一體,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禮曹判書申晦曰, 倭人書契啓下後, 回禮之物, 例爲粘連磨鍊矣。今壬午條, 第一船二船三船之契, 皆已入啓, 而雖或未下, 以啓目磨鍊, 多有前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吏曹參判朴相德曰, 新除授會寧府使趙濟泰, 以前任喬桐水使之解由未出, 將不得赴任矣。臣亦有不察之失, 惶恐待罪, 而會寧府使趙濟泰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勿待罪。出擧條  兵曹判書金聖應曰, 頃因黃海兵使李昌運狀啓, 囕死人, 令本道恤典擧行, 而此與循例捉虎有異, 待本道狀聞, 考例施賞事, 命下矣。卽見本道監司徐命膺啓本, 則囕死人恤典擧行, 捉納砲手等, 旣已次第施賞, 論賞一款, 今無更施之典,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漢城判尹南泰齊曰, 庭試初試, 設行於漢城府事, 命下矣。本府之不得設場, 已過百年, 此蓋出於帳籍所藏之地, 不無意外之慮故也。矧當式年設廳, 府內書役方張, 不但搬移之無所, 試所出榜, 不可以一兩日計, 而或有不時考籍之事, 則出入無路, 事多窒礙, 且昨年新建籍庫之後, 空地甚窄, 數多擧子, 亦無容身之道,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事勢, 果然如何? 曰, 竊聞三南擧子之以年事之告歉, 多不能赴擧云, 然則入門額數, 似減於前, 今番則以兩所擧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應敎李瀰曰, 日昨柳善養處分傳敎中, 不無過中者, 而其中一句語, 至擧容貌而爲敎, 似有欠於待臺閣之道, 其時傳敎, 還收, 何如? 曰, 所奏是矣。上曰, 焚香科之人, 豈意如此? 儒臣所奏誠是, 過中語, 當拔下矣。校理金相翊曰, 伏聞沈勗之之入侍也。自上有下詢趨向之敎, 似有欠於待下之道矣。上曰, 予豈有此事乎? 頃者大臣仰達, 以此實不然之人云, 故予以此知之, 筵說可謂寒心矣。近來實多可慨之事, 故予果以老論世界言之, 而至於問趨向之事, 聞甚怪矣。相翊曰, 傳說似訛, 臣未及詳知矣。鳳漢曰, 此乃日前筵中酬酢之事, 儒臣誤聞之矣。上曰, 李基敬予惜之, 故頃果有下詢色目之事矣。儒臣此言, 予若以鄭履煥待之, 必過甚之, 而予本不知儒臣矣。大臣累言之, 故予信之矣。上曰, 金聖遇·尹泰淵, 何若是逢閼也? 鳳漢曰, 聖遇非善事之弁, 而臺言如此, 自廟堂議薦, 故有所未安矣。正言朴相老所啓, 臣於昨日論金聖遇矣。卽者大臣, 以善事一句語, 有所非斥, 至曰聖遇, 本非善事之武弁矣。大抵觀人之術, 人各不同, 大臣雖知以非善事之人, 臣則斷然以善事之人, 心常鄙之, 近者武弁之稍加奬用者, 夫孰非善事, 而聖遇特其尤甚者, 故略有所論列矣。雖然, 旣被筵斥, 莫非臣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之致, 臣於此, 情勢之難安, 姑不足論, 尤不勝瞿然訝惑之至, 其何敢抗顔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右副承旨李基敬曰, 正言朴相老,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掌令金養心所啓, 請英梅·宅履·德喜等, 嚴訊得情事。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更加嚴問事。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孝曾·孝順·守仁等, 更加嚴刑得情事。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羅弘·金東郁·李景佐, 快正王法事。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趙維鎭, 更加嚴鞫事。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又所啓, 前參判黃景源, 處心暗劣, 行己卑賤, 從前踐歷, 無不僥濫, 薄有文墨之技, 雖爲媚世之資, 而曾爲國子之長, 凡於課試之際, 狼籍行私, 人言喧騰, 淸朝用人之法, 豈可只取其文, 不顧其人? 雖是兩館之任, 決不當擬議於此等之人, 況加於此者乎? 請黃景源日後文任之望改正。上曰, 此等之習, 豈可售於今日? 黃景源不合文任, 用私科場勿論, 予則曰殊欠公心, 不允。又所啓, 經筵之職, 地望自別, 通塞之際, 不可容一毫私意也, 明矣。前吏曹參議徐命膺, 與李彛章, 有親査之嫌, 而若不覺察, 故爲通擬, 政格一乖, 後弊難防, 夫不當通而通, 是通擬者之過, 被擬者何干焉? 向日論啓諫臣, 只急於拔名經筵, 而不及於通擬之銓官, 規正官師之義, 可謂倒置, 請前吏曹參議徐命膺罷職, 伊日論啓之諫臣, 亦命罷職。上曰, 此何景像? 李彛章論啓過也。則徐命膺決不爲此, 況本事, 今無可論, 則旋及於擬望之人, 莫知其心, 一啓漫漶, 予莫辨焉。無乃自己昏耗之致耶。不允。又所啓, 臣於臺職, 情勢才識, 豈有一分冒進之勢, 而柏府新命, 適下於試院監試之時, 區區私義, 有不暇顧, 章皇出肅, 因仍蹲冒, 愧懼徒切。此際常參有命, 卽我聖上復政初大朝會也。不敢違逋, 顚倒入參, 草草數語, 粗效一日之責, 臣之所論, 實出於擇文任重官方之意, 而及承聖批, 不惟不賜允可。乃反以非矣過矣爲敎, 誨責截嚴, 此莫非臣人微言巽, 忱誠不能見孚於聖明之致,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方當初政, 意先恢言路, 其在惜鳥卵之道, 引嫌卽遞, 予豈樂爲, 而扶植言路, 欲樹頹綱, 擧直措枉, 孔聖所訓, 此正初政兩行不悖者也。雖欲例批, 決不自欺, 眩亂揷軟, 旣露筵席, 欲勵風俗, 捨臺誰先, 依啓。李基敬曰, 注書於批答中, 有未及之者,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實景像之不佳者, 黃景源尙今不給牒, 而預言文任者何也? 徐命膺亦見忤於一世故耳。鳳漢曰, 若云其時景源之事, 未免徑勘云, 則雖涉雜意, 而猶或可也。今此文任之預塞, 不成說話, 且李彛章豈不爲經筵乎? 曰, 如此而能爲鎭安之道乎? 上曰, 其所爲非矣。無狀矣。上曰, 儒臣及臺諫傳旨, 當踏下, 今日政擧行, 柏府有闕代, 今日政差出。出傳敎  上曰, 明日親傳香, 當爲隨行, 以此分付。出傳敎  上曰, 雖代理之時, 孟朔常參, 近有定式, 而暮年復政, 先行朝參後, 今日常參, 亦一初政也。噫, 其君坐殿受禮, 諸臣如儀進參, 以外面觀之, 可謂無事世界, 而顧今國勢與紀綱, 環顧中外, 無一可恃, 而況畿甸·三南, 因其亢旱, 農事若此。噫, 雖坐殿中, 心在蔀屋。嗚呼, 吾民其若顚連, 非徒何心玉食, 何顔臨殿? 咨廊廟之臣, 濟民之道, 消詳講確, 方伯守宰之臣, 體予今日之敎, 雖不臨民之時, 於食於宿, 念念孜孜, 使元元秋冬前, 無至顚連, 其所勤慢, 予當廉問, 而目今可飭者, 非徒此也, 而人君以民爲本, 故先諭重者, 莫替予諭事, 另加申飭。出傳敎  命召入濟州漂人八名, 立于殿庭, 人賜米一石木二疋。下敎曰, 聞爾等生還消息, 心焉喜幸矣。今見汝輩於此庭, 此乃爾等有平生向國之誠故耳。聞爾等家屬, 皆已被衰云, 九死之餘, 室家之苦待如何, 越海之際, 須善候風而發去也。仍下敎曰, 濟州貢人, 回無其船, 令地方官, 得完固船以給事, 令備局卽爲分付。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