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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5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2월 18일 병오 14/14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二月十八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晝講, 大臣同爲入侍時, 左議政洪鳳漢, 特進官具善行, 同知事黃仁儉, 參贊官金應淳, 侍讀官洪述海, 檢討官朴師海, 假注書金煊, 記注官李仁默, 記事官禹禎鳳, 武臣李世馨進伏訖。鳳漢曰, 昨日動駕, 侵夜還宮,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鳳漢曰, 奉審處不至大端破傷乎? 上曰, 中間頗有漏傷處矣。鳳漢曰, 思陵修改莎草正時, 定於明日卯時, 臣旣承董役之命, 今當發行, 先爲退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將退。上曰, 旣遣史官, 儒賢想必到江郊, 其能入來於今日乎? 鳳漢曰, 儒賢聞有身病, 而聖眷若是勤懇, 故方擔曳作行, 寸寸前進, 明日間可到江郊云, 而自上旣有趁晝講偕來之敎, 若未到江郊, 則史官奉承莫重傳諭, 逗留中路, 事極惶悚, 設若已到江郊, 素抱疾病之人, 長程撼頓之餘, 不無添加之患, 似難趁卽登筵, 故政院, 以此微稟, 而未及承批, 故史官尙未發行云矣。上曰, 此何故也? 中官之事, 甚無謂矣。俄見政院之稟, 而答以此非所稟者, 史官仍爲馳往矣。中官不傳, 問候之批, 亦爲遲滯, 如此中官, 將焉用之, 然則史官, 尙在堂後乎? 應淳曰, 然矣。上曰, 俄命中官, 問史官回來與否於政院矣。此亦不聞乎? 應淳曰, 未聞矣。上曰, 莫重下敎, 中官不傳, 問候批答, 亦爲遲滯, 當該中官, 爲先從重推考。出傳敎  上曰, 史官從速馳往, 與之俱來。鳳漢曰, 儒賢旣爲上來云, 姑止召命, 使之休息後入來, 以安其行似好, 若於今日內偕來, 則不瑕有督迫之意乎? 上曰, 今朝儒賢, 不到江郊, 偕來史官, 何以爲之? 政院稟以此非所稟者, 仍遣事下敎, 而法講時刻雖入, 猶有所待, 傳諭史官, 尙無消息否, 纔問, 而中官, 泛以無消息云奏對, 故儒賢雖不入侍, 欲信旣諭之意, 東宮亦令侍坐, 入侍後, 乃聞史官尙在政院云, 故聞甚駭然, 欲令進去, 聞左相所奏, 果有實恙, 艱辛作行云, 遲滯似然, 若此而仍爲敦勉, 近於督迫, 非禮使之意, 其傳諭史官, 先往江郊, 待渡江後傳諭, 其令先爲入來, 以便儒賢之來。出傳敎  上曰, 法講前, 儒賢若入來, 則思賢閤命名之意, 非偶然故, 欲於此引見矣。反而思之, 景賢之景字, 亦勝於思賢之思字, 且前有崇賢門, 後有崇德門, 故將於此見之, 而出御于斯矣。上問鳳漢曰, 卿亦曾見儒賢否? 對曰, 臣亦各在京鄕之故, 至今未見矣。今將見之, 可喜矣。上曰, 卿曾見金元行乎? 對曰, 少時一見矣。上曰, 卿亦勸予以講魯論, 而方講·故未遑矣。今則·已過累次, 終此則將始魯論, 洪啓禧, 亦嘗以此勸予矣。聞此則想亦喜之矣。仍命賤臣, 問于春坊, 知予在銅邸時講魯論之年而入奏可也。賤臣, 承命而出, 取來其時日記而考之, 則乃壬寅年也。以此入奏。上又命曰, 東宮方侍坐, 春坊上下番, 皆召入, 賤臣, 承命召入進伏。上讀新受音其次致曲章。上曰, 此與大學致知同矣。述海曰, 與致知則似爲少異矣。師海曰, 致曲, 如齊宣見牛而惻隱也。上曰, 好矣。見牛惻隱, 亦是曲也。見孺子而惻隱, 見嫂溺而手援, 亦皆曲也。仁儉曰, ·之聖, 可以盡性而贊化, 下此則自一曲處而做去矣。上曰, 然矣。仁儉曰, 形著動變, 皆是誠也。至誠能化, 則合天人之道而言也。上曰, 此章, 予素疑晦矣。今聞同經筵之言, 煥然矣。鳳漢退出。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東度, 進伏問候。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 上進御。上曰, 東宮今日講何章乎? 司書鄭述祚對曰, 仲尼亟稱於水也。上問東宮曰, 孔子何以亟稱於水也? 對曰, 以其不舍晝夜也。上曰, 水皆然乎? 或有乾川而不流, 何也? 對曰, 有源則混混, 無源則乾也。上曰, 川渠或用人力而疏鑿, 何也? 對曰, 以汚穢塞之矣。上曰, 汝能如開川之事, 洗濯塵滓乎? 對曰, 洗心當如磨鏡也。上曰, 鏡之本質, 亦暗而磨乎? 對曰, 本質何以暗乎? 以其爲塵所蔽, 故刮磨之, 比如明明德也。上稱善, 諸臣皆歎服。上曰, 明明德之工, 將何以做云[去]乎? 對曰, 惟在於遏人慾矣。仁儉起伏曰, 方今聖上在上, 群下在下, 而以遏人慾三字爲質言, 臣等欽仰之餘, 當信而銘心矣。上歎曰, 予爲自省編而亦爲空言, 至今歎之, 今將爲汝, 以自省編爲問答而製, 下於春坊, 汝當置諸座右而警省焉。述祚起伏曰, 臣忝在宮官, 敢此仰陳, 古人云, 欲法·, 當法祖宗, 臣每以此仰勉於東宮曰, 欲法祖宗, 當法大朝矣。上曰, 於予有何可法之事乎? 述祚曰, 臣等百言之仰勉, 不能如殿下一言之敎, 殿下日用事爲之際, 東宮必觀感而取法焉。殿下一念之善, 卽東宮一念之善, 殿下一事之正, 卽東宮一事之正, 今此法筵侍坐, 反覆論難, 固好矣而亦難, 每每如此, 雖於臥內, 從容提敎, 則其爲有得於薰染之間者, 豈淺淺矣乎? 上曰, 此何言也? 以此言之, 則豈不迂乎? 諸臣退出。上曰, 坐直承旨, 持公事入侍, 賤臣, 承命召入同副承旨姜必履進伏。上曰, 海運君及昌陵參奉入侍。出榻敎  兩人進伏, 上問海運君曰, 昌陵陵所, 卿已奉審, 果何如也? 對曰, 曲墻南邊少頹, 丁字閣塗炭[塗灰]頗落, 臺石則多頹矣。上謂商質曰, 汝是故重臣李成中之子乎? 對曰, 然。上曰, 其典刑頗似乃父矣。汝方爲昌陵齋郞, 故特召入。仍命退去, 上命賤臣, 復召入春坊及玉堂, 使之持入銅邸時講論語日記及冊子, 春坊及玉堂, 承命持冊而進伏。上, 親自披閱, 考覽其時講規自止, 仍下傳旨曰, 頃者知經筵陳請, 而此時豈可多卷, 重講不聽, ·輪講, 三講時事, 而今當復政, 逐日開講之時, 其涉數回, 噫, 三十九銅邸所講, 七十重講, 其雖異事, 亦非偶矣。中庸畢講後, 繼講論語事, 分付。御覽冊子, 以藏經閣所在者, 勿復粧纊, 懸吐以進, 而例[依]近例, 一卷式盡爲懸吐, 諸臣冊子, 以玉署春坊所在者用之, 勿印一件。出傳敎 述海曰, 南漢, 有論語奎璧本, 此本印來, 似好矣。上曰, 若是奎璧, 則字畫精明, 便於閱覽, 誠好矣。仍書下傳旨曰, 暮年重講, 豈比盛壯之年乎? 只欲復讀論語於四十一年之後也。只講大文, 自止旣除諺釋, 章下註, 比銅邸加其行數, 今聞乃覺其有奎璧本, 御覽冊子, 則令南漢印進, 而紙品比前稍減, 諸臣本, 依大學例擧行。出傳敎  上命承旨, 讀濟州牧使申光翼狀啓, 以箋文未及上送事待罪矣。上曰, 勿待罪事, 下諭。出傳敎  又命讀全羅監司元景淳狀啓, 以濟原前察訪金樂熙事請罪。上曰, 今覽湖南狀聞, 前察訪金樂熙, 以承文參下, 非徒前所犯, 今番事, 亦涉無狀, 令該府嚴處。出傳敎  又命讀京畿監司金器大疏。上曰, 畿伯無入來家宿事乎? 應淳曰, 不能矣。仍書下批答而許遞。上曰, 畿伯, 以所重民事許遞, 其代不可曠, 政官待朝, 牌招開政。出傳敎  又命讀韓師得疏。上曰, 此遭何人之彈也。應淳曰, 遭李迪輔之彈也。仍下批答。上曰, 復政之初, 不察者多, 以國忌視事頉稟, 儒生殿講, 則循例以稟, 當該承旨推考。出傳敎  上曰, 以儒生殿講, 承旨纔已推考, 而明日陵上有役, 則視事依例頉稟, 而循例以稟, 亦涉不察, 當該承旨, 一體推考, 此後殿講製述視事頉稟之時, 依古例亦爲頉稟。出傳敎  上曰, 飭已行, 左右史不備, 諸翰林, 竝分揀放送, 其令卽爲就直。出傳敎 必履曰, 山林儒賢, 今方招延, 如渴之聖意, 藹然可見, 臣實欽仰, 適於此際, 臣伏聞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祠宇, 其奉祀孫, 仕宦京中, 故今方自海州石潭遺宅, 移來於京第云, 在朝家崇儒重道之方, 若施各別尊祀之典, 則實爲士林興起之一助, 臣敢此仰稟矣。上曰, 然乎? 其奉祀孫誰耶? 必履曰, 禮賓參奉李仁霖也。上曰, 祠宇入京, 則奉安於何處耶? 必履曰, 聞得一斗屋, 將奉安云矣。上仍命書傳旨曰, 今聞先正李文成之祠, 將入城云, 上來後, 特爲遣禮官致祭, 祭文, 令入侍儒臣撰進。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