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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4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월 22일 경진 14/15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正月二十二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湖南御史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申晩, 左參贊李昌誼, 右參贊洪啓禧, 行護軍洪象漢, 兵曹判書尹汲, 行副護軍李益輔·李昌壽, 工曹判書申晦, 刑曹判書趙雲逵, 禮曹判書金相福, 戶曹判書徐志修, 行副護軍李章吾, 吏曹參判朴相德, 戶曹參議趙曮, 掌令鄭述祚, 獻納南雲老, 湖南暗行御史鄭昌聖, 左副承旨金應淳, 假注書李亨元, 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以次進伏訖。進前曰, 連日坐殿酬應, 聖候不遐[瑕]有損? 上曰, 一樣矣。曰, 此全羅道暗行御史鄭昌聖別單也。以爲羅州·務安·金溝等三邑貢稅, 分數停退者, 尤尤甚尤甚邑, 令道臣酌量, 其最急處, 分數停退。羅州等三邑結錢, 亦令該曹一體量宜退停事爲請矣。大同已有尤甚·之次分數停退之命, 今無可論。至於田稅, 則係是惟正之供, 事體甚重, 有難輕議, 而繡衣所論旣如此, 且有已行之前例。羅州等三邑, 限四分之一, 姑許停退結錢事, 令均廳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浦項穀一萬五千石, 若不許給, 則賑政之繼給, 種穀之變通, 已無其望, 更以關東浦項所在者, 量宜加劃事爲請矣。北穀, 聞方鱗次出來云, 此則御史未及聞知, 而有此所請矣。嶺穀之姑置, 昨日筵中, 旣承下敎, 姑竢前頭觀勢, 更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羅州·務安兩邑種穀, 要不下數萬石, 而實無出處, 本道所劃結錢, 浦稅十萬兩中, 就其他各邑先捧者萬餘兩, 貸給於兩邑, 貿穀落種, 待秋本色還納爲請矣。此則事甚便好, 依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濟州劃送數千石, 雖不可減給, 其代, 以江都米劃給換用, 金溝倉粟甚少, 賑濟無路, 其傍近稍裕處, 以泰仁·井邑還穀中, 限二千石移轉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移轉事, 已有特敎, 今無可論, 四千石代, 不但他無推移區劃之道, 亦不必準數代給, 有若責報者然矣。此則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曰, 此平安監司鄭弘淳狀啓也。以淸南春操, 五營中左營德川, 右營順川, 已是第一被災設賑邑, 此時齎糧驅策, 必將有顚連之慘, 兩營春操, 特爲停止, 請令廟堂稟處矣。左右兩營, 果是被災設賑邑, 則裹糧參操, 其勢誠難, 且有前例。今番則兩營姑爲停止, 三營則使之依定奪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此咸鏡監司趙暾狀啓也。以爲本道還穀, 南北儲蓄, 本來不均, 而今此三南移轉, 多出於南關, 臣意則今年分糶, 穀小民多邑, 堅守折半之法, 穀多民小邑, 或二留一分, 以備不時之虞, 請令廟堂稟處矣。日前本道句管堂上李彝章, 以此陳達, 出擧條, 分付道臣想未及聞知, 而又有此請矣。所請得宜, 使之依前定奪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此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也。以關西移轉及儲置改色事, 今又狀請矣。當初關西穀之不得許施, 實緣事勢之不得不然, 則今雖更請, 有難輕議, 今姑置之, 儲置改色, 旣許五千石, 而狀辭又如此, 可見其切悶之狀。加許五千石, 從便改色,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日昨以北穀不準石事, 有道伯·御史令該府處之之下敎矣。臣見其狀本, 所謂不準石, 乃是沙格等所食糧米矣。事實旣如此, 則合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果如所奏, 特寢道臣·御史令該府處之之命。出擧條 曰, 北穀之到杆城, 幾至敗船, 沙格等雖幸俱生, 而投諸水中之穀, 至於百餘石之多, 事極驚愕, 投水之穀, 以儲置米代給事, 昨有傳敎矣。勿論儲置與某樣米, 以湖南所在折米, 充給, 何如? 上曰, 下敎意在, 軍作米折半充給, 可也。出擧條 曰, 應敎洪趾海, 方以書狀, 出疆之期漸近, 而連在館直, 事多可悶云,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許遞, 可也。應敎洪趾海許遞事。出榻敎 曰, 禁府都事宋宜孫, 以罪人拿來遲滯事, 有汰去拿處之命, 而聞其事實, 則都事直往交河, 本官考見帳籍後, 前進十數里之地, 始爲拿來, 故自致遲滯, 而猶能限前入來矣。若然則宜有參酌之道, 故敢達。上曰, 勿汰,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都事宋宜孫, 旣命拿處, 特寢汰去之命。出傳敎 曰, 此統制使李殷春啓本也。備陳本營事勢, 萬分遑急之狀, 仍以臣營所管湖南各邑鎭所在會外穀, 全耗移劃之命, 請令廟堂稟旨還寢矣。頃因湖南道臣狀請, 以本道被災各邑·鎭所在統營穀耗條, 取補賑資事, 覆奏分付矣。今見統營事勢之悶急, 誠如所論, 湖南所給之數, 殆至五千餘石。此係統營將士支放數朔之資, 無此則將無以繼下, 而湖南旣許之穀, 亦不可還寢。其勢不可不某條推移區劃, 臣意則就其統營附近處, 勿論野邑·峽邑, 以當年還耗, 依其數分劃, 使之繼用於放料爲宜, 以此分付嶺南道臣, 以爲從便劃給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咨文旣已撰出啓下, 別定禁軍, 下送灣府, 俾卽傳送鳳凰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志修曰, 濟州年例米二百石, 初則以羅州·靈光·茂長三邑奴婢貢作米入送, 而其後奴婢數縮, 故其不足之數, 以戶曹漁鹽稅作米充送, 又其後漁鹽, 旣屬均廳, 故自均廳區劃, 給其不足之代矣。今年則湖南災邑, 雖軍餉之納米者, 皆許作木, 則此三邑奴婢, 本是貢木作米者, 而獨不蒙惠澤, 事涉斑駁, 似當竝令還作木, 而其入送之數, 以均廳句管, 盡爲給代, 似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上曰, 此非度支之臣, 所可直稟者, 從重推考, 令廟堂稟處。出擧條 志修曰, 頃因政院日記冊之品厚, 凡紙地竝降品, 有傳敎, 故自臣曹, 釐正各樣進排紙名色中, 其不降品者置之, 可降者降之, 先爲通知于各司, 而各司更無覆難之事, 故已爲知委於貢人, 使依此進排矣。其降品名色, 當報備局, 捧甘施行乎? 或當單子啓下乎? 敢此仰稟。上曰, 令備局頒布, 此後不遵令者, 亦令備局察啓。出擧條 雲逵曰, 碧潼遠配罪人李養中上言事, 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臣於乙亥年, 按藩湖南, 鉤覈羅獄時, 養中賊, 親密綢繆, 頻頻記問之狀, 臣果詳聞之矣。到今渠雖爲父訟冤, 焉敢以素不識面, 不啻楚越, 不過爲守令待謫客等語, 肆然書之, 以達天聽乎? 事之駭憤, 莫此爲甚, 此若不嚴懲, 隄防漸弛, 後弊難杜, 而判付未下之前, 不敢遽然請罪, 今始陳達。下詢大臣, 而嚴處, 似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曰, 事極可駭, 其在杜弊嚴防之道, 不可不嚴處矣。上曰, 更待下敎者, 意蓋此也, 所奏是矣。其時事狀無據, 故讀不過行, 而命之以判付, 今聞所奏, 尤爲放恣, 嚴刑一次後遠配。出擧條 雲逵曰, 御寶僞造罪人千漢明, 請刑判付中, 有朴世起·金良彩仍囚, 以待漢明承款後, 更稟之敎矣。漢明纔已物故, 旣無元犯, 則·兩漢, 何以處之乎? 上曰, 卿意, 何如? 雲逵曰, ·兩漢, 雖已承款於捕廳, 而移囚本曹之後, 俱爲變辭, 且僞科五人, 皆以買得紅牌於千哥之意, 納招於捕廳及本曹, 以此推之, 僞造主謀, 俱是千漢所爲, 而·兩漢, 亦安得免同情隨從之律乎? 下詢大臣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曰, 文案姑未得見, 未知本事之如何, 而事係御寶僞造, 則雖非原犯, 其隨從同情之律, 似不可逭矣。上曰, 三司之意, 何如? 趾海曰, 僞造御寶, 旣係重犯, 雖不可容易酌處, 而元犯旣物故, 自上若原情定罪, 則固何必爭執乎? 然不當全釋, 定配則恐不可已也。述祚曰, 本事顚末, 臣未能詳知, 取考文案, 然後可以得其情實, 謹當出外詳閱, 審其輕重而覆啓矣。雲老曰, 罪犯至重, 不可輕議, 臣出外詳考文案後, 當仰奏矣。上曰, 漢明誠是元犯, 此兩漢欲待決末者, 元犯旣已物故, 不可全釋, 參酌極邊定配。出擧條 雲逵曰, 島配爲奴罪人金乙民厚善, 以爲其父鳴冤事上言, 而判下矣。本曹以殺獄體重, 文案難考, 更令本道道臣, 詳査以聞之意稟處矣。本道査案, 今已來到, 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意, 何如? 雲逵曰, 元犯旣以同往之意, 分明納招, 道臣亦以爲, 渠旣知太辰等所爲, 而不爲發告, 論其罪狀, 比尹貴重稍重云, 則其所犯之不輕, 可知矣。此等上言, 非但勿施, 嚴加懲治, 以杜後弊, 似好矣。上曰, 勿施。出擧條  上命臺臣進前。述祚曰, 用履之投書情節謀議者宅履·德喜, 固宜嚴加窮覈,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以年久, 置而不問。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彦杓, 與賊親密之狀, 訊問之下, 綻露無餘, 陽祚以賊切姻之間, 綢繆之迹, 昭不可掩, 柱泰之名字, 緊出於尙白之招, 昌翼之情節, 莫逃於嚴刑之日。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仁, 而其在嚴鞫體·正王法之道, 不可不各別窮覈於復政之日。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守仁·孝曾等, 締結賊之迹, 昭著於爲其寫手書給試文, 則爲其同一心腸之狀, 畢露無餘, 而特以凶頑, 故忍杖不服, 輿憤未洩, 王法莫伸。定配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而當此復政之日, 不可不明示典刑。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今此罪人之中, 文鉉·世壕之參聞弘範凶言, 與商弼·世珍, 初無異同, 大源·宅中之與錫殷, 綢繆情迹, 旣露親問之下, 呑吐不盡, 均之爲必誅之罪, 難貰之律, 而一竝酌處之命, 遽下意外。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三尺至嚴, 不可容貸。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胤玄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欽恤之盛念, 而胤玄之以妖言妄說, 呈狀濟牧者, 不無煽動遐氓之心。今乃未究其情狀, 遽配遠島, 實有日後之慮。請罪人胤玄, 更命王府, 加刑得情,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尙郁, 與有得, 偸出莫重禁器, 銷鋈分利之狀, 渠旣自服, 固當與有得一體正法, 而只以末後自首, 有此減等之命。渠之自首, 若在於知情之初, 則固宜寬恕, 而及其端緖旣露, 譏捕方急之日, 欲以此爲圖生之計者, 究其心迹, 萬萬切痛。雖以好生之德, 特減一律, 而王章至嚴, 決難容貸。請罪人尙郁, 亟命王府,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曰, 朱子當慶元己未之歲, 有詩曰, 極知此道無終否, 明年太歲又涒灘, 涒灘古辰申名也。宋祖創業, 是庚申之歲, 故朱子以平日匡復之志, 及其年益老而志益違, 則於是乎慨然傷嘆, 悼其王業之不振, 而感其申年之復回。此可見仁人君子憂國傷時之意也。嗚呼, 明年何年, 豈非皇朝運訖之年乎? 神州擧目, 碩果無驗, 而天道周星, 舊甲重回, 明年太歲, 又涒灘之感。伏想殿下之心, 亦當如朱子之詩, 而俄者聖上, 以甲申重回, 聖心悽感爲敎, 下情益不勝欽聳感嘆之至。且朱子之生, 在於庚戌, 而此詩之作, 在於己未, 正當七十恰滿之年, 而我殿下聖算, 正符朱子當日之年。明年太歲, 又値涒灘重回之辰, 似若不期然而然者, 然而古之涒灘, 猶回於宋運未訖之前, 今之涒灘, 復回於皇都已覆之後, 天意人事, 尤有所悽愴而傷心者矣。惟我殿下, 承拱北之統, 繼必東之志, 歷臨宣武之祠, 而寓其感慨之意, 錄用殉節之後, 而盡其奬礪之方, 殿下之苦心, 可謂至矣。第歲月稍久, 人心狃安, 匪風下泉之義, 久不講於紸纊之下, 而朱子所謂含冤忍痛, 迫不得已之意, 將或至於廢忘。於斯時也, 其所以振勵衰俗, 扶植世敎者, 寧可忽哉? 內修外攘, 如直內方外, 如欲外攘, 當先內修, 今日修一事, 明日修一政, 務盡自强之實, 則上可爲繼述之孝, 下可爲貽燕之謨, 縱不能伸大義於天下, 亦可以維持世道, 永有辭於後世矣。適當涒灘之會, 而有感於朱子之詩, 故敢此仰陳, 願殿下留意焉。上曰, 値此今歲, 若逢明年, 其當重逢甲申, 遙望中州, 心懷難抑。今聞所奏, 又聞詩, 一倍愴心, 政若所奏。詩涒灘, 南宋猶在。噫, 于今涒灘, 何處執壤, 匪風下泉, 人雖因證, 亦不過周衰, 豈若此世? 初登筵席, 所奏慷慨, 誠甚嘉尙, 內修二字, 誠今緊務, 可不體念, 可不體念。雖然, 年已七十, 精神俱耗, 只誦昔日暮途遠之敎, 撫心自嘆。出擧條  又曰, 臣伏聞殿下於筵中, 有喜聞過之敎, 此可見謂一言興邦。成湯之聖, 改過不吝, 顔子之德, 而不貳其過, 從古聖人, 亦豈盡能無過? 惟能喜聞而速改, 故終歸於粹然無過之地。今殿下旣有喜聞之量, 又有能改之德, 則成湯·顔子, 豈獨專美於古哉? 近來臺閣之上, 雖有一二論事, 而至於衮職之闕失, 未能指陳者, 此固臣之罪, 然而殿下每曰, 我無可言之過, 故群下亦無一言之規也。宋太祖嘗曰, 唐太宗容受直言, 固人主之難事, 曷若初不爲非, 使人臣無得以諫之爲逾? 臣嘗謂宋祖此言, 非有病痛, 人非·, 安得每事盡善·盡美? 適足爲後世人辟拒諫之資, 必如大之予違汝弼, 汝無面從, 退有後言, 然後方可爲聖人求助之德矣。君臣之間, 固無異於家人父子, 而咫尺威顔之下, 惶踧囁嚅, 每有言不盡之嘆。昔唐之太宗, 不過一中主, 而以其神采英毅, 群臣畏憚, 故每假之辭色, 使之盡言。夫以殿下之仁聖, 豈遽出於唐宗之下, 而不思所以開導盡言之方乎? 殿下每當臣隣晉接之時, 必少降辭色, 對大臣重臣, 則必曰, 予或有過, 而卿等何不指陳? 對儒臣臺臣, 則必曰, 予或有失, 而爾等何不規諫? 每自虛心延訪, 不憚逆耳, 則在廷諸臣, 孰敢不對揚休命, 繩愆糾謬, 躋聖德於日新又新之域哉? 伏願殿下益恢樂聞之量, 以爲來諫之道, 是臣區區之望。上曰, 所奏, 好矣。予雖衰耗, 可不體念。出擧條  上曰, 予雖老矣, 以拜昌言之意, 自然起立矣。予若有過, 言之, 可也。述祚曰, 初登筵席, 卒遽之間, 何可以某事有過, 某事有過仰奏耶? 上曰, 頃於陳章時見之, 可知其讀書矣。今日見之, 眞是讀書之人矣。述祚曰, 臣於日昨疏中, 旣陳輔養東宮之道, 固不欲更陳疊床之語矣。俄伏承聖敎, 有東宮掩卷後, 講官留在啓迪之請, 不得不允從, 而似或有未能盡許施行者然。臣不勝憂嘆, 敢此復陳。夫東宮輔養, 專在講官, 而畢講之後, 相率而退, 更無俯問仰質之事, 雖得左右前後皆正人, 固不過引文陳義而已。旣罷之後, 東宮深處大內, 起居言動之節, 無由承聞, 雖有折柳之戲, 外臣何由而規之? 雖有避蟻之嗽, 外臣何由而贊之? 輔翼之道, 如是太疎, 故臣願撤講之後, 仍命宮官, 侍坐啓告, 如閭巷疾苦, 古今治亂, 人彝物則, 日用常行之道, 及嘉言·善行, 可師·可法者, 一一齊告, 則必多薰陶之益。今乃不此之爲, 只暫時開卷, 草草講說而罷, 則雖得如·之賢, 將何以責其成就乎? 宜命講官, 如此定式施行爲好, 故復此煩達。上曰, 此則臺臣不知予意矣。予豈飭非乎? 宮官侍坐事, 所奏是矣, 而進見之道, 古今異焉。出擧條  又曰, 臣俄者誤聽下敎, 致勤聖諭, 不勝悚蹙之至, 其何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所奏旣是, 有何曲嫌?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雲老曰, 罪人天大之締結逆, 自掛凶書之狀, 渠旣自服, 而尙逭王章, 輿情咸憤, 久而逾激。當此復政之初, 決不可明示典刑。請罪人天大, 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恒延·命垕, 負犯之陰凶, 情迹之妖惡, 畢露無餘, 而當初酌處, 雖出於好生之德, 當此復政之初, 不可不嚴刑窮覈, 以伸王章。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匡師賊之從子, 綢繆光哲, 陰凶情節, 累出賊招, 來復賊之親姪, 逆謀同參, 昭然難掩於六昌之招, 如此凶孽, 不可只施應坐之律。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趙甲彬, 以泰億之子, 性旣黠猾, 跡又陰祕, 其父收牒之後, 固當屛跡息交, 縮首訟罪, 而不少懲畏, 自同平人, 偃處江郊, 出沒城闉。且與尹光紹, 往來親密, 傳說喧騰, 隱然爲廢族領袖, 識者隱憂, 固已久矣。今此載浩之計, 專在於收拾廢族, 而交結弘福光紹, 旣施竄謫之典, 則親密光紹甲彬, 豈可置之於輦轂至近之地, 以招方來之憂? 請趙甲彬邊遠定配。措辭見上  又曰, 今以諸罪人所供觀之, 文鉉·世壕之參聞弘範之凶言, 的實無疑, 與商弼·世珍, 少無異同, 則知情不告之律, 烏得免乎? 宅中之與錫殷綢繆情迹, 綻露難掩, 而親問之下, 呑吐不盡, 情狀痛惡。一竝酌處之命,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揆以鞫體, 不可徑先酌處。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胤玄, 當初濟牧所呈狀辭, 萬萬妖惡, 及其推問之際, 辭語謊怪, 妖言惑衆, 罪在罔赦, 奸凶情跡, 未及究覈, 而酌處之命遽下。此雖出於好生之至意, 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罪人胤玄,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又曰, 罪人尙郁, 與有得, 通情誨盜, 分利爛用, 手鋈莫重禁器之狀, 渠旣自服, 則有得正法之後, 宜無獨逭之理。只緣末稍[末梢]自首一款, 特下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究厥情罪, 有得·尙郁, 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況其自首, 不在於知情之初, 而實在於事機現發, 譏捕交急之日, 則不可以此, 輕貸王章。請罪人尙郁,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又曰, 各道鎭營, 專管戢盜之政, 其爲◆固自不輕, 而況昨冬以後, 又以禁釀一節專畀, 則責任比前尤重, 如不得其人, 則營屬輩, 必多憑藉禁令, 從中作弊之端。請令道臣, 着意廉察, 隨現重繩, 營將則申飭銓曹, 各別擇差。上曰, 依啓。出擧條  又曰, 昨年奴婢減貢之令, 出於我聖上恤民之至意, 而栗峯察訪全性天, 驛奴婢秋貢, 沒數收捧之後, 驛屬始聞朝令, 以折半還給之意, 盈庭呼訴, 則諉以已捧, 終不出給。使荒歲驛卒, 獨未蒙矜恤之澤, 如此不法之類, 決不可仍置。請栗峯察訪全性天罷職。上曰, 依啓。若此, 不可止此, 拿處。出擧條  又曰, 臣以全性天事, 有所論啓, 以罷職仰請, 而及承聖批, 雖蒙開納之恩, 繼又降拿處之命, 臣擬律不審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得臺體, 律之輕重, 有何深嫌?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命吏曹參判進前, 相德進伏。上曰, 述祚備擬於春坊, 可也。相德曰, 述祚則已經春坊, 而今番定式後見漏矣。應淳曰, 弼善姜潤, 上疏承批, 而以其母病, 上來無期云矣。上曰, 尹勉憲何不上來耶? 應淳曰, 非久當上來云矣。上曰, 輔德尹勉憲, 弼善姜潤, 除拜已久, 尙無動靜。此時春坊, 一任其曠官, 輔德尹勉憲禁推, 待上來捧傳旨, 姜潤頃見其章, 情理宜恕, 今姑許遞, 其代, 銓官旣承下敎, 勿論時臺, 一體備擬。出傳敎  上曰, 姜潤何如人? 曰, 嶺南之人, 而無論通四色, 皆稱善人矣。上曰, 復政之下, 敢稱四色, 副提調推考。出擧條  上曰, 述祚進前。上曰, 已命銓官, 無異特除, 汝須勉力, 以輔元良。述祚曰, 聖敎如此, 臣當粉身糜骨, 以補萬一矣。上曰, 備局堂上退出, 承史留待閤外, 可也。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