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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1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10월 5일 갑오 20/20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十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兵曹判書金聖應, 行護軍洪象漢, 行副護軍李益輔, 漢城府判尹南泰齊, 禮曹判書申晦, 吏曹判書金相福, 行副護軍具善行, 刑曹判書徐志修, 右參贊金陽澤, 戶曹判書金致仁, 行副護軍崔鎭海, 行副護軍鄭汝稷, 行副護軍李章吾, 左副承旨趙重晦, 應敎金鍾正, 假注書柳知養, 事變假注書李益烍, 記事官李致中·李溎, 以次進伏訖。上曰, 俄者香祗迎後, 四道民巧來, 故招見之矣。予常時不着揮項, 而今日則欲令東宮着揮項, 故予先着之矣。洪鳳漢曰, 東宮所着, 必學殿下爲之, 好矣。鳳漢曰, 此全羅右水使申思儼狀啓, 而有論請者, 而其一, 本營轅門內民丁, 專屬本營舟師, 而黃原面牧官, 旣難移送, 則定給牧屬, 毋得濫占事定式, 地方官陸軍之在於轅門內者, 移送他邑事也。牧官旣難移, 則牧屬亦不可容易變通, 此後冒稱投入之弊, 另加禁斷, 水陸軍移換, 待年豐更議。其一, 右沿公私船隻, 納稅於均廳, 節制於本營, 以爲臨急調發之事也。所謂節制, 實有弊端, 猝難輕議, 一依嶺南右沿各邑舡隻成冊送統營之規而擧行, 俾知句管之意。其一, 休番錢八千兩, 劃補賑資後, 換色作木事也。賑資, 巡營自當區劃, 而休番木, 則不宜遷動,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戶曹判書金致仁曰, 貢物減分事, 考見前例, 則乙亥年減二十分之一, 壬子年旣權減物種, 而又通減十分之一矣。今年則似當折衷兩年而減分數, 故敢達矣。洪鳳漢曰, 物種裁減, 大關民弊, 更不可議, 減分之例, 則似當依壬子之數矣。上曰, 依爲之。致仁曰, 減分, 例自正月始矣。今亦依前擧行乎? 上曰, 自十一月爲始, 可也。致仁曰, 三南營官需及各樣價米減分, 亦當一體擧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內進排之物, 慈聖曾多裁減, 予心感愴矣。耽羅朔膳, 欲以四等定式, 以除逐朔越海之弊矣。洪鳳漢曰, 好矣。尹東度曰, 逐朔來貢之規, 一以爲信息之相通, 一以爲遠夷之賓服也, 依前爲之, 似無妨矣。上曰, 此言, 亦好矣。洪鳳漢曰, 十三日以前, 其人及義盈庫, 有加進排物種, 而方自東宮, 有以當宮供上者計減之令云, 事體苟艱, 臣言于戶判, 使之會減, 則戶判以不待傳敎, 私自減給, 有所不敢云。其言實有所據, 故敢此惶恐仰稟。自上特加軫念, 命該曹査實處之,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致仁曰, 正薍之一年所用甚多, 今年鴨島, 酷被水災, 所收極少, 將不得繼用。聞海西有此種云, 限一萬束, 卜定貿來, 何如? 上曰, 若此則海西, 將出一鴨島, 繕工官員, 逐年以監刈出去, 則豈不悶乎? 不可許也。上曰, 備堂, 稟事者外出去。諸備堂, 以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三名日方物中所減者, 限明年減捧事, 分付, 其中京貢者勿論。出傳敎 金鍾正曰, 掌令鄭運維, 引嫌而退。一時相警, 不必過嫌, 何可以此輕遞言官? 請掌令鄭運維出仕。上曰, 依啓。金鍾正曰, 傳曰, 捨己從人, 又曰, 取人爲善。人君御下之道, 莫如開言路, 而近來聖上, 未免有輕視臣僚之病矣。上曰, 是矣。予氣質不昏, 故有眼底視人之病, 所陳是矣。鍾正日, 殿下病源, 實在於此。以目下事言之, 君上特除, 臣下將不得論之, 豈不悶乎? 上曰, 予只以改正二字爲未安矣。洪鳳漢曰, 臣聞古亦有特除人改正之事云。上曰, 有之則何傷? 鳳漢曰, 玉堂之言, 好矣。上曰, 頂門上一針矣。鳳漢曰, 此後則勿論形迹之如何, 只觀事之是非, 好矣。上曰, 是矣。金鍾正曰, 當此災異之日, 命召大臣·備堂, 以講消弭之策者, 聖意甚盛, 而第觀前席悤遽, 或有未及一言而退者, 殊非遇災求助之本意也。臣謂宜倣宋仁宗開天章給筆札故事, 令備局諸堂, 各具笏記, 朝政得失, 民事利病, 隨見條陳, 而自上, 下詢大臣, 相確採擇, 則似有一分實效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小退。右副承旨尹東昇, 假注書柳知養, 記事官李致中·李溎, 承命進伏。上曰, 金吾堂上, 持草供入侍, 秋曹堂上, 亦持草供入侍, 當直都事及兩捕將, 亦爲入侍。上命秋堂進讀供辭, 仍命書傳敎曰, 不待諸招, 而此輩, 與權妻·命宿輩, 締結釀成, 誣陷兪氏, 綻露無餘, 而其本雖權妻, 以婦人故, 査問命宿。本事其不更推, 與上言節節脗合。此等之輩, 何足査問, 而渠輩所爲, 其亦節節陰邪。欲爲一體正法, 令秋曹嚴問, 愈生奸計。壬叔, 則誠如渠招, 只問淫書粧撰之事, 則抑何心, 敢以命宿所不爲腹高等說, 白地誣招, 其欲眩亂? 此壬叔今日, 欲眞其事做作者, 此等之輩, 推問法曹, 於渠輩, 可謂濫矣, 而敢欲欺上, 其雖做成叵測之說, 誑惑一道, 今日焉敢若此? 卜正, 則覽其招, 陰邪奸譎, 有倍壬叔, 而此等蟣蝨之輩, 其將眩亂罔上, 若不直招, 可謂萬殺無惜者。有德, 則以其婢, 外似爲主, 內實符同, 其供與面質之招, 不忍正視。此關係風化, 雖不直招, 自有陷主之律。噫, 玆事秋官當之者, 俱喬木世族, 人孰立隻, 而其君以風化御下, 覽其上言, 嚴査條中本事。雖因命宿招, 綻露無餘, 兪氏冤狀, 若雪之消, 而渠輩無狀, 自難逃亡。幺麽此輩, 視法庭若外方官庭, 其推問, 亦若道臣査問, 若是肆譎腹高之說, 尤爲陰慘叵測。卜正之招, 有倍於此, 渠之所犯, 渠自知之, 渠之釀成, 渠亦知之, 其所受囑者, 其所引誘者, 渠亦知之, 一日掩置, 使兪氏一日掩冤, 一日不覈, 使國法一日墜矣。奸狀綻露, 王章難逭, 而此等陰邪之徒, 不可尋常處之。若不直招, 當嚴杖究問, 爲先令捕廳, 壬叔·有德·卜定, 合坐周牢究問, 持草供以奏。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心無二用。國有風化, 關係大査事, 明日晝講, 再明日爲之。出傳敎  又敎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又敎曰, 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  又敎曰, 大臣·秋曹堂上入侍。出榻敎  又敎曰, 備堂李益輔·申晦入侍。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此等之世, 爲守令, 豈敢若此慢忽? 其在嚴飭之道, 不可例下該曹, 作爲階梯, 龍安前縣監沈錪, 令該府從重勘處, 其代, 卽爲口傳擇差, 仍令明日辭朝。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今覽畿伯査啓, 命恭所爲, 節節無狀, 而敢以代奴上言, 眩亂本事者, 尤爲放恣。更爲除尋常嚴刑, 結案取招事, 分付。出傳敎 洪鳳漢曰, 此江原監司李最中還穀留庫開坐狀啓也。別無回啓之事,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相福曰, 此張聚五加資事也。戊寅年特持[旨]加資時, 聚五年果七十五, 而其時耆老科中, 年七十以上者, 亦皆加資矣。聚五之獨爲見漏, 似由於渠自不願, 而吏曹亦未覺察之致。到今聚五年益老, 而其子之上言, 冀蒙追加之恩, 其情則慼, 而不願於當爲之時, 徼恩於過時之後, 事涉如何, 故臣曹則回啓防塞矣。上曰, 特敎加資, 可也。出擧條 洪鳳漢曰, 此平安監司李昌壽狀啓也。以爲近來江界蔘路絶貴, 今年當貿之數, 則體蔘一百四十九斤, 尾蔘六十五斤, 今又自備局卜定以單蔘五十斤, 而萬無措辦準納之路, 加卜定體蔘五十斤及前卜定尾蔘四十斤, 分定於北關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事勢之萬分渴悶, 不待道臣狀聞, 廟堂亦已稔知, 尋常爲慮者, 而前後所卜定者, 乃是應入實數, 加減不得。昨年北道所貿, 麤劣不堪用, 未免還送, 故今年末由生意於北貿, 目下更無變通之道。道臣與本官, 若極力周旋, 則亦豈無拮据之望乎? 更爲盡心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相福曰, 北蔘, 雜以糊鍼, 蘆頭洗淨, 作信使所用, 則一斤所縮, 殆過其半。此非臣懸度之言, 戶曹有前日洗淨時文書, 一斤僅得七兩矣。前則北關貿蔘之價, 懸少於江界貿蔘之價, 而昨年區劃時, 江蔘·北蔘, 其價相同, 而北蔘麤劣, 洗淨而半減於江蔘, 故向臣待罪戶曹時, 不得已退送矣。雖然, 卽今信蔘·單蔘之需, 有難專靠江蔘, 則北關貿蔘, 似不可已, 而依前定送算員, 以曾前所貿之價貿之, 似好矣。鳳漢曰, 關西狀聞中所請, 雖爲勿施, 卽今事勢, 不可不廣貿北蔘。分付戶曹, 定送算員, 以再昨年已前之價, 隨産貿來, 亦令道臣, 協力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秋曹堂上, 進讀草供。上命書傳敎曰, 今覽有德·卜定·壬叔承款招辭, 脈絡不錯, 條理詳盡。雖無此供, 兪氏之白玉無瑕, 命宿·權妻之陰慘叵測, 綻露無餘。今覽三囚之直供, 吁嗟, 兪氏之冤, 若春雪之消焉, 可見乾道之昭昭。命宿·權妻, 亦人也, 古往今來, 豈有若此之事乎? 尤爲無嚴無倫者, 以綻露難掩之事, 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 幾次嚴訊, 焉敢欺君? 尤爲殘忍不測者, 世間云一家生八寸。八寸猶然, 而況五寸之間, 因其爭宗, 十日爲孀之侄婦, 罔測誣陷, 四歲乳下之慶麟, 欲作霄壤之間一孤兒, 覽其供, 予不忍聞其招。此招頒示之日, 吁嗟, 兪氏, 必也流涕九原, 京外聞者, 亦爲掩抑,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雖於洪州場市, 萬殺示人, 不足以贖也。其於今日, 渠焉敢復爲忍杖? 至於權妻, 以與渠造謀搆成者, 其引猶有說也。使命祿, 設令同心, 渠若有人心, 請問其兄乎? 以此觀之, 搆陷五寸姪婦, 於渠卽一餘事。三囚箇箇遲晩, 供辭先讀令聽後, 除尋常嚴刑取招, 而若不直招, 特遣御史, 與權妻洪州官門外, 聚集士民, 懸首以示。渠雖不狀, 其當正法, 雖承款, 亦當正法, 於此於彼, 何逭王法? 今當正刑之囚, 復何爲飾辭欺君之鬼? 爭宗承款, 於渠細故, 欺君正法, 於渠罔赦。以此詳盡問目, 命宿嚴訊, 期於直招, 持草供以奏, 而噫, 今者陰慘造謀, 其誰? 權妻命宿, 身爲同氣, 此等罔測之事, 非徒不爲挽止, 脅誘婢僕, 聚會龍淵, 釀成不已, 又使諸囚, 欺罔納招。予則曰, 命奭·命祿·命宿三箇頭, 洪州官門外, 聯掛然後, 可樹風敎, 而十分參酌, 欲分輕重, 渠若有一分人心, 焉敢拒逆遲晩乎? 所謂遲晩者, 非謂結案遲晩也, 欲捧無狀遲晩者也。命奭, 加刑一次, 遲晩取招, 而其若無辭遲晩, 其勿準次。命祿尤有甚於命奭, 焉敢辭一張遲晩? 拿來後, 直爲嚴刑, 準次遲晩取招事, 分付該府。至於世乭, 則諸婢受指揮而初不直招, 諸奴糢糊納招之時, 渠獨據實直招, 首尾俱有條理。以無識一奴, 只知兪氏, 不黨此輩, 今番其有秉彝者, 只見世乭, 其何滯囚? 爲先放送, 待結末特爲放送。出傳敎 洪鳳漢曰, 前羅州牧使洪櫟, 以還上加分事, 方在拿問中, 而遭其母喪云。似當待其過葬而就拿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明日禁堂·秋官入侍時, 大臣同爲入侍。出傳敎 洪鳳漢曰, 今日朝紳, 百年世祿, 互相姻婭, 無非瓜葛, 爲銓官者, 苟見可用之人, 而嫌於連家, 不爲檢擧, 則亦非用人大公之意也。至於前判書韓翼謩, 與李命宿輩, 雖非切姻之間, 何能逆料作此叵測之擧, 而以今觀之, 則常時他事之無甚可取, 亦可知也。當其掌銓之時, 命祿荐差守令, 命肅又除初仕, 伊時已多太偏之誚, 到今尤著不擇之失。重臣方在罪削中, 宜無事乎薄勘, 而公議所在, 不可置之。施以罷職不敍之典, 稍示警飭, 何如? 上曰, 予亦有此意, 其或甚焉, 不諭。所陳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尹東度曰, 李商芝, 以頃日文臣殿講時不參, 方在禁推中。其時不參, 誠極非矣, 而聞其病勢甚重云, 敢此仰達矣。上曰, 附過放送, 可也。上敎曰, 藥房都提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上進御湯劑後,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