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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3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0월 13일 임인[병신] 25/25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十月十三日初更四點, 上御內司僕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沈墢, 左承旨鄭尙淳, 右副承旨李最中, 同副承旨具顯謙, 假注書金光岳, 記事官黃樸, 記注官金聖猷, 領府事申晩,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 判義禁洪啓禧, 同義禁元仁孫·李溵·李長夏, 左副承旨柳顯章, 掌令尹鵬擧, 獻納李在協, 問事郞廳金魯鎭·洪樂純·元義孫·金載順·朴奎壽·李宇喆·李憲默·李萬恢, 別刑房都事金履鐸·李基正, 文書色都事沈載鎭·李成祜, 事變假注書沈重奎, 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以步輿, 自興泰門出。御內司僕申晩·洪鳳漢·尹東度·金相福進伏曰, 日氣陰冷, 連爲勞動, 聖候若何? 上曰, 一樣矣。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鳳漢曰, 日氣甚冷, 湯劑進御, 何如? 上曰, 可也。賤臣光岳, 承命出去, 與提調金陽澤進伏。湯劑進御後, 陽澤退出。鳳漢曰, 親鞫事體, 何等嚴重, 姑罷之時, 與方設之時無異, 該府堂郞及問事郞廳, 例爲不離等待, 而問事郞廳李商芝·具壽國·洪檢, 俱皆徑先下鄕, 事之未安, 莫此爲甚, 竝禁推, 何如? 上曰, 事體駭然, 竝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問事郞廳中罷散人, 冠帶常仕, 時無職名人, 口傳付軍職事。出下敎 柳顯章曰, 左右捕將, 當爲待令, 而左捕將李泰祥, 以武所試官, 已爲下直, 故不敢入來, 方來待於闕外云, 何以爲之? 上曰, 使之入侍, 可也。上仍曰, 今則罪人上之, 軍器色罪人金萬車先上。上曰, 此軍器色乎? 洪啓禧曰, 然矣。上曰, 金魯鎭·李憲默·金載順傳命爲之。上仍命金載順書問目。載順仍傳下問曰, 軍器文書, 何等重大, 而汝私自出置於榮得之家, 及其榮得就捕之時, 乃始出怯, 追到候風所, 行賂於羅將輩, 必欲推覓耶? 汝之奸狀, 綻露無餘, 一一直招, 可也。萬車招曰, 秋巡點時, 諸色軍器會案, 例有修正待候之事矣。其文書欲爲修正, 本草二卷, 果爲出置於矣臣之主人, 而榮得家則元無出置事矣。載順傳下問曰, 若然則其文書, 何入於榮得搜探之中, 而又其渾入於搜探之事, 汝何以知之乎? 亦何以隨求行賂, 必欲祕密推尋耶? 汝之欲掩其迹, 節節巧惡矣。萬車招曰, 矣臣以外村之人, 隨役於官家, 住接於官婢中梅家, 中梅榮得之妾故矣。臣得聞於中梅之父姜翊周, 而其文書旣是官文書, 則恐或登徹, 果爲推覓矣。金魯鎭傳下問曰, 官底何莫非住接處, 而汝何獨住接於中梅家耶? 萬車招曰, 中梅矣身之妻姪女, 故住接矣。洪鳳漢曰, 此果殊常矣。上曰, 然矣。元仁孫曰, 與榮得之招無異矣。洪啓禧曰, 渠妻旣與中梅爲姪女間, 則與榮得交締之狀分明矣。上曰, 然矣。魯鎭傳下問曰, 汝欲使榮得修正其文書耶? 萬車招曰, 矣臣何敢使榮得修正也? 載順傳下問曰, 大抵榮得, 何許賊耶? 萬車招曰, 矣臣不知矣。魯鎭傳下問曰, 汝何以號稱榮得耶? 萬車招曰, 一邑皆稱邑長或生員, 而矣臣則獨呼名矣。上曰, 生員之稱號, 又與榮得之招相似, 渠獨稱名云者, 正巧詐矣。洪鳳漢曰, 大抵其所供招, 莫非奸惡矣。載順傳下問曰, 榮得何許罪人, 而莫重文書, 使之修正, 又於咫尺帳殿, 敢欲欺隱耶? 若又欺隱, 則當正法, 直招, 可也。洪啓禧曰, 厥漢之所供, 惟以欺隱爲主矣。上曰, 大抵遐方奸吏, 類如是矣。萬車招曰, 矣臣何敢欺隱乎? 上曰, 刑問, 可也。乃又訊杖不服。上曰, 正巧惡矣。魯鎭傳下問曰, 翼佐汝知之乎? 萬車招曰, 不知矣。載順傳下問曰, 汝定不知乎? 萬車招曰, 矣臣果知之矣。載順傳下問曰, 汝旣知之, 而嚴問之下, 何敢欺隱如是? 微細之事, 敢此欺隱, 則他何可信? 萬車招曰, 矣臣惶怯而然矣。上曰, 大抵怯則怯矣。洪鳳漢曰, 然矣。魯鎭傳下問曰, 莫重軍器文書, 汝私自出置於榮得之家, 使之修正, 翼佐, 汝又無不知之理, 而初以不知, 敢奏, 汝之奸狀, 綻露無餘矣。當使捕廳, 嚴刑推問矣。上仍命曰, 左右捕將入侍。左捕將李泰祥, 右捕將具善復進伏。上曰, 此賊之所爲聞之乎? 泰祥曰, 大略聞之矣。上曰, 其終始納招, 以欺隱爲主, 又不無恐怯而然矣。如此之輩, 亦不足親問, 卿等直爲拿去, 嚴問取招, 來奏, 可也。上仍又曰, 罪人萬車榮得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幺麽之輩, 乃敢欺隱, 其在國體, 不可仍問, 況事係軍器者乎? 下捕廳嚴問, 得其情狀後, 當令軍門, 沙場梟示, 以礪遐方奸吏。出傳敎 泰祥·善復退出。上曰, 罪人又上之。徒流案罪人李完興上之。上又命金載順書問目。載順仍傳下問曰, 徒流案何等重大, 而汝何出示於榮得輩耶? 汝之奸狀, 已綻露, 直招, 可也。完興招曰, 矣臣以本縣刑吏, 適當狀等徒流案修正之任, 而不能文字, 不得修正矣。罪人正觀, 頗解文字, 故徒流案書給事懇請, 則答以爲食事切迫, 糧米得送, 則寫給云云。故矣臣果給小米四升後, 徒流案本草二件持給, 而未及還推之前, 罪人等拿去時, 徒流案及謄書一件, 竝爲混入於搜探之中, 故果欲行賂於羅將輩, 必爲推出矣。魯鎭傳下問曰, 莫重徒流案, 汝何使罪人謄出耶? 完興招曰, 自前亦使罪人, 有謄納事, 故矣臣迷劣, 敢爲如是矣。魯鎭傳下問曰, 濟州之民, 以何號稱榮得乎? 完興招曰, 皆稱以趙邑長, 或稱以趙生員矣。載順傳下問曰, 正觀則以何號稱之乎? 完興招曰, 皆以申哨官稱之矣。魯鎭傳下問曰, 汝則以何號稱之乎? 完興招曰, 矣臣[矣身]亦皆同稱矣。上曰, 其所供精矣。洪鳳漢曰, 然矣。上曰, 罪人捧侤音後下府, 可也。上仍又曰, 親鞫姑罷, 待罪人拿來後擧行。出傳敎  掌令尹鵬擧進啓曰, 罪人, 以逆之弟, 推爲逆魁之說, 狼藉於來復之招, 而亦以來復來見, 旣已直招, 則論其罪犯, 決不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 而遽下酌處之命, 渠旣名絶屬籍, 八議之法, 非所暇論, 罪大渠魁, 三尺之嚴, 有難撓屈, 此而容貸, 則亂賊莫懲, 輿情愈激。請還收島配之命, 亟令王府,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臣以陋劣, 濫蒙聖恩, 內外歷踐, 罔非踰分, 惶恐感激, 圖報無地, 而今於千萬意外, 柏府特授之命, 忽下於詣闕之際, 驚惶罔措, 親鞫有命, 他不暇顧, 蒼黃出肅。而第於昔年臣待罪邑時, 掌令金翰運之疏, 以臣刑杖太過, 謂宜刊臺。其時聖批, 以守令之故, 至請刊臺, 不亦已甚乎爲敎, 到今十七年, 臣莊誦感泣, 不知死所, 雖使赴湯蹈火, 固所甘心, 而第念廉隅大防, 不可放倒, 今何可以時日之已久, 而一刻抗顔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十餘年事撕捱, 其涉過矣。勿辭, 亦勿退待。竝出擧條  獻納李在協啓曰, 匡師, 卽賊之從子, 興孝·能孝之叔父, 其兇肚逆腸, 寧有一毫異同乎? 況其親密逆, 綢繆光哲之狀, 旣已屢出賊招, 渠亦不得掩諱, 則論以三尺, 不可只施應坐之律。乙亥酌處之命, 已是刑政之失, 且其書辭中, 雖有戒勅能孝之語, 而所謂戒勅之書, 眞是賊謀難測, 今若以此而有所容貸, 則適足潛啓兇孽假飾圖生之路, 大關後弊, 不可置之。請康津安置罪人匡師, 亟令一體拿來, 嚴問得情。上曰, 勿煩。又啓曰, 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 昭載於乙亥鞫案, 至今全保首領, 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 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此等凶徒, 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 還收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罪人, 以逆之弟, 與榮得等八賊, 爛熳交通, 推爲逆魁之狀, 畢露於來復之招,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交結賊, 情節陰凶, 帳殿親問之下, 渠亦不能自掩。只此一事, 無容更覈, 此而不置於法, 則無以杜禍源而折奸萌, 何可以不忍之私恩, 廢應行之公法乎?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罪人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臣於臺職, 積事違逋, 自有區區微執, 目下情勢, 又有萬萬難强者。臣之待罪館職, 以罪人依律處斷事, 隨兩司諸臣之後, 與館僚陳箚, 忱誠淺薄, 終未孚格, 反速嚴敎, 至被譴遞, 臣誠滿心慙愧, 無地自容。臺閣言議之責, 比玉署尤有重焉。則區區廉隅, 何可以一時副急, 靦然爲蹲冒之計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時飭勵, 何可撕捱? 勿辭, 亦勿退待。竝出擧條 洪鳳漢曰, 事, 若長久不允, 則大損王章, 亟賜兪音可矣。李在協·尹鵬擧曰, 臣等俄以啓辭仰奏, 而大抵之罪狀, 往牒所無, 聖上酌處之盛意, 臣亦豈不知, 而嚴王章重國體之道, 亟賜允音, 斷不可已也。李溵進伏曰, 渠何敢至今生存乎? 此亦凶頑之甚, 伏願殿下毋惜允音。金魯鎭曰, 臣以其時問郞, 參聞來復·陽復爛熳綢繆之狀矣。渠旣自服於咫尺帳殿, 則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矣。沈墢·李最中·柳顯章·鄭尙淳·具顯謙曰, 大抵王法, 至嚴且重, 不可一刻容貸矣。且其尙今視息, 亦極凶頑矣。上曰, 向來下敎, 渠必未曉而然矣。在協曰, 其下敎不啻丁寧, 則渠豈未曉, 而特以凶頑之故, 至今視息也。洪啓禧曰, 蓋屈法而伸恩, 則害於法, 屈恩而伸法, 則王章以明, 此等凶頑之類, 決不容一向涵貸矣。申晩曰, 三尺至嚴矣。殿下雖欲以私義容貸, 其在重王章之道, 不可一向靳兪也。元仁孫曰, 殿下之靳兪, 私義也。諸臣之所奏, 公議也。殿下不可以私義, 掩公議也。且況, 非殿下之罪人, 乃社稷之罪人也。社稷之罪人, 殿下豈可以私恩容貸乎? 尹東度·金相福曰, 此言甚是矣。伏願亟下允音。李長夏曰, 公議如是嚴重, 殿下不可不聽從也。洪鳳漢曰, 此賊若久置陽界上, 則竊恐亂賊接迹而起也。上曰, 卿等之所奏, 予不怪矣, 而七十之年, 渠之兄弟, 盡終於吾手, 誠所不忍也。鳳漢曰, 凡他凶節姑無論, 其所云云二字, 決不可容貸也。金載順·金魯鎭曰, 殿下不忍之心, 孰不欽仰, 而至於此賊, 則國人皆曰可殺, 公議甚重也。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豈非失刑之大者乎? 洪樂純曰, 殿下若久靳允兪, 則輿憤愈激, 必期於張大, 其請幸卽允兪, 可矣。元義孫曰, 渠旣名絶屬籍, 則不可以私義暇論也。且其二字之云云, 乃宗社之罪人, 則殿下雖欲假貸, 其於宗社何? 上曰, 如此杖八十, 如彼亦杖八十, 允不允, 其何暇言, 而允字實難下矣。曰, 臣等不得請, 則不得退矣。在協曰, 此非久靳允音之事也, 其與來復親密, 而又飮陽復之藥, 豈不陰凶乎? 上曰, 然則臨門回駕之時, 何不合啓, 而今因大臣之言, 始爲如是乎? 在協曰, 臣其時則未在臺地, 而今忽忝居, 故敢此仰請矣。鳳漢曰, 其果然矣。上曰, 予若聽之, 則豈不聽之乎? 七十復政之後, 渠又正法, 則長陵豈有歸拜之顔乎? 魯鎭曰, 非然矣。此賊又是長陵之罪人, 今若正法, 則長陵亦當悅豫矣。上曰, 人心不如我心矣。該府物故狀, 惟望速來矣。曰, 一日容貸, 則一日之王章未伸, 二日容貸, 則二日之王章未伸, 一允字亟下, 可也。鳳漢曰, 果然矣。上曰, 吾亦豈不勞憊乎? 置之, 可也。雖徹宵苦爭, 決不可聽也。申晩曰, 夜已深矣, 日亦冷矣, 玉體不瑕有損傷? 今日諸臣之請, 一國之公議, 亟下允音, 千萬伏望矣。上曰, 決不聽從, 止之, 可也。諸臣乃曰, 臣等不肖無狀, 終不得允許之音而退去, 莫非臣等之罪也。明日當更請對矣。上曰, 此則吾不爲非矣。上仍入小次, 移時還御帳殿。柳顯章曰, 左右捕將持罪人供辭來待矣。上曰, 入侍, 可也。李泰祥·具善復進伏。上曰, 其果直招乎? 善復曰, 大抵厥賊甚迷劣之漢, 且生惶怯, 所供錯亂無緖矣。上曰, 其然矣。明日合坐, 更爲嚴杖取招, 來詣請對, 可也。善復曰, 當依下敎爲之矣。上曰, 捕廳有合坐之事, 武所試官李泰祥, 代以李漢膺進去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左相旣已入侍, 其山訟事, 當爲決之矣。上仍曰, 京兆郞廳摘奸以來後, 欲爲下敎而未果, 此非曠日者, 今乃諭焉。大抵玆事了當, 專由乎立碑, 沈家立葬幾百年, 尹家無禁, 尹忠肅墓, 事在前朝, 而五百年所無之碑, 忽立於其前。尹家之欲辨眞僞, 勢所固然, 因此開見沈家階砌之下, 若是起鬧, 故嚴問李亨鎭。旣命去碑, 今始毛將焉付者, 而但尹家廣龍尾云, 其猶執言, 令京兆圖形以來, 沈家墓前石物排置處上下, 各不過一步許, 而自沈墓階砌, 所謂尹墓龍尾則二步許, 可謂比後稍長。今若廣之, 沈墓石物排置之前, 將無餘步, 尹家爲久遠祖先, 猶若此, 於沈家則爲祖墳, 亦若何? 蓋籍重其碑, 欲制尹家者, 曲在沈家, 欲得明文, 與李開見, 專在尹家, 彼則五百年前事, 此則近百年, 無他爭端, 因一李碑而若此, 旣命去之, 事已帖然, 於彼於此, 仍舊貫復勿相爭, 豈不是耶? 覽其圖形, 左右曲墻, 基址猶在, 兩箇石人儼然, 決非宣略將軍之墓, 尹家之爲先代者無疑, 何必廣一步然後, 其可決乎? 沈家則初旣壓近其墓而入葬, 不以爲礙, 今於八十年, 必欲以他碑爲證, 公然抑尹家乎? 今則碑已無矣。予覽圖詳矣, 一諭兩解, 此後尹·沈兩家, 其宜息鬧, 各護先墓事, 分付。出傳敎  上又曰, 堂上·堂下坐罷人, 一竝敍用。出傳敎  上乃復乘輿, 方欲還宮之時。上曰, 大臣入侍。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進伏。上又曰, 領府事入侍。申晩進伏。上曰, 今日蓋召卿等者, 有可議事也。今番面試試券中, 有謄納他賦者, 予則以爲與白文呈納者, 其罰似少異, 而領相則以爲與白券, 無異同云, 卿意則何如? 曰, 謄納他賦, 比之於白券, 則尤有甚矣。上曰, 何也? 曰, 白券則猶不害爲直事, 而至於他賦謄納者, 則無嚴莫甚矣。上曰, 此則果然矣。洪鳳漢曰, 正其然矣, 若以他賦書納, 謂可勝於白券, 則雖襄陽歌·長恨歌書納, 亦可謂差勝於曳白乎? 上笑曰, 其果然矣。上曰, 秋判持曳白罪人供草, 入侍, 可也。刑曹判書黃仁儉進伏。上命沈墢讀奏供草訖, 上還宮, 入興泰門停輿。上曰, 兵判及兵房承旨入侍事。出下敎  兵曹判書李之億, 兵房承旨具顯謙進伏。上曰, 今番水軍充定者, 昨日下敎人, 湖南左右水營, 今日判付下敎人, 嶺南左右水營分排事, 分付該曹。出傳敎  上入大內後,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