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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2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8년 11월 14일 임신 17/18 기사 1762년  乾隆(淸/高宗) 27년

○ 壬午十一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兵曹判書金聖應, 行護軍洪象漢·尹汲, 刑曹判書李益輔, 右參贊李昌壽, 行護軍李之億, 戶曹判書徐志修, 行副護軍李章吾·朴相德, 開城留守尹得養, 禮房承旨金孝大, 左副承旨鄭存謙, 副校理姜必履, 持平申一淸, 假注書柳成模, 事變假注書金煊, 記事官李溎·李東顯, 以次進伏訖。鳳漢·東度曰, 日寒若此, 聖候若何,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中宮殿·世孫宮氣候, 亦何如? 上曰, 世孫微感, 尙未快愈爲悶。注書出去, 首醫金履亨, 使之入侍, 可也。臣成模出來召入, 履亨進伏。上曰, 世孫宮欠安之節, 何如? 履亨曰, 今頗差勝矣。履亨退出。上曰, 藥房提調在乎? 東度曰, 提調申晦, 有犯染之嫌,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內局提調申晦許遞, 其代前提調尹汲除授。出傳敎 東度曰, 臘藥監劑甚緊, 提調使之先退, 何如? 上曰, 退去, 可也。退出。上曰, 禮房承旨, 馳往·順陵奉審, 孝章墓看審以來。出榻敎  上曰, 昨日聞南泰齊之言, 以爲臣等惟望癸巳年云云。予當癸巳, 則洽滿八十, 且其年亦癸巳, 豈不貴乎? 東度曰, 臣等方顒祝, 殿下幸勿太用心力。上曰, 用心者亦多享壽, 理難知矣。昨見無逸篇, 周公豈欺我哉? 自古無逸者, 多享壽之人, 予之所以享壽者, 未必不由於此也。予之無逸, 雖異於周公之所云, 而以勞用心力, 故乃能得此也。四百年內, 再次山呼於勤政殿, 亦往牒罕有之事也。鳳漢曰, 臣等皆以不得伸至情, 不勝抑鬱, 而殿下撝謙之德, 將有辭於萬世矣。上曰, 卿等亦將有辭於後世, 而必無將順之責矣。上命成模, 還入昨日所製頒敎文, 命鳳漢取覽, 鳳漢奉讀訖, 起伏曰, 宸章不敢評議, 而誠美矣。上曰, 向日金陽澤所製頒敎文中, 一句誠好, 嘗書諸壁上, 以爲常目矣, 今忘之矣。上曰, 昨日趙明鼎財力節損之請善矣。東度曰, 節用誠爲蓄財之本矣。內局鹿茸, 自惠廳給價於貢人, 而藥用則非貢人所納, 必別貿而用之, 誠爲耗財之道矣。鳳漢曰, 一次貿用於方外之後, 仍爲前例矣。貢物一朝革罷, 則必致貢人之怨矣。東度曰, 內局靑大竹, 亦爲巨弊矣。一月所納, 爲五十箇, 而內用則不過三四箇矣。上曰, 爲弊甚矣。聖應曰, 火砲禁軍, 以軍器寺別破陣, 取才抄送矣。中間七名, 分屬於禁衛營, 而此乃他軍門所無, 獨於禁衛營有之, 事甚無義, 還屬本寺, 如何? 鳳漢曰, 臣以爲本是軍器寺別破陣之窠, 而禁營之分屬, 卽兵判, 兼禁將時事也。今則所當還屬於軍器寺, 不然則與其獨給於禁營, 無令分排於三軍門矣。上曰, 最好一名, 還送於軍器寺, 而三軍門, 各二名分屬, 可也。出擧條 聖應曰, 黃海兵使張志恒, 以其親年呈狀, 而其母今年七十三歲, 未滿贖典之定式, 故其狀已爲退却, 而其所引嫌, 似出於向來具敍五之遭彈故也。旣非法典, 則不可强以爲嫌, 催促下送, 何如? 鳳漢曰, 向來具敍五之論罪, 卽臺臣不考贖典之致, 其後旣已還收, 則張志恒安敢以此引嫌? 兵判所當嚴勅其不能, 而今此陳達者非矣。上曰, 兵判推考, 黃海兵使張志恒, 催促下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黃海兵使張志恒, 催促下送。出榻敎 鳳漢曰, 此江華留守沈星鎭狀啓也。以爲地部所劃本府軍餉米一萬石, 依朝令盡數發送, 而見今餘存, 只是四萬餘石, 莫重軍餉, 漸歸耗虛。今此京運之代, 竝與雜費, 而卽卽區劃事,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軍餉體重, 守臣之請其劃代, 在所不已者, 而大賑方張, 姑難着手於諸道, 此則待前頭, 從便區劃, 何如? 東度曰, 江都軍餉, 前則十餘萬石蓄儲, 而守臣猶請添餉, 漸漸耗縮, 卽今所餘, 僅爲四萬餘石, 保障重地, 實爲可悶。代劃一節, 目今雖難區劃, 決不可不從容講確, 以給其代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志修曰, 濟州羅里舖所送涼臺·甘藿等物, 非不善爲備送, 而及到該邑後, 多有幻弄之事, 甚爲列邑之弊, 每反歸咎於島民, 島民以此爲冤矣。當初羅里舖倉設立時, 以濟州人爲監官而有效, 其後付之地方官官屬, 而其弊如此。故島民皆願該倉監色, 竝以濟州人差出, 而如是則或似太偏, 若以監官, 則使濟牧以濟州人, 極擇差送, 色吏則以地方官下吏爲之。仍使臨陂縣令主管, 則似爲相制之道, 而可祛其弊,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所奏是矣, 令備局依此擧行, 予有繡衣, 於陸於島, 予亦有廉問之道矣。出擧條 鳳漢曰, 古群山智島漂人入送咨文, 正書後, 別定禁軍, 馳送于領去譯官, 使之傳給使臣, 以爲齎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全羅兵使許瑬罷職事, 上敎旣以無乃過乎下詢, 臣等之意, 亦果如此。論其所失, 固當有罪, 當此大賑之時, 閫任迎送, 大有弊於道內, 況其廉約可尙? 此時失此人, 尤可惜矣。上曰, 予意若此而下詢, 此時守令猶然, 況閫任乎? 勿罷, 緘辭推考。出擧條  上曰, 全羅兵使許瑬仍任。出榻敎 東度曰, 內局駱粥, 自昨日始爲進上, 而聞曾前賢嬪宮, 亦爲封進云。今於惠嬪宮, 似當一體擧行, 故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壽曰, 頃因湖南儲置摘備郞手本, 羅州儲置虛錄一款, 有行査本道, 更爲稟處之命矣。本道道臣査報纔到, 以爲羅州乙巳年上納米二百石, 爲補賑資, 自營門取用, 以康津所在營門貿米條, 移充其代, 而丙午收租中, 加錄於羅州儲置, 羅州未卽推來, 仍爲留置康津, 而其後米或錢·錢或米·或改色立本, 轉換無常, 至丁巳以康津貿米條, 民間未捧, 因朝令蕩減, 當初羅州加錄之數, 營門不卽還報, 致此虛錄之弊, 到今三十七年之後, 於, 無處可推云。儲置何等嚴重, 而監營之補賑取用, 不卽還報, 已極怪駭。丁巳蕩減, 雖以査報觀之, 卽康津貿米條之民間未捧, 元不管攝於羅州加錄之儲置, 而本廳會案, 以羅州儲置, 尙今昭載, 則其在重儲置之道, 決不可諉以無處可推。任其虛錄, 令本道更加査推, 以本米充上後, 卽爲狀聞, 恐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儲置本非惟正之供, 該廳之所不知, 而三十餘年之間, 於, 或米或錢, 末稱蕩減, 事體所在, 其涉寒心。前後牧使, 事當從重勘處, 而或在赦前, 或在久遠, 雖勿問, 依所奏施行。出擧條 章吾曰, 成均館捉送犯釀罪人一人, 雖非賣買者, 而其釀酒則的實矣。用法之外, 更無他道, 敢啓。上, 下詢曰, 僉意, 如何? 大臣·諸臣對曰, 旣已犯釀, 則法何可不用乎? 志修曰, 宜付該曹, 詳覈後用法, 好矣。上曰, 今聞捕將所奏,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所犯者令該曹嚴問, 所捉之酒, 詳細親覽知味後, 過國忌後, 登對以奏。噫, 碑立隅之內, 部官莫之犯, 捕校不能入, 掌太學之官者, 事當嚴禁, 莫重泮村, 有此犯釀。當該大司成, 施以削職之典, 巡邏捕校, 雖不能入, 承命宣傳官, 何處不審, 而乃有此擧。頃日東部摘奸宣傳官, 令兵曹決棍, 犯禁三朔, 今乃指告, 當該統首率畜人, 令秋曹嚴刑一次。出傳敎  上曰, 此時大司成, 不可曠焉。政官牌招開政, 待下批,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一淸曰, 臣情勢難安, 無處因極, 敢暴由中之懇, 冀蒙體下之恩, 文辭荒拙, 誠意淺薄, 不惟未蒙準許。誨責之敎, 極嚴截, 辭本至令還給, 承宣仍被特遞。臣於是惶隕戰慄, 五內失守, 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噫, 臣之墜損臺風, 臣自知之, 近日以來, 以行公爲名, 而不能繩愆糾謬者臣也, 不能理到誠諫者臣也, 區區於事爲之未者亦臣也。人言之來, 理所必至, 果然臺啓出, 而其所論列, 罔非畫出臣近日之事者, 臣自不覺愧汗逬流, 鑽地欲入, 則何敢以臣之名? 不爲露出, 而有所自恕, 揚揚詣臺, 重得罪於公議乎? 夫臺閣, 卽正己而正人之地也。若不正, 而見正於人, 則其不可以臺閣自居, 求之事理, 較然甚明, 而喉院奉行新式, 不遑諒人。日以茶時, 催督如期, 若欲冒進, 廉防至重, 若守徵諒, 義分專虧。於是焉進退維谷, 迫隘轉劇, 則急於祈懇。只知瀝血討章, 不知詣臺自列之爲得臺體。及承聖敎, 臣之矇無知解之狀, 於此益著, 而況以臣之故, 承宣旣遞, 則臣之一遞, 決然無疑。以此以彼,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不緊漫語, 何過撕捱? 業已申飭。疏啓何異? 承宣處分, 意在惟允, 何可以此若是張皇? 勿辭, 亦勿退待。一淸曰, 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纔亦諭, 其勿更煩。措辭竝見上 一淸曰, 新除授掌令金蓍耉, 時在忠淸道忠原地, 司諫院司諫柳觀鉉, 時在慶尙道安東地, 獻納李光溭, 時在京畿仁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 下諭。上曰, 依啓。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