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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4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월 25일 계미 18/18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正月二十五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藥房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申晩, 行左參贊洪啓禧, 行護軍洪象漢, 行兵曹判書尹汲, 行副護軍李益輔, 右參贊李昌壽, 工曹判書申晦, 刑曹判書趙雲逵, 行副護軍李之億, 戶曹判書徐志修, 行副護軍李彛章·徐命臣·李章吾, 戶曹參議趙曮, 持平朴大有, 獻納南雲老, 右承旨洪良漢, 左副承旨金應淳, 假注書金鈍, 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鄭允協·辛世翊·金世選·金鼎新, 以次進伏訖。領議政申晩曰, 夜間,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善寢小食矣。曰, 朝者所進湯劑, 已進御乎? 上曰, 尙不進飮矣。曰, 再進, 似好矣。上曰, 自今以後, 欲減一貼矣。醫官金履亨進診, 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大體弱而調緩, 一如前日矣。諸醫以次進診, 所言略相似。上曰, 雖好飮食, 長食則不好, 況藥餌乎? 自今只進一貼。提調申晦曰, 減爲二貼者未久, 今不可又減矣。上曰, 雖入二貼, 予則只飮一貼, 何爲進無益之二貼乎? 曰, 然則進八味元, 好矣。曰, 必欲減一貼, 則此後或有聖體欠和之氣, 卽爲分付, 更進二貼, 何如? 上曰, 理中建功湯, 今後一貼入, 加減八味元一劑製入。出傳敎  上曰, 移轉事, 心猶未弛也。曰, 連續來泊云矣。上曰, 徐廣修誠可痛矣。當此之時, 一粒粟, 豈可出境乎? 近來設賑時, 守令想多用手者, 從當下敎嚴飭矣。曰, 此南關督運御史李仁培狀啓也。以爲嶺南船隻, 累次移關催促, 杳無來泊之期, 令廟堂更加嚴督入送, 以爲及期運穀事爲請矣。嶺船入送事, 前已屢飭, 想必連爲擧行, 此狀本別無可以稟處者矣。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三陽回泰, 萬品咸蘇, 而予則衰矣。頓無春意, 三南之民則飢矣, 亦無春意, 衰者無可奈何, 飢者可不矜乎? 曰, 日昨筵中, 戶曹判書徐志修, 以濟州年例入送羅州等三邑奴婢貢米, 依軍保例作木, 而其入送之數, 以均廳句管, 盡爲給代事仰達,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戶曹所管羅州等三邑奴婢貢米, 逐年入送於濟州, 而其數不足, 則自均廳添劃, 必準二百石之數, 此是前例也。今年奴婢貢, 皆令作木, 則米條他無推移區劃之道, 臣意令均廳, 依他例給代入送, 而貢木則移送均廳,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諸道習操, 頃已定奪, 而西北則使之依例設行矣。海西雖有數邑之被災, 大體稍稔, 且詰戎事重, 亦令一體行操, 何如? 上曰, 海西春操停止, 城營將巡點, 依例爲之事, 分付可也。出擧條 曰, 方因掌令鄭述祚疏請。有畿邑守令, 必令受由上京事, 有敎矣。畿邑守令之因公上來監營者, 自不免淹滯於其家, 以致曠官者多, 事殊可駭, 必爲嚴立科條然後, 可禁此弊。此後如不得營門之許由, 則雖因公上來, 無敢入城, 而家在城外者, 亦無或遲留事, 嚴加定式, 如有犯者, 道臣隨聞糾飭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以此爲定式, 其若申飭, 京外何異? 京中人, 昨行公而今稱在外者, 直捧禁推。行左參贊洪啓禧曰, 若有眞在外者,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彼重臣太分疏矣。從重推考。出擧條  右參贊李昌壽曰, 寧越尺火田三十結零數, 因道臣狀請頉給, 廟堂覆奏, 令惠廳稟處事, 允下矣。關東田政, 異於他道, 名雖火田, 實是元田, 旣無陳起之可論。況且彼起此陳, 陳起相仍, 故使之隨起隨稅, 而元摠則不得加減者, 此乃關東列邑之舊規也。甲戌詳定時, 本府尺火田一百七十結內五十一結零, 以陳報來, 自本廳往復於道臣, 以一百十九結零, 定爲實摠, 其餘則以姑爲懸頉, 年年責起, 載之於啓下節目矣。今至十年, 懸頉者則無一束新起, 反以實摠中三十結, 狀請頉減, 殊非當初酌定之本意。其在杜後弊嚴節目之道, 不可隨請變改, 江原道臣狀請,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戶曹判書徐志修曰, 頃者加定貢物處分時, 內贍眞油中, 賢嬪宮·懿昭宮供上減下後, 餘存者, 特爲除減矣。追考文書, 則貢人所受之元貢, 與朔圖進排之數, 無甚加減。此蓋尙宮·侍女之移屬者, 人數尙存, 進排自如, 則貢人之貢價, 似難除減, 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前爲之。出擧條  持平朴大有曰, 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大有曰, 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大有曰, 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大有曰, 請文鉉·世豪[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大有曰, 請罪人胤玄, 更命王府, 加刑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大有曰, 請罪人尙郁, 亟命王府,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語見上 大有曰, 近來聖上之申飭臺閣, 果何如, 而司諫呂善應, 受由下鄕, 殆近一朔, 不爲上來? 況向來親臨訊囚之後, 尙無動靜, 迹涉偃便, 請司諫呂善應, 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大有曰, 上下官體例, 外方尤別, 故曾經營兵使之不得爲本道守令, 新有定式, 蓋慮其體貌有礙, 等威或損也。星州牧使具善復, 以曾經武將之人, 出守外邑, 到任之後, 道內兵水使, 凡於行關之際, 不得循例着署, 已乖事面, 而至於大丘營將李德耉, 則因一微事, 見過於具善復, 不敢以上官自處, 累日待罪於星州官門。善復雖經將任, 而今則不過道內一守令, 德耉名爲上官, 而待罪於下邑守令, 體統所關, 極爲駭然, 安而受之, 之具善復, 亦不可無飭。請大丘營將李德耉罷職, 星州牧使具善復遞差, 此後則武將之出宰, 一切防塞。上曰, 依啓。守令元無遞差, 聞其所啓, 俱涉非矣。星州牧使具善復罷職, 營將李德耉削職。大有曰, 臣臺體生疏, 於李德耉事, 有擬律不審之失, 於具善復事, 不知規例, 誤以遞差仰請, 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得臺體, 些少不審, 其何所傷? 勿辭, 亦勿退待。獻納南雲老曰, 臣於言議之地, 自知其萬萬不稱, 而逖違天陛之餘, 只爲一覲耿光之計, 纔登筵席, 略論一事, 而已著擬律不審之失, 引避請遞, 雖蒙勿許退待之敎, 自顧惶恧, 斷無因仍蹲冒之理。且臣於再昨, 賤疾適苦, 召牌之下, 自犯違逋之科, 私心兢蹙, 恭俟重譴, 聖敎特下, 辭旨截嚴, 責之以人臣分義, 問備薄勘, 不足以贖其萬一。惶隕之極, 罪無所逃, 昨以此詣臺自引, 而喉院終始退却, 益切愧悚之忱, 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不察, 本非深嫌, 卽詣引嫌, 無損臺體。以此撕捱, 無乃太過, 勿辭亦勿退待。雲老曰, 請罪人天大, 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趙甲彬邊遠定配。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罪人文鉉·世豪[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雲老曰, 請罪人胤玄,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罪人尙郁,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雲老曰, 請御寶僞造罪人金良彩·朴世起, 亟令秋曹, 更加嚴刑得情。上曰, 酌處意在, 不允。措語見上 雲老曰, 近來奸僞日滋, 人不畏法, 官敎紅牌僞造罪人, 相續現發, 固已可駭, 而昨年冬, 尙方吏白姓漢, 僞造啓字, 徵索上供之綿子。貢人呼冤, 傳說狼藉, 啓字僞造, 無異於御寶僞造之罪。若不依律勘處, 則日後奸濫之類, 無所懲畏。請命本院, 嚴査摘發, 移送秋曹, 依法科罪, 其時不卽摘發, 當該郞廳拿處。上曰, 聞甚駭然, 依啓。曰, 白哥之所犯重矣, 而臺臣之擬律輕矣。雲老曰, 臣臺體生疏, 於白姓漢論啓之際, 大僚以罪重律輕仰奏, 則臣於是, 有擬律不審之失,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左副承旨金應淳曰, 獻納南雲老,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今聞臺啓, 白哥所爲, 極涉無狀, 令秋曹卽爲嚴問, 登對以奏。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上曰, 領相·判義禁·騎判·禁將留待階下。小頃。上曰, 入侍。等進伏。上曰, 於予之意, 神氣似愈於昨年, 誠怪矣。曰, 瞻望玉色, 不勝慶忭之忱矣, 此誠天也天也, 莊敬日彊之意, 古人言之, 臣意則聖學高明而然也。象漢曰, 天行健, 此誠聖人體天之功也。上曰, 古器之失, 予於歲前聞知, 而予甚忍之, 朝參日不得已發說, 仍使譏捕, 文臣試射日始現捉, 其在重國法之道, 不可以偸竊論之, 以其踰越禁中, 爲親鞫矣。李行源疏, 有所云云, 予以泛說責之矣。金重光事, 旣遣都事, 來後將何以處之, 欲送本府矣。曰, 好矣。上曰, 金重光所爲, 其雖叵測, 與其奴有得事, 大有間焉, 不必設鞫, 令該府嚴鞫得情事, 分付。出傳敎 曰, 日前鄭彦暹避辭, 具書所出, 與筵中所奏句語, 頓殊, 其在事體, 不可無飭。前持平鄭彦暹罷職, 捧入承旨, 亦涉不察,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左副承旨金應淳曰, 臺啓具書, 與入侍所奏, 若有差異處, 則自本院往復, 釐正修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以贊善宋明欽偕來史官書啓。上曰, 頃者爾章所辭, 誤知兼職, 以許遞本職賜答, 更聞此乃實職, 故更爲下答。今覽史官書啓, 以此意在固執, 子曰, 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 其若見, 奚拘職名, 況予方召爾, 以春坊官名羈縻, 亦非誠實底道。夫子亦云, 繪事後素, 又曰, 寧野, 以此相持, 亦非誠實底道, 故本職姑爲許解, 令該曹卽爲付軍職, 付送官敎。噫, 雖一時許解, 其命, 予豈不惜, 而思予心可知勤矣。且以初辭此職, 故必遂其意, 不無所執, 今予曲循, 亦成爾志, 予已若此, 爾何復辭? 今則春晷向和暢, 卽卽登道, 用副日夕之望事, 更爲傳諭, 期於偕來。噫, 昔之成湯·文王, 蜀漢昭烈, 不過三聘, 今予敦勉, 其幾遭, 且爾世祿之臣, 非莘野·渭水·隆中, 不識其君之比, 而若是不致, 此亦誠淺, (此亦誠淺)而爾亦思先祖, 豈忍一向邁邁? 悶予暮年如渴之心事, 一體傳諭事回諭, 軍職官敎, 今日安寶, 同爲下送。出傳敎 曰, 太廟有頉處, 當於來月初一日修改矣。第十一室方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時付丙。出擧條  上曰, 凡偕來史官之書啓結語, 皆以無造朝之意, 臣則仍留云, 而今者兼春秋書啓中末端句語, 其涉多事, 若此而其能期於偕來, 誠可謂助儒臣之固辭矣。史官林正誼, 從重推考。出傳敎  上曰, 今覽江原道臣狀聞, 元鳳儀之孝誼, 姜氏之貞烈, 俱可尙也, 下該曹稟處。原州旣有實官, 則此等報狀, 付諸實官, 其何晩也, 而兼官一察訪遽報乎? 此習不飭, 後弊難防, 當該察訪, 令該府處之, 道臣推考。出傳敎  上曰, 入直儒臣朴師海入侍。出榻敎  上曰, 漢之孝廉薦, 可謂實際事, 故今當復政, 有所下敎, 而大抵爲人子而事親, 爲人臣而事君, 職分之當然, 故孔聖只稱以大孝, 以曾子之孝, 孟子猶曰可也。至於孝, 其宜詳審, 如是然後, 其當褒樹風聲, 勸一而聳十百。近者氷魚·冬筍·扇枕·黃雀, 人皆有之, 予自幼時, 已見三綱行實, 冬筍·扇枕, 只見孟宗·黃香, 其餘冬魚, 見王祥·王延二人。今則孟宗·黃香, 莫知幾人, 王祥·王延, 人皆有之, 是豈奬孝之道, 於稱孝, 何敢浮文? 此後嚴飭諸道, 此等浮文, 一切禁焉。惟以實事狀聞, 使當之者, 無自愧於泉下, 其施之者, 無貽羞於後世, 亦飭禮曹, 更稱此等事者, 切勿採施焉。出傳敎  上曰, 此時三南察訪, 與守令無異, 栗峯察訪安鼎大, 使之今日辭朝。出傳敎 雲逵持尙衣院書員白弘亮口招, 入侍進曰, 此非小啓字僞造也。雪綿紬之雪字, 塗割, 改書以中綿紬, 其罪狀頗重矣。上曰, 其時戶判誰也? 雲逵曰, 金相福也, 相福善覈矣。上曰, 今覽白弘亮供辭, 雖非啓字僞造者, 用意無狀, 勿爲徵贖, 決杖一百後邊配。出傳敎  上曰, 今覽所供, 聞其所奏, 卽本院査得者, 郞廳拿問, 特爲分揀。出傳敎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上曰, 栗峯察訪安鼎大入侍。出榻敎 鼎大進伏。上曰, 各驛奴婢貢, 今年特爲半減, 而前察訪已爲盡捧, 澤未下究, 豈不矜哉? 爾往將何以處之乎? 鼎大曰, 以春貢除給, 好矣。應淳曰, 貢亦有春捧者乎? 上曰, 汝言極涉糢糊也。貢豈有春捧者乎? 鼎大曰, 或有春秋等分捧之驛矣。上曰, 然耶? 果有春捧者則好矣, 若使秋盡捧之, 則汝將何以爲之乎? 鼎大曰, 下往後, 若有變通之路, 則當劃給矣。上曰, 若有變通之物則好矣, 若無變通之路, 則將奈何? 鼎大姑未對。上曰, 汝言甚糢糊矣。汝則遞差, 出去。鼎大退出。上曰, 栗峯前察訪全性天, 因臺啓處分何事, 而今者新除授察訪安鼎大所奏, 極涉糢糊。噫, 爲民減布, 若不下究, 曰, 有政令, 特遞其職, 仍置權知, 不擇銓官推考。其令口傳擇擬, 使之明日辭朝。出傳敎  上曰, 星州牧使罷職代, 其令該曹卽爲口傳擇擬, 亦令今日內辭朝。出傳敎  上曰, 星州牧使入侍。出榻敎  星州牧使韓德一進伏。上曰, 德弼之弟而之父耶? 德一曰, 然矣。上曰, 往須善恤, 體予宵旰之憂, 汝方桂坊而出宰耶? 德一曰, 然矣。上曰, 今日東宮書筵, 汝入對耶? 德一曰, 臣果入對矣。上曰, 講官有何勉戒乎? 德一曰, 文義稍久, 而恐致支離, 仍退出矣。上曰, 講官自退耶? 賓客使之退出耶? 德一曰, 賓客使之退矣。上曰, 今日東宮夕講時刻差遲, 故意謂春坊上番有所奏, 故文義外, 或有陳勉而然矣。問于東宮, 無他勉語, 又問前桂坊, 恐或支煩中止云。不緊漫語, 雖無其益, 因文勉戒, 亦無其道。夕講入侍賓客·春坊官員推考, 其加勉勵, 俾有實效。出傳敎  上曰, 星州牧使, 使之給馬下送。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