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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3책 (탈초본 68책) 영조 39년 10월 14일 계묘[정유] 14/14 기사 1763년  乾隆(淸/高宗) 28년

○ 癸未十月十四日未時, 上御思賢閤。左右捕將請對入侍, 禮房承旨兩司追後入侍時, 左副承旨柳顯章, 假注書金光岳, 記事官黃樸, 記注官金聖猷, 右捕將李泰祥, 左捕將具善復, 以次進伏訖。上曰, 捕將讀奏罪人供辭, 可也。善復讀奏。上曰, 問目外更爲詳問耶? 善復曰, 屢次從詳問之, 則渠又以爲牧使非久巡歷, 故爲謄點都目軍器文書, 果出置於榮得家, 而使翼佐謄之也。同謀之事, 則箇箇發明, 而終始納招如此, 此或然矣。且其所供謊亂特甚, 只一迷劣之漢矣。上曰, 足指幾落乎? 善復曰, 足指則姑不落, 而足掌無餘地矣。上曰, 帳殿所供, 必惶怯而然矣。泰祥曰, 大抵怯則多也。上曰, 罪人萬車, 昨夜親問之時, 不爲直招, 敢欲隱諱, 極涉無狀, 下捕廳矣。欺隱之狀, 旣已直招, 與榮得綢繆者無疑, 而莫重軍器置簿, 令翼佐謄書者, 已涉無據。噫, 視濟州之民若何, 而身爲官吏, 莫重親問, 初不直招, 都事就捕榮得時, 欲行賂推尋文書, 雖因恐怯, 放恣莫甚。令秋曹勿限年三水府定配, 罪人李完興, 其純實無隱之狀, 昨已亦知, 故欲爲特放, 而待萬車之了當下府, 更以思之, 今無可問之端, 莫重徒流案, 使應坐島流者謄書, 若不嚴懲, 何以礪他? 令該府海南縣定配。出傳敎 泰祥·善復退出。柳顯章曰, 臺諫方請對矣。上曰, 入侍, 可也。上曰, 禮房承旨入侍事。出下敎 顯章曰, 湯劑方待令矣。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上又曰, 儒臣上下番入侍事。竝出下敎  賤臣光岳承命出去, 與禮房承旨沈履之, 掌令尹鵬擧, 獻納李在協, 副修撰金載順, 副校理金魯鎭, 提調金陽澤, 持湯劑入侍。湯劑進御後, 在協曰, 請康津安置罪人匡師, 亟命一體拿來, 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在協曰, 請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 還收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鵬擧·在協曰, 請罪人還收島配之命, 亟令王府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出擧條 在協曰, 小臣惶悚, 而昨日夜分, 風日又甚不佳, 恐或傷玉體, 故退去, 而大抵之罪目, 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 故敢此合啓仰達。一允字, 從今亟下, 千萬伏望矣。上曰, 諸臣必有如此之擧, 故予以可曉得之言, 下敎, 而尙今生存, 渠必不覺而然矣。在協曰, 渠豈有不覺之理, 而特以凶頑之故, 如是矣。金載順·金魯鎭曰, 臣等亦在三司之任, 則啓意一也。今此兩司之合啓, 乃一國之合啓也。殿下以一人之私義, 廢一國之公議, 其可乎, 不可乎? 亟從臺臣之請, 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 孟子曰, 有不忍之心, 然〈後〉有不忍之政, 此吾所以不忍之心也。在協曰, 不忍之心, 亦有許多妙理也。如此凶頑之類, 以不忍之心, 不得處斷, 則亂臣賊子, 皆以不可忍之心, 有所容貸乎? 上曰, 渠之兄弟, 盡終於吾手, 豈非不忍者乎? 魯鎭曰, 此則大不然矣, 今旣名絶屬籍, 則乃天討之賊也。天必厭之, 三尺且至嚴, 亟賜允音, 可也。上曰, 惟待該府草記之速到也, 雖終日終夜, 決不允從, 退去, 可也。在協曰, 臣等初意不得請則不得退矣。見今更鼓已深, 聖候不瑕有損憊, 臣等不得已退去, 而旣此合啓, 則事體大矣。明日當更三司合啓, 而臣等不得允從而退去, 臣等死有餘罪矣。在協·鵬擧退出。上曰, 刑房承旨先爲退出, 罪人定配傳敎, 卽速頒布, 可也。柳顯章退出。上曰, 儒臣進前。魯鎭·載順進伏。上曰, 注書出去, 宋元綱目初券持來也。賤臣卽爲持入。上曰, 上番讀奏序文, 可也。魯鎭讀奏。上曰, ·以北囚書之乎? 以被執書之乎, 見之。魯鎭曰, 以北去書之矣。上曰, 注書出去, 宋元綱目, 予於何年始講, 而何年畢講知來。賤臣復命曰, 自丙辰十月十二日始講, 丁巳十月十四日畢講, 而以召對爲之矣。上又曰, 宋鑑之進講年月日亦知入。賤臣復命曰, 自己巳四月十九日始講, 而自第七卷抄出史斷進講, 同年五月十四日畢講, 而此亦召對矣。上曰, 此注書誰也? 予忘之矣。履之曰, 金光岳矣。上曰, 其周旋甚精詳, 爲人亦極精緊矣。履之曰, 果然矣。記事亦善爲之, 而文翰素富贍矣。上曰, 其然後其然矣。魯鎭·載順退出。上曰, 噫, 近四十年臨御, 欲除者苛政, 白首暮年, 其豈樂爲, 而一自張大元後, 士習不可不正, 故不獲已爲此, 其所充軍者, 若是夥然, 令人代羞。噫, 是誰之過? 寔予不能行君師之道故也。身爲章甫若此, 正四境不治者也。噫, 彼充軍十二人中, 果皆借文乎? 此則予不甚也。三令五申, 古人有云, 若不敎之民, 予何心, 遽置法於本律, 而莫云不敎, 科規定制, 前後申飭, 若何, 而諸臣雖請面試, 予不爲者, 不忍疑多士也。噫, 雖無君師之道, 其君猶不忍疑, 而甘心犯此者, 眼有國乎, 眼有君乎? 不爲則已, 旣爲之後, 豈不嚴處耶? 故林最遠, 與白文有異, 故初欲參酌, 末乃一體充軍者, 意蓋深矣。今日之擧, 專由乎賣文。噫, 彼欲買之, 人心雖無狀, 情則可矜, 而彼賣文者, 尤爲無狀, 雖可矜而爲此法, 難恕矣。況貪百金, 而作此者乎? 面試下敎之日旣諭, 日候之乖常, 此雖由於恒日不能放忽一風一雨之意, 而予亦曰, 無乃或近傅會云, 及其揭題, 陰翳欲雨之雨乃下。予其時顧謂侍臣曰, 此無乃洗心雨云。呈券之文, 亦有此意者, 其果相符矣, 呈券旣畢, 雨乃止, 唱榜之後, 陰翳乃晴, 雖不無偶然, 予則曰非偶, 雖然猶有餘雲, 其雖殿座太僕, 時時望於彼蒼, 意謂處分抑或過耶? 飭勵猶或未盡云, 此意可見於秋曹公事判付矣。林最遠, 又處分之後, 今日快晴, 其有參[三]令之意, 噫, 雖欲欺罔, 或云何關彼蒼? 以目下事觀之, 亦莫云偶然, 昭昭者彼蒼也。今番使其君至此, 使諸生受困者, 其本專由乎柳東顯, 其在端士習嚴科場之道, 不可循例充軍而止, 亦宜懲一礪百。且此等能文之類, 若或初試, 朝水軍而暮復士者也。令該曹東顯黑山島別將鎭水軍, 限己身禁赴擧, 快洗章甫之羞。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