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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4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월 28일 병술 6/6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正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晩, 左議政洪鳳漢, 行護軍金聖應, 左參贊洪啓禧, 行護軍洪象漢, 行兵曹判書尹汲, 行副護軍李益輔, 右參贊李昌壽, 工曹判書申晦, 刑曹判書趙雲逵, 禮曹判書金相福, 戶曹判書徐志修, 吏曹判書金陽澤, 行副護軍李彛章·洪麟漢, 戶曹參議趙曮, 大司諫洪梓, 右副承旨金應淳, 持平朴大有, 副校理洪述海, 假注書金煊, 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進伏訖。曰, 近日風氣甚不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口, 歲後已爲月餘, 而無日不殿座, 聖心之自强, 孰不欽仰, 而下情之憂悶, 實無仰達矣。上曰, 昨日東宮, 亦愍其祖之如此矣。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上曰, 古者漢武·唐宗, 或享年七十·七十一, 而齊景公之年, 則雖不知其幾何, 梁武能享八十, 其亦三次舍身之效耶? 良可笑也。鳳漢曰, 臣近以賤疾, 久未造朝, 而乃於筵中, 軫念而下問, 揆分惶恐, 頌恩罔極, 君親一體, 故敢此入來矣。上曰, 再明次對, 而相値於國忌, 故今日進定, 而卿又入來, 可喜矣。上曰, 金吾堂上出去, 持黃海兵使張志恒供辭, 而入奏, 可也。出榻敎  上曰, 軍職久勤, 有陳於都目者乎? 吏判金陽澤曰, 無陳者矣。上曰, 前聞肅廟朝, 有一武官, 講肅肅兎罝, 而曰, 兎罝云, 予忘其名而心甚笑矣。上曰, 人皆不出於相矣。以今番栗峯察訪見之, 亦可知矣。其人有同名, 予知以彼安鼎大矣。見之則乃他安鼎大也。其所奏之言亦糢糊, 故遞之矣。鳳漢曰, 頃有蔡膺一副摠管擬差之命, 而官方甚嚴, 膺一之履歷不足, 事宜難愼, 故敢達。上曰, 非謂其人之不堪, 官規予欲固守, 依爲之。上曰, 督運事, 嶺南業已裝載云, 道臣與督運使, 交相效勞可知矣。上曰, 近來孝行, 何其多也? 雪鯉·氷筍, 亦甚夥然。頃者江都關西之旌, 心甚嘉之, 而如此之人, 世豈多在乎? 此後則宗班及宰臣, 雖有孝行, 勿爲旌閭, 似好矣, 亦甚不貴矣。上曰, 昨聞贊善宋明欽之消息, 則似有上來之意云, 予所以許遞職名者, 副其所請, 以爲必致之計矣。今乃上來, 則予心甚歉然矣。曰, 聖意必欲致之而如此矣, 有何歉然之事也? 上曰, 先正予實欽仰, 故必欲致其孫耳。曰, 此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也。其一全州府每年所捧米, 爲三千餘石, 無他錢布, 而一年應下, 則米爲四千六十石, 錢爲二千二百四十兩, 其不足米爲一千六十石。錢則元無出處, 明春本府大同米及結錢, 量宜劃給本府, 舊陳畓五百三十結零, 川浦沙一百六十結零, 己卯落陳十結, 每年白徵, 亦爲變通事也。大同與結錢, 事體甚重, 不可輕議, 而本府應下, 果如是不足, 則當此中外節省之時, 從便減省, 可也。此時何可仰請劃給乎? 至於舊陳事, 白徵之弊, 誠甚可矜, 姑待畢賑, 詳細摘奸, 更爲狀聞後, 稟處, 何如? 鳳漢曰, 今年則似是入於災中, 而此乃願其永頉者矣。啓禧曰, 旱田則不得給災, 故有舊陳白徵之弊, 前後査陳之令, 以此也。水田則與旱田異, 而亦有從前不得懸陳者。至於沙石堆積, 樹木成林, 而亦徵稅者有之, 給災之年, 則入於給災, 而豐年無給災之時, 則不得不加徵於他田, 不可不一番査正矣。麟漢曰, 全州之陳畓, 臣亦聞知, 而果是可耕之地, 則不必頉下, 如或耒耟不入, 而年豐之時, 亦不得給災者, 則輒未免隣里加徵之擧, 民之受弊, 當如何哉? 宜可一番査正矣。上曰, 上一款依爲之。下一款, 湖南監運御史回來時, 樹木成林, 沙石堆積與否, 看審以來。曰, 其一, 羅州牧流來舊未移畓三百六結, 於義宮陳田三十二結, 此皆幾百年不耕處, 變通頉減。本州戰船所泊之處, 淤泥堆積, 每當水操, 積費民力, 實爲痼弊, 境內有夢灘津·者之浦, 兩處中, 審其形便, 待畢賑移泊事也。未移陳田, 則亦令御史, 一體看審以來似好, 而戰船移泊事, 此非急務, 待畢賑更議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戰船移泊事, 置之。曰, 其一, 南原·雲峯·長水等邑, 壬午條田三稅, 作錢上納事也。惟正之供, 事體甚重, 不可輕議矣, 鳳漢曰, 田稅尤異於大同, 揆以事體, 不可猝許作錢。若論民情, 則當此凶年, 貿納之數, 殆三倍於作木, 定式參量許施, 以解其急, 亦或一道矣。啓禧曰, 峽邑田稅, 亦有作木·作錢之規。南原等邑亦峽邑, 在常年則納米時, 雖有視本米所入三倍之弊, 而猶不敢稱冤。若今年則本米價三倍於前納者, 所入又將三倍於三倍之價矣, 民何以堪之? 今年則特令依定價納錢, 似宜矣。曰, 田稅自是惟正之穀, 亦與大同, 事體尤異, 作木·作錢, 恐不宜許之矣。雲逵曰, 臣曾待罪湖南時, 三邑守令, 苦請此事, 而惟正之供, 事體甚重, 臣不敢狀請矣。荒年民情雖如此, 恐不可輕許矣。上曰, 句管堂上之意, 如何? 麟漢曰, 臣於昨冬之行, 路過南原地, 因民人輩擁馬呼訴, 已知有此時輸納之尤爲大弊矣。惟正之供, 事體固自別, 而當此大無之年, 民願不可不念。況今朝家, 爲民救拯之道, 靡不用極, 則參量許施, 似無不可。且聞辛壬年間, 他道亦有作木之例, 隨時變通, 以除一分民弊, 恐合事宜, 更爲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大司諫洪梓曰, 惟正之供, 事體自別, 不當作錢, 且此路一開之後, 易致每每如此, 臣意則防塞, 似宜矣。述海曰, 惟正之供, 事體固爲自別, 而山邑自有作木·作錢之例, 則當此大無之歲, 特許作錢, 以除民弊, 似無所妨矣。上曰, 田稅作錢, 名雖不正, 値此歉歲, 於民其意, 靡不用極, 今年特許, 可也。曰, 其一, 樂安戰兵船新造價米, 不足之數, 以儲置耗米補用, 以除窮民收斂之弊爲請矣。此則惠廳所管, 令惠廳詳考前後事實而稟處, 何如? 上曰, 民間收斂, 已爲不法, 爲守令者, 焉敢以此報營? 凡事不如仍舊貫, 置之。曰, 其一, 康津縣, 以濟州都會之地, 使客及罪人·京各司·各營門公文往來船格軍糧費, 以大同儲置米會減事也。不但康津也, 海南亦然, 儲置給糧, 其勢誠難, 且是無前之事, 今不可創開,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盛京咨文出來, 而犯越被拘罪人四名, 亦爲出送。詳考前例, 罪人必皆移囚於監營, 而或令道臣, 嚴査以聞, 或別遣御史, 按覈以來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不必御史, 令道臣嚴覈以聞, 可也。曰, 盛京咨文, 不可不卽爲答送, 令槐院撰出啓下, 別定禁軍, 下送灣府, 使之入送鳳城, 以爲轉傳盛京之地爲宜, 待其畢査, 當有具奏之擧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壽曰, 臣頃以惠廳經費罔措之意陳達, 有商確更奏之命, 故昨已就議於廟堂矣。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而速賜處分, 何如? 曰, 目下惠廳形勢, 誠如惠堂所奏, 以今遺在及收租, 較量於明年三四月所下貢價, 則其數多有不足。惠堂則欲貸用江都·南漢餉米, 而旣自地部, 取用兩處米各一萬石, 則今難更爲許貸。臣意則以關西小米, 限二萬石, 劃給惠廳, 使之與南漢·江都, 相議換用, 似好矣。鳳漢曰, 惠廳經用之如是大縮, 實是大同設立後, 始有者也。言念來頭, 其憂無窮, 事到窮處, 勢難他顧, 而直劃於惠廳一款, 臣所持難者, 亦有意焉。江都··漢米, 都合一萬八千石, 劃給賑廳, 竝與該廳所儲, 而從長繼給於惠廳三處, 前所劃米代, 待畢鑄計給。今此所劃之代, 以關西小米二萬石劃給, 而此米俱在僻邑, 程途絶遠, 不可船運, 其雖發賣, 京差多弊, 亦宜嚴防。使賑廳句管, 與道臣相議, 從便作錢上來後, 卽爲分給於三處, 而一石定以三兩, 或三兩餘, 仍令待時, 卽爲作米, 事涉便好矣。昌壽曰, 經費中木條, 尤爲不足, 亦卽區劃, 恐不可已矣。曰, 木數乃爲八百同云, 而姑以五百同, 先爲劃給, 其餘則從後更稟處之, 似宜矣。鳳漢曰, 關西木雖劃給, 一體付諸賑廳, 其所方便繼給, 一如米條之爲, 亦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壽曰, 湖南御史鄭昌聖, 以羅州·務安·金溝三邑結錢之退捧, 別單陳請, 廟堂覆啓, 令均廳稟處事, 令下矣。湖南結錢之許貸補賑者, 其數固已夥然, 今若又開退捧之路, 則不但均廳經費之難繼, 可慮許多尤甚邑之中, 獨許此三邑退捧, 恐似斑駁。御史所請, 置之,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鳳漢曰, 今年不減結錢, 特減軍布者, 乃所以廣惠濟窮之聖意。且所減軍布之代, 當以結錢補給, 繡衣所論, 似未諳此本意也, 置之,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麟漢曰, 臣以市直事, 屢被飭敎, 誠極惶悚, 而竊有迷見之仰達者, 春後市直之刁蹬, 尤非秋冬之比。蓋緣遠途船粟之不來, 以致都民生業之益窮也。在前如此之時, 貢價例或從貴上下, 未知惠廳事勢, 將何處之, 而目下一分可救之道, 惟在外方穀物之趁速入來矣。春氷纔解, 船路始通, 遠近私商輩貿運之穀, 勿爲防塞, 輒卽許送之意, 另加申飭於三南道臣。且城內及江上富民之多數儲穀, 操縱索價者, 嚴加摘發, 俾卽這這買賣。若其不從令者, 繩以重律之意, 一體分付於京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請罪人天大, 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趙甲彬邊遠定配。上曰, 勿煩。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請罪人胤玄,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尙郁,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御寶爲造罪人金良彩·朴世起, 亟令秋曹, 更加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曰, 新除授司諫沈益聖, 時在京畿廣州地, 正言李恒祚, 時在通津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大有曰, 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正[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請罪人胤玄, 更命王府, 加刑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尙郁, 亟命王府,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鳳漢曰, 臺啓雖止, 臣適有愚見, 敢此仰達矣。年前趙載浩事處分, 旣已嚴正, 孰敢復有論說, 而至於曺命采, 則殿下明燭其心, 旣有還差備堂之敎。徐有良亦以招來載浩事削職, 而近來不注政目, 聖上若皆闊略, 而次第用之, 則豈非廣蕩之典乎? 至於尹得雨, 永爲枳塞則已, 方置不白不黑之地, 宜有體念而處分矣。上曰, 曺命采予已忘之, 卿其仰奏, 命銓曹收用。徐有良當初所奏, 甚不緊矣。意者爲載浩耶? 何其過奬耶? 其爲人太浮矣, 曾謂舞蹈曰, 高麗人陳賀時舞蹈也。此是拜禮, 而其人無斟酌矣。尹得雨事, 予亦愍焉。予欲用之, 則人輒塞之矣。卿言則好矣。鳳漢曰, 纔遞邊地, 旋入廟薦, 人不無猜嫉而然矣。徐有良則果過矣, 而終若塞之, 則誠可悶矣。曰, 曺命采·徐有良, 雖無處分, 日後自可爲平人, 尹得雨若無處分, 則猝難自解, 而爲平人矣。上曰, 豈無可用之時, 而此人若不效心事國, 則實負予矣。頃以四色之言, 推考副學矣。今則四色中, 又有岐黨, 將奈何? 鳳漢曰, 惟在聖明鎭壓之而已矣。上歎曰, 予爲世孫而苦心矣。予方在焉, 故猶可支過, 而將來之事, 其何爲之耶? 以目下事言之, 洪述海·洪樂純, 予用盃酒釋權之意, 而日後若不遵予意, 則非矣。沈勗之尙不用之, 豈非怪事乎? 自我當政官笑罵, 從他笑罵, 而用之無妨矣。韓翼謩則予甚非之矣。日記登覽之時, 予亦垂涕, 而此人不知予心, 豈不非哉? 李顯重, 予謂朝鮮一怪物矣, 以身許國一語, 亦足可尙矣。然向來之事, 不欲言之於口, 頃者下敎, 足以見予心矣。今番大霈, 不論此二人者, 意有在耳。鳳漢曰, 翼謩其事雖非, 實非永棄之人也。上曰, 韓光肇今在何官耶? 鳳漢曰, 此亦臣欲奏之, 而如此則近於實有所枳, 而爲之分疏, 故不敢矣。聖敎先及, 實爲至當矣。鳳漢曰, 今番尹鳳九, 入於判尹之望, 而不賜恩點, 無乃爲待儒賢之道而然乎? 上曰, 都憲從二品, 判尹正二品矣。然當今都憲作窠, 而以京中士夫除拜, 則誰有三日行公者乎? 是故作窠甚難, 無寧以此置之, 以待儒賢之爲好矣。上命賤臣, 召入金吾堂上, 使持入張志恒供辭。象漢承命進伏, 上命承旨讀其供。上笑曰, 其供辭善爲, 而語則可憎矣。不拜則已, 非揖·非拜等語, 甚可憎也。其氣則比前頗沮矣。若有不巽之語, 則當重罪矣, 其供不無癡矣。仍命書判付。傳旨曰, 其所下敎, 意在飭勵, 今其所供, 亦非初料, 飭已行, 供無辭, 業已罷職, 復何考律? 雖然, 供辭中數字下語, 氣稟難掩。噫, 若思乃祖乃父, 變化氣質, 何難之有, 而身爲亞將, 使其君, 若是費飭, 付過放送, 其令自勵消過。鳳漢曰, 下敎若是飭勵, 於渠惶悚感懍, 有倍於定配矣。上笑曰, 安保其必然也。曰, 遠接使之行, 異於軍務, 故志恒, 以冠帶見之云矣。啓禧曰, 一品出疆, 則爲都體察使, 而續典非軍務, 則帥臣不着戎服而見之矣。鳳漢曰, 羅州前牧使洪櫟, 初無禁錮之事, 而頃日傳敎中, 有已爲禁錮之措語。今此傳敎, 旣與前日處分有異, 則其時承旨, 宜稟而不稟, 誠非矣。上曰, 下敎雖忘錯, 洪櫟豈無禁錮? 限五年禁錮, 可也。出擧條  諸宰退出。上命賤臣, 出取詩傳定之方中篇而來。命承旨讀之。讀訖, 承史又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