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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3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0월 2일 을유 11/11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十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太僕。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沈墢, 右承旨鄭夏彦, 左副承旨李彦衡, 右副承旨金應淳, 同副承旨尹得雨, 記事官兪彦鎬, 事變假注書沈重奎, 記事官韓後樂·金敍九, 領府事申晩,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 判義禁洪啓禧, 同義禁李應協·元仁孫·李溵, 正言李澤徵, 持平李益普, 問事郞廳朴聖源·金魯鎭·李商芝·洪樂純·具壽國·洪檢·李壽鳳·朴奎壽, 刑房都事金履鐸·李基正, 文書都事李成祜·沈載鎭, 以次進伏訖。領府事申晩曰, 日氣如此,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曰, 寢睡·水剌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領議政洪鳳漢曰, 湯劑進御, 何如? 上曰, 持來。藥房提調金陽澤, 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湯劑。鳳漢曰, 問郞有頉代, 以朴聖源·朴奎壽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新差問郞中罷散人,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問郞金魯鎭·洪檢, 以試官違罷矣。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上曰, 捕將持濟州元德昭供草入侍, 捕盜大將具善復·李泰祥入侍。上曰, 承旨讀之。右副承旨金應淳讀訖。上曰, 德昭, 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 可也。上曰, 問郞持草紙進來, 洪檢進伏。上命書得明更推問目訖。上曰, 德昭上之。上曰, 捕將招辭, 汝已直告, 而欲一親聽, 特命上闕, 汝須一一直陳, 俾無違錯, 可也。招辭云云。見推案, 下同  上曰, 來復所親之人, 榮得殊常之跡, 汝雖不得目見, 而亦必有所聞, 一一陳之。招辭云云。上曰, 汝上京後往見敬修乎? 招辭云云。上曰, 敬修付囑德昭之言, 尤爲無狀矣。鳳漢曰, 此一節尤凶矣。上曰, 敬修外梟獍輩, 安知不有是心乎? 判義禁洪啓禧曰, 豈有是理乎? 應淳曰, 此則聖敎誠然, 必多有之矣。上曰, 敬修不正法, 則必有以趙政丞稱之者矣。同義禁元仁孫曰, 敬修正法然後, 湖南人心, 可以懲戢矣。上曰, 來復以諸招觀之, 或意其不入矣, 今則同謀無疑矣。上曰, 德昭下之, 得明上之。上曰, 問目讀之, 仍爲依法。上曰, 汝之情節, 綻露無餘, 直爲遲晩。招辭云云。上曰, 德昭上之, 使之面質。招辭云云。得明刑準次。上曰, 德昭·得明下之, 能孝上之。上曰, 依法。上曰, 乙亥酌處後, 汝不知國恩, 敢與八人聚會, 謀議之狀, 連出於諸招, 予初欲觀動靜矣, 今則不得已矣。直爲遲晩。招辭云云。上曰, 若不直招, 則當付捕廳, 須其一一直告。能孝刑準次。上曰, 能孝下之, 翼佐上之。上曰, 依法。上曰, 來復, 已以榮得·翼佐之酬酢, 納招矣。榮得情節, 汝旣直招, 則汝亦一榮得也, 雖欲隱諱, 安可得也? 招辭云云。上曰, 旣已遲晩, 爲汝父祖稱冤之說話, 一一陳之。招辭云云。上曰, 然則怨國之心, 與榮得, 一而二·二而一乎? 招辭云云。翼佐刑準次結案。上曰, 翼佐下府。鳳漢曰, 湯劑進御, 何如? 上曰, 持來。藥房提調金陽澤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湯劑。上命承旨書之曰, 政事, 當日爲之。又命書之曰, 玉堂違牌人敍用, 待從堂上·堂下違牌人竝敍用。以上出榻敎  上曰, 當該承傳色昏睡, 竝從重推考。同副承旨尹得雨曰, 傳命問郞, 一時盡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上命書昌翼更推問目訖。上曰, 昌翼上之, 仍爲依法。上曰, 問目讀之。上曰, 汝終不以誣人惡逆遲晩乎? 招辭云云。昌翼刑五度結案。上曰, 昌翼下府, 陽祚上之。上命承旨書之曰, 罪人陽祚, 逆賊之弟, 其時酌處, 可謂寬典, 今因臺啓雖拿來, 其無更問之端, 則意欲參酌, 觀其文書, 覽其供辭, 書輒念佛, 語皆佛語, 此非徒逆種, 卽一陽世間一怪物。頃者海西稱彌勒者, 旣遣御史置法, 則其本非常漢, 而莫重帳殿, 誦此語, 其在闢異端之道, 不可循例究問, 亟正邦刑。出榻敎  上曰, 此傳敎, 問郞宣讀于罪人處。上曰, 陽祚下府, 上之, 仍爲依法。上曰, 榮得面質時, 汝何爲佯屈耶? 招辭云云。上曰, 汝輩酬酢之際, 汝以爲吾輩雖如此, 亦豈無好事之說, 已發於濟州元德昭之招, 汝尙隱諱乎? 招辭云云。上曰, 下之, 得明上之, 仍爲依法。上曰, 汝之八人中, 四人皆已正法矣, 汝敢欺隱乎? 招辭云云。得明刑準次結案。上曰, 得明下府, 上之, 仍爲依法。上曰, 八人中六人已正法矣, 汝敢隱諱乎? 招辭云云。刑七度結案。上曰, 下府, 能孝上之。上曰, 依法。上曰, 汝終不遲晩乎? 能孝刑準次。上曰, 能孝下之。夢鼎··濟海竝上之。上曰, 竝依法。上曰, 汝輩以之姪·之弟·一鏡之姪, 豈不相聚謀逆乎? 直爲遲晩。招辭云云。上曰, 俱極妖惡矣。上曰, 之子得鼎, 卽爲發捕事, 分付捕廳, 可也。上曰, 彦杓初似歇矣, 今乃緊入於招矣。夢鼎等刑準次。上曰, 仍爲加刑。夢鼎等刑二次。上曰, 竝勿爲解縛, 仍爲下府。彦杓上之。上曰, 依法。上曰, 汝與逆爛漫交通, 而特爲參酌矣。少不懲戢, 又與輩, 往來親密之狀, 已發於招, 無可更問, 如汝者懸首於堂古介然後, 羅州人心可以知戢矣。直爲遲晩。彦杓結案。上曰, 彦杓下府, 天大上之。上曰, 臺臣積年爭執, 故更命拿來, 而彦杓比汝較輕矣, 彦杓今已伏法矣。汝以右營將相約之漢, 獨逭王章乎? 直爲遲晩。招辭云云。上曰, 乙亥酌處傳敎, 渠能盡誦之矣, 問渠之言, 予心自緩矣。留作臺諫前啓之資, 亦無妨矣。存一泰績, 豈不好耶? 應淳曰, 所告雖多人, 渠之手犯旣如此, 則豈容寬貸乎? 上曰, 同參逆節則無疑矣。鳳漢曰, 舒慘竝行, 亦好矣。上曰, 天大下府, 德昭上之。上曰, 解枷。上曰, 汝無端上京, 見困而歸, 然因汝直招, 鉤得諸賊之奸情, 甚可貴矣。汝下去後, 朝家不以姜翊周等數人之故, 而盡疑三州民人之意, 一一洞諭, 而日後緣坐人之謀爲不軌者, 予須捉納府官也。汝所着甚薄, 故分付戶曹備給襦衣, 汝卽下往也。上命承旨書之曰, 罪人德昭放送。出榻敎  上曰, 德昭使之着笠出送, 諸罪人未及下府者, 竝下府。上命承旨書之曰, 親鞫姑罷, 明日早食後擧行, 時刻待下敎, 只入正時。出榻敎 鳳漢曰, 湯劑進御, 何如? 上曰, 持來, 藥房提調金陽澤, 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湯劑。持平李益普曰, 正刑罪人敬修, 親暱榮得, 綢繆斗護之狀, 綻露無餘, 爲臺臣者, 宜請按法正刑, 而前大司憲鄭光忠, 前大司諫金始煐, 詢問之下, 含糊爲說, 大失臺體。以聖上好仁之德, 雖施薄勘, 不可譴罷而止。請前大司憲鄭光忠, 前大司諫金始煐削職。上曰, 依啓。益普曰, 逆賊聖述, 以書僞贈於戶籍, 伏法, 而尹光纘五式京籍·八式鄕籍, 皆書僞贈, 科場皮封, 亦書僞贈, 諉以閪失, 情狀巧惡, 得逭王章, 只爲島配, 屢經赦典, 一不擧論。今番大赦, 以聖上好生之德, 雖用曠蕩之典, 無一人爭執, 輿情愈激。請還收尹光纘放送之命, 依前島配。上曰, 旣問帳殿, 無他洞知, 今番處分, 意亦在焉。今者所執, 無乃太過? 不允。益普曰, 臣初入臺地, 言議巽軟, 以尹光纘事, 草草陳啓矣。未蒙允許, 至承太過之敎, 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有懷所陳, 其何不可, 而府·院, 相雜以啓, 大損臺體, 依啓。正言李澤徵曰, 乙亥年因賊之姪, 與鄕品結婚之事, 處分極嚴, 至下飭敎, 而國綱解弛, 人心陷溺, 至於今番敬修之事而極矣。若正法敬修而止, 則將何以杜後弊而懲逆孥乎? 請申飭諸道道臣, 守令之顧恤禍種者, 鄕品之結婚廢族者, 竝令更加嚴飭, 隨現重繩。上曰, 依啓。澤徵曰, 鳳輝之爲千古凶逆, 凡爲海東臣民者, 孰不知之, 而趙甲彬則視鳳輝殆若無故之人, 以其亡兄趾彬之女, 許爲東渾之妻, 而主婚結姻, 甘爲瓜葛之親, 其心腸之叵測, 與昌翼之結婚光哲, 何以異哉? 今於治逆方張之日, 東渾·志復, 旣已次第伏法, 則甲彬之罪, 尤不可置而不問。請趙甲彬,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莫知乙亥先後, 其問後可知。依啓。澤徵曰, 憲臣旣以尹光纘事論啓, 而未蒙允許, 終以乖損臺體, 遞職而出, 臣有區區之懷, 敢此仰達矣。光纘事之最初發啓者, 卽臣, 而再昨年憫旱疎決時, 臣又以憲職入侍, 伏承殿下減等出陸之敎, 臣又爭執陳達, 則殿下以獨橋之諺下敎, 而談笑允從矣。今於光纘特放, 光紹復職之後, 臣又適忝言地, 當以自初秉執之見, 更有發啓, 而三次論啓之竝出臣手, 實有太近已甚之嫌, 故臣果趑趄而不爲矣。今則憲臣旣發, 臣亦有懷, 而不敢隱矣。光纘之當初負犯, 旣甚不輕, 殿下雖〈下〉滌瑕之典, 大臣雖主老成之論, 爲兩司臺官者, 宜有一番爭執之論, 而自有處分以來, 至今寂無一言, 此臣之深所慨然者也。立殿陛之上, 與人主爭是非, 與宰相相可否, 卽是諫官之職責, 何可以聖上之處分, 大臣之陳達, 退縮而一向默默乎? 殿下如欲飭礪臺閣, 則當於此等處深察也。上曰, 復政前後有異, 前旣下敎, 則何可爭執乎? 臺臣所陳過矣。澤徵曰, 臣於尹光纘事, 適有所懷, 敢又陳達, 而旣承過矣之敎, 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言雖過矣, 有懷無隱, 豈可以此過爲撕捱?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旣陳所懷, 故予洞諭矣。再啓·三啓, 近十年相持, 終不知止, 此習可戒矣。澤徵曰, 猥陳所懷, 聖敎至此, 不勝感惶矣。鳳漢曰, 臺臣此論, 亦不可無矣, 甲乙之論, 亦是好事矣。應淳曰, 臺閣之論, 安得不然乎? 鳳漢曰, 臣曾以洪靖輔·金光進事, 有所仰達, 而當此亂逆層生之日, 逆順之分, 不可不嚴, 旣自朝家而許養者, 又不可自朝家而罷養乎? 蓋罷則與彼日疎, 不罷則與彼日親, 非所以明君臣之義, 而嚴逆順之分也。啓禧曰, 臣於洪靖輔事, 有所與聞者, 而其事至於推上朝廷, 臣不勝惶悚, 欲一陳達, 而無言端未果矣。今大臣有所達, 臣不可不略陳矣。洪靖輔罷繼時, 其叔前參議洪重一, 有問於臣, 故臣有所酬酢, 請以其時酬酢者仰陳矣。臣謂重一曰, 尊嫂宋淑人, 以先正孫女, 豈欲以其子, 爲鳳輝之外孫乎? 宋淑人則必不肯爲, 而想出於一家勸成, 可謂誤矣。今於鳳輝施逆誅之後, 宋淑人卽當呈單罷繼, 寧容再誤, 酬酢之語大略如斯矣。其呈單固未知必由臣言, 而旣有臺言, 則臣心悚蹙, 何可勝言? 至於金光進, 則與洪靖輔有異, 旣無宋氏呈單一節, 則在光進爲傷倫之歸, 固萬萬不安。然旣罷之後, 自請還爲其後, 則有若以逆賊爲非逆, 決不可爲, 誠以君臣之義至重, 逆順之分至嚴也。今之人於靖輔, 則大以爲非, 此論則誠不無所見, 而於光進則視若可奬之事, 恐非所以明君臣之義, 而嚴逆順之分也。上曰, 重臣所達, 可謂精矣。上還入大內,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