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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4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월 10일 무진 22/22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正月初十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晩, 左議政洪鳳漢, 左參贊李昌誼, 右參贊洪啓禧, 行護軍洪象漢, 行副護軍李昌壽, 工曹判書申晦, 刑曹判書趙雲逵, 禮曹判書金相福, 戶曹判書徐志修, 副護軍李彛章·李章吾·曺命采, 吏曹參判朴相德, 戶曹參議趙曮, 大司諫洪梓, 同副承旨姜必履, 掌令韓必壽, 假注書李亨元, 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以次進伏訖。·鳳漢進前曰, 連日坐殿酬應, 聖候不瑕有損? 上曰, 幸而一樣矣。曰, 寢睡·水剌, 何如? 上曰, 如前矣。曰, 此卽各道監兵水營習操狀啓也。三南·畿甸, 秋操旣停, 春操尤無可論, 而西北則詰戎之政, 宜不可忽, 且年事皆免歉, 北道南北兵營, 平安兵營習操, 依例設行, 關東則旣行秋操, 今春姑爲停止。松都亦一體停操, 營將巡點, 多有貽弊之端, 竝令諸道停止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鳳漢曰, 臣亦別無意見, 而但開城府則不可停操矣。曰, 待秋爲之, 亦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西北外, 使之休息, 可也。出擧條 曰, 此江原監司李最中狀啓也。以爲湖南移轉本道穀五千石, 所載船隻, 去月二十五日, 齊到於平海揮罹津, 而船尙今不來, 故以三陟·蔚珍·平海等三邑船隻, 分載發送, 而到嶺南境, 逢着該道舡隻, 使差員使之替運, 而船或未逢着, 自湖南急送船隻及差員, 竝力運去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船隻事, 以時急入送替運之意, 曾已發關於兩南, 想必卽爲擧行, 而江原道臣所請又如此, 更爲分付於兩道道臣, 使之收聚船隻, 星火入送, 以爲輸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此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也。以爲卽見慶尙監司移文, 則一萬五千石之穀, 亦不許送, 以防啓爲言, 姑未知朝家處分之如何, 而果若不來, 則本道大賑, 其將中撤, 浦項米一萬五千石, 亟速仍前運送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嶺伯狀聞, 今纔來到, 以爲一萬五千石, 已爲裝載云, 此狀啓別無稟處之事, 故敢達。上曰, 然則置之, 可也。出擧條  又曰, 今日先務, 莫過於擇守令, 而擇初仕, 又爲擇守令之本矣。前後都政, 每以諸道別薦甄用事, 有申飭之事〈下〉敎。所謂別薦, 乃是道臣歲首薦與御史別薦也。御史薦不常有之事, 而道臣則必於歲首薦進, 設法誠不偶然, 而近來事, 每多拘於顔私, 不當[無]當入而不入, 或不無不當入而入者, 事極無謂。今年則分付諸道道臣, 必皆以有實行可合從仕之人, 另擇以啓之意, 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申飭諸道。出擧條 鳳漢曰, 臣於前年, 以北道假率軍官事, 惟意加定之弊, 有所陳達矣。蓋北道營邑, 近甚凋殘, 其所容手, 全在軍官布, 故年年加充, 無所限定, 若此不已, 則幾何不爲關西轉餉軍官之數乎? 本道以豐沛之地, 且隣彼界, 平時務從息肩之政, 然後緩急, 可有得力之望, 臣意則勿論營邑, 所謂假率軍官額數, 自監營査實報備局, 自備局減數定額, 略倣良役實摠之例, 以防其任意加額之弊, 斷不可已。時監司似當善爲裁量, 使堂上李彛章, 一體句管, 斯速擧行, 何如? 上曰, 雖曰水淸無大魚, 北道之民, 亦吾之赤子也。爲道臣·守令者, 焉敢以吾之赤子, 爲用手之道乎? 依爲之。嚴加申飭。出擧條  又曰, 北道關市節目冊子, 姑待今冬市事了當後, 始爲刊印事, 曾已定奪矣。使本道句管堂上李彛章, 往復道臣, 卽爲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誼曰, 繕工所管諸貢, 擧皆凋殘, 其中最難支保, 而必將生事者, 莫如所謂外監貢人。蓋此積弊已痼, 自舊舊主人之時, 徒急於莫重國役之進排, 以致流來公私之債, 多至於累萬餘兩, 每當受價之際, 其徵督截執之弊, 無所不至。故限明年切勿侵徵事, 廟堂纔有捧甘申飭, 而苟非一番筵稟, 則難保其更無此弊。且貢人輩, 雖被侵督之患, 輒畏怯而不敢來告於本監, 此後若復有如此之事, 則或入啓論責, 或移法司, 重繩之意, 另加嚴飭, 以爲一分支保之地, 何如? 上曰, 更爲嚴飭, 可也。曰, 外監貢人之難支, 果如達矣。昌誼曰, 重臣纔經本監提調, 方帶釐正堂上, 貢弊變通之際, 若令從長稟處則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雲逵曰, 本曹開坐, 則日次罪人, 例當加刑究問, 而旣有限一朔禁刑之敎, 故不得擧行,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雖日次罪人, 今朔內勿爲擧行。雲逵曰, 各道監營, 以列邑同推罪人之不得擧行, 或移文本曹, 問其擧行與否, 而本曹日次罪人, 旣不得加刑, 則列邑月三同推, 似當一體停刑矣。上曰, 一體勿爲, 可也。出擧條 相福曰, 宗廟春秋奉審時, 永禧殿一體擧行矣。宗廟則今番旣已親行, 奉審永禧殿, 則依例自臣曹奉審, 如有頉處, 則朔日當告由修改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曰, 奉室行禮, 有待下敎擧行事之傳敎矣。上曰, 更待下敎, 而其日當兼行徽寧殿奠酌禮矣。相福曰, 然則當先行奉室行禮, 而次行奠酌禮矣。上曰, 然矣。相福曰, 奉室行禮時, 則百官依定式當不參, 而行奠酌禮時, 則百官當進參矣。上曰, 然矣。出擧條 彛章曰, 臣於北道糶糴事, 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國家旣經今年凶荒, 四道穀物, 蕩竭無餘, 而獨北關連得免凶, 倉穀稍裕, 得有十一萬移轉, 使三南有賴, 此誠萬萬多幸, 然天災流行, 理數之常, 嗣歲之憂, 尤不可少解。北關異於他道, 雖有大豐之望, 七月以後, 若遇一番霪霖, 則旬日之內, 便成赤地, 故春糶若過分, 則百萬儲積, 都歸烏有。當此諸道穀物蕩盡之餘, 北道若又匱竭, 則其將奈何哉? 卽今民私蓄頗實, 春糶雖限四分之一, 其農糧種子, 萬無不足之慮矣。臣意則北道今春還上, 或限四分一三分一分給, 而加分之弊, 嚴加禁斷, 斷不可已。其分數, 則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鳳漢曰, 北道還穀, 其數甚多。多分則未免病民, 而亦有難捧之慮, 寡分則不但儲穀, 而實爲便民之政, 宰臣所奏, 誠有意見, 今年則限三分一分給事, 嚴加申飭, 好矣。上曰, 所奏是矣。申飭諸邑, 定以三分之一, 可也。出擧條  又曰, 北關春糶, 旣定分數, 守令必當惕念, 而奸吏之偸竊私分, 難保其必無, 故外方倉穀, 每有虛實相蒙之弊, 且交濟倉事目至嚴, 而久而解弛。至於倉舍, 則捧授邑全不修葺, 以致穀物之公然腐傷。臣於按道時, 屢加申飭, 而若自備局, 發遣摘奸, 則似有振刷之道, 故有書於其時大臣, 請送備郞摘奸矣。還穀與倉舍, 間間發送備郞摘奸, 則似有實效矣。上曰, 於, 宜爲申飭, 當遣備郞摘奸矣。出擧條  上命臺臣進前。曰, 罪人天大之締結逆, 自掛凶書之狀, 渠旣自服, 而尙逭王章, 輿情咸憤, 久而愈激, 當此復政之初, 決不可不明示典刑。請罪人天大, 依律處斷,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恒延·命垕, 負犯之陰凶, 情跡之妖惡, 畢露無餘, 而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盛德,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不嚴刑嚴覈, 以伸王章。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匡師以儒賊之從子, 綢繆光哲, 陰凶情節, 累出逆招, 來復賊之親姪, 逆謀同參, 昭然難掩於六昌之招, 如此凶孽, 不可只施應坐之律。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趙甲彬泰億之子, 性旣黠猾, 跡又陰祕, 其父收牒之後, 固當屛跡息交, 縮首訟罪, 而不少懲畏, 自同平人, 偃處江郊, 出沒域闉, 且與尹光紹, 往來親密, 傳說喧騰, 隱然爲廢族之領袖, 識者隱憂, 固已久矣。今此載浩之計, 專在於收拾廢族, 而交結弘福光紹, 旣施竄謫之典, 則親密光紹甲彬, 豈可置之於輦轂至近之地, 以招方來之憂? 請趙甲彬邊遠定配。措辭見上  又曰, 今以諸罪人所供觀之, 文鉉·世壕之參聞弘範之凶言, 的實無疑, 與商弼·世珍, 少無異同, 則知情不告之律, 烏得免乎? 宅中之與錫殷綢繆情跡, 綻露難掩, 而親問之下, 呑吐不盡, 情狀痛惡, 一竝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揆以鞫體, 不可徑先酌處。請罪人文鉉·世壕, 快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胤玄, 當初濟州牧所呈狀辭, 萬萬妖惡, 及其推問之際, 辭語謊怪, 妖言惑衆, 罪在罔赦, 奸凶情跡, 未及究覈, 而酌處之命遽下, 此雖出於好生之至意, 三尺至嚴, 決難饒貸。請罪人胤玄,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前持平申一淸, 向日啓辭中, 盛稱前北兵使李邦佐莅任時修弊事, 而有行査之擧, 伏聞御史査狀纔到, 而李邦佐罪狀畢露, 至有拿處之命矣。一淸, 以其時判官, 兼有內幕之稱, 則凡係舊帥之得失, 本不當妄論, 且其本事, 以營儲流來麤四升, 出給民間, 換捧正四升, 在營固有利, 而在民爲厲政, 不足稱美。況其所捧精布, 卽幻麤布, 奸弊狼藉, 尤爲無狀。邦佐則旣有拿命, 臣姑不論, 至於一淸, 挾私夸美, 有異風聞之爽實, 究厥情罪, 難免附下罔上之歸。請前持平申一淸, 削奪官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曰, 新除授獻納南雲老, 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曰, 正言洪應輔, 以臣於昨日, 以罪人胤玄更鞫事, 有所論啓。自上有過矣之敎, 臣居在鄕曲, 臺體生疎, 未卽引嫌, 旣出閤門, 始乃覺得, 而已出之身, 不可復入, 泯默退歸, 今始來避, 以此以彼, 臣之鄕暗生疎, 益可見矣。臣不可冒居臺次, 引嫌而退, 未卽引避, 雖緣生疎, 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洪應輔出仕。上曰, 依啓。出擧條 必壽曰, 用履之投書情節謀議者, 宅履·德喜, 固宜嚴加窮覈,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以年久, 置而不問。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彦杓, 與賊親密之狀, 訊問之下, 綻露無餘, 陽祚以賊切姻之間, 綢繆之跡, 昭不可掩, 柱泰之名字, 緊出於尙白之招, 昌翼之情節, 莫逃於嚴刑之日, 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仁, 而其在嚴鞫體正王法之道, 不可不各別嚴覈於復政之日。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亟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守仁·孝曾等, 締結賊之跡, 昭著於爲其寫手書給試文, 則其爲同一心腸之狀, 畢露無餘, 而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不服, 輿憤未洩, 王法莫伸, 定配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當此復政之日, 不可不明示典刑。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今此罪人之中, 文鉉·世壕之參聞弘範凶言, 與商弼·世珍, 初無異同, 大源·宅中之與錫殷綢繆情迹旣露, 親問之下, 呑吐不盡, 均之爲必誅之罪, 難貸之律, 而一竝酌處之命, 遽下意外, 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三尺至嚴, 不可容貸。請罪人文鉉·世壕, 快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胤玄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欽恤之盛念, 而胤玄之以妖言妄說, 呈狀濟牧者, 不無煽動遐氓之心, 今乃未究其情狀, 遽配遠島, 實有日後之慮。請罪人胤玄, 更命王府, 加刑得情,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同律度量衡, 王政之大者, 周禮, 莫不以此爲重, 夏府之關石和斤, 武王之謹其權量, 皆此意也。權度升斗之不齊, 未有如我國者, 雖有官用之定制, 而京鄕市肆之用, 邑邑不同, 家家各異, 大小低仰之間, 民無所準, 吏緣爲奸, 爲弊不少, 若令地部, 爲一定之定制, 內自平市, 外至各邑, 莫不同其定式, 如有不準定制者, 繡衣廉察之時, 隨現論劾, 則必有其效。請命地部, 嚴飭擧行。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曰, 荒年糶糴之代穀以捧者, 出於不得已者, 春散雜穀, 秋斂本色之際, 虛實相混, 不知其本數, 故吏緣爲奸, 民受其害, 爲弊不些。今年三南, 必多此弊, 若於春散之際, 預悉代穀之元數, 使民人洞知多少, 則秋捧之日, 必無奸吏盈縮之弊。請以此意, 申飭三南道臣。上曰, 依啓。出擧條 鳳漢曰, 代穀以捧, 故奸吏弄奸之弊, 想必多矣。上曰, 最可殘忍者百姓也。必履, 進徽寧殿, 奠酌祭文。上命·鳳漢見之。上曰, 癸巳則何如? 鳳漢曰, 癸巳則群情難抑矣。上曰, 咨文來到, 而多怪字矣。命入直玉堂入侍, 校理洪樂仁, 修撰李在協入侍。上曰, 吏文製述, 近則不作矣, 卡字玉堂詳考, 使中官書入, 可也。鳳漢曰, 新及第二人, 未及加資矣。上曰, 新及第陞六二人, 一體加資下批, 而此乃耆老科中人, 特推恩故也, 此後七十人, 雖或有陞六者, 決不必援此例, 以此分付該曹。出傳敎  上曰, 噫, 三南若此, 都民之窮困可知。此等之時發賣, 有所舊例, 令賑廳量宜擧行。出傳敎 曰, 大司成趙明鼎, 懸註不入, 而聞有實恙云矣。大司成之望, 無以疎通, 明鼎旣有實病, 許遞, 何如? 上曰, 許遞之, 可也。大司成趙明鼎許遞事。出榻敎  命大臣先退。上曰, 閔百興何故違牌耶? 必履曰, 聞有身病云矣。上曰, 左副承旨閔百興許遞, 其代副護軍權噵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