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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1책 (탈초본 67책) 영조 38년 10월 8일 정유 10/11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十月初八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啓覆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名漢,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金孝大, 左副承旨趙重晦, 右副承旨尹東昇, 同副承旨李福源, 假注書柳知養·柳雲翼, 記事官洪檢·李溎, 領議政申晩, 左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左參贊金陽澤, 吏曹判書金相福, 戶曹判書金致仁, 兵曹判書金聖應, 刑曹判書徐志修, 工曹判書韓師得, 漢城判尹南泰齊, 禮曹參判金時默, 刑曹參判南泰著, 刑議金應淳, 大司諫尹坊, 持平尹冕東, 校理李仁培, 副修撰金載順, 以次進伏訖。上命知養, 出取啓覆文案來。知養承命出取文案進伏。上曰, 命奭·命祿, 與命宿同謀云矣。曰, 命來則全然不知云矣。鳳漢曰, 今番査事, 以獄案論之, 兩班則內以權妻, 外以命宿主之, 婢僕則內以一禮, 外以戊寅主之, 而戊寅之獨漏於正法之中者, 聖意雖出於爲慮多人之就戮, 而失刑則大矣。上曰, 自刑曹刑推二次, 可也。東度曰, 順巾之不待推捉, 先自領率有德·卜正上來者, 蓋爲立隻作證之凶計, 亦不可全赦, 一次之刑, 斷不可已也。上曰, 一體刑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中官不傳兪相入侍之命矣。仍命書傳敎曰, 當該中官, 昏殘特甚, 從重推考。上命承旨, 讀兪拓基箚子。上曰, 此則是矣。曰, 事體然矣。上曰, 延平子孫, 爲怪擧, 過甚矣。予恨不臨門也。仍命承旨, 讀啓覆。上曰, 僉議, 何如? 曰, 旣已照律詳覆, 則當用當律, 此外無他可達矣。鳳漢曰, 從古豈無犯罪之類, 而亦豈有如許陰凶者乎? 究其情節, 當律亦輕, 而旣已照律啓覆, 速爲處斷然後, 王章可伸, 輿憤可雪矣。東度曰, 旣已考律, 依律處斷, 似宜矣。相福曰, 論其情節, 處絞猶輕, 而旣有當律, 似當用此矣。致仁曰, 情節, 斬亦無惜, 而旣有當律, 恐不可低仰矣。陽澤曰, 罪人結案中, 陰凶情節, 渠旣狼藉自服, 施以當律, 豈有一毫顧惜之端乎? 聖應曰, 情節之叵測, 狼藉自服, 宜施當律矣。泰齊曰, 命宿情節彰露, 渠旣自服, 宜用當律, 豈有他議? 師得曰, 命宿, 窮凶情節, 旣已綻露, 宜用當律, 豈有他議? 志修曰, 論其情則絶痛, 而自臣曹照律, 則律止於此, 不得不用其當律矣。泰齊曰, 命宿罪狀, 絞亦可惜, 而但律旣如此, 當以此律處斷矣。時默曰, 論其情犯, 處絞猶輕, 而律文旣如此, 宜用當律矣。應淳曰, 罪人陰慘情節, 其遲晩招中, 一一綻露, 旣自臣曹, 照律以啓, 不可不用當律矣。曰, 以情節言之, 則極爲陰慘, 待時亦可惜, 而旣有當律, 則律不可低仰矣。冕東曰, 大凡用法之道, 緣情擬律。今此罪人處絞, 雖出於擬律文之意, 而若論其情, 則輿憤未知其快雪矣。仁培曰, 旣行啓覆, 法不可輕重, 用本律, 宜矣。載順曰, 必行啓覆, 旣出重法之意, 事當依律文處之矣。上曰, 此與常例啓覆有異, 諸承旨亦陳所懷, 可也。名漢曰, 罪人情節, 狼藉無餘, 亟用當律, 宜矣。翼元曰, 罪極叵測, 而律文不可低仰, 當用所定之律矣。孝大曰, 陰慘情節, 綻露無餘, 律文之外, 無容更議矣。重晦曰, 罪人情狀叵測, 旣有當律, 用本律之外, 無他可達矣。東昇曰, 臣則待罪該房, 連見文案, 益不勝駭痛。依律處斷之外, 更無可達矣。福源曰, 罪人辭證旣備, 律當其罪, 更無可達矣。鳳漢曰, 今此諸臣收議, 似當書一通, 仍爲啓下, 使秋曹, 載錄於幽冤錄中,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罪人李命宿, 忘其祖先, 貪利爭財, 陰慘主謀, 巧黠排布, 誣人逼殺, 仍將此意, 誑惑京外, 欺罔其君。無倫敗義, 用心叵測。快正當刑, 以樹風化。五十三字, 大書木牌, 十日懸于正法處。出傳敎  上曰, 臺臣進前。曰, 罪人命宿, 前後情狀之萬萬陰慘, 何待啓覆正法, 而旣已命行啓覆, 則法意甚嚴, 故雖於一日之內, 不可不具格之意, 有所陳達矣。聖敎極爲嚴峻, 臣誠惶霣慙恧, 靡所容措。在臣分義, 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亟命遞斥臣職。上曰, 以此引嫌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曰, 請時蕃·天大等依律處斷,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曰, 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曰, 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勿煩。曰, 請趙甲彬邊遠定配。上曰, 勿煩。曰, 請罪人文鉉·世壕, 快施知情之律, 宅中, 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上曰, 業已諭, 其何强爭? 勿煩。措辭見上 曰, 權妻所爲, 極其陰慘, 其夫常時不能禁戢其妻, 以至恣行叵測之事。旣已罪斃, 則其夫不可以家不制, 只削儒籍而止。請權妻之夫, 亟命定配。上曰, 依啓。曰, 罪人有德, 卽兪氏自本家率來之婢, 而受囑於命宿,權妻, 反以陰凶叵測之說, 搆誣罔有紀極, 論其情狀, 萬殺無惜。只施一次之刑, 未免爲失刑, 請有德亟命一體正法。上曰, 情節之巧惡, 業已知矣, 而昨日處分, 已有下敎。權妻·命宿, 已不懸首藁街, 敎誘脅從者三人正法, 亦昨審愼者也。所請得體, 令御史嚴刑三次後, 黑山島定配。曰, 臣於論啓之際, 不擧請字。古人以奏御文字, 脫落一點, 亦犯死罪云, 則臺諫論啓, 何等嚴重, 而漏落請字, 論其罪犯, 非古人一點之可比。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亟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做錯, 其何過嫌? 勿辭, 亦勿退待。冕東曰, 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冕東曰, 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益[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冕東曰, 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刑,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冕東曰, 請罪人文鉉·世壕, 快施知情之律, 宅中,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業已諭, 其何若是相爭? 勿復强煩。冕東曰, 臣於耳目之任, 自知不合, 從前逡巡者, 屢矣。昨者登筵, 蓋出於嚴畏副急之計, 草草一語, 遽承輕重倒置之敎。今又黽勉入參於啓覆之時, 傳敎中, 臺閣之上, 似若不聞之敎, 亦爲臣難安之端。宜有引避, 而繼有僉詢之命, 不敢不對, 仍以啓覆依例之意, 有所仰請矣。聖敎截嚴, 至以文具爲責, 此莫非臣忱誠未孚之致,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三件引嫌, 其涉過矣。勿辭, 亦勿退待。冕東曰, 王者用法, 無一毫之差。今次李命彙徒配之命, 雖出於痛懲之意, 而俄聞大僚所奏, 顧其所犯, 與諸人有間云。旣知其然, 則絶海小島, 似或有過, 請楸子島定配罪人李命彙, 陸地移拜。上曰, 古語云臺臣寧激無渝。李命宿正法之日, 今者此啓, 大損臺體。若此之故, 命宿若不正法, 則闊狹之議, 不是異事。雖憾[減]等, 臣爲臺臣, 爭執可也, 而今日此啓, 大損臺體, 爲先遞差。曰, 罪人李命彙, 旣已酌處徒配之後, 身爲臺臣, 敢請移配陸地, 大失臺體, 不可遞差而止, 請持平尹冕東, 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予今日, 聞尹冕東之怪語矣。讀祭文而聽之, 不覺淚下矣。上曰, 兪奉朝賀入侍事。榻前下敎  臣雲翼, 承命出傳, 奉朝賀兪拓基, 偕來進伏。上曰, 見卿久矣。近復如何? 卿抱此心周歲矣。拓基曰, 臣亦當初安知之? 渠亦書報聞累名, 故謂之死矣。天道昭昭, 有此擧矣。至於賜祭事, 過降殊典, 伏願如箚陳還寢也。上曰, 非爲卿家也, 爲風化也。三百年寧有此事乎? 想像卿心, 予心愴然矣。春間見卿孫女, 亦佳矣。卿何以李命德結姻乎? 此是君臣父子間, 故問之矣。拓基曰, 臣待罪海伯·嶺伯時, 李哥之爲守令者皆書下等, 李家與臣家, 不相能矣。但李命德之妹, 卽臣從姪彦𨬴之妻, 故命德母親, 聞臣孫女之可堪家事, 因與結婚, 不幸十日, 新壻夭歿, 二十靑孀, 獨當家政, 豪奴猂僕, 怨謗衆起, 以致此變, 其亦命也。上曰, 卿家, 大體與李哥不好, 蓋有所以然矣。仍命拓基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御史賜祭後, 曉諭湖中, 求得僞造叵測之書, 燒去事, 分付。出傳敎 鳳漢曰, 臣以李命宿兄弟, 連爲除職事, 請罷其時吏判韓翼謩矣。聞吏參黃仁檢, 以嶺伯時, 擧似命祿, 仍爲難安之端云, 誠是意外。臣之本意, 非以得官者之後有罪過, 推考擬差之銓官。蓋其兄弟, 三次首擬於一銓官數月之內者, 未免太偏, 而命宿罪狀, 今適綻露, 故因言端陳達, 則宰臣之以此强嫌, 豈非過當之甚者乎? 若知臣筵奏本意, 則尤無一毫撕捱之端。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豈可以此撕捱? 卽爲牌招, 申飭行公,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吏曹參判黃仁儉, 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上曰, 樂安寧嬪房宮畓相爭事, 左相知之乎? 鳳漢曰, 前因邑民與該宮呈狀, 使其時戶判金相福査實, 則宮家有所據云矣。上曰, 樂安民所爭處, 令戶判詳問本事, 登對時以奏。出擧條  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 儒臣持心經同入事。榻前下敎  仍命諸臣退出,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