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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5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2월 2일 경인 15/15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二月初二日巳時, 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洪良漢, 左副承旨尹東昇, 右副承旨金應淳, 同副承旨姜必履, 假注書金煊, 事變假注書尹慶龍,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領議政申晩, 左議政洪鳳漢, 右議政尹東度, 判義禁洪象漢, 同義禁李泰和·李心源·安允行, 問事郞廳嚴璘·洪述海·李敬玉·李晉圭·李徽中·李明煥·李在協·鄭昌聖, 大司諫洪梓, 持平元啓英, 文書色都事洪配漢·沈載鎭, 別刑房都事鄭彦衡·金履鐸進伏訖。上具翼鮮冠[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自興泰門, 出御于太僕寺。曰, 連日帳殿勞動之餘, 昨又侵夜還宮,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少睡而食亦一樣矣。曰, 長湍發捕速來矣。上曰, 然矣。程道幾何? 鳳漢曰, 一百二十里矣。遂上罪人李當, 脫其梏·去其鎖足而下敎曰, 此後則歸爲良民, 而無交無賴之類, 以速刑章也。使之出去, 遂趨出。仍命入罪人金虎喜, 搜其文書, 則有載浩書札, 又有金範甲遺其子之書, 而以其不爲通淸之故, 責其時政官而有曰, 參議申晩, 怪惡者也。及諸臣皆笑。上亦大笑曰, 以其書見之, 其心之不吉, 可知也。仍下問曰, 汝知永興乎? 供曰, 知之矣。上曰, 汝敎以何術乎? 供曰, 矣身曾往外叔鄭夏彦任所原州之時, 永興, 以館主人適來, 故相逢而無所敎矣。上曰, 汝豈不敎以結繩之法乎? 供曰, 兒時見一人爲此法, 故於原州, 相戲而爲之矣。上曰, 又敎以知書字之法乎? 供曰, 敎之矣。上曰, 囊錢贏縮之術, 汝敎之乎? 供曰, 此則不知也。上曰, 然則永興, 何以知汝以爲公州道人乎? 供曰, 此則矣身全然不知, 而渠亦素知矣身, 何以曰, 公州道人乎? 上曰, 永興之招, 諸術皆學于汝, 而不道之言, 聞於公州道人云, 而汝亦曰, 往來公州云, 汝或聞殊常之言於永興乎? 發捕汝者, 欲問此條, 汝若直告, 則不施知情之律矣。供曰, 平生以言語之罕默, 人稱以天皇氏。況與永興, 爲虛浪之言乎? 請與面質而明之。上曰, 非但道人等說, 平生如聞不吉之言而或有酬酢於永興乎? 供曰, 無此等事矣。上曰, 汝亦朝鮮臣子, 曾前或聞此凶言, 以儒生之故, 不告變, 適逢此日, 承此問目, 幾會好矣。若能直告, 則豈不好乎? 不然而汝終被刑, 則豈非無益乎? 供曰, 聖敎如此, 若有所聞, 則何不直告, 而平生果不聞矣。上曰, 永興則典僕, 必無怨國之心, 而渠之所學, 則皆出於汝, 豈不怪乎? 泣供曰, 此則實不知也。上曰, 然則汝知永興別親者乎? 供曰, 何以知其所親乎? 上曰, 聞其所言明白矣。鳳漢曰, 當初其父所犯, 亦非關於國家之事, 大凡如此之事。若有苗脈, 雖親信者, 不可容貸, 若無形影, 雖廢族, 不可致之罪科。上曰, 然矣。且鄭夏彦, 予以翰林使之, 其爲人奇矣。仍命虎喜下府, 復上永興問之曰, 太學典僕, 從前感恩於國家, 必無怨心, 而爲此叵測之言, 汝必有所聞處, 直告, 可也。供曰, 矣身無心而發矣。曰, 雖亂離等語, 所不敢發, 而至於不道之言, 極其窮凶, 請更問言根。諸臣亦皆請之。上曰, 公州道人之說, 必是麥浪也。鳳漢等曰, 似是然矣。上曰, 汝若直告凶言之根窟, 則當赦汝矣。供曰, 若告言根, 則當見赦云, 若有則豈不直告乎? 然矣身自爲妄說, 實無所告矣。上曰, 好生惡死, 雖禽獸亦有之, 而汝不直告以就生路, 然則將結案乎? 將直告乎? 供曰, 豈無欲生之心, 而此實矣身自作之妄言, 更無所告, 請速賜結案。上召大臣金吾堂上及兩司諸問郞, 問僉議。曰, 更無可問, 正法宜矣。鳳漢曰, 言根則似是無矣。更無可問, 正法似好矣。東度曰, 臣意亦然矣。象漢請更刑, 兩司及諸問郞之言, 各携貳。曰, 致雲, 至南門始告巨源, 事有未可知者, 更問, 亦似好矣。上曰, 僉議如此, 則加刑可也, 而先捧結案而後, 更爲刑推, 遂捧亂言不道結案, 而準刑一次而後, 又下府。又上李義培而下問曰, 近者欲一召汝矣。汝何希功望賞, 使昌郁, 引誘永興, 至於不道之說, 專由於汝, 汝若酌處, 則永興之魂, 必將呼冤, 且汝之所爲無狀, 虛謊之言, 更何所聞, 而挽留引誘, 以至於五月罔測之言出, 則使永興至此者, 是誰之罪也? 殺人者猶償命, 永興致辟, 則汝不當, 一次刑推乎? 汝驅無端之人, 陷於刑戮, 雖由此超二資封君, 是可忍耶? 汝之刑推, 亦天道昭昭而然, 非予之爲也。遂下敎曰, 一次內, 替以三牌頭而嚴刑焉。遂準刑一次而下府, 仍姑停。上曰, 問郞李得培, 放送。出傳敎 良漢曰, 殿座之時, 西邊侍衛, 班次盡空, 事甚未安,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承旨讀都憲尹鳳九疏。上曰, 司直何時軍銜耶? 兵判尹汲進曰, 庚午年溫幸時軍銜, 而至今書之也。讀訖, 仍降批旨。又命讀洪樂命疏, 至於老殘之句, 上笑顧象漢曰, 判義禁尙此强健, 而其子遽稱老殘, 殊異於恒言不稱老之義矣。此乃申尙權之所彈乎? 其何意思, 而且先視彈草於其父, 亦何意耶? 年少之事也。仍降批旨, 又命讀灣尹宋瑩中狀啓, 卽勅使留連事也。又命讀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 卽茂長縣監罷黜事也。上曰, 噫, 其君夙宵, 心在三南, 而爲守令, 此時焉敢圖遞, 不可循例狀罷而止, 前茂長縣監李漢鼎, 準期不敍。出傳敎  又命讀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 卽濟州載穀入送也。上曰, 噫, 濟州彈丸海島, 昔年示恤, 尤非尋常, 則昨冬分付之事, 今何擧行? 令備局, 申飭該道, 區劃穀物, 卽爲輸運, 畢運後, 使之狀聞。出傳敎  又命讀忠淸監司李思觀狀啓, 卽交濟穀運致事也。上曰, 今此湖西道臣狀本, 卽爲稟處, 可也。曰, 觀此狀啓, 以關西·江都·嶺西穀爲請矣。湖西沿海, 賑資如是苟艱, 事極悶慮, 北穀聞方鱗次出來, 先運纔已到泊於湖南沿邑云。兩湖監運御史, 想必依前下敎, 量宜分送於湖西, 若到二三月, 則似當多數出來, 庶可繼賑矣。關西穀, 則前後兩湖所請, 皆不得許施者, 有意所在, 江都米, 則前許二千石移轉, 亦出於酌量, 則今難加許, 臣意則嶺西穀一千石, 依前所稟, 以湖西接壤邑所在劃給, 使之從便運去, 以爲補賑之地則似好矣。鳳漢曰, 關東穀, 因東伯狀啓, 自上旣示還寢之意, 今難依前移轉, 且忠州楊津倉, 有會付穀, 其數頗優, 東穀今雖移轉, 勢將陸運, 與其他道穀之遠輸, 無寧本道穀之近運矣。曰, 忠原告歉, 不下於他邑, 而聞昨冬還上各穀應捧之數, 盡爲捧納云, 若欲分劃, 則亦自有裕矣。上曰, 忠州穀, 則民皆知以口吻中物, 此則置之, 欲以楊津倉穀許劃, 卿意, 何如? 曰, 楊津倉, 船路甚便, 以此劃給爲好, 而如或不足於劃給之數, 則以他會付穀, 準給, 似好矣。上曰, 楊津倉軍餉二千石劃給, 如或不足, 則以他穀, 依所奏準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金重光頃者所犯, 旣已處分, 今番推問, 不過狗盜事, 而適到今日, 故欲知往事, 親問觀其形容, 僅具人形, 不可深處, 自本府推問時, 無識者流, 若或語及往事, 非今所可聞, 旣施二次之刑, 庶可足懲, 三水府永爲奴, 當日倍道押送。出傳敎 曰, 重光, 不可徑先酌處矣。上曰, 臺臣所奏, 可謂得體, 然二次刑推, 足懲, 置之。啓英曰, 旣未得情, 則有失獄體矣。上曰, 旣諭薇垣長, 事有難處, 置之。上曰, 重光所當更爲推鞫, 而若語及往事, 則處置爲難, 故酌處矣。上曰, 茂長縣監, 口傳擇差。出榻敎  上曰, 茂長縣監謝恩後入侍。出榻敎  上曰, 茂長縣監柳光宅, 仍爲下直, 給馬下送。出榻敎  又上罪人永興而下敎曰, 汝雖結案, 今若直告, 則可以生矣。不然當出送於堂古介, 汝須直告, 而亦勿以素所憎怨及無罪之人亂招, 而以梟獍怨國之類, 所嘗聞此言者告之。供曰, 無所聞而矣身之所自發也。上曰, 予平生不忍踐螻蟻之蟲, 而汝亦人也。必欲賜以生道, 汝何不直告, 而甘作斷頭之鬼耶? 百般開諭, 而每自當之, 極爲殊常, 此必隱其根柢而以身自當也。諸臣皆曰, 然矣。遂加刑準一次不服。上召諸臣問曰, 永興結案後, 廷臣皆請不待時正法, 而當初本事, 皆出於希功義培之所賣, 而觀其攢手祝天之形, 心實可矜, 故不忍加誅, 而欲其自斃矣。僉議皆以失刑難之, 故不得已强從, 而心則惻然矣。遂命斬永興, 而上仍入小次, 諸臣皆請加律以大逆, 上終不允。又上罪人李義培而下敎曰, 汝之陷人罪狀, 雖同被永興之誅, 實無所惜, 而二次之刑, 亦足可懲, 故參酌處分, 而汝往大靜之後, 若如胤玄之爲, 則不得保其首領矣。仍降傳旨曰, 李義培, 信惑雜術, 聞其亂言, 敢生希功之心, 過多日, 使昌郁公然托心詰問, 挑其永興之心, 說叵測之言, 而顔私彩羽, 乃告, 今日亂之本, 卽義培, 若不嚴懲, 此等末世, 貪功告訐之弊, 可勝言哉? 大靜縣充軍。出傳敎  上曰, 罪人林彩羽, 幺麽雜術, 其何眶㤼, 逢人誇曜, 動義培貪功之心, 乃有永興之擧, 其本無識, 特爲參酌, 端川府定配。出傳敎  上曰, 罪人鄭昌郁, 不過以彩羽差人, 爲義培使喚, 特爲放送。出傳敎  又上罪人虎喜而下敎曰, 汝之當初捕來, 不過欲問言根而已。永興旣已正法, 而汝則脫空故, 特爲放送, 汝此後則另加檢飭, 持心必淨, 勉力科業, 以爲立身之道。虎喜泣而起伏曰, 聖恩如天, 俯鑑無辜, 加以敎諭勤懇, 可動木石, 臣雖糜身粉骨, 何以報答國恩乎? 遂四拜而退出。曰, 虎喜旣白脫, 則鄭夏彦事, 尤無可論, 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罪人, 皆處分出送後, 上曰, 昨日參議鄭夏彦特遞, 不過重鞫體, 虎喜就捕, 亦不過因一微事, 而旣已白放, 況夏彦乎? 仍任前職,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噫, 太學, 賢士之關, 故自古未聞此等事, 而今者永興之事, 寔是料表。雖然梟獍難化, 有識猶然, 況此輩乎? 若因此許多典僕, 有惶怖之心, 非予嗣服後顧恤之意, 分付賢關, 曉諭予意, 其令各安其業。出傳敎  上曰, 噫, 三陽已過, 節屆仲春, 而思我飢民, 若恫在己。況今年, 昨歲有閏, 解凍春氣, 若常年之晩春, 正當耕作之時, 而吁嗟, 飢民饑餒蔀屋, 何暇田事, 興惟及此, 玉食奚甘, 滄海運米, 初則杳然, 今聞湖南狀聞, 無事越海, 前月已有先到者, 此豈他哉? 陟降眷民, 彼蒼爲元元而然也。日後若是陸續以至, 吾民其可庶幾。噫, 雖有萬斛之米, 其所濟民, 惟在守令, 令備局, 更飭諸道, 俾有實效, 其勤其慢, 予有繡衣, 自當廉問, 以此一體分付。出傳敎  上曰, 左副承旨尹東昇, 右副承旨金應淳換房。出榻敎 鳳漢曰, 臣以捕校事, 有仰達者。向日汰去軍官中, 不勤跟捕者, 罪固難赦, 至於初不出使者, 在所容恕, 且一竝新差之故, 設廳誠極疎虞, 當此親鞫之時, 不可任置而無所變通, 臣意則其時留廳者與其前因他出使者, 竝仍存前仕,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應淳曰, 卽伏見全羅監司元景淳同推啓本, 則康津·淳昌等邑, 囚推罪人, 去十二月朔同推, 未準擧行, 依定式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於俄者正法罪人永興[議]律時, 先後所見不同, 至陳所懷, 請施極律, 則當初擬律差輕之失, 在所當避, 而只緣爭時急, 宜避不避, 其何不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臺臣, 卽執法之官, 參酌二字, 其何所傷? 勿辭, 亦勿退待。請罪人天大, 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趙甲彬, 邊遠定配。上曰, 勿煩。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 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 請罪人胤玄,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尙郁,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請御寶僞造罪人金良彩·朴世起, 竝令秋曹, 更加嚴刑得情。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曰, 司諫沈益聖, 正言李恒祚, 居在郊畿不遠之地, 而下諭已五日, 況此帳殿, 親臨鞫囚, 乃至三日, 尙不上來, 有乖古人急病輿疾之義。請司諫沈益聖, 正言李恒祚, 罷職不敍。上曰, 依啓。啓英曰, 請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請守仁·孝曾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文鉉·世壕, 夬施知情之律, 宅中, 更加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業已諭, 勿復强煩。請罪人胤玄, 更命王府, 加刑得情,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罪人尙郁, 亟命王府,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啓英曰, 罪人永興, 旣正王法, 則其妻孥, 不可置於輦轂之下, 請罪人永興妻定配。上曰, 依啓。啓英曰, 臣蟄伏鄕曲, 言語拙訥, 奏辭之際, 未免疏漏, 不可晏然冒據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下款勘律, 雖得臺體, 措語疏略, 其欠執法, 依啓。遂罷鞫, 上還入大內, 諸臣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